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跪在地上求圣上庇护。故事的后头:她坐在高位上,只等着圣上把这些年她磕的头,一个一个还回来。故事一开始:她只是他的小妾故事的后头:她带着主母跑了。当圣上带着大军与叛贼对峙于蚩门关,瞧见了坐于马上立于叛军之前的人。只一眼,他便知晓了她是谁。那是他从前的小妾。现在,叛军叫她主公。且看这两人如何一步一步...
《叛军都叫她主公,这叫卑微小妾?》这部烟灰拌卷筒纸写的书挺好的,里面的内容也挺丰富的。主角为倪姷时傹主要讲的是:她伏跪在地上求圣上庇护。故事的后头:她坐在高位上,只等着圣上把这些年她磕的头,一个一个还回来。故事一开始:她只是他的小妾故事的后头:她带着主母跑了。当圣上带着大军与叛贼对峙于蚩门关,瞧见了坐于马上立于叛军之前的人。只一眼,他便知晓了她是谁。那是他从前的小妾。现在,叛军叫她主公。且看这两人如何一步一步...
和弟弟被倪家人拥着进了前厅,倪姷才瞧见厅里坐满了面生之人。
看来这倪家二房是真迫不及待要上太子的船了,她虽知晓她的说辞条件他们不会拒绝,可谁知人家更是一刻都不愿多等。
这满厅的人,想必就是倪家的族老了。
倪姷瞥了一眼不停抹泪的继祖母周氏,懒得和她们做戏,往后要做戏的时日多着呢,犯不着这些低阶东西费心思。
“白降,把要交给伯叔的箱笼抬进来来。”
白降应了一声,便吩咐人抬了一个箱笼放在前厅正中,场面安静了一瞬。
瞧着她开门见山,感慨于倪姷的识时务,周氏也不掉眼泪珠子了,只又寒暄了两句便由着林氏搀扶着往一旁坐去。
待她落座,一年长,一年少两个郎君站到了周氏身后,那就是二房的倪端、倪华两兄弟了。
稍前在门口说话的倪韵也和自己的亲妹妹倪蓉凑了上去,一家子人目光皆落于站在正中的倪韵、倪琛姐弟俩身上,好似要把姐弟俩扒干净。
只是那倪端看向倪姷的眼神,可算不得干净。
有趣。
二房主君倪书杰唇角咧得都要到耳后根了,和倪姷说话更是软语温言。
“倪姷丫头十年没回来了,都长成大姑娘了,这些年你为了倪家也是辛苦了,快些落座吧。”
倪姷不露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欠身,“伯叔言重了。”
话一落便带着倪琛落了座。
白降得了主子示意,上前打开箱笼。
“启禀二老爷,这是剩余的三个产业,对牌和历年账本皆在其中。还有这木奁之中存放的是银票,每一笔皆能对得上,您可细细查看。
至此,两倍于十二年前倪家的产业,三倍于十二年前倪家积年的银子,悉数交还于您。”
每一年倪姷交回来的产业,迄今为止皆在获利,且比从前倪家的产业多了不少,他们自然瞧不上从前的产业。
倪姷也得以把父母留下的产业握在手里,照倪姷如今的身家,父母留下的产业虽算不得什么,却是一份念想。
“倪姷丫头办事,我自是放心的,账便不必查了。上月里写信叫你回来,也是家里有了大喜之事,这才叫你回来庆贺一番。”说着这话,倪书杰满面红光。
倪姷耐着性子,把话头引过去,“恭贺伯叔高升,恭贺堂妹荣入东宫。
伯叔和堂姐如今得了恩赏,想必不日倪家便要举家搬到朝隍了。只是如今倪琛还小,我们姐弟俩也是没什么本事只晓得经商的。
这商贾低贱,我和弟弟也不好成为您高升的阻碍。我们此次回来一来是庆贺伯叔一家得了好前程,二来也是想着就此分了家,您日后步步高升也少了我们这个商贾拖累......”
说着说着倪姷艰难地挤了两滴眼泪。
林氏连忙上前给倪姷擦了泪,紧紧握住她的手,刻薄的面上竟是演出了些知疼着痒。
“倪姷丫头你这说得什么话!倪家商贾出身,咱们怎会觉得你和倪琛是拖累呢?!你这话是拿刀戳叔母的心窝子呢!”
倪书杰连忙接话,“伯叔又怎会弃你们姐弟俩于不顾?!”
倪姷反手握着林氏的手,面上都是决然,“伯叔和叔母说的话,倪姷怎会不懂?只是,这商贾倪家若是能跻身士族,这也是父亲的心愿啊!身为儿女,又怎会拖累?
叔母不必再劝,倪姷已然做了决断。”
周氏又开始挤眼泪,“这丫头,从小就懂事,如今能为倪家做到此等地步......
咱们做长辈的,也不好拂了她的心意。”
倪琛冷眼看着他们拙劣地做戏,越发觉得长姐艰难,为了不打草惊蛇,竟然还得委屈着陪他们玩这种虚与委蛇的戏码。
他起身朝在座之人长揖一礼,“祖母说是,咱们都是倪家人,都得为了倪家的前程着想,伯叔和堂姐有了好的前程,咱们面上自然有光,我和长姐都明白这个道理的。
至于这家产,如今交到伯叔手里的是两倍于从前倪家的产业,我和姐姐手里现下只留有父母从前的产业。
伯叔一家要前往朝隍,想必少不了打点,我和姐姐便只分父母从前的产业便是了,这也是我和姐姐的一点心意。”
听得这话,倪姷不由得挑了挑眉,这小屁孩如今做起戏来也是有些章程了。
这话亦是二房一家的心思,经由倪琛嘴里说出来,他们自是没有不应了。拿了新的产业,总比平分产业来的好。
接下来倪姷便只管在一旁悠闲地喝茶,倪琛根本不给二房空隙做戏,‘步步紧逼’引得他们只半个时辰不到便签了阄书。
分完了家,倪姷便要带着倪琛去新置办的宅子。儿时院里的东西,都被倪姷这些年一点一点搬空了,自是不必在这倪家多待。
周氏连忙相劝,“虽是分了家,可也没这么急,咱们一家子还是得好好吃一顿团圆饭才行!”
倪姷拨了拨耳边的碎发,腕上的铜铃一阵摇晃,好似在提醒周氏自己商贾的身份,“祖母,如今这等关键时候,我和倪琛不好再叨扰了。若被有心之人做了筏子,日后伯叔一家到了朝隍,是会被人耻笑的。
您的一片慈爱之心,我们都放在心里。”
倪琛也跟着摇了摇腕上的铜铃,“祖母慈心,孙儿铭记在心。”
“唉,你们都是好孩子啊!若是日后有了什么难处,记得寄信到朝隍,你伯叔不会不管你们的。”
周氏做戏上了瘾,瞧着姐弟俩手上低贱的铜铃,还是能做出满脸不舍的样子拍了拍倪琛的手。
倪韵好似终于得空插话,迫不及待地就开始炫示,“倪蓉也会跟着妹妹我进东宫为媵妾,若姐姐有这心思,妹妹我也可求了太子,赏姐姐一个媵妾之位。
哪怕姐姐是嫁过人的身子,只要我和太子说说,想必太子也不会驳了我的面子。”
听得这话,倪姷故作不解,“妹妹这是哪里话?姐姐我要是随妹妹做了媵妾,若是太子更宠爱姐姐我.......
妹妹这不是置姐姐于不义之地吗?”
倪姷母亲生得极美,倪姷更是美得张扬,如今哪怕穿着寻常棉布衣裳,亦是倪韵这精心装扮的小家碧玉不可相比的。
倪韵脸色变得难看,盯着倪姷的眼神更满是嫉妒,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碎了。
周氏暗啐了倪姷这狐媚子长相,又觉得她这个亲孙女实在是个蠢货。
“韵丫头和你说笑呢!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丫头就是被宠坏了,嘴上没个把门的!”
倪姷无所谓的笑笑,“孙女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祖母留步,孙女这便走了。”
周氏听罢就放开了拉着倪琛的手,满面不舍地瞧着两人上马车。
“好好好,那你们慢着些。”
上了车,放下车帘,倪姷眼底又带上了些笑意。
“白降,把那倪端的眼睛剜了,做得干净些。”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