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了门当户对的郡公府二公子沈怀书,沈怀书却早有心仪的女子。那女子出身青楼,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养在外面。沈怀书却对她情根深种,为她十年不与林熹圆房,为她将外室子带回府中当嫡子来养,甚至为她给林熹下了慢性毒药,使得林熹无依无靠的病死在冰冷肮脏的柴房之中。
《夫君为外室毒杀我,重生噶他全家》这本书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吃宵夜的小叶虽然没有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林熹沈怀书。小说精选:林熹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了门当户对的郡公府二公子沈怀书,沈怀书却早有心仪的女子。那女子出身青楼,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养在外面。沈怀书却对她情根深种,为她十年不与林熹圆房,为她将外室子带回府中当嫡子来养,甚至为她给林熹下了慢性毒药,使得林熹无依无靠的病死在冰冷肮脏的柴房之中。
“水,来人,给我点水…”
林熹虚弱的躺在柴房脏兮兮的榻上,干硬的柴草透过破洞的衣裳,扎破她的皮肤,可她已经木然的不再觉得痛。
她形容枯槁,皮肤早已没了往日的光泽,脸颊干瘪,眼窝下陷,二十七岁的年纪看上去竟像是四十岁的样子。
一个婢子推开了门,光线猛然照在林熹的脸上,一时让久久躺在黑暗中的林熹觉得眼睛很痛。
那个婢子凑上前,嫌弃的看着躺在榻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林熹,说道:
“怎么还有气呢,真是晦气。我要是活到你这份上,早就咬舌自尽了。”
那婢子捏着鼻子,将一碗泔水放到林熹的面前,继续说道:
“吃吧,吃一顿少一顿,早点死了就不用遭这个罪了。”
林熹颤颤巍巍的支起身子,抓起碗中的残渣就往嘴里塞,她好渴好饿,她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柴房已经两个多月了,隔上好几天才有下人给她送一碗泔水。
那婢子一脸厌恶的看着林熹,林熹端着破碗喝下碗中混浊的汤汤水水,最后舔碗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婢子接过碗,正欲离开,不想林熹开了口。
“叫木嫣然那个***来见我。”
婢女一脸鄙夷的看着林熹,朝她啐了一口痰,说道:
“还当自己是正头夫人呢,敢这么喊咱们府上未来的新夫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一个将死的丑妖婆,还是给自己省点力气吧,免得到阴曹地府都没力气找阎王爷哭。”
林熹咬牙,目光冷冷的盯着这个婢女,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的喊到:
“叫木嫣然来见我!”
那婢女像看神经病一样瞪了一眼林熹,嘴上骂骂咧咧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她关上了门,林熹的世界又恢复到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好黑,好冷。
林熹的意识有些涣散了,她回想着这十年来发生的一切,泪水不知不觉间湿润了眼眶。
她本是尚书府令林之海家的嫡长女,虽不算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长大的。
十七岁那年,她嫁给了郡公府的二公子沈怀书,沈怀书年轻英俊,人也上进,虽是二公子,但上头的一个哥哥是庶出,郡公的爵位总归是要他来袭承的。
不止父母,连林熹也觉得沈怀书实属良配。
入府后第一个晚上,沈怀书就借故不与她行房,日后更是想方设法推辞,她本以为是夫君身体有恙,不想却是沈怀书早已有心爱的女子,他是为他心爱的女子守节。
林熹虽然心痛,但还是表示可以让那姑娘入府为妾,成全二人的心意。
谁知那女子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女,那女子姓木名嫣然,是青楼中的一个小有名气的清官儿,虽然已经赎了身脱了贱籍,可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做妾呢?
沈怀书就一直把木嫣然养在外面做外室,府里的银子是大把大把往外拿,银钱不够了,就要自己拿嫁妆补贴。
她的婆母沈李氏对这一切都心知肚明,却从不干涉,任由儿子做这些混账事,甚至明知儿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从未与林熹有过夫妻之实,依然把生不出孩子的事情怪在林熹头上。
再后来,沈怀书跟木嫣然在外面生了儿子,沈怀书把孩子抱回府上,记在自己名下当嫡子来养。
这种上有夫君婆婆给她气受,下要扶养照料外室孩子的日子,林熹过了十年。
林熹也早已厌倦这样的日子,她暗中搜寻木嫣然的把柄,想要绝地反击,倒还真让她挖到了点猛料。
木嫣然根本不是什么清官儿出身,而是做了足足一年的红馆人,卖艺不卖身的说辞,不过是骗骗沈怀书罢了。
林熹将这事说与沈怀书听,沈怀书根本不信,林熹搜寻来的人证也暗中被木嫣然杀害,此事只能做罢。
也因为此事彻底惹怒了沈怀书和木嫣然,他俩加重了日常下在林熹饭菜中的毒药,林熹本就孱弱的身子迅速的垮下去了。
见林熹再无反抗之力,沈怀书将她丢进了老旧的柴房,每日关着门,只隔几日给她些泔水吃,她的身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林熹猛烈的咳嗽着,轻轻揩去脸上的泪水,心中无限悲凉。
‘吱啦’一声,柴房又被人打开了。林熹眯眼看去,那人身着锦衣华服,头上插着不少金银钗子,看上去身段娇软,貌美动人,正笑着朝她走来。
此人正是木嫣然。
木嫣然轻轻摇着手帕,像是在驱赶什么臭味。她娇媚的笑着,笑容里有不加掩饰的恶毒。她说:
“林熹,你不是一向自恃清高吗?怎么堂堂林家大小姐,此刻却像猪狗一样躺在肮脏的柴房中,摇尾乞怜一点残羹剩饭?啧啧啧,那种腌臜东西你都吃的下去,真让人恶心。”
林熹一脸恨意的盯着木嫣然,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撕烂这个贱女人的嘴,可她没有半点力气。林熹吃力的开口说道:
“***,你做尽伤天害理之事,一定不得好死!”
木嫣然咯咯笑着,笑声就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全身污秽的林熹,嘲讽的说道:
“***,我看不得好死的是你。林熹,你知道你输在哪儿吗?你输在没有男人的爱,你是高门嫡女又如何,我做过青楼红馆儿又如何,男人爱我我就是宝,男人不爱你你就是泥。”
林熹喘着粗气,自嘲的说道:
“不,不。你赢在不要脸,我输在不够狠,仅此而已。男人的爱算个屁,木嫣然,收起你那愚蠢的幻想吧。沈怀书谁都不爱,他要爱你,怎么不顶住压力让你做正头娘子?”
木嫣然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
“死到临头了还牙尖嘴利,贱女人,你就在这恶心的柴房里熬到死吧,日后连泔水都不会有人给你送了!”
看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林熹又独自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在口渴、饥饿、寒冷、污秽、病痛、以及害怕与孤独之中,林熹渐渐含恨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