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初死在离开沈怀洲的第十年。她为了推开一个即将被大货车撞倒的孩子,自己却倒在了车轮下。鲜血不断从她的口中涌出,将她的身下染红一片。她睁着眼,看着天空,脑海中竟然浮现了沈怀洲的脸。没想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念的,竟然是他。还有人在叫她坚持,说救护车已经来了。可是,她再也不想苟延残喘地活着了。如果...
《夏念初沈怀洲》是佚名的一部言情小说,文章里的内容复杂,一环扣一环,发人深省,人事写的非常鲜明,耐人寻味!小说描述的是:夏念初死在离开沈怀洲的第十年。她为了推开一个即将被大货车撞倒的孩子,自己却倒在了车轮下。鲜血不断从她的口中涌出,将她的身下染红一片。她睁着眼,看着天空,脑海中竟然浮现了沈怀洲的脸。没想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念的,竟然是他。还有人在叫她坚持,说救护车已经来了。可是,她再也不想苟延残喘地活着了。如果...
夏念初怔了怔:“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刚刚明明维护了她。
沈怀洲看向远处巍峨蜿蜒的群山,眸中也染上了一抹黛色。
他吐出一口浊气,望向她的眼眸:“是我的原因,让你遭受这些非议。
孩子的事,我会跟大家说明,是因为我们暂时不想要。
这一年多,是我没能顾好家庭,冷落了你,你怨我是应该的。”
他顿了顿,开口已是有些艰涩:“我自然比谁都想要你过得好。
只是,如果你的选择是杜云升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考虑清楚。
他……并非良人。”
他的眼神,目光灼灼,毫无闪躲,甚至有些隐忍和痛楚隐藏在其中。
他提到了杜云升。
那个上辈子所有人眼中的她的姘头。
夏念初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知道,沈怀洲向来是长情又专一的人,以致在与她离婚后的十几年,一直都是独身一人。
他说的话,是那样坦荡又处处替她着想。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要她了。
原本以为自己重生回到还没有酿成大错的时候,可以摒弃一切,和他重新开始,弥补两人错过的这么多年。
可是,从她醒过来开始,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想的不一样。
就像你信心满满地奔赴考场,才发现进错了考场一般。
想到这,夏念初的眼中蓄满了眼泪。
她抓着他的双臂,仰头望向他:“不是的,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
“念初!”就在这时,院子外响起了一道女声,打断了夏念初的话。
来人中等身材,穿着浅蓝色的布衣,比起西南这边大多数女人的黑黄色皮肤,她的肤色要浅一些。
微厚的嘴唇和圆润的鼻头,让人看起来有种敦厚的感觉,只是眼中偶尔溢出的精光,有种善于算计的意味。
这是夏念初上辈子从小到大的玩伴和好朋友,比她先嫁到溪水村的王翠芬。
想起过去的种种,夏念初的眼神染上了仇恨的光芒。
她还没找她算账,她倒自己赶上门来了!
她放开沈怀洲,迎上了径自推院门而入的王翠芬,咬着牙应了声:“嗯。”
王翠芬对夏念初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我见院门开着,就自己进来了。”
说着,往她身后的望了望,笑容扩大:“怀洲回来了呀。”
沈怀洲神色淡漠,点了点头,对夏念初道:“你们聊,我去砍些柴回来。”
然后转身就拿着工具出了门。
王翠芬知道沈怀洲素来是冷清的样子,但如今这般才打个招呼就走的,还是第一次。
心里顿时有些不得劲起来。
对于她的触碰,夏念初不动声色地挣开来,淡声道:“你找我有事吗?”
王翠芬脸上极力掩饰的失落,她可是全看在了眼里。
夏念初可叹自己过去那么多年,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反倒对她掏心掏肺。
她在离开溪水村后,听母亲说起王翠芬对沈怀洲的种种讨好和接近,才明白原来她对沈怀洲存了那样龌龊的心思。
怪不得,她当初费了那么大的劲要拆散他们。
当初是她傻,错把豺狼当作忠犬。
如今重活一世,她绝不会再让王翠芬如愿!
王翠芬看着空了的手心,只当是夏念初又在耍脾气,说道:“我刚回来听说了你家的事,就想着过来看看。”
心里面却是可惜,因为回了趟娘家,错过了潘月桂大骂夏念初的场面。
夏念初看着她伪善的笑脸,只恨得想要扑上去将它撕烂掉!
她垂下眼眸:“进屋去吧。”
说着,便率先进了屋,
王翠芬站在身后,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一坐下,她就道:“今天是为了离婚的事吧?沈怀洲同意了吗?”
夏念初看着紧盯着自己的王翠芬,心里冷笑一声,装作不经意道:“我不想和他离婚了。”
“那怎么行?”王翠芬一听,就急得站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又坐了下来。
拉过她的手,像是苦口婆心般:“念初,你傻呀!
这沈怀洲为了那个破工作,整天不在家,让你独守空房,这不是糟践人吗?
还有,他大伯那一大家子,整天弄的什么糟心事。”
说着,她靠近她,一脸暧昧:“你不离婚,杜云升怎么办?”
闻言,夏念初眼底的恨意更浓。
当初要不是她和杜云升的刻意引诱,并哄骗她见面,也不会被人抓个正着,以此直接导致了她和沈怀洲离婚。
杜云升那个自私自利的人,倒打一耙说是她勾引的他。
而给他们望风的王翠芬,却化身正义使者来指责她,说自己好言相劝,可她依旧要偷人。
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蠢得彻底。
只是,一步错,步步错,不仅自己客死异乡,沈怀洲也英年早逝。
夏念初抚了抚衣袖,才道:“我与他本就没有些什么,往后这些话,可不要再说了。
而且你这样,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存了什么心思呢。”
由始至终,她和杜云升之间,顶多只能跟暧昧搭上边。
而所有的谣言,都源于王翠芬的一张嘴。
夏念初的话,惊得王翠芬背后冒起了冷汗。
明明是神色淡淡的样子,但总觉得有几分陌生。
而且照她的反应,是觉察到什么了?
往日自己撺掇她和杜云升的事情,她虽不说特别热乎,可也绝不是这样冷漠的表现才对。
总之,夏念初她太不对劲了。
王翠芬端详着她的脸,企图从她的表情中发现些什么。
怎知,细微的蹙眉反倒泄露了自己的不安。
于是,她只好皱起眉头,装作有些受伤的样子:“我知道你是嫌我啰嗦了。
我这做姐妹的,见你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替你心疼罢了。
人家杜云升家里是首都的,将来回去也是迟早的事。
你若跟了他,不就也成了城里人吗?
反正,横竖都比现在强。”
王翠芬说得快要把自己给感动了,可是夏念初眼观口鼻地听着,就是不吭声。
她知道不可操之过急,便站起身:“好了,我也要回去做饭了。
这些事情,你好好想想。
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说的也都是为你好。”
说着,便出了门。
看着王翠芬的背影,夏念初眼里讽刺的意味渐浓。
王翠芬,你和杜云升欠我的,我们一点一点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