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相恋六年的男友分手后,钟应缇打算跳过恋爱,直接结婚。结果当了警察的校草把一张嫖娼记录甩到她面前。“这个男人被抓不止一次了。”对面人老,实话不多的相亲对象肉眼可见地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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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点,钟应缇听出了徐闻璟想要挂断电话的话外之音。
她一下子坐直,想了想,还是开口:“徐闻璟,你明天......”
“明天怎么了?”他温声询问,等待着她的下文。
恰好陈力拿着资料要找他,猛地听见徐闻璟如此温柔的声音,吓得腿肚子直打颤,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偷偷扒门上听。
徐闻璟一顿:“你等等。”
他将手机拿远,又贴心地用手捂住听筒,这才沉下声音。
“谁在门口?”
陈力腿还是一软,赶紧站直打了个报告。
钟应缇还是听到对面模模糊糊的说话声,知道他有事,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
“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徐闻璟有些失落,但话里不显:“早点睡觉,冰箱里有牛奶,睡前喝一杯。”
他看着被吓得颤颤巍巍的陈力,心底一阵无语,挂断电话后脸甚至比刚才还黑了几分。
他就这么可怕?
陈力把资料递过去,咽了咽口水:“这是您要的今天的射击成绩。”
徐闻璟接过,翻看了几眼,悠悠掀起眼皮看向他,声音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冷:
“还有事?”
陈力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怎么一遇到徐队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脑子也像糊了几层浆糊一样。
他语速飞快:“刘指导让我跟您说一声,他明天要去看您前两天救的那个小女孩——”
“问您去不去。”
他一鼓作气把话说完,嘴皮子差点倒不过来,暗自缓了口气。
徐闻璟避无可避想到前几日那个小姑娘,在一中读书,有个喜欢的语文老师,自己也想当老师。
他目光柔和了一瞬。
“她最近经常来队里做心理辅导是不是?”他隐约有些印象。
刘天利今天回家之前就跟他说过这事,虽然他把炸弹拆了,但那小女孩也是看到最后只剩两秒的时间。
年纪小,又经历了生死,到底担不住事。
陈力猛点头:“明天也要来!”
徐闻璟思忖片刻:“明天几点?”
“额......大概下午十四点?午休结束的时候。”
他不太确定,可下一秒就收到徐闻璟一个冷冷的眼风,立马转变了话口:“确定十四点!”
徐闻璟抿唇,挥挥手让他出去,最终也没说去还是不去。
第二天清晨,钟应缇鬼使神差地站在镜子前试了好几套衣服。
等到她无意眼神触到镜中的自己,被自己那面若桃花的模样烫了一下。
她这是在干什么?
为一场不确定的偶遇精心打扮?
她甚至没有告诉徐闻璟她要去警队,他又如何知道她的到来,又有多少概率这样的事情会砸在她身上。
钟应缇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把衣服都整理好,一件件放进衣柜。
最后还是只穿了与平日相仿的衣服,一条收腰的白色连衣裙。
不过跟她平日还是有些不同,这条裙子的剪裁十分贴合她身体的曲线,将她的姣好的身段全部展现出来。
她来不及多想,套上一件风衣就匆匆出了门。
袁淮暂时住在离钟应缇家不远的酒店里,他也一早收拾好自己,还特地穿了一件卫衣——
那件卫衣是钟应缇在大学时买的情侣装。
钟应缇这套房离她上班的学校很近,他早就该想到!
袁淮眼底闪过一丝暗色,一中是整个A市最好的重点中学,其位置优越可想而知,但她却能在这里有套房住。
不论是租还是买,绝非一般有点小钱的家庭可以办到的事。
他们恋爱时,钟应缇最多只让他送到门口,绝不会让他踏进那个家一步。
从前是他太心软了,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这次,他说什么也要先把人拿下。
钟应缇穿着那件裙子,一到办公室就被同事夸了个遍,汪媛最是激动。
她忙拉着钟应缇转了一圈:“自打你来了,都不知道从学生嘴里听过多少遍——”
“整个学校就属高一的钟老师最好看!”
钟应缇面上一红,向周围夸赞她的老师颔首,又在暗处轻拍了汪媛一下。
她忍着羞涩小声道:“就你会起哄!”
汪媛挑眉:“你老公真幸运,要是我下辈子当男人,我也得娶你。”
钟应缇听着她的玩笑越开越过分,嗔了她一眼,拿着书本进了教室。
袁淮身着一身卫衣牛仔裤,这么穿倒真让他恍若隔世,拿着花站在裕园门口,愣愣地望着里面进进出出的车。
和他们相比,他就像一个穷酸的毛头小子。
保安见他久久不动,也出来赶人:“小伙子?你要进去找人?”
袁淮如梦初醒,连忙点头。
“我找二十一栋A57的钟应缇!”
保安听到后,把他唤进来:“你去那边登记一下身份信息,我给你核实一下就能进去了。”
袁淮自是喜不自胜,向保安热情道谢,内心汹涌。
足足有小半年没见她,如今马上要见了,他却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飞快地登记完,就站在一旁静静等。
这种地方不是他催就能急得来的,要是在这闹起来,丢脸的是自己。
或许再奋斗个十年,他也能成为这里面的一员。
保安翻着册子,又向他询问了一遍,但都没有找到他说的那家户主。
“你说的这户人家没有。”他摊开手,摇头否认。
袁淮这时候才觉得心里有些没底:“您仔细找了吗?她确实就是这里的户主啊。”
保安皱着眉,似是很不满有人对他的工作态度质疑。
“我都翻三遍了,肯定没有!”
“要么就是你记错了,要么就是户主已经搬离,反正现在的记录是没有这个人的。”
保安看他着急,耐下性子跟他解释。
袁淮脸色一沉,全然不副刚才一派和气的模样,连声谢都来不及道袖手就走。
她搬走了?
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跟自己说一声?
好让他一早上在这里丢人又丢份!
袁淮不傻,此路不通立马又想到了一个办法——去接她下班不就行了。
他就不信,家能搬,但工作不是说辞就辞的吧。
他立刻转身,拿着花往一中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