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桃的旧伤又犯了,但她不想治。不是没有好药,只是一看见那只药瓶,就容易想起旧人。想起他曾经握着她那只受伤的脚踝,垂眸哄她的模样。那时他说,续断是跌打伤科的良药,哪怕是筋骨摧折,用了它都会好起来。好几次,她也真想再闯进那间茶室里去问问他:筋骨断了可以用药,缘分要是断了,还能怎么续?
精选的一篇言情文章《续断》,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蒲桃关盛泽,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作者余简兮,文章详情:蒲桃的旧伤又犯了,但她不想治。不是没有好药,只是一看见那只药瓶,就容易想起旧人。想起他曾经握着她那只受伤的脚踝,垂眸哄她的模样。那时他说,续断是跌打伤科的良药,哪怕是筋骨摧折,用了它都会好起来。好几次,她也真想再闯进那间茶室里去问问他:筋骨断了可以用药,缘分要是断了,还能怎么续?
他的话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要是再听得用心些,里面还夹杂着一二分的蔑视嘲讽。
“为什么!”她顾不得整理衣裳,立即半蹲下来,手抓着沙发的边缘,大声质问,“计划我都订好了,你至少听一听!关先生……关先生……关盛泽!”
关盛泽按下了呼叫键,方才那个大汉立马进了房间来,把蒲桃拎了出去。
那道女声越来越远,却似乎不止不休,始终萦绕在这客厅的立体音响之间。
关盛泽忽而觉得有点心烦——难得一个悠闲的下午,好兴致全被她搅扰了。他把投影关掉,遥控器随手一扔,走向房间更深处去。
他洗漱毕,又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去——晚上宋家老五做东,在檀园聚会。
檀园是宋家的私家园林,宴也是私宴,赴宴的都是知己好友,就随性多了。关盛泽落座时,席间已经有人耐不住饿,先吃起来了。
看见他来,老五远远就吆喝了一声:“泽哥来啦!”
他们是初中同学,虽然几个人年龄相仿,但细算起来,关盛泽居长,所以大伙儿私下里都叫他“哥”,叫着叫着,就这么叫开了。
关盛泽接受得倒也很坦然,自然而然地坐下来,随口答应了一声,就把礼物放在了桌上,推过宋齐玉面前。
“呦,泽哥又送你礼啦?宋五,我看你再多订几次婚,靠收礼,后半辈子也用不着担心你爸骂你败家了。”
这话说得颇有些打趣的意味,大家一时都笑了起来,只有宋齐玉浑不在意似的,憨皮赖脸地就把礼物收下了:“泽哥,谢了啊。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订婚了。”
关盛泽夹了一筷子菜,不阴不阳地来了句:“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这话一出,大家笑得就更起劲儿了。
宋齐玉这才有点窘,红着脸扯开话题:“我多订几次婚算什么?这年头干什么的没有!就今天,我们家老爷子还遇着一丫头,主动送上门来要给老爷子当那个。”
他话说一半,忽见坐在身边的关盛泽把眉头一皱。
不由就停下来,多问一句:“泽哥,怎么了?”
“没事,鱼刺。”关盛泽拿纸巾包着,吐出一口什么东西来,叠好了,压在餐盘底下,“你们接着说。”
“那姑娘才十九啊哥们,我们老爷子可快六十了!”
宋齐玉越说越得意,热火朝天处,右手支在桌子上,比个“六”的手势,在众人眼前晃晃悠悠。
晃得关盛泽眼晕,把他的手一推。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似乎还颇有兴致地继续问:“还有这样的事?什么来路,漂亮吗?”
“不知道呢,只知道姓蒲。这个姓倒是挺少见的。”
“唔。”关盛泽随口支应一声,“是少见。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爸说这姑娘心术不正,目的又太强,嘱咐我以后要是遇见她,要加点小心。”
宋齐玉一贯是个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的直肠子,关盛泽就笑了:“宋伯伯没说错,你是该小心点。不过也没大必要,她不会求到你头上的。”
“为什么?”
他这么一怔,席间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好容易明白过来时,就只剩下恼羞成怒地一个劲儿给关盛泽灌酒了。
灌得太多,宴会散时,关盛泽多少有些酒劲上头。坐在车上,又觉得气味不好,难免就把窗打开了。
暮春,风里已经有了几分炎热的暑气。
他右臂撑着头,右手搭在额间抚摸了几回,才觉得那阵眩晕渐渐消散开些。
阿奇给他递过一瓶水去,顺便告诉他:“泽哥,暧姐刚才打来电话了。”
“她有什么事?”关盛泽马上询问。
“没什么,暧姐知道泽哥你今天有应酬,特意来电话,说在家煮好醒酒汤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