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宁侯很奇怪我和姐姐竟然再也不争吵,甚至我还会经常粘着姐姐。我只笑意盈盈地说:「她是我亲姐姐,我当然要多多亲近她。」原主两姐妹确实从来不和,但现在,原主身体里,不再是她们自己。她们永远地死在了海里。就像我和姐姐永远地死在了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上。我们已经看不到胜利的曙光,但庆幸的是,我们可以在这里,一起...
《将军姐姐上阵杀敌,我侯府夫人开办女书学堂》作为胡六汤的一部言情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万宁侯很奇怪我和姐姐竟然再也不争吵,甚至我还会经常粘着姐姐。我只笑意盈盈地说:「她是我亲姐姐,我当然要多多亲近她。」原主两姐妹确实从来不和,但现在,原主身体里,不再是她们自己。她们永远地死在了海里。就像我和姐姐永远地死在了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上。我们已经看不到胜利的曙光,但庆幸的是,我们可以在这里,一起...
第一章信念与理想
万宁侯很奇怪我和姐姐竟然再也不争吵,甚至我还会经常粘着姐姐。
我只笑意盈盈地说:「她是我亲姐姐,我当然要多多亲近她。」
原主两姐妹确实从来不和,但现在,原主身体里,不再是她们自己。
她们永远地死在了海里。
就像我和姐姐永远地死在了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上。
我们已经看不到胜利的曙光,但庆幸的是,我们可以在这里,一起发展自己的根据地。
近日边疆战事不断,虽然没有波及到都城,但皇上下令招兵买马,要在短时间内迅速扩张军队,驰援边疆。
姐姐让侯爷打听了一番,皇上说今年可以破例招收女兵,立了功的可以封为女将。
姐姐蠢蠢欲动,她说动了侯爷,约莫再过几日就要启程去军营。
我劝她安生一点,好不容易现在可以过舒心的日子了,就好好地在侯府里面安度余生。
她说我背弃了理想,背弃了组织,可是姐姐,这里哪里还有组织。
我哀求她:「姐姐,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想你再冒着生命危险做一些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我害怕,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时候了。」
她说:「不管在哪个时代,我们都应该坚持自己的理想,坚定自己的信念。」
我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决堤,只能大吼发泄自己的情绪。
「你是贱骨头吗,非要去送命,有好日子不知道享福。
「你想想我好不好,我为你担惊受怕了四年,你只发一封电报告诉我,你被发现了,让我尽快与组织一起撤离。你知道我那个时候什么感受吗,我好不容易在逃跑的途中遇到你,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已经和你一起被炸成了一摊烂肉。」
我擦了擦嘴角上的鼻涕,哭地更大声了。
「姐姐,我们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她也大吼:「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与我们站在对立面的人有多恐怖,你没见过那些生生被剖开肚子,已经了无生息的人还要遭受他们折辱的场面。只要你见过,你就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初心。」
说罢,她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我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我和姐姐分开的时候是1935年,那时她才16岁,直到1939年,她给我发了最后一封电报,我与她在硝烟中见到了彼此最后一面,
我不知道她在当特工的那四年里见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那必定是常人不能挨过来的日子。
她站起身面对我,双手箍住我的手臂,眼神异常认真、严肃。
「圆圆,战士们的血液从来都是滚烫的,热烈的,我们既然从战火纷飞的年代走来,就绝不能苟活于世。」
我带着哭腔,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在这里,你不需要成为战士。」
她松开箍住我的手,眼神黯淡了一些,没有方才那么明亮。
「我昨日出府去了京郊,那里满是从南边逃难过来的人。
「那群人里,男女老少都有,我看着眼前饿殍遍野,却丝毫帮不上忙,你懂那种无力感吗?
「虽然在侯府被侯爷好吃好穿地养着,但是我仍旧觉得我像一片浮萍。直到昨天,我心底里的血液才慢慢从冰冷变得灼热,我想,在这里我也可以发挥我的价值。」
我问她,那我呢。
她微微垂着的眸子,抬了抬。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是可以带着你的。
「圆圆,我不会像当初那样逼你留在据点,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我没说话,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以青春之我,创造青春之国家,青春之民族。现在的我,也正当青春。」
我抬起眸子看她,她的头高高昂起,看着不知道多远的远方。
第二日,姐姐带我去了京郊,我眼前的景象,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自从穿越到这里之后,我看见的,都是京都的繁华。
我在酒楼醉地酣畅淋漓,侯爷会派丫鬟和小厮坐着精美的轿子接我回府。
我在府里无聊时,侯爷会请来一整个戏班子为我唱戏。
他还带我去了画舫、茶楼、首饰铺子,带我看遍了从来不敢想也不能想的繁华。
我没有想到,就在离京都中心不到二十里的京郊,躺着满地衣衫褴褛的人。
不,是满地无人在意的尸体。
这些人里,有些已经奄奄一息,有些甚至分不清是活人还是死人。
我看见一个虚弱地下一秒就要离开人世的妇人,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喂给她怀中的婴儿。
我怔怔地走向她,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将手指放在婴儿嘴里,让她得以饱腹。
我问她:「你们为什么不去京都里面?」
她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极其微弱。
「京都和我们,是两个世界,我们不能奢望。」
姐姐走过来,给她塞了两个烧饼,飞快地拉着我走了。
「再不走,那些看到我给了烧饼的人,就会把我们吃干抹净了。」
我和姐姐坐在马车上,久久定不下神。
「我以前也觉得,现在这样金尊玉贵的生活,是不能奢望的。
「但是,上天给了我们机会,我们不能沉迷于此,不然会将自己消磨殆尽,我们要在这里,发挥自己的余热。」
我想象过姐姐在那四年里的生活,我以为只是简单地卧底在敌方阵营,给组织提供情报。
可我听着她说的那些我没见过的场面,看她看着那些逃难过来的人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我才知道,我的姐姐,站在了我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她只比我大了一岁,但是她的胆魄,是我的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