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国外去世我哥在国外过世了。爸妈打电话通知我的时候,悲痛欲绝。我心软答应他们给十万的丧葬费和每个月五千的养老费。而当我准备接受现实的时候——我哥竟然“诈尸还魂”了。
由网络作家“姜盐豆子”所著的言情小说《我哥死后竟然“诈尸还魂”了》,主角是乔姣姣乔燃,小说正在连载中,本文剧情精彩纷呈,非常不错,更多精彩章节,敬请期待!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亲哥国外去世我哥在国外过世了。爸妈打电话通知我的时候,悲痛欲绝。我心软答应他们给十万的丧葬费和每个月五千的养老费。而当我准备接受现实的时候——我哥竟然“诈尸还魂”了。……
不行,你说了······要嫁给我
04
沈澜回复的还算快,“下午五点,星城咖啡。”
星城咖啡是市中心的一家私人咖啡厅,环境很好,价格很贵。
我看着点单系统,不经意嘀咕了一句,“好贵啊!”
“我来吧。”一只手从我面前穿过去,将我挡在了身后,“你去找位置坐下。”
刚坐稳,沈澜就给我面前放了一大摞资料。
“这都是有关于神经母细胞瘤的治疗案例,你也是做医疗器械的,这些你应该看的明白。”
我摇头,“长话短说吧,我的问题就是,这个病最长能活多久。”
沈澜犹豫了一下,“说不好,长的也有短的也有,但是像你哥这样的,其他正常的身体机能不受影响正常发育的,可以算的上的医学奇迹了,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以见见他吗?”
我突然明白了沈澜为什么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的见面邀请,他也想了解我哥这个特殊的病历。
我摒了一口气,“他死了,在美国。”
“·······”
沈澜沉默了一下,“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没关系。”我笑了笑,其实我在看见沈澜反应的那一刻,心里就已经开始怀疑,我哥的死亡到底有没有蹊跷。
“这些资料,谢谢。”我拿起桌子上的材料,晃了晃手机,“咖啡钱我们AA。”
“等一下。”沈澜追到了咖啡厅门口,“我请你吃饭吧。”
我顿了顿,回头,“下次吧,今天我没什么心情。”
坐上公交,我就开始给爸妈疯狂的打电话。
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占线。
突然想到什么,我拨通了表妹的号码,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我劈头盖脸一句,“那个账号今天更新了吗?”
表妹懵了,“什么账号?”
“就是你给我发图片的那个,我没法下载那个社交软件,你看一下。”
我的心砰砰直跳,拿着手机的手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那······
表妹翻找了一阵,“姐,那个账号不仅今天没更新,之前发的图片也没有了,整个账号都清空了。”
我如坠冰窟,为什么会这样?
车窗外的风景过的飞快,我的眼睛模糊的无法聚焦。
这二十多年,我活的苟且。
衣服穿的旧了都舍不得换新的,刚工作的时候住的满是老鼠蟑螂的地下室,我妈来看我的时候,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而是问我有没有比这更便宜的房子。
她说,多出来的钱可以给我哥换更好的药。
我恍然想起,我好想从没有在家里看过哥哥的药。
爸妈口中的出国介绍人,我也是没有见过,甚至连他们什么时候办下来的签证我都一概不知。
想着,一股倦意涌了上来,我靠着车窗陷入了梦境。
不知过乐多久,我被手机的震动惊醒,慌张的抬头看了一眼路标,还好,没坐过站。
手机上,是我妈发过来的信息。
打开,是我哥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的照片。
我将相片放大,相片的清晰度很高,脸我哥脸上的毛孔都栩栩如生。
空荡的房间里,他睡的安详。
05
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是我爸。
“喂,姣姣啊,钱准备好了吗?这边不给钱不让带人走啊,我和你妈都很着急。”
电话那头很安静,我沉默了一下,“爸,我没钱。”
“没钱?你不是工资很高又要发奖金了吗?怎么会没钱?你······”
我爸的话还没说完,我妈就将电话抢了过去,“没钱,姣姣,我告诉你,你今天就算是去借,去卖,你也得把钱给我打过来!”
我愣住了,嘴唇张了张,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妈,你刚刚说什么?”
我妈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软下了态度,“不是,姣姣,妈妈就是太心急了,这边真的需要钱,就二十万,最后二十万了。”
二十万?
我猛然坐直了身体,“昨天不说十万吗?今天怎么就变成二十万了?他们是抢劫吗?那你告诉他们,尸体我们不要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姣姣,你听妈妈说······”
我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双手搭在前面的椅背上,颈椎像是压了千斤重的石头一般,压的我一口都呼吸不过来。
下车的时候,朋友的电话回了过来,“姣姣,你发过来的照片,我让专业的看了一下,确实不是手机拍摄的,而是最新款的佳能相机,而且是专业级别的。”
“还有······”朋友顿了一下,“姣姣,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靠在单元门上,浑身发冷,“你说。”
“你哥躺着的这个地方,不是专业的法医解剖室,而更像是鬼屋的道具,不过这就是我一个做法医的朋友的推测,姣姣,你要冷静啊,他们或许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的牙齿打着颤,努力的稳着声音,“没事,我挺好,我知道,没事。”
冰冷的水泥地上,我的脑袋里像是走马灯一样回顾着这些年我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张细密的网,死死的扣着我这个可怜的猎物。
我把自己关进浴室,打开热水,却怎么也冲不走身上的寒意。
和单位请了三天的假期,我租了一辆车,开车回了爸妈家。
临走之前,他们给了我一把备用钥匙。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们似乎很久没在这里住过了一样。
家里还是和儿时的记忆一样,只是屋里布满了灰尘。
仔细算来,我三年没回过家了。
每年的假期都是在加班,等到我想回家的时候,爸妈总是有各种的理由让我别回去,别耽误赚钱。
电视柜上,放着一副全家福,照片里只有我哥和爸妈。
屋里的灯早就不亮了,我打开手机的电筒,摸索着到父母的房间,打开抽屉,里面除了一些破旧的发票,还有一个上了锈迹的铁盒子。
这个盒子我记得,我妈从来不让我碰它,说这里放着的是我哥的药,很贵。
我也很听话,从没碰过。
我抠着铁盒子的缝隙,咣当一声,里面飞出来几张发黄的纸。
纸是错位叠着的,正好漏出来两个字:领养。
我缓缓的打开,正中央四个字:领养协议。
被领养人:沈姣姣。
另外一张纸,是一页户口本,上面赫然写着我被更改之后的名字:乔姣姣。
身份:养女。
领养年龄:7岁。
那我七岁之前的记忆呢?
06
从老宅子出来的时候,外面风似乎又寒了一些。
屋里留下的东西并不多,而这几张纸,应该只是我爸妈忘记了。
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乎。
“你是谁啊!”身后忽然想起一道诧异的声音。
我扭头,是个提着垃圾袋的阿姨。
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笑道,“这是我家,我爸妈叫我回来找个东西。”
阿姨又走近了一些,看了我一眼又摇摇头,“你家?这家我记得就一个儿子啊,好像还出国了,说是出国工作什么的,还挺厉害,这不老两口都去了,说是儿子找了个儿媳妇要生了,没说还有个女儿啊?”
良久,又听到,“这年头真的什么人都有,老房子都偷,老房子能有什么啊!”
我掏出手机,翻遍了通讯录,却不知道该向谁诉苦。
冰凉的雨打在手机屏幕上,贴着肌肤又灌进了我的衣领里面。
我在附近找了个小旅馆,凑活着住下。
洗完澡,我妈的电话又适时的打了过来,“姣姣啊,钱凑到了没有?”
我心里泛着恶心,压着满胸的委屈,“我没钱。”
“没钱?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呢?我不是说了让你去借吗?你哥这边还等用钱,我和你爸异国他乡的也不认识什么人,你这孩子······一点都不体谅我们的良苦用心。”
我妈在电话里喋喋不休,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尽了。
“姣姣,这边可说了,再要是没钱,你哥可就······”
我烦了,“他们爱埋哪里埋哪里,跟我没关系,你们也留在那里,别回来了!”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我重新翻出表妹发给我的那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无论是从长相身材还是身上的记号,都和我哥别无二致。
那个阿姨的话还在我耳边晃悠。
这家没听说有个女儿啊······
次日,我按照领养协议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家福利院。
可惜,我来的太迟了,福利院早已人去楼空,剩下的只有破旧的房子。
线索又断了。
找了个便利店点了个泡面,等面熟的时间,沈澜给我发信息,“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回的很迅速。
“没事,你跑到这里吃泡面?”身后的声音吓了我一跳,猛然回头,沈澜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两个包子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满脸疑惑的盯着沈澜坐下,将包子推到我面前,“你爱吃的,梅干菜包子。”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我愣愣的看着沈澜,“我们好像也没见过几次面吧。”
沈澜看着我的眼神好像看傻子,半晌,叹了口气,“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算了,那时候你还太小,不记得也正常。”
“神经病!”我端起泡面就要走。
“你七岁之前,就住在对面的那家福利院,七岁那年,被人领养。”
我顿住了脚步,扭头盯着沈澜,“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
“我不仅认识你,你还说过,长大之后要嫁给我。”
07
从沈澜的叙述里,我弄清楚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和他一样,都是在被丢到孤儿院的弃婴。
从小就和沈澜的关系很好,但七岁那年我意外车祸,导致永久性失忆,然后就被我爸妈领养。
沈澜说,自从我生病,院长就不再允许他去看我。
直到后来他被一对跨国夫妇领养走,都没再见过我。
直到手机开始震动,沈澜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才回神,一脸嫌恶的按断了电话。
沈澜的眼神在我的手机上轻瞟了一眼,“你哥没死,对吧?”
“他不仅没死,而且拿着我这么多年省吃俭用的钱,在国外潇洒,养老婆生孩子开趴体,”我蓦然笑了,“我就像条狗一样,他们明面上给了我一个家,暗地里却想着扒皮抽筋啖血。”
“我帮你。”
我扭头看着沈澜,“怎么帮?帮我找回丢失的二十七年?”
“那不行,帮你要钱倒是可以。”
沈澜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些暖意。
我将老房子的钥匙丢进了福利院的废墟里。
回到江城就辞掉了个工作,麻利的搬家。
沈澜帮我找了个搬家公司,当司机问我去哪儿的时候,我想了想,“去疆域、高原地、内蒙古,越远越好。”
“内蒙古吧,我刚好在那里有个项目。”
转头,沈澜已经将自己的小包行李塞进了货车厢里,冲着我眨了眨眼睛,“毕竟好不容易找到你,可不能让媳妇跑了。”
我翻了个白眼,钻进车厢,拔掉了电话卡,扔进了旁边的臭水沟。
直到警察联系上我之前,我还过的很快活。
每一天都像是新生。
沈澜陪我在草原上骑马,陪我吃没吃过的美食,陪我看星星看月亮。
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赚钱,还有更快乐的事情。
公安局里,我见到了养父母。
我妈头发白了不少,爸的脸也多了不少的褶子。
看到我的一瞬间,我妈扑着上来撕扯我的头发,“你个没心肝的的浪荡货,跑到这里来潇洒,把我们丢在那个破地方,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沈澜用力的推开他们,将我护在怀里,“二位,要是来好好说话的,都有的谈,要是上来就打人,不好意思,没得谈。”
我爸瞪着他,“你又是谁,这是我家的家事。”
沈澜看了我一眼,“我是沈姣姣的未婚夫。”
孤儿院的孩子,都跟着院长的姓氏,都姓沈。
他故意将我的名字说的很重,爸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失忆了吗?你好了?”
我抓着沈澜的手臂,看着他们的眼神像是看着两只在乞讨的猴子,“对啊,我都想起来了,这些年,你们对我的欺骗,压榨,我都一一想起来了。”
“你在瞎说什么东西!快,和我回家,你哥还等着钱用,给我回去结婚!”
我妈伸手来拉手,我拼命的甩开,撞进沈澜的怀抱里。
“你放开我,放开!放开,你们就是毒蛇,吸血的毒蛇!放开!”我一把将妈推到在地,满心惊惶的捂着心口,“这么些年我给的钱还不够,现在还要拿我结婚去卖钱!”
我妈就地坐着撒泼,冲着周围的人哭嚎,“你看看啊,这就是我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孽障,孽障啊!”
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澜拉住了。
沈澜护着我,对着警察说道,“警察同志,我们已经准备起诉断绝抚养关系,材料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08
“材料?什么材料?你们能有什么材料?”我爸听见,厉声呵斥,“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这些年你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你凭什么说断绝就断绝?”
我的手被沈澜紧紧的握着,“抱歉,叔叔阿姨,开庭的通知过几天就会送达,到时候麻烦乔亦然先生也一同出席庭审。”
“亦然?你们牵扯上他干什么?他已经······”
“已经移民了,对吗?移民我就拿他没有办法了?移民还要花我的钱?”我的声音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巨大的痛楚让我根本没有办法嘶吼出声。
“移民怎么了?你的钱不就是我们家的钱,我们家本来就不富裕,还花钱养了你,你不应该感恩戴德的,还想告我们?天大的笑话!”
他们彻底露出了真面目,再也不加掩饰的直接说出了我哥从没有生过病的事实。
“养我?”我止不住的颤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逼近他们。
“九年义务教育,你们何曾花过一分钱?我的贫困生补助、老师同学的捐款、我捡垃圾打零工赚我的钱,哪一分是花在我身上的?”
“我工作之后,胃疼的站不起来,你给我打电话说的什么,你说我哥又缺药钱了,让我把身上的钱转回去然后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前年,我生病住院,保险报销的钱都进了你们的口袋了吧!在你们眼里,我到底是什么?移动的赚钱机器?一口饭换一沓钱?”
我的话让旁边的警察都听的愣了,兴许是从未见过我这样的就家庭和际遇。
警察也没有开口劝慰的意思。
事实上,三天前,一个陌生的女人联系了我。
我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找到我的,她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是个可爱的婴儿。
女人的声音很甜美,也很冷静。
“你不要管我是用什么办法联系到你的,乔小姐,我只是不想你再上当受骗,你哥根本没有生过病,直到我们结婚他还在骗我。”
“他说他家在国内做小生意,不富裕但是也能过得去,我起初看他花钱并不手软,为人也绅士,后来我怀孕了,他坚决不同意打掉,我们就登记结婚了。”
“直到你爸妈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的电话,我才知道真相。”
她的情绪很稳定,似乎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般。
良久,我应声,“好,谢谢你提供的证据。”
“我已经带孩子离开了,他所有吃喝玩乐的票据照片我会打包发给你,我不希望孩子生活在一个吸血的家庭,也不希望有一个骗子父亲。”
开庭的前一个月,我爸妈不停的来闹我。
雇人冲我的房子泼油漆,扔烂菜叶子,每天定时定点来敲我家的门,在门口大声唾骂我欠他们的。
直到我又报了警,他们才安分一些,消停了两天。
我趁着这两天时间,在沈澜的帮助下整理了资料,交给了我的律师。
诉求很简单,让乔亦然还钱,和养父母断绝关系。
同时,我那素未谋面的嫂子也在美国向乔亦然正式提起了诉讼,理由是诈骗。
乔亦然偷窃了嫂子的存款用于吃喝玩乐,还挪用了嫂子店铺的经营款项,拒不归还。
那段时间,爸妈问我要钱,就是为了给乔亦然补上这个缺。
09
开庭前三天,我和沈澜去山上祈愿,回来的时候遇见了过马路的羊群,耽误了好一会。
等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你先上去,我去停车。”沈澜摸摸我的头,“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我笑笑,“好。”
沈澜真的是我的幸运星。
我们说好了,等到结了婚,就和他一起回他养父母身边定居生活。
刚下车,车前一道人影闪过,冲着副驾驶的沈澜冲了过去。
沈澜的车窗没关,那人照着沈澜的胳膊扎了过去。
车子一下子失了控,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直直的向小区的宣传栏撞了过去。
我吓的呆了,沈澜被卡在座位里,死死的拽着那人的手臂,冲着我吼,“快走,姣姣,走啊——”
我慌了,从地上随便抓起一块砖头,冲着那人狠狠地砸了过去。
那人腿捂着后脑勺,不可置信回头看着我,然后倒了下去。
来不及想太多,我捡起那砖头又是狠狠地一下,铆足了心里所有的怨气。
沈澜满手臂满身的都是血,白色的衬衣浸的湿透。
“沈澜!别睡,你别睡,沈澜!”我拼命吼着,却不敢碰驾驶座上那奄奄一息的男人,“沈澜,我求你了,你别睡·······”
我叫的嗓子都哑了。
直到救护车来,给沈澜带上氧气面罩,沈澜的手指从我的指缝间滑落。
我已经完全说不出来话了。
警察问我,袭击我们的罪犯是否认识的时候,我盯着地上的那摊血迹,点点头。
怎么会不认识?
虽是几年未曾见面,但毕竟花着我的钱活着,打断骨头连着债。
还不掉的钱,拿命和自由来还吧。
做完笔录,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沈澜。
他躺在病床上,脸上的血迹被清理的干净,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但就是怎么都叫不醒。
“病人失血过多,有两处刀伤伤到了要害的地方,腹腔出血严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具体什么时候能醒来,我们也不清楚。”
医生和我叙述病情的时候,我的心脏绞痛的难受。
明明过了这个坎儿,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10
庭审因为乔亦然故意行凶而推迟。
沈澜已经睡了半个月了,医生说,如果一周之内再醒不过来,沈澜很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我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准备给沈澜擦身子。
走廊里忽然吵闹的厉害,我给沈澜塞上了耳塞,带上门走了出去。
那领头起哄的人看见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向我急速走过来,拽着我的手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姣姣,我求你了,放过你哥吧,我们真的求你了,你哥他还年轻,他不能坐牢真的不能。”我看着面前苍老的妇人,表情有些呆滞。
“姣姣,你说句话啊,只要你出具谅解书,你哥就能出来,他还有孩子,他真的不能坐牢。”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们给你钱,你要多少我们都给你!你之前转的钱,我们都给你!”
盯着两位老人老泪纵横的模样,我忽然笑出了声。
“他不是移民了吗?你们以为没有中国公民的身份,法律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了吗?”
他们的表情怔了一下,围观的人也切切私语。
我拖着他们的手臂,打开门,指着床上躺着的沈澜,质问他们,“那他呢?他还躺在这里,醒不过来了啊!他也有父母,也有孩子······”
没错,在沈澜睡着的第三天,我发现我怀孕了。
看着B超单上那脆弱的未成形的生命,我喜极而泣。
老天还没有完全抛弃我。
“我哥,必须要付出代价,至于你们二老,我就不追究了,”我顿了顿,忍住心头的酸楚,“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他都不会好过的。”
一颗蛀虫,几乎毁掉了我的人生。
如果不是养父母当初的算盘,要给他们家找一个会赚钱的长工,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三个月后,我收到了一封陌生的邮件和一笔境外的转账。
转账的金额刚好是这些年我哥在国外,我打过去的钱。
而邮件里,是我哥的孩子,在阳光下笑的灿烂。
我哥因为故意伤害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而我与养父母断绝抚养关系的判决也同时生效。
病房里,我将判决书和产检的单子压在沈澜的手腕下,整理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头发,“你这发型真丑,没有我们第一次见面好看。”
“沈澜啊,你再不醒过来,我就不嫁给你了。”
“我们的孩子,已经有心跳了。”
可沈澜依旧睡的很香,我无奈,起身准备去打水给他擦擦脸。
毕竟今天是个好日子。
当我转身时,我听到身后淡淡的沙哑的声音,“不行,你说了······要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