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敛住晚霞,夕阳藏入山脚。西椋宫的古树垂下枝桠,给地面洒下慵懒的落影,让人心生几分垂暮的倦意。可那双正穿过亭廊的脚步却不显疲倦,欢快地行走在沿途正暗下去的花色间,赵临鸢手里捧着空碗,走得太急,差点儿便与挡在她面前的那人撞了个满怀。幸在碗里已无汤无面,否则那人的衣裳便要遭殃了。赵临鸢抬起眼一愣,“三...
佚名的大智慧写的《赵临鸢褚瑟》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天光敛住晚霞,夕阳藏入山脚。西椋宫的古树垂下枝桠,给地面洒下慵懒的落影,让人心生几分垂暮的倦意。可那双正穿过亭廊的脚步却不显疲倦,欢快地行走在沿途正暗下去的花色间,赵临鸢手里捧着空碗,走得太急,差点儿便与挡在她面前的那人撞了个满怀。幸在碗里已无汤无面,否则那人的衣裳便要遭殃了。赵临鸢抬起眼一愣,“三...
亲眼瞧见了在一众朝臣之后露出了昭明帝的真容,杜卿恒嘴角一勾,顷刻间便停下打斗,任由臂上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喷涌,也毫不在意。
他双膝落地,朝昭明帝一跪:“陛下恕罪!因人命关天,臣不得不出此下策,西椋宫走水,长公主被困于火势中生死未知,还请陛下相救!”为防有太子一党的朝臣从中作祟,杜卿恒言语之中只字未提褚瑟。
众人果然一惊:昭云国长公主?!
昭明帝当机立断道:“带路!”
瞧见昭明帝匆匆赶去,被朝臣拥在人群中心的褚萧心中微颤,随即跟了上去,却见一把剑柄忽然拦在了自己的身前。
杜卿恒言辞淡淡道:“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定然疲累,西椋宫走水这等小事,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褚萧怒视对方道:“杜卿恒,你别忘了你是……”
他忽然止住了话语,不再往下说了,反而换上一副隐忍的面色,低声威胁道:“你告诉赵临鸢,别以为在孤眼皮子底下玩些把戏就能扭转乾坤,这里是相朝而非昭云国,好好的东宫侧妃不做,非要与孤为敌,她若再如此不识好歹,就别怪孤日后下手无情!”
“莫不是太子殿下此前还动过要对公主手下留情的心思?”杜卿恒语气似抱歉道:“可末将只知公主力求让殿下不得好活,若殿下是这等心思,末将一定转达,让公主日后见着殿下也要留些情面才好,如此方为礼尚往来之策。”
“……你!”
二人在往来的朝臣中压低声音争执了一番,待得众人tຊ散去,褚萧再不克制,用一双凛冽的目光猛然投向对方,“杜卿恒,你是昭云国的饭吃多了便忘了自己的根了?竟敢与孤作对!你可还记得你是谁的人?”
杜卿恒的手握了握拳,但他看着褚萧,却只是冷冷一笑。
“太子殿下认为呢?”
这一笑,反让褚萧有些不安了。
09.笑望雪:我不会让你白受这苦。
这些年来,杜卿恒人虽在昭云国,却暗中替身在相朝的褚萧做了不少事,他受他摆弄,全因他有心中事被对方稳稳拿捏在手中,便是扶欢。
杜卿恒与扶欢是幼时玩伴,彼时无所依靠的两个人在昭云国的一场战乱中走散。丢了心心念念的姑娘,杜卿恒像发疯一般地去寻找,可他在坊间苦寻了许久却无果,后来甚至借着与赵临鸢的私交入了王城,可在王宫中仍然寻不到她的踪迹。
在他就要绝望时,竟收到远自相朝的来信,褚萧以扶欢的下落和安危相要挟,迫他隐在昭云国的王城,伺机为东宫办事。
为了扶欢,他答应了。
可当他终有一日来到相朝,在皇宫中的西椋殿内见到了他心念了许多年的女子,一切便已变了走向。
杜卿恒既知晓扶欢无恙,既知晓扶欢如今乃是西椋宫之人,而与东宫无丝毫瓜葛,他又何需再受褚萧的摆布?
心中如此想着,杜卿恒便没了后顾之忧,嘴上一字一句地答他道:“末将当然是公主的人。”
“……你!”褚萧气急,紧紧盯着他道:“杜卿恒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曾助孤做了许多事便可拿捏孤,你再如此与孤作对,你就不怕孤将你的……”
褚萧话说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一顿,竟笑出声来,“原来如此,杜卿恒啊,莫不是你在那西椋宫里见到了扶欢姑娘,便以为孤无法再拿捏你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扶欢不过是一个无所依凭的孤女,何以会入我相朝皇城?何以会待在无权无势的褚瑟身边?褚瑟这人啊,别看是一朝皇子,可日子却过得连个贱民都不如,这些年来,他西椋宫的宫人死的死、逃的逃,连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他又如何能保住扶欢这么多年?你就不曾想过,扶欢的背后,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