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亮着一台床头灯的室内,正在脱衣服的赫连珩听到这声呢喃,动作顿住了。他单手撑在沈慕念脑袋边,俯身靠近,声音猝了冰:“你在叫谁的名字。”沈慕念下意识地又嘟囔了一句:“阿初。”
佚名的《沈慕念赫连珩》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沈慕念赫连珩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只亮着一台床头灯的室内,正在脱衣服的赫连珩听到这声呢喃,动作顿住了。他单手撑在沈慕念脑袋边,俯身靠近,声音猝了冰:“你在叫谁的名字。”沈慕念下意识地又嘟囔了一句:“阿初。”
前世的沈慕念胸大无脑,愚孝又智障。
唯一一点能用的脑子,都变成恋爱脑用来纠缠赫连珩了。
她从未试图了解过沈霜,也没有真正了解过赫连珩跟她的矛盾。
只知道沈家家大业大,赫连耀当初能在帝都称王称霸,沈霜功不可没。
“林簌能在君家的绞杀下凭空消失,会不会是沈家帮得忙,表面划清关系,实则暗中救人,君家找不到确切证据也不能拿沈家怎么样。”沈慕念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赫连珩眉峰一挑,淡淡道:“君家都无法证实的事情,只能是猜测,再说,林簌已经消失了那么多年,说不定早就死了。”
沈慕念眉心几乎要拧出深深的沟壑。
这一刻,她终于清醒了。
赫连珩不是想帮晏君初想办法,而是故意讲这些讲给她听的。
如果沈慕念没有记错。
在赫连珩刚回赫连家时,她偶然听到过,赫连珩和赫连耀打电话。
赫连珩说,他的生母不是意外而是中毒身亡。
赫连耀极力否认,说天下没有那样的毒,是赫连珩想多了。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怀疑起了跟林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沈家了吗。
如果是这样。
那可能就算墨子渊有这个能力给晏君初解毒,也暂时不会出手了。
在赫连珩把这件事告诉沈慕念的那一刻起。
就等于问沈慕念,你愿意为了晏君初赌一把吗?
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人比沈慕念更适合验证这个猜测了。
“念念是不是很想救君晏楚。”赫连珩对沈慕念这幅纠结,痛苦,快要崩溃的情绪又爱又恨,低声蛊惑道。
沈慕念明知道赫连珩想说什么,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陷阱往下接:“哥哥,有什么办法吗?”
“林簌是君家的仇敌,就算林簌还活着,且毒不是他下的,沈家也不会交出林簌。”赫连珩凝视着沈慕念晃动的美眸,残忍道。
“一来,林簌宁死也不会救仇人之子,二来,沈家冒不起这个险,哪怕沈家假意是自己千辛万苦抓到林簌的,君家也不会相信。”
“只会认为这是沈家的计谋,目的是联合林簌获取君家信任,利用这个天大的人情获利,就算君家当时感激涕零,但这颗雷埋在这里,随时会爆。”
沈慕念自然明白:“哥哥说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到底怎么样才能救他。”
“墨子渊虽然解毒不在行,但有个旁人都不知的技能。”
赫连珩俯身上前,伸手勾住了沈慕念墨黑的长发。
“只不过,这个技能若是被人发现,就会给他带来危险,念念,哥哥很想帮你,但你……能让哥哥相信吗?”
沈慕念头皮吃痛,下意识地被他带着上前,与他近在咫尺:“只要能救晏君初,哥哥说什么我都答应。”
“若是,我要你从此以后只听我一个人的话,要你,把自己的命给我,也可以吗?”赫连珩轻嗤一声,唇角勾起邪肆而嗜血的漠然。
沈慕念一怔。
算起来,她重生回来不过一个来月。
可她回来改变了什么,既没能逃离沈霜,也没能躲过赫连珩的魔爪。
不!至少苏清还活着,张默默也安然无恙。
说不定,她这次还能救晏君初的命。
所以,即便赫连珩再度要了她的命,她也不是一无所获。
再者,倘若赫连珩这次赌对了,救了晏君初。
一切都还有转机。
“只要哥哥这次能救活晏君初,以后,我保证只听哥哥一个人的话。”沈慕念哑声道。
赫连珩松开她的墨发,伸手抚上她娇嫩的俏容,凉凉道:“可念念前些天不是还骗哥哥说,你跟君晏楚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这么普通的朋友,值得念念把命都给哥哥吗?”
沈慕念眼眶一寸一寸的涨红,璀璨的美眸中雾气朦胧:“他曾救过我的命,若是我这次救了他,就当还给他了,从此,我的命是哥哥的。”
赫连珩指尖一僵。
怪不得。
沈慕念从山里回来以后,冒着被沈霜责罚的风险也要偷偷回山里看他们。
怪不得。
她为了找君晏楚能给沈霜跪下磕头,磕得整个脑门肿成寿星。
“那哥哥就再信念念一次。”赫连珩深深的看着沈慕念,一字一句道。
沈慕念,若是你这次再骗我,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
沈慕念点头,眼泪滑落,将赫连珩的手烫得抽离了。
他烦躁的皱眉道:“把墨子渊叫来,你回家准备晚饭,我会回。”
沈慕念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好。”
沈慕念在楼梯口,找到了正站在窗边发呆的墨子渊。
“墨少爷,哥哥叫你。”
墨子渊触及沈慕念红彤彤的眼睛,过分俊俏的脸上充满了心疼:“沈小姐怎么哭了,是不是阿珩欺负你了,这个坏脾气的家伙。”
沈慕念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赫连珩欺负她是摆在明面上的,墨子渊这心疼怜惜的模样就装得过分了。
要知道,他给她下的毒,可是让她痛不欲生,死得又难看又凄惨。
墨子渊被那双过分美丽又分外可怜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我,我去帮你教训他,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呢!”
沈慕念身心俱疲,懒得跟他计较,一路失魂落魄地下了楼。
墨子渊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目光落在坐在椅子上闷声抽烟的赫连珩身上:“不是早就戒了,什么时候又捡起来抽了,亏我想抽口烟还要避着你!”
赫连珩随手给他甩了一根:“话多。”
墨子渊接过,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着:“沈小姐刚才哭的那叫一个人见尤怜,你就真的没一点心软?要我说,抓不抓得到林簌有这么重要?他不过沈霜的一条狗罢了。”
“这个计划但凡有一点疏漏,沈小姐……就有可能会死,就算到时候我们救活了君晏楚,他也有可能因为沈小姐的事迁怒于你,我们会失去君家。”
赫连珩低头抽烟,没有说话。
墨子渊长叹口气:“阿珩,我知道想引林簌出来不容易,但……你真的忍心吗?”
赫连珩将轻袅的烟雾从薄唇间缓缓吐出来:“没有君家的扶持我也能扳倒沈霜,但林簌,只能死在我手上,只要有机会,我就不会让他多活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