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夫君死得早,亲戚们分尽家产,立下贞节牌坊。我困在方寸阁楼里十余年,饥寒交迫惨死冬日。重回守寡那天,我攥紧房契银票,“以后这个家,只有我说一不二。”.
《死夫君后我成了一家之主》文章写得好,情节逼真,内容感人,陈泽若兰等人物描写的维描维绡,这样的言情小说被江上数峰青写的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病秧子夫君死得早,亲戚们分尽家产,立下贞节牌坊。我困在方寸阁楼里十余年,饥寒交迫惨死冬日。重回守寡那天,我攥紧房契银票,“以后这个家,只有我说一不二。”.
在宋之章的保护下,我过得舒坦不少。
可他回来的越来越晚,眼下是散不开的乌青。
西北战时吃紧,他如今负责着军火供应。
宋之章说要离京几日,万事等他回来。
就搂着我沉沉睡去。
第二日我刚从铺子里查账回来,丫鬟就吩咐夫人请。
一进去就是满屋肃静。
想必是算好了宋之章出门的日子特意给我立规矩。
夫人率先发难。“你身为官眷,日日去商铺里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宋之雅不屑道,“是啊,我还当国公府是三嫂当家。”
“母亲小姑别动气,她出身小门小户,哪知道规矩体统。”
我只跪着把背挺得笔直,一言不发。
跪了足足一个时辰,任由她们数落羞辱。
可宋之雅竟然越发嚣张,凑近我跟前就要教训我。
“不过一个克夫的狐媚寡妇,现在装什么清高。”
我忍无可忍对她甩去一耳光,
不顾身后的尖叫谩骂就转身就走。
是宋之章说过万事有他不必担忧,
也是他把我丢在这里任人欺负。
我本来就不应该昏了头相信男人。
带上自己的银两地契叫了马车离开了京城。
我在扬州安定下来,
盘下来一间客栈做生意。
好在这两年银钱都攥在我手里,
无论是短命鬼陈泽,还是可恶的宋之章,都是靠不住的。
唯有银子能才够保着我的荣华富贵。
客栈走南闯北的人很多,
我很快就听见了宋之章的消息。
听说他差事办得很不错,圣上龙颜大悦要给他赏赐。
我倒是担忧着他的安危,
保不定他已经挑选上了高门贵女。
喉咙一紧,鼻腔发酸,却被楼下客人的声音打断。
“老板娘,住店。”
我抹了抹眼泪,换上笑颜去迎接。
“客官几位?”
“你说呢。”
眼前人正是宋之章,他瘦削了不少。
只是望着我的眼神依旧有化不开的柔情。
我慌忙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这里可不养吃闲饭的。”
“我从前是管家,账房也当,本事多得很。”
宋之章陪我在扬州和和美美过了一生。
宋之章番外
我从往岳麓书院的马车上跳下来,
不小心闯入了汴京城里的温柔乡。
夫人眉目温柔,安静时如小家碧玉。
可转眼就秀眉微蹙,拿着账本喋喋不休数落起来小伙计。
旁人都说她泼辣,守着金山银山还闹得家宅不宁。
只有我知道她日子过得很艰难,
她才十三岁就被卖到赵府冲喜,
亡夫是个浪荡公子,对她也说不上喜爱。
赵家人都豺狼环伺,盯着她手里的银票不放。
她坚强机敏,不肯在人前露出一丝软弱。
只是偶尔会垂头叹气,向我抱怨着生意难做。
我也讲不清什么时候对她有了别样的感情。
看她穿的单薄就忍不住提醒她添衣服,
见她受委屈就想拦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甚至见她与其他男人谈笑也会捻酸吃醋。
担心流言蜚语中伤她,我只能藏好自己的感情。
能如知己好友陪着她,为她撑起把伞就足够了。
黄麻失火那夜,她靠在我的怀里哭得伤心。
我逾矩唤她瑶娘,她撒娇说想做汴京最富有的女子。
她在公堂前说要与我成婚,可转而又说着抱歉逃开。
可我不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快马加鞭回京城,要父母亲去求亲。
所有人都骂我伤风败俗,说她是个商户寡妇。
我跪在书房前三天三夜,父亲还是推开了房门。
三媒六聘,凤冠霞帔,我终于风风光光娶她做妻子。
护送军火是桩险差,可九死一生我也不怕。
可等我再回来时,她却赌气一走了之。
我交代完父亲的差事,就策马南下寻她。
误打误撞,做了她一辈子的账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