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她的夫婿不见踪影。说来也是,夫婿是成国公世子,年纪轻轻便官至三品,文韬武略无所不通,又生的清贵无双、如芝如兰,乃是京城贵女们人人都想攀附的如意郎君。而她,不过是世子为了娶正室,迫于长辈压力迎娶一个庶女,才会娶了她。她自小貌美灵秀,聪慧过人,及笄之后,夫人便替她择定了个丧妻的鳏夫做夫婿。那鳏...
《庶女上位,冷面世子对她又娇又宠》是一部令人沉浸的言情小说,由作家狮子心创作。故事主角林容婉成惘之的命运纠缠着爱情、友情和冒险,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不可思议的世界。大婚当夜,她的夫婿不见踪影。说来也是,夫婿是成国公世子,年纪轻轻便官至三品,文韬武略无所不通,又生的清贵无双、如芝如兰,乃是京城贵女们人人都想攀附的如意郎君。而她,不过是世子为了娶正室,迫于长辈压力迎娶一个庶女,才会娶了她。她自小貌美灵秀,聪慧过人,及笄之后,夫人便替她择定了个丧妻的鳏夫做夫婿。那鳏...。
成国公府世袭罔替,如今的成国公成望山已是第四代国公爷,膝下只得了成惘之一个嫡子,庶子倒是一大堆,只是都不大得用。
成国公夫人郑氏出身镇国公府,前头生了两个嫡女,如今都已觅得高门夫婿。
唯独嫡幼子成惘之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最后只娶了六品小官家的庶女做正妻。
郑氏起先死活不肯让林容婉进门。
直到成惘之将病恹恹的白芝妙领进了成国公府,惊怒之下,她便允准了成惘之与林容婉的亲事。
林容婉出身再差,也是正儿八经的闺门**,比白芝妙这个罪臣之女好上千万分。
郑氏的耳目遍布整个成国公府,昨夜里成惘之弃了新婚妻子不顾而赶去别院照顾白芝妙的消息已传到了她耳朵里。
郑氏气恼不已,既不舍得责骂自己的儿子,便将罪责推到了白芝妙和林容婉的身上。
白芝妙是包藏祸心,故意在新婚之夜叫走成惘之,存心给林容婉下绊子。
林容婉是太怯懦没用,竟连新婚之夜都无法留住自己的夫婿。
郑氏虽端庄地坐在花厅的紫檀木扶手椅中,打扮的雍容又华贵,可那双矍铄的眸子里却隐隐藏着几分不耐。
林容婉走进的花厅的时候,便被郑氏的眼锋刮了个正着。
她不敢在公爹和婆母跟前造次。
即使成惘之没有贴心地为她引荐一番,林容婉也恭敬地跪在了地砖之上,向成望山和郑氏行了个大礼。
“儿媳见过父亲、母亲。”
成惘之英武高大的身影如松如柏般挺立在林容婉身前,只是他浑身上下遍布着生人勿近的漠然。
既不会对她施以援手,也不会为她遮风挡雨。
林容婉谦顺地跪在地上,成惘之也不好独独一人站着,他便也撩开衣袍跪倒在地。
“儿子领林氏来拜见父亲、母亲。”夫妻二人齐齐跪倒在地。
成望山这才含笑着叫起了儿子儿媳,慈祥和善的面容里透着几分欢喜之意,“往后你们便要互相护持、共同进退。”
说着,他便塞了一个厚厚的荷包给林容婉。
林容婉谢过成望山后,便要去给郑氏敬茶。
郑氏俨然对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儿媳并不满意,只是婚事已成,她也不愿再节外生枝。
“你既为我成家妇,往后便要孝顺双亲、侍奉夫君,为我们成家绵延子嗣。”
郑氏给林容婉的见面礼是一只水色极通透的白玉镯子。
之后,二房与三房的婶娘朱氏与荣氏也送来了给林容婉的见面礼。
郑氏不愿在新婚燕尔时打扰儿子儿媳联络感情,仔细嘱咐了一番林容婉后便放她与成惘之一同回了别云阁。
行到一处四通八阔的回廊时,成惘之却停下了脚步,回身对林容婉说:“母亲院里的人若问起来,便说晚膳我已陪着你用过了。”
说着,成惘之便打算往别院的方向走去。
林容婉知他这是要让她欺骗郑氏的意思,她姣丽的面容上便露出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犹豫:
“夫君,可母亲刚才不止说了让您和我一起用晚膳,还说要她院子里的杜嬷嬷给我们步菜。”
言外之意是想骗郑氏没有那么容易,他怎么样也要露个面才是。
郑氏了解自己的儿子,将话说的这般明白,也是不想让成惘之在白芝妙那里停留太久。
成惘之闻言便肃正了面容,冷冽的明眸里滚过几遭烦倦,他回身瞥了林容婉一眼,冷声道:
“我会在晚膳之前回别云阁。”
说着,便扬长而去。
新婚之夜成惘之让林容婉独守空闺的消息已传遍了整个成国公府,不少人都在背地里耻笑着林容婉。
从兰园走回别云阁的路上,便不乏有下人对着林容婉指指点点。
只是她举手投足间没有半分怯弱和难堪,倒让看好戏的丫鬟们失了兴趣。
别云阁自迎来了女主人后,如意、采薇等大丫鬟当差时便没有从前那般精心。
她们已从婆子的嘴里打听得知成惘之赶去了别院,瞧着好似是不会回别云阁用晚膳的模样。
如意便连进屋去问林容婉晚膳要吃什么菜色的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只去小厨房里随意点了几道菜。
不巧的是,小厨房送来的菜肴全是极腥辣的菜色,偏偏林容婉吃不得辣,一吃嘴唇四周便会冒出细细密密的红疹子来,瞧着可怖无比。
是以当如意提着食盒走进正屋,并将麻辣羊腿、椒盐鹿肉等腥辣菜色摆到梨花木桌案上时。
锦绣霎时变了脸色,只道:“晚膳怎么只有这几个菜?”
如意轻笑一声,她虽竭力压下了眉眼里的嗤笑,可轻飘飘的语态里仍是露出几分不屑来。
“这些都是爷惯常爱吃的菜色,夫人若吃不惯,往后可怎么陪着爷用膳呢?”
说着,如意也不管林容婉与锦绣的脸色,这便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出了正屋。
锦绣被她这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气了个够呛,立时便问林容婉:
“如意不过是个奴婢而已,竟敢在夫人跟前摆出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晚膳时连夫人的忌口都不问,摆明了是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依锦绣的意思,林容婉不该如此沉静好性,很该将梨花木桌上的菜肴统统掀倒在地,并赶到兰园去让郑氏收拾如意等丫鬟才是。
若林容婉成婚头一日便被夫家的丫鬟们拿捏了,往后的日子还不知要如何地委屈。
林容婉却是不声不响地朝着支摘窗外张望了一眼,金澄澄的夕阳余晖洒落人间,照亮了窗台下空无一人的廊道。
她敛起美眸,平静又淡然地对锦绣说:“世子爷昨日未宿在正屋,今日又不见了踪影,所以她们才会不把我当回事。”
林容婉瞥了一眼桌案上的菜肴,瞧着碗碟里密密麻麻的鲜红辣椒,不怒反笑:
“如意是个难得的聪明人,点了这一桌不合我胃口的菜色,就是想试试我的深浅。瞧我会不会怯懦到忍下这口气,也想看看我会不会蠢笨到为了这等小事去惊扰母亲。”
若她忍下这口气,以如意为首的丫鬟们便再也不会把林容婉当一回事,往后她只能如傀儡般活在别云阁中。
若她为了这等小事兴师动众地去惊扰郑氏,如意也有千万个理由为自己开脱。
譬如她只是按照成惘之的胃口安排晚膳而已。
譬如林容婉没有主动说她吃食里的忌口。
这一局,她是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