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出身,科举做官,一步步从九品县令爬到当朝首辅这个位置的陆谨州绝非良善之辈。但身处高位的代价便是受人唾骂,恶名载入青史。他是皇帝阴暗面的爪牙,皇帝想得到的东西,想暗中解决的人,都会由陆谨州经手处理。陆谨州自认是个自私自利之人,唯有七皇子,他想对他好一些,再好一些。却又忍不住做一些让他对他恨之入骨的...
都市题材小说《我身后的奸臣他喜欢我?》是“月对空”大大的原创佳作,该书以陆谨州凌奕为主角,主要讲述的内容有:农门出身,科举做官,一步步从九品县令爬到当朝首辅这个位置的陆谨州绝非良善之辈。但身处高位的代价便是受人唾骂,恶名载入青史。他是皇帝阴暗面的爪牙,皇帝想得到的东西,想暗中解决的人,都会由陆谨州经手处理。陆谨州自认是个自私自利之人,唯有七皇子,他想对他好一些,再好一些。却又忍不住做一些让他对他恨之入骨的...
陆谨州只是淡笑看着他,面上并无轻视之色,亦无失望。
他将凌奕沮丧的面容逐渐与多年前那张意气风发的稚嫩面容重合在一起。
彼时的陆谨州还是个不得志的世家子,他站在人群最后方,远远看到高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拉弓搭弦,百步穿杨,一箭射杀了那头正在疾速飞奔的鹿于猎场中。
皇帝大悦,百官惊叹,一时间他的光芒几乎盖过了在场所有皇子。
只可惜,这般光景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凌奕生母陈妃病逝宫中,陈老将军兵败边关,连丢三座城,皇帝震怒,陈家爵位被夺,在朝为官的陈家人均连降三级,被贬出政治中心。
年仅十二岁的七皇子先是经历了丧母之痛,随后母族势力被削,最终被禁于深宫无法联系外界。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皇子便彻底淡出了众人视线。
被禁于深宫多年,在瑜贵妃眼皮子底下,莫说习武念书,便是活着都难。
凌奕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弓,最后只能嘴硬道:“只是,只是许久未练,生疏了。”
“既是许久未练,有些生疏,何必面色这般难看?”陆谨州微微笑着接过凌奕手中的弓。
凌奕一噎,不再说话。
陆谨州见状不由一笑,看向凌奕的目光不由带上了几分柔和。
“皇上驾到!——”远处传来了太监的唱和声。
凌奕听到这声音,顿时浑身一僵。
从前凌奕会将怨恨的情绪都放在瑜贵妃身上,可随着年龄增长,凌奕才逐渐明悟。
生母背后站着的是陈家,但陈家那累累战功岂是区区瑜贵妃能撼动的?
分明是皇帝忌惮陈家,这才推波助澜,将陈家这个眼中钉彻底拔除。
哪怕外祖已将兵权归还,也依旧无法消减皇帝心中的疑云。
那一刻父子之情在凌奕眼中便成了笑话。
帝王无情,一切能威胁皇权的东西,都可以铲除,不惜废掉自己的孩子。
自己已然成了弃子,凌奕看的透彻,也早已释然。
只是数年未见,他却有些不知要如何面对皇帝,自己的父皇。
“不必惊慌,只需装装可怜便好,皇上已然年迈,心肠早已不似从前硬了。”陆谨州温和的声音从耳侧响起,凌奕这才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凌奕转头看了眼一旁的陆谨州,这人比自己还了解自己亲父皇。
真是讽刺。
“儿臣拜见父皇。”凌奕一丝不苟的行了礼。
他如今虽然落魄,从前却也是被悉心教养长到十二岁的皇子,哪怕荒废了武艺骑射,礼仪学问他却从未放下过。
陆谨州居然带他见了皇帝,这可是个机会。
是他能想办法出宫的唯一机会,按理来说成年后的皇子早已出宫独自开府,不该还留在宫中,可他连离开后宫都难,在瑜贵妃的监管下,更何谈见到父皇。
成年皇子还居住内宫,实在荒唐。
如今正好借机表明,搬出宫去,皇帝一旦旨意,瑜贵妃绝不会有胆子抗旨。
皇帝是个年近六旬的老人,鬓发却比同岁老人更加苍白,行走间步伐也很是迟缓,须得身旁的太监扶着才能走路。
只是帝王终究是帝王,哪怕体虚至此,也依旧不减龙威。
见了凌奕,皇帝只是淡淡点头,看向凌奕的眼神很是陌生。
凌奕低着头,心下愈发冰冷。
“陆卿,这便是你的法子?”皇帝上下打量了一番凌奕:“这是......几皇子?”
陆谨州面上带着温和笑容,将凌奕推到了前面:“此乃七皇子。”
“七......”皇帝皱眉思索几秒,眼神瞬间一利,眉头拧了起来:“你是陈妃的...”
陈妃意外“病故”,皇帝却只是草草办了丧事,解决了宫外的陈家人后便彻底对凌奕这个七皇子不管不问了起来。
便像是甩掉了多年来的负累一般毫无牵挂,在皇帝看来,他早已没了凌奕这个儿子。
凌奕低头咬了咬牙,抬头时却挂上了一副儒慕懊悔的神情,俯身跪下,冲着皇帝行了个大礼:“父皇,儿臣正是陈妃之子,自母妃病故后,儿臣便忧思成疾,这些年来竟从未去拜见过父皇,实是不孝。”
他礼行的周到,语气还有些哽咽,只像是个期盼见到父皇的儿子一般,神情间无一丝异样。
皇帝闻言,面色微动,仔细将凌奕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他观凌奕神情懊悔,眼中带泪,似是真的在痛悔自己。
“并非是你的错,思念母亲,本是孝行,不必自责。”皇帝慢慢开口:“...七皇子起身吧。”
凌奕抹了把眼泪,点点头站了起来。
待到凌奕表演完毕,陆谨州这才笑着上前几步:“皇上,您观七皇子如何?”
“你的意思是...”皇帝挑眉,看向凌奕的眼中多了几分算计。
陆谨州笑着上前低声道:“既不放心其他......不如选个...”
皇帝与陆谨州走远了几步,低声说起话来。
“既如此,陆卿以为......何...”
“自然是......”
声音若隐若现,站在一旁的凌奕听不真切,他也猜不出陆谨州到底要拿自己做什么。
皇帝思虑片刻后,才笑着点点头:“还是陆卿深知朕心啊,知道朕之所忧啊。”
“不敢,臣只是忧陛下之所忧,想为陛下分忧而已。”陆谨州依旧笑的和善。
“七皇子。”皇帝笑着点点头,看向凌奕。
凌奕猛然抬头:“父皇?”
“如今你既已及冠,便没有继续待在宫中的道理,朕封你为安王,出宫开府。”皇帝说着,转身看向一旁的陆谨州:“此事交由陆卿来办如何?”
“臣遵旨。”陆谨州笑着一拱手。
凌奕却被天大的馅饼砸的愣了一刻,在触及到陆谨州提醒的目光后,才猛然回神:“儿臣谢父皇!”
皇帝笑着摆了摆手:“你回去准备吧。”
凌奕知道这是皇帝与陆谨州接下来的话不能让自己听了,便识趣行礼离开。
皇帝滥情,留下了不少血脉,不可能个个都重用,个个都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