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晁,齐国公府。清幽小院内,突然传来尖利妇人声。“生不出孩子还算什么女人,这药灌下去,保管一举得男!”国公府齐夫人身后,几个身材粗壮的婆子端着黑乎乎的药汤虎视眈眈。南采菡看着武断专横的婆母,琉璃色眼眸中闪过一抹无奈。这两年来,她不知被灌了多少莫名其妙的汤药,数次几近中毒,也没能怀上孩子。不能再如此下...
南采菡齐楚漓这是目前看的最好看的一本小说了,剧情非常的新颖,没有那么千篇一律,非常好看。精彩内容推荐:大晁,齐国公府。清幽小院内,突然传来尖利妇人声。“生不出孩子还算什么女人,这药灌下去,保管一举得男!”国公府齐夫人身后,几个身材粗壮的婆子端着黑乎乎的药汤虎视眈眈。南采菡看着武断专横的婆母,琉璃色眼眸中闪过一抹无奈。这两年来,她不知被灌了多少莫名其妙的汤药,数次几近中毒,也没能怀上孩子。不能再如此下...
南采菡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与齐楚漓成婚多年,鹣鲽情深,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齐楚漓会做出这种事。
然而齐楚漓思索一瞬,竟转头吩咐副将:“速速找个医官来。”
看见齐楚漓的反应,南采菡心如被重锤击中,身形摇摇欲坠起来。
她颤着声问:“楚漓,你不是说,她是战友遗孀吗?”
齐楚漓这才回神看她,顿了一瞬,敛下眉眼解释:“是,她哥哥战死,托我照顾……”
他声调越发低,南采菡的心也随之沉入海底,无法喘息。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在骗自己。
齐楚漓上战场时,她提心吊胆。
日日茹素,夜夜抄经,早晚都为祖师爷上香,只为求他平安无事。
可没想到,他竟然在军营里金屋藏娇!
这一刻,南采菡只觉说不出来的可怜又可笑。
她咬紧了牙忍泪想走,手腕却被齐楚漓一把拉住。
“菡儿,你听我解释,那一日我喝醉了,将她当成了你。”
多冠冕堂堂的理由。
堵的南采菡喉间说不出话,只剩苦涩。
这时,副将带着医官过来。
只一瞬,诊脉结果就出来了,医官恭敬拱手:“柳夫人确是喜脉,已有两月身孕!”
这句话坐实了齐楚漓的背叛。
南采菡心口一疼,差点站立不住!
还没回神,柳如涵就突然来到她身前,‘嘭’的一声,重重跪下!
她眼泪涟涟,不断磕头:“夫人,都是我的错,我不敢奢求夫人原谅,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疼爱。”
“我不求名分,只求长伴将军,即便是当个奴婢也使得……”
齐楚漓蹙起眉,连忙将她拉起来:“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要动不动便跪。”
他话虽是责备,抹去她眼泪的动作却轻柔至极。
郎情妾意的模样,如针扎进南采菡眼里。
明明已是春日,她却如坠冰窟,浑身血液被冻得几乎凝结。
许是她脸色太过难看,齐楚漓命人将柳如涵送了出去。
待此处只剩下他们时。
齐楚漓才看向南采菡,语气无奈:“菡儿,你也不必为难她,孩子出生后记在你名下,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和从前一样?
他们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吗?
南采菡想起刚才齐楚漓小心翼翼扶起柳如涵的模样。
他们在自己面前尚且如此亲昵。
那往日在军营,或许早已夫妻相称……
见南采菡不语,齐楚漓牵起她的手保证:“到时,我会将柳如涵送走,永远不再见她,这孩子跟你生的也没什么两样。”
“你该知道,我命中注定无子。”南采菡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割喉般疼,“这孩子即便到我名下也养不活。”
齐楚漓怔住,喉结滚了滚,半晌无言。
南采菡抽出手,失魂落魄地转身出了军营,齐楚漓没跟上来。
她不知何去何从,却又不想回家,只能没有目的地游荡。
走到一家茶楼前,掌柜的送客出来,看见她一喜:“夫人许久没来了?齐将军呢!”
她最喜欢这里的茶点和说书人,以前齐楚漓常陪她来。
他说:“只要能与夫人一起,做什么我都开心。”
她正发着呆,又有一个小贩上前:“夫人,买个糖人吗?”
南采菡心尖一刺。
当年,她随口一声好吃,齐楚漓堂堂世子竟去请教糖人师父,亲自给她画了一个糖人!
那是南采菡吃过最丑的糖人,却也是最甜的……
这是一座记忆之城,处处充满了她跟齐楚漓的回忆,她无处可逃。
一想到要和齐楚漓分开,心就像被挖出来一样难受。
天色渐晚,南采菡沉下眼眸,回头往国公府走去。
不想一进门,便看见府中披红挂彩,喜气洋洋。
往日嚣张跋扈的齐夫人正笑着在指挥下人:“将我库房那扇鎏金玉带百子屏风拿出来,别碰到了,这么多年了,这府中总算有喜事了。”
齐楚漓站在她身旁,锋利的眉眼也染着笑。
南采菡心中巨大不安浮现,忍不住上前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齐楚漓抿了抿唇,沉声开口:“菡儿,我打算先将柳如涵抬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