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慕兄长一事被人掀到了台面上。隔日他便扯烂了绣有他名字的手帕。“你竟觊觎自己的哥哥!”他将我踢给权臣裴颐,半年后裴颐通敌入狱,诛九族。尸山血海中他却向我伸手,语气不容置疑:“和我回家,以后你和裴氏无半分关系。”后来他跪伏在我脚边寻求安慰。金簪划穿皮肉,鲜红的血刺痛了眼睛,灼得人只想哭。他不可置信,...
黄小鸭以细腻的笔触创作了一部充满惊喜的言情小说《嫁给权臣后皇兄他后悔了》,主角谢芜裴颐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巧妙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难忘的阅读体验。我爱慕兄长一事被人掀到了台面上。隔日他便扯烂了绣有他名字的手帕。“你竟觊觎自己的哥哥!”他将我踢给权臣裴颐,半年后裴颐通敌入狱,诛九族。尸山血海中他却向我伸手,语气不容置疑:“和我回家,以后你和裴氏无半分关系。”后来他跪伏在我脚边寻求安慰。金簪划穿皮肉,鲜红的血刺痛了眼睛,灼得人只想哭。他不可置信,...。
我是不受宠的安阳公主。
唯独二皇兄谢衡对我好。
二皇妃一向对我没有好脸色,我也素来不将她放在心上。
我没有想到她会因为嫉妒我而派人监视,窃了我亲手缝制,绣有皇兄名字的鸳鸯手帕。
将我爱慕皇兄一事掀到了台面上。
我不恨她。
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对皇兄。
他平静地撕裂了帕子,只轻声问:“阿蔓说得可是真的?”
周遭气场冷若冰霜,我早就满脸是泪,不敢抬眼看他。
他有些不耐:“小芜,看着我,回话!”
我闻言惊颤了一下,抬头迷离看了皇兄一眼,目光便闪躲到别处去,嘴唇蠕动,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皇兄扯过我的头发将我抓了过去,我呼痛出声,已经被他揪着领子,抵在了墙上。
“谁允许你爱上自己的皇兄?”
“我竟不知你觊觎自己的哥哥!”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脸上的失望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我握紧双拳,抬头看他:“你凭什么这样践踏我的感情?我依赖你有错吗?我爱慕你有错吗?”
谢衡厉声道:“娇纵任性,还不知悔改!”
头磕碰在朱墙上很疼,脊背也一阵阵发凉,我挣动着想逃离,他却率先松手,让我摔倒在地上。
“我不想此事成为皇家丑闻,你嫁出去吧。我将你许给裴颐,成了人妇,过两年也就没人记得这件事了。”
裴颐……我心中一惊。
那是大皇兄的亲信,是谢衡夺嫡之路上最讨厌的人,而且听闻此人乃断袖,好龙阳之癖。
原来我竟触了他的逆鳞,他要将我踢给他最不喜的人,从此眼不见为净。
脑子瞬时一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我在一片虚无中嗤笑。
“谢衡,我是你宠出来的。你现在觉得把我养坏了,就要把我丢掉是吗?”
上首之人冷冷道:“谢芜,犯了错,就要受罚。”
父皇生病,谢衡正在监国,侍首太监赶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他摆袖匆匆离去,只留下一句:“主意已定,阿芜你好自为之。”
我本和谢衡没有丝毫关系,只是谢家王室没落好几代的旁支。
家中虽不富裕,却无弟妹,是父母百般疼爱的掌上明珠。
六岁那年,我父母忽然暴毙,同一时间我竟然被过继成为公主。
可诏书过后,我并没有被任何人重视,当朝皇帝封我为安阳,只给我配了一个贴身宫女和一个定期来上课的教习姑姑。
我就这样被连根拔起到这深宫中,没人管我,也便没人护我。
照顾我的宫女小怜总是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又跑出去玩,害我又要多洗一筐衣服。”
有一次冬天,我为了出去摘梅花把衣服弄湿了。
小怜笑着说:“不是喜欢看花吗?我教你个好法子。”
她扒了我的外衣,让我跪在雪地里。
外面冷极了,我抬头看着满树红梅,十分迷惘,我分不清过去与现实,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
我便是在这一天看到谢衡的。
我以前远远见过他一面,他们说这是当朝二皇子,最受宠的皇子之一。
他坐在楼梯上,披着宽厚的大氅,手里捏着暖炉。
我朝他的方向磕头。他眯了眯眼睛,随即道:“过来。”
我双腿麻木根本站不起来,鬼使神差地我一步步膝行至他脚边,冻到无知觉的脸颊贴上他温热的掌心。
太监急欲上前,被谢衡眼神制止。
“这是谁,怎的如此瘦?”
小太监欲言又止:“殿下,这位是圣上过继而来的安阳公主。”
小太监压低了语气。“就是那位国师推荐的日后人选。”
我听不懂,只眨着大眼睛盯着白净的谢衡,脸颊摩挲着他的掌心拼命向他示好:“哥哥,你能带我走吗?”
小怜不见了,数十年来我再也没见过她。
教习姑姑一如往常打骂我时,谢衡盛怒,当着她的面递给了我一把刀。
“小芜只管往前走,我会为你开路。”
向谢衡低了一次头,我有了温暖的房间,有了最好的吃食。
谢衡喜欢红色,我的衣橱便只有红衣,他喜欢梅花,我的房间就再也没出现过别的花。
我朝他叽叽喳喳说蚂蚁筑窝,他揉揉我的头,并没有哪一次听进心里去。
我仍然很开心,因为谢衡眉眼弯弯陪在我身边。
等我长到十四岁,心里妄念入了魔,竟然问:“谢衡爱小芜吗?”
谢衡没有回答,我那天没有理他。
他知道我不开心,却仍然不允许我离开他的视线。
几天后我故意不小心砸碎了递给他的茶杯,玻璃碴子扎进肉里,很疼。
因为我慌了,我想看他会不会怜惜我。
谢衡却挥手想打,我脖子一缩,只听他叹了一口气。
“别玩这样的小把戏,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会一辈子保护你。”
往事果然匆匆如流水,再也不回头。
我呆坐片刻才觉冷意,踉跄着从地上起来,衣服早就沾满墙灰和泥污,一袭红衣沾了尘土是那样狼狈。
我穿着谢衡最爱的大红,却换不来他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