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堂姐有心灵感应。她曾经答应我,只要我帮她作弊考上京大,她就承担我爸的手术费。后来她当上了高考状元,却在手术前夕跟外教卷款私奔。一年后,我出国当交换生,在聚会上又见到了那名外教。他瘫痪在轮椅上的妻子,身体里发出了堂姐的声音。
《复仇感应》文章写得好,情节逼真,内容感人,宋秋宋敏等人物描写的维描维绡,这样的言情小说被尔耳写的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我跟堂姐有心灵感应。她曾经答应我,只要我帮她作弊考上京大,她就承担我爸的手术费。后来她当上了高考状元,却在手术前夕跟外教卷款私奔。一年后,我出国当交换生,在聚会上又见到了那名外教。他瘫痪在轮椅上的妻子,身体里发出了堂姐的声音。
16
“这里离唐人街很远,你的心灵感应传不过去。”
胡迪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又尝试了数次无果,只能无奈地看着千里之外的直播现场。
张家麒把宋敏安排在他身旁,等众人坐定,便开口说要宣布一件大事。
他把宋敏的档案,照片和成绩单分发给大家,开始讲述她的真实身份。
宋敏脸色青白,身体在微微发抖。
胡迪阴阳怪气道:“你们的伎俩很快就要曝光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
我恶狠狠瞪着他:“你跟张家麒是一伙的!”
大伯被抓那晚,胡迪在大桥下跳河遁走,其实是做给张家手下们看的苦肉计。
张家麒早就知道胡迪在给张海妮下药,因为那正是他主使的。
张海妮是金融高材生,她爷爷在世时曾想让她来当家主,管理张家的产业,这对长子嫡孙的张家麒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他把胡迪介绍给张海妮,又挑唆宋敏,制造了那场致命的车祸。
他们本想害死张海妮,瓜分她的财产。
但张家的律师在医院公布了张海妮的遗嘱,一旦她死了,她名下的股份会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张家麒为了股份把她救活,让她成了植物人。
可胡迪只想要钱,于是悄悄放任大伯实施绑架,要置张海妮于死地。
“你们为了侵吞张海妮的财产,费尽心思编故事,非要把她说成我堂姐,这种蠢事没有人会信的!”
面对我的指控,胡迪戏谑地摇了摇头:“没用的,只要宋敏亲口承认,你再怎么狡辩也于事无补。”
直播画面里,宋敏正哽咽地辩解:“不是我的错,都是宋秋逼我的,你们去找她算账,放过我吧!”
胡迪张狂大笑,似在嘲弄我即将面临的下场。
张家麒带着满身的优越感,对她发出最后的质问。
“所以你到底是宋敏,还是张海妮?”
宋敏抹了眼泪,目光突然停留在桌面。
那里放着一只签字笔。
她在张家麒的注视之下,捡起那支笔,摘掉笔帽,毫不犹豫往自己的手背刺去!
17
音箱里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只见宋敏的的表情从惊惶转为坚毅。
她环视着嘈杂的大堂,就像是驰骋沙场的女将军,一字一句道:“我、是、张、海、妮。”
张家麒愣在原地。
胡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而后用枪指着我的太阳穴:“是你在教宋敏?隔了这么远你还能操控她?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嘭嘭几声,紧闭的窗帘后传来玻璃碎裂的轰鸣。
几个雇佣兵系着吊绳,踹开窗户闯了进来。
胡迪震惊地调转枪口,朝他们射击。
雇佣兵们早有准备,不等他扣动扳机,冲上去扳断了他的手,把他按倒在地。
“啊——!”胡迪的手臂扭曲成诡异的姿态,疼得发出嘶吼。
我身上的束缚被人解开,来到胡迪身旁,往他脸上狠狠踩了一脚,看着他吐出两颗带血的门牙才解气。
雇佣兵们在房间里泼洒酒精,在沙发上放置了一具跟我身材年龄相当的女尸,然后点燃了布艺沙发。
直升机从顶层起飞。
我戴着隔音耳机,看着窗外燃烧的摩天大楼,飞向暮色汹涌的天际。
从这天起,张海妮和张家麒展开了激烈的家族内斗。
张海妮拿着我给她的催眠书籍,控诉这是张家麒准备的。
他催眠她,用一个荒谬的谎言逼迫她承认自己是宋敏,借此夺取她的股份。
张家麒毫不示弱,坚称是我用心灵感应操控张海妮。她已经沦为我的傀儡,而我野心勃勃,想要吞噬张家的祖业。
第二天,我的遗照便登上了加州日报,成为摩天大楼大火的受害者。
张海妮找的雇佣兵对尸检报告做了手脚,加州警方以绑架灭口结案,对胡迪发出了通缉令。
而胡迪的尸体,已化作灰烬撒入茫茫大海。
张家麒的故事再也无从验证,不得不正面对抗张海妮的反击。
18
半年后,我在瑞士度假村迎来了张海妮的拜访。
我们坐在露台上喝咖啡,旁边是皑皑雪山。
她打扮低调,但气场逼人,眼神里透出胜者的底蕴。
“张家麒已经被我送进疯人院,再也不会出来了。”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恭喜。”
张家回到张海妮的掌控下,我就不用再躲躲藏藏,可以用新的身份自由行走,好好享受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酬劳。
“多亏你找到了张家麒的犯罪证据,我才能扳倒他。”张海妮真心实意道。
我让宋敏安排我当张家的律师,就是为了搜集张家麒与加州政客勾结,贱卖唐人街资产的证据。
张家的长辈可以容忍张家麒手足相残,但绝对不会姑息他损伤自身的利益。
所以张海妮赢了。
聊完往事,我开始关心更重要的事:“宋敏有没有再出现过?”
张海妮的脸色严肃下来:“我不知道,这半年来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
看来我教宋敏自我催眠非常奏效,她真的把自己催眠成了张海妮。
我心里一喜,却又听她道。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从我重新掌控身体的那天起,我就没做过梦。”
我怔了怔:“一次都没有?”
张海妮点头,我的后背顿时涌起一股凉意。
人不可能不做梦,这说明在她睡着的那段时间里,有人封闭了她的意识。
宋敏还没有消失!
我们瓜分了一大壶咖啡,但晚饭后,张海妮还是早早就开始困倦,最终抵抗不住睡意进了总统套房。
我在客厅里打开早已准备好的监控录像。
镜头对准了三米宽的大床。
张海妮正面朝上,身体僵直,像失了魂一样躺在那里,睡得很沉。
我用心灵感应喊道:“宋敏。”
张海妮的身体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时间一点点过去。
我看着屏幕,眼皮不由得开始打架。
耳边不知何时越来越安静,窗外的鸟叫虫鸣,墙上时钟轻微的滴答声,一点点归于安静。
突然,有人在我耳边喊:“小秋。”
我猛地回头,宋敏竟站在我身后,一把将我扑倒在地,双手按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