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带回一位美人,荒废学业。我温言劝诫:"一时之情,不如考取功名后长厢厮守。"美人娇憨,自觉受辱自尽。从此夫君埋头苦读,一路扶摇直上,高中解元。直到我分娩难产那日,他遣散府中稳婆,冷眼看着鲜血染湿床褥。我为夫君日夜操持,死不瞑目,换回一句毒妇。再睁眼,我恭敬俯身:"妾请自离,请郎君迎美人入府。"这一...
精彩小说珍珠美人本文讲述了宁婉顾子矜两人的言情故事,珍珠美人给各位推荐,小说内容节选夫君带回一位美人,荒废学业。我温言劝诫:"一时之情,不如考取功名后长厢厮守。"美人娇憨,自觉受辱自尽。从此夫君埋头苦读,一路扶摇直上,高中解元。直到我分娩难产那日,他遣散府中稳婆,冷眼看着鲜血染湿床褥。我为夫君日夜操持,死不瞑目,换回一句毒妇。再睁眼,我恭敬俯身:"妾请自离,请郎君迎美人入府。"这一...
3
"顾子衿是个蠢货,难道你们也是吗,以后这顾家产业都是我的,还不快搬!"
上一世。
我心有疑虑,就请了哥哥前往汝南查证身份。
时间上赶的巧。
哥哥的信件还没送到。
第二天高小姐就娇憨负气,活生生跳了河。
事后顾子衿再去查,竟然有一封密信放在他的书桌上。
信中所言颠倒黑白,将我无心的查探,添油加醋成嫉妒之心作祟。
我再派人去捞,捞不出尸身,只捞出一件外袍。
死无对证,哑口无言。
自此顾子衿对我冷若冰霜,貌合神离。
可想而知,我自然百口莫辩。
顾家将我冠上蛇蝎毒妇的称号,我自此夜夜抬不起头。
顾子衿脸色不好看起来:
"新妇入门,你心里总有怨恨,可为何要在堂前闹?"
仿佛听到了最大的笑话,我轻轻嗤笑一声:
"族老在此,郎君尚还在考功名,怎么还不如学堂里的孩童。"
"我如今只是立在这里喝茶,那有什么闹字可言。"
几个明里暗里看不起顾家的姨婆捂嘴偷笑。
他一时语塞,脸色涨的通红。
我不以为意,神色平静无波。
"够了!"
顾夫人脸色一沉:
"那就请族老在族谱上加印,迎高姑娘入族谱。"
"且慢。"
我轻飘飘一句话,顾子矜的手僵在空中。
三番四次被我打断,他声音微微颤抖:
"你到底要如何!"
顾子矜面目狰狞,俨然没有了往日读书人的风范,对着我破口大骂:
"你这个妒妇!难道你要看着凝夏死了才安心!"
高凝夏受了惊,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心里话被说出来了呢。
我斟茶,噗嗤一笑:
"妾就是想要你们都死光才好呢。"
"你疯了!"
"简直无法无天!"
顾夫人厉言疾色,拍案而起。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高凝夏眼里蓄满了泪珠。
美人落泪,赏心悦目。
我端起茶盏,好生欣赏。
那滴泪珠悬而不落,紧紧贴在睫毛根上。
宠妾灭妻。
满堂族老。
顾子衿是蠢。
在场的姨婆却是各个世家大族里见识过的。
"子衿,你还不快劝劝她。"
一时屋内嘘声无数,顾夫人面色更加难堪。
顾子衿愣愣地,终于开口服软。
成亲三年,他第一次用了哄人的语调:
"别闹了,婉儿。"
"有何怨言,尽管私下里发泄,何必当面给高姑娘难看。"
我的眼中泛泪,更觉得三年时光竟做了笑话。
是我眼瞎。
竟然害死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竟然奢求夫唱妇随,秦晋之好。
不等春秀拉住我的手,我提起裙摆,三步两步奔向族老面前站定。
顾子衿神色焦急,拉住我的手。
"婉儿要做什么?切莫胡言乱语。"
我松开他的手,冷冷一笑:
"夫君可是头一遭认得我,我清远宁家要做什么,你凭什么拦我!"
顾子衿身躯一僵,尤不死心。
"屋里顾家先人牌位尚在,怎会容得你一介女流。"
"高小姐是汝南高尚书之女,事关为夫以后的仕途。"
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当然明白。
既然是顾家祠堂,又怎会容得下我。
顾子衿与我指腹为婚时,父亲尚在朝廷为官。
三年之后,父亲辞官回乡,顾家本是想否了这门婚事。
恰逢朝内事变,顾父遭贬谪,这门亲事才提上日程。
可我祖孙三代为将。
真正的高枝,是我宁婉。
我以为顾子衿学富五车。
入京报考三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也许是我的声音太过冷淡。
顾子衿微微一缩手,越发不自在起来。
"等我拜了官,家中琐事,皆是交给你打理。"
"然后呢?"
我神色没什么波澜。
今日立在祠堂中间,面前是顾家历代先人,堂下是文人与族老。
我虔诚俯身,面色凝重:
"妾身无能,操持顾家三年,尚无所出。"
"今日新妇入府,妾虽愚钝,实在无法忍受与他人共侍一夫。"
"妾愿自离,请顾郎迎新妇入府。"
我听见堂下茶杯轻轻碎裂的声音。
我抬头,面前的老人神色凝重。
"宁家姑娘,你可是认真的。"
"顾家小子固然有错,可你与他夫妻三年,当真一点感情也不剩?"
我的确是认真的。
一盏茶的时间不多,也足以我把情理想明白。
我笑得云淡风轻:
"妾身虽是一介平民女子,却也明白夫妻之情断然没有第三人插入的道理。"
"如今顾子衿愿当作磐石,高小姐当作蒲草。"
"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两个人的爱情天长地久,永远不变,又怎么能再容得下我宁婉一人呢?"
余光看去,顾子衿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行军之策,先断其粮草。
我与顾子衿和离的消息传得很快。
不过三天,我将嫁妆店铺清点干净。
趁着夜色,与春秀坐了马车离府。
眼见我把大部分置办好的家具搬走,高凝夏脸色差到极点,撺着顾子衿与我对账。
顾夫人在屋里一连摔碎了几个心爱的玉石摆件。
"你个窝囊的!人留不住罢了,怎么连家产都被搬走大半!"
顾子衿面色同样也难看。
"宁婉持家时把账簿卡的死…"
顾夫人声嘶力竭,几乎呕血:
"蠢货!"
"她不给,你就不会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