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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也江铭珂书名叫什么_遥望一轮月光

发表时间:2024-03-29 13:49:48
遥望一轮月光

重生归来,我的丈夫路树要娶大将军之女云安郡主为妻。上一世,在路树还是个贫寒书生的时候,我嫁到路家,善待公婆,下慈小姑,怎料他一朝得势便攀附权贵,执意休妻。我心有不甘,于是以死相逼,却被他迷晕后扔进树林里被人伤害,最终羞愤自尽。我死后,他与郡主大婚,恩爱有加。重活一世,我决定成全他们。...

作者:佚名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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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一轮月光》 小说介绍

言情小说《遥望一轮月光》是“佚名”的原创佳作,该书主要人物是沈清也江铭珂,书中故事简述是:重生归来,我的丈夫路树要娶大将军之女云安郡主为妻。上一世,在路树还是个贫寒书生的时候,我嫁到路家,善待公婆,下慈小姑,怎料他一朝得势便攀附权贵,执意休妻。我心有不甘,于是以死相逼,却被他迷晕后扔进树林里被人伤害,最终羞愤自尽。我死后,他与郡主大婚,恩爱有加。重活一世,我决定成全他们。...

《遥望一轮月光》 第3章 免费试读

我说不出口,只得藏在心里。

只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深了。

江铭珂被我说得有些尴尬。

“沈**,我可以……再求你件事吗?”

“什么?”

“求你帮我躲开郡主的示好。”

这一次,我拒绝了他。

因为我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活了两世,我不可能每一次都围着情情爱爱打转。

我报名了今年的科考。

在太子的努力下,今年的科考女子也能参加。

上一世,我从路树的嘴里听说过本次科考题目。

距离考试时间还有半个月,我决定两耳不闻窗外事,翻烂了书籍也要拿下本次科考。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半个月后,我出现在京城的考场。

又过了半个月,我的名字出现在红榜上。

我高中了。

再见太子,他喜笑颜开为我庆祝。

我也佯装作不知他是太子的事,向他行了大礼道:“小女从前对太子多有冒犯,还请太子见谅。”

“你是个聪明的女子。”

太子的目光似要将我一下看穿了。

我成为了大周朝第一位通过科举考试为官的女子。

位居从四品。

而我入京为官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书弹劾路树,并列举他几年前买官的证据。

我料到路树会反咬一口说我公报私仇,于是第二件事,就是跟皇帝要了一行随从,前往路宅去要债。

这段时间来,路树的日子并不好过。

官降两级之后,原本热闹的宅子一下子门可罗雀。

郡主拒绝他的示好以后,我的弹劾又让路树原本不安稳的生活雪上加霜。

整个院内空荡荡的,下人也被退回了大半。

“贱妇!你又回来做什么!”

我前婆婆周氏从房里大步走出来,指着我的鼻子,“你个扫把星,害得我儿好惨!”

“我告诉你,无论你怎么求饶,我们路家都不会原谅你!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也别来骚扰我们!”

我险些冷笑出声。

“骚扰?”

我反问一句道:“周氏,我来不是骚扰你们的,是来要债的。”

我笑嘻嘻地晃了晃手中的借据。

“整整一千两银子,算上利息,一千二百两,自欠债之日起,你一分钱可没有还哦。”

“什么债?我们什么时候欠过你的债?你这疯妇满嘴喷粪我打死你!”

周氏拿起扫把向我扑过来,却被路树给拦住了。

“母亲,这……确实是儿子欠下的债。”

白纸黑字,他也休要抵赖。

他缓缓走向我。

“清也,虽说这字据在此,我抵不了赖,但是我到底是怎么欠下这笔债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这钱,能不能不还?”

他声音很轻,语气中还带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我摇了摇头。

“路树,我说过,能不能继续讨云安郡主欢心是你的事,还不还钱也是你的事,你抵赖不了的。”

“若想抵赖……也可以。”我笑得不怀好意,“咱们官府见就是了。”

“反正你现在是敏感时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被直接拉下马呢。”

“沈清也,你别蹬鼻子上脸!”

周氏提着个扫把冲上前跟我叫骂,被路树给拦下了。

“母亲,我跟清也好歹夫妻一场,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说罢,他过来拉了我一把,“你放心,这债我一定会还,今日天气严寒,何不进屋一坐?”

我抬头,正对上路树含笑的眼睛。

他满脸满眼都是诚意。

但是我知道,他狼子野心,绝对没憋好屁。

我深吸了口气,点点头,随他进屋。

跟从前相比,屋里的陈设少了多一半。

周氏见路树对我如此客气,恨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路树恭恭敬敬地为我端上一杯水。

我也不客气,坐下来,将水接过来。

现在我官职比路树高,他自然要对我客气一些。

我与路树没有说几句话,他便哈欠连天。

**在椅子上,半晌,叫了几位随从过来,将路树架出去,丢上一辆马车。

出门的时候,周氏还在厨房一边做菜,一边骂骂咧咧。

她把刀在案板上剁得“啪啪”响。

“不要脸的娼妇!我叫她得意!再给我们路家生个孩子可就得意不起来了!”

我对几位随从打了个手势,他们悄无声息地拉着路树离开了。

路树是个什么狗东西,我比谁都清楚。

他递过来的水,我怎么可能喝啊。

这都是上一世他用过的手段,这一世我便格外留心。

我趁他不注意,将我们的杯子换了。

路树只不过喝了几口,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上一世我可是喝完满满一杯后被丢到荒山里了呢。

路树,这一次,你就等着自食苦果吧。

我跟着一起上了车,将路树拉到将军府门口,然后丢下去。

路树药劲儿上来了,竟然在凛冽的寒风中只穿一层寝衣,站在门口叫嚣。

云安郡主刚开了门准备看个究竟,就被路树一把揽入怀中。

云安郡主吃了一惊,立刻挣脱开,然后直接甩了路树一个耳光。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向来不喜看热闹,早就离开了。

又过了几日,听说路树冒犯云安郡主,被皇帝降罪,撤了官职。

太子的眼线来报,路树跑去徐尚书家里求徐尚书保他,并且提出条件,要银票两千两。

徐尚书还真拿了两千多两银票给他。

可见路树手里是真有他的把柄。

不过送路树走了以后,徐尚书又差人,让他们在半路上瞅准机会,杀了路树。

毕竟,只有死人是不会乱说话的。

就这样,路树被太子的线人救下。

不过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罢了。

面对太子的质问,路树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这些年,卖官鬻爵的事情不止愈发猖獗,太子也早就有打击之意。

这次,我们跟随着路树这条线索,连带着扯出一条巨大的利益链。

以徐尚书为首的团伙,被一网打尽。

作为利益链中最不起眼的一环,一向不会为人的路树,被当成了最大的那一只替罪羊,再加上冒犯云安郡主,惹得郡主隔三岔五就去皇后宫里抹眼泪。

于是数罪并罚,不仅官职保不住了,还被皇帝处以宫刑。

我的前婆婆周氏,也连带受罚,被发配去边疆之地。

连着好几日,云安郡主安排了一些歌舞伎,将路树抛弃发妻攀高枝,买官卖官,冒犯郡主,最后被处以宫刑的事编成歌曲,在民间传唱。

更有小孩儿,将歌曲又变成儿歌,日日在路宅门口边踢球边唱。

这就像是把他的脸面彻底摘下来扔在地上踩了一遍又一遍。

路树不算个男人的事,传得人人皆知。

据说他心灰意冷,跳河以后被渔民救起,想自挂东南枝,白绫断了,他又没死成,还摔断了一条腿。

他似乎想通了,原是老天不愿他死,于是接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现实,安安稳稳地过起了日子。

过了一段时间,我又回了路宅。

这一次,我是来抄家的。

“你这个烂女人,我们路家落魄至此,全部都是拜你所赐!”

我刚踏进门槛,我儿子就扑上前来,挥着拳头对我叫嚣。

我儿子本来也要一并被处罚,发配充了童军,是我求皇帝网开一面,求他放过我这不懂事的儿子。

今日我回来,不是来看路树笑话的,而是来接我儿子入京的。

谁想,他竟还是如此不知死活。

路树弓着背,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泪巴巴地望了我一眼,然后“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清也……”

他跪着往前挪了一步,抓着我的裤腿。

半晌,似又觉得哪里不对,于是拽着我儿子,按着他的脖子道:“安儿,快给你阿娘跪下,给你阿娘说几句软话,求求她放过我们,快!”

我儿子手里拿着一块脏兮兮掉着渣的饼。

“阿爹,你放心,我一定杀了这个坏女人,为你和奶奶报仇雪恨!”

4

我脑袋“嗡”的一声。

紧接着,我一巴掌抽下去,打得我儿子站都没站稳,一**坐在地上。

他“啊——”的大吼一声,一把从衣服中掏出匕首,向我刺来。

一瞬间,我陪伴他长大的种种场景在我脑海中浮现开来。

我往旁边闪躲了一下,我儿子扑了个空,跌倒在地。

我转身,将他抓起来,然后将他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捡起。

“清也,清也你干什么?”

路树飞快地挪过来,“清也,这是你的亲儿子!”

我儿子坐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母亲……母亲我……我知错了……”

我闭上眼睛,匕首缓缓落地。

我儿子最终还是被拉住充了童军。

而我,也命人封了路家的宅子。

听说我儿子走的时候,跪在地上大哭,不停地磕头求我见他一面。

我并未答应。

我与儿子这一世的亲情,也算是彻底断了。

今年的天格外奇怪。

本该是春暖花开的月份,河里的冰却还没有化。

听说我儿子在路上吃尽了苦头。

我笑笑,只说从此以后,他不再是我儿子。

然后转身喝一杯茶。

热腾腾的茶水随着一滴眼泪,一起入口。

我因着帮朝廷了解了卖官的大案,皇帝又为我进了官职,位从正四品。

同年三月,皇帝驾崩,太子登基。

新帝登基以后,女子学院遍地开花。

同时,科举制度由一年一次,变为一年两次,为女子入朝为官提供了更多机会。

一个月以后,我随同新帝,一起北巡。

第一站就是我的老家。

那是第一个建立起女子书院的地方。

也是新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我与他相遇的地方。

女孩子们的读书声声声入耳,新帝笑称,还是沈清也开辟了大周朝的新景象呢。

我随新帝进城,去了我阿娘经营的那家客栈。

我阿娘正气鼓鼓地赶着一位流浪汉,见新帝来了,忙跪地迎接。

新帝对我阿娘很是客气。

直到一餐用完,我才看清了角落里那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究竟长什么样。

那是我的前夫,路树。

他缩在墙角,眼神闪躲着,手中攥着一块发了霉的窝头,仿佛生怕谁跟他抢似的,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我阿娘十分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让你们见笑了,这不知耻的男人总来我这里捣乱,他啊,现在脑子不太清楚,赶走了,又跑来,循环往复,愁死我了。”

新帝并未杀他,而是将他带去官府,找了个单人牢房,关了起来。

“朕本想杀了他,可又一想,死了不是便宜他吗?”

我点头:“是啊,有些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