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绅十年间两次救我于水火之中,他说要保我一生性命无虞,有家可归。我满怀欣喜地被他领回了家,却再也难见天日。血液无尽地流失,魂魄嘶吼着要冲出体外,我向江绅求饶,他勾唇:「苏儿要懂得知恩图报才对。」
十分具有看点的一本爽文《孤煞药女》,类属于言情题材,主人公是江绅福苏,小说原创作者叫做疏疏如残雪。故事内容丰富多样,充满惊喜与刺激。江绅十年间两次救我于水火之中,他说要保我一生性命无虞,有家可归。我满怀欣喜地被他领回了家,却再也难见天日。血液无尽地流失,魂魄嘶吼着要冲出体外,我向江绅求饶,他勾唇:「苏儿要懂得知恩图报才对。」
潜心蛰伏
江绅十年间两次救我于水火之中,他说要保我一生性命无虞,有家可归。
我满怀欣喜地被他领回了家,却再也难见天日。
血液无尽地流失,魂魄嘶吼着要冲出体外,我向江绅求饶,他勾唇:
「苏儿要懂得知恩图报才对。」
⒈
世上最难遇的两种命格,一为贵己贵人,二为天生孤煞。
我虽名叫福苏,却是百载难遇的煞星,克亲友克师长,就连家中看门狗见了我都要食欲不振。
二十二岁那年,我终于被苏家扫地出门,被扇城除去良籍,归入贱籍。
谁知还没来得及行路讨饭,就被人闷头一棍绑去了风月之地竞卖。
户部尚书郎江绅不避讳我孤煞的过往,主动朝我伸手,笑意如春生:「还记得我吗?跟我回家吧!」
十年之前,他救过我!
彼时我被遗留荒野,为躲避狼群奔波到力竭晕死,被同样落魄的江绅所救,送我回到了苏家。
痊愈之后本想好好答谢,江绅却已离开了扇城,自此之后便再没见过面了。
「记得!这是我与恩人的第二面。」
江绅的再次出现是可同日月争辉的珍贵,我那时傻傻地认为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这孤煞贱命也会有人在意。
刚进尚书府的我便得到了他体贴的照拂与宠爱,我再也不需担心温饱生计,江绅的眼里全部都是我。
后来我才明白,他眼里热烈的爱意与关切被我会错了意。
半月之后,我意外被毒瞎双眼,囚禁于室,再也没能走出过尚书府……
再后来,我的血渐渐地被抽干,直至连抬起手指都成了一种奢望。
我向江绅求饶,他勾唇:
「苏儿要懂得知恩图报才对。」
江绅渴求的从来不是我这种贱根子,而是我那千金难求的凤凰血!
他利用我的血去练毒制蛊,祸乱朝纲,荼毒黎民。
我死在了江绅计谋得逞,黄袍加身的那个夜晚,物尽其用的道理我至死才悟彻……
江绅你凭什么?
许是执念太深,归于虚无后我又被遣返肉身,重来一世!
一睁眼我便被禁锢在青楼的展台,衣物寥寥,勉强蔽体。
台下看客纷纷投来异样的打量,传出无数的污言秽语。
老鸨尖嗓一扯:“此女刚归贱籍,美艳诱人,鉴于其孤煞不祥之命,起价只需十文钱!”
台下轰然一片躁动,更有甚者两眼放光,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色迷心智。
“十文,比隔壁家屠户老王手底下的母猪还要便宜些嘞!”
“这么便宜,不会是被人玩烂扔掉的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可不会买你这么个克人命的贱种!”
……
我闭紧双眼,心里默念,谁稀罕你们这群蛇虫鼠蚁,若是换做之前的我,怕是早已软弱不看,涕泗横流。
可现下,我的眼里只有他——江绅。
我挣扎着缓解未能完全消散的药效,迫不及待朝人群望去,一眼便锁定了目标。
四目相对,我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第一个笑容,那是一种猎手发现猎物时的欣然。
如今角色互换,江绅却将我的虎视眈眈读成了摇尾乞怜。
“无需竞价,我出十两黄金带走这位姑娘!”
瞧吧,江绅上一世也是这么决绝,只不过这一世他的狼子野心在我面前展露无疑。
敲定之际,突发变数。
“百两黄金,谁还有更高价吗?”一个清朗正气的男声瞬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⒉
我侧目望去,寻到了声音的来处。
当朝丞相之子周元舒!怎么是他?我连忙避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周元舒与江绅上一世交情颇深,两人既是官场切磋的对手,又是私下交好的手足。
只不过情谊是可以演出来的,江绅的**是没有底线的。
周元舒因其政治理念与江绅相悖,致使江绅动了杀念,江绅取了我的血淬成蛊毒,操控了周元舒,后来被扣上谋反的罪名,丞相全族被处死……
周元舒是暴毙而亡,死后被五马分尸,曝尸荒野。
我总觉得他的死或多或少与我脱不了干系,此刻再次见到他难免愧疚心虚。
“我与此女是故交,周兄来凑什么热闹?”
“江兄此言差矣,这福苏姑娘一露面就颇对我的眼缘,算得上是一见如故呐!”周元舒巧舌如簧,竟没占了下风。
江绅此人,最厌烦别人来攻占他的领域,他想得到的东西势必会不惜一切手段拿下!
此刻场下两人大有剑拔弩张的气势,这场面在上一世是绝对不可能见到的。
我不禁疑惑,周元舒上一世若也在场,却为何偏偏这一世才站出来与江绅相争。
“二位不必争了,小女心中已有了定夺。”
老鸨前来将我束缚解下,我缓步向他二人走去。
停至周元舒面前,我躬身鞠礼,抬头轻语:“周大人的美意贱民心领了,祝愿周大人今后仕途无忧,平安喜乐。”
我欲转身之刹,手臂被周元舒紧紧地抓着,他眉目微锁,眼底是我读不懂的复杂意味。
“别走!”
我必须选江绅,我无视了周元舒的挽留,径直往江绅走去。
“大人可介意小女子乃不祥之人,孤煞之人克己克人!”
“怎么会呢?走,我们回家!”江绅虚伪地牵起了我的双手,满心欢喜地带我走上了复仇之路。
回到尚书府的日子与上一世无差,依旧衣食不缺,逍遥自在。
我在等一个人的出现,上一世江绅与她合谋害我,可惜那时我被毒瞎了眼睛,根本没有机会知晓她的样貌。
唯一确定的是,此人身份不凡,名叫雾莲。
第一次与她接触是在中秋节的后一天,中秋那晚江绅带我去逛庙会,却不料中途与他走散,被歹人打断了双腿,毒瞎了眼睛。
雾莲则趁此机会入府为我医治,实则借机取血,将我彻底禁锢随时利用。
如今想来,这都是江绅与那女人设的局。
中秋如期而至,江绅也顺利完成了假装与我走散的任务。
我瞬时警惕,不住摩挲着藏在身下的暗器与毒粉。
我身怀凤凰血,在炼药炼毒这方面可谓天赋异禀,幸得提前知晓可在关键时刻防身!
一双粗糙的大手附上了我的口鼻,我挣扎之余,动作迅捷地将药粉一撒,岂料此人江口鼻捂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见缝插针的余地。
我被抓来了一处偏僻的小茶舍,一身狼狈却毫发无损。
事情发展的走向不对!冥冥之中究竟还产生了多少的变数?
蒙面人摘下面罩露出了真容,是他!
⒊
黑衣人买通了江绅的手下,所以那群歹人迟迟不现身。
我心中万般疑虑还不得消解,他便又匆匆遁入了黑暗。
将计就计,我佯装被毒瞎了双眼,虚弱得躺倒在街市中央,乍一看真像那么回事。
人群纷纷涌了过来,江绅也适时现身,装出一副心急如焚,心痛万分的模样将我抱回了府中。
论伪装,在江绅面前谁都得甘拜下风!
我娇虚地躺在他怀中,带着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如今我成了这副鬼样子,大人会不会不要苏儿了呀?”
江绅抚上我的头,摩挲着我的手指以表抚慰,嘴角却浮现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看来他对自己的手下深信不疑,自觉上演了一出天衣无缝的好戏。
“我请来了宫中最好的医师来为你诊治眼疾,从今往后,你便在府中好好养伤,珍馐滋补定日日不缺,苏儿快好起来,我还要娶你!”
上一世我就是轻信了江绅的那一句“好起来我们便成亲”的诺言,才堕入无底的深渊。
我不免在心中冷嘲热讽一番。
好啊,今生终于能一睹那医师的芳容,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要我变成瞎子才能接触。
果然与常人不同,偏挑夜间来为我诊病。与那江绅不同,此人多留了几个心眼,伸手在我眼前几下晃荡见无异状才放松下来。
我只知她叫雾莲,是因为上一世总听江绅这么喊他,是江绅的情人,却无从知晓她的身份。
上一世我被抽干了血仅吊着一口气,是雾莲送来了一碗补药,我那时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补汤要比毒汤还致命!被迫饮下后我才彻底没了气息。
把脉之余,我伺机打量她的穿着,的确是作医官打扮,不过蒙着面,看来防备心依旧很重。
“诊了这么久,大夫可诊出些什么,我这眼疾可还有救?”
雾莲不过装装样子,实则根本不懂医术,只能含糊其辞:“可救,只是诊治周期较长,急不得。”
“那就有劳大夫了。”
她手里握着的不知是哪来的药方子,一瞧便知是早就写好的。
下人端来了一碗辛味扑鼻的药汤,雾莲竟要亲手喂我。
我鼻头一皱扬手就将药碗打翻,药汤悉数泼在了雾莲的手背,还冒着阵阵热气,烫得她惊呼出声。
我心中暗喜,嘴上却是不饶人的:“若是叫大人知道你们给我端这么苦涩难闻的药汤,定少不了你们一顿打!”
下人们彷徨,雾莲却是处变不惊,甚至面上带有嫌恶。
“姑娘须知良药苦口的道理!”雾莲吩咐下人继续端一碗上来。
“方才药都泼在了大夫手上,无妨吧?”这人双手如脂玉般细腻,定然身份不凡。
“无妨,小伤。”
“那就由你去亲自为我煮药,别人煮的我不放心。”
雾莲顿时没了声,她在极力克制。
良久后,她亲手呈上药汤,显然耐心到了极限。
“喝一口。”
她将汤匙悬于我嘴边,“姑娘张嘴。”
“我叫你喝一口!”
雾莲又一次没了声,我继续发难,“试药!雾莲!”
雾莲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欲言又止的慌乱样子可笑至极。
“你怎知我真名?”
一直伪装耗神耗力,我索性直接冷下脸来,朝前猛踹一脚,她未来得及招架便扑通跪地。
“把药喝完,喝完我告诉你!”
⒋
“你若欺我眼瞎,耍滑不喝,便自己承担后果!”没两下子,雾莲便被我吓唬得六神无主,药汤仓促下肚。
没等到答案,她便难以支撑晕死过去。
这碗里盛的是一种能使人进入深度昏死状态的**,上辈子我被灌了上百碗,夜里取血,白日滋补,源源不断,再熟悉不过。
雾莲是谁?她如此紧张自己的身份倒是勾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心想找个时间去见见那人,他说不准知晓一二。
雾莲被我扔到花坛吹了一夜的冷风,待我出门之时,她便不见了身影,估计是向江绅告状去了。
自打重生以来,我总是心想事成,犹如天助!这不,昨儿个刚说想见见那位,今日他便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