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及笄那天,雪下得很大,他说要退婚。上元城的人都挤在柳府门口看笑话。有人说我活该,那季梁川原本就不待见我,是我仗着父亲的权势逼他定亲。也有人说他无情,老将军尸骨未寒,他就赶着来退亲。
《小重山:将军要退婚》这部小说构思不错,前呼后应,佚名文笔很好,思维活跃,柳寒烟季梁川是该书的主要人物,小说内容节选:我及笄那天,雪下得很大,他说要退婚。上元城的人都挤在柳府门口看笑话。有人说我活该,那季梁川原本就不待见我,是我仗着父亲的权势逼他定亲。也有人说他无情,老将军尸骨未寒,他就赶着来退亲。
「砰——」一只茶杯摔到脚下,王中丞的声音愈发大了。
「飞花阁?飞花阁千人骑万人跨的娼女也有爹娘吧?合着你连自个儿爹娘是谁都不知道,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他三句话不离娼妓,话里话外都故意引我说出柳府和父母名讳,好变本加厉地辱骂我。我知道,这是为了报以前他讨好巴结我,反被我奚落驱逐的仇。
那会儿,我和季梁川还没有定亲,王中丞仗着他父亲与我父亲交好,三天两头地往我家跑,想让我嫁给他,为这事,我没少骂他。
现在想来,当年他去烦我,跟我烦季梁川有什么区别呢?以前我总是自以为与众不同,实际上和那些讨厌的人没什么两样。
「公子息怒。进了章台就跟过去斩断了所有联系。父母、家世都无意义了。
实不相瞒,在下过去也是清白人家的闺女,因遭变故才落入风尘,前尘往事提起来反倒污了几位爷的耳朵。」李议事的脸上浮出肮脏的笑容,对我挤眼道:「清白人家?怎么才算是清白人家呀?你得把裤子脱了,让爷几个鉴定鉴定,才知道你清不清白。啊?哈哈哈哈——」我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这样的话无异于把我当众凌迟。我别过头去暗暗抹了一把眼泪,站立得愈发恭谨。再过分也得忍者,我现在不能得罪他们。媚姨说了,这几个人虽然官职不高,但他们背后是当朝宰相秦怀。
秦怀和我爹是朝堂上的死对头,虽然他们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但是常常因为政见不合而吵得不可开交。
我爹死了之后,朝廷上就是秦怀一家独大了。他的长女刚刚被封为皇后,权势愈发滔天。
上元城里人人都争先恐后地巴结他们,就连秦家的狗也比旁人高贵几分。
这些人从前跟我爹交好,现在又投奔了秦怀。看来,他们今天来羞辱我,不单单是因为我从前奚落过他们。
我躬身道:「在下是妓,不是娼。公子们若要玩乐,可移步一楼找娼女。」话音未落,我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作死的贱蹄子,竟敢轰我们走。你是妓又如何?老子现在就把你变成娼。」王中丞说罢就要上来剥我的衣服。
就在我手足无措之际,谢骑尉拿着酒杯闷闷说道:「好了,这样的生坯子,玩起来也无趣。还是让这儿的头牌红蕊姑娘来伺候吧。至于你嘛,给各位爷弹个琴,唱个曲儿,小心伺候着!」「是。」我小心翼翼地答应着,然后挤出笑容开始调音唱曲。这时,红蕊带着几个姑娘来了,她们纷纷钻到男人们的怀里,调笑撒娇,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我提心吊胆地弹完几首曲子后,被媚姨以笨手笨脚,要拉出去好好**为由给带出来了。当然,她并没有怪我,还让厨娘送了小粥小菜,叮嘱我回房休息。
晚上,采薇拿鸡蛋给我揉被打肿的脸颊,心疼得直哭:「这才刚来就被打成这样,往后可怎么办呀?」我笑道:「往后就习惯了。」「**你居然还有心思说笑?」
「不笑怎么办,日子总要过下去。」
刚敷了两个来回,媚姨又来了。
「忘忧,雅间来了一贵客,指名要你去伺候呢。」
「我这脸还肿着呢。」
「肿了也得去呀。这客人来头更大,咱们万万不能得罪。」「这回又是谁?」「皇上昨儿个亲封的中郎将——季梁川。」
采薇立马跪在地上给媚姨磕头:「您老行行好,给挡了吧。我家**跟这位客人有很深的过节,今天要是走出这房门,只怕再也回不来了。」「这事儿我知道,可我也没法子呀。开门做生意,过的也是仰人鼻息的日子,哪一个权贵都得罪不起啊。
季梁川刚升了官,同僚就拉着他到这儿来庆贺,摆明了是要羞辱你给他出气,这我也明白。
可那季梁川现在跟秦相交好,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秦相,得罪了秦相,我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媚姨,你别说了,我去就是。来的都是客,在我眼里,他跟别人没什么两样。」我打开妆奁,重新梳妆。把脂粉一层一层地往脸上涂,无奈脸肿得太厉害,多少脂粉也遮不住。
算了,肿就肿吧,反正他也不是为了看姿色来的,说不定等下还会再挨一巴掌,遮了也白遮。
数日不见,季梁川更清冷了。即便是屋子里坐满了人,我进去后第一眼看见的还是他。恰巧他刚好抬头,四目相对,他眼里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后很快恢复如常。
屋子里一阵骚动,有人嚷嚷着要我给中郎将行跪拜大礼。我赶忙走到季梁川面前,刚一屈膝,就被他一脚踢开了。
「滚,我嫌脏。」
媚姨借着敬酒给我解围。「各位爷,这是飞花阁新来的乐妓,笨手笨脚的,原不打算要她。只是她的琵琶弹得精彩绝伦,小曲儿也唱得不错,这才留下她。
阿猫阿狗一样的人,不值得爷动怒的。」说完对我使眼色,「忘忧,还不赶紧地把看家本领使出来,给贵客们弹琴唱曲儿,解解闷儿。」「是。」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抚琵琶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