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乡间,四处裹着寒霜,就连土地也被冻得冷硬龟裂。泛着涟漪的河水,寒冷刺骨。河面倒映出一张稚嫩清秀的小脸,苍白、虚弱。宋宜禾冻得通红布满冻疮的手,麻木的洗着那堆成一座小山的衣服。这些衣服,是叔叔一家人的。她做惯了苦力,早就习以为常。但今天,她有些顶不住了。
《宋宜禾贺境时》小说由作者佚名所写,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宋宜禾贺境时,讲述了:腊月的乡间,四处裹着寒霜,就连土地也被冻得冷硬龟裂。泛着涟漪的河水,寒冷刺骨。河面倒映出一张稚嫩清秀的小脸,苍白、虚弱。宋宜禾冻得通红布满冻疮的手,麻木的洗着那堆成一座小山的衣服。这些衣服,是叔叔一家人的。她做惯了苦力,早就习以为常。但今天,她有些顶不住了。
叔叔和婶婶作出一脸不舍的模样,跟中年男人讨价还价。
他们满脸真挚,说着宋宜禾的父亲死去的这四年,他们是如何含辛茹苦的抚养着这个侄女。
言下之意,是想索要些钱财。
宋宜禾偷偷瞧向少年时,分明捕捉到他脸上掠过了一抹讥讽。
一番周旋之下,似乎价格已经谈妥了。
李芳第一次对宋宜禾笑脸相迎,将灰头土脸的她从厨房叫出来:“来来来,禾禾,你妈在城里发达了,他们是来接你的,你可以过好日子去了。”
宋宜禾有些不敢置信,看向中年男人,是个求证的意思。
她真的可以去到母亲身边了吗?
中年男人微微点了下头。
宋宜禾苍白的小脸上立刻露出明媚的笑容,眼里却有泪花在闪烁。
这一刻,宋宜禾觉得,身上的疼痛似乎消失了。
她没看见,中年男人在微微的错愕后,眼底迅速掠过了一抹不忍。
李芳连行李都没让宋宜禾收拾,迫不及待的拿着钱推她出门:“那些破烂衣服不要了,去城里你妈会给你买新的。”
甩掉拖油瓶还能拿到一笔钱这样的好事,就跟天上掉馅饼似的,她唯恐他们反悔。
中年男人恭敬的打开后座车门,少年当先坐了进去。
宋宜禾立在车前,局促的揪着洗得发白的衣摆,脸色胀红。
“怎么了?”
面对中年男人的询问,宋宜禾只是将头埋低,不好意思言语。
她下面在流血,裤子脏了,怕弄脏这辆看起来就很贵的车......
少年眉头微微拧起,有些许不耐烦:“说话!”
宋宜禾咬咬唇瓣,委屈低语:“裤子......脏。”
中年男人朝她身后瞧了一眼,尴尬的咳了两声:“少爷......那个......”
少年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一怔。
“来的时候我看见村口有家小铺,我去看看。”
中年男人说完,疾步走了开去。
不多时,他拿着一包卫生棉回来,递给宋宜禾:“回去收拾一下吧,顺便把裤子换了。”
宋宜禾看着那包东西一脸茫然,没有伸手去接,也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中年男人很快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用吧?”
他家少爷可没这么多耐心,再耽搁下去,怕是要发火了。
宋宜禾还没开口,少年冷声道:“去问你婶婶。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
听到只有五分钟,宋宜禾丝毫不敢耽搁,唯恐被丢下。
拿了钱,李芳心情自然好,耐心的教会宋宜禾怎么使用卫生棉,还顺带多嘱咐了几句。
收拾好,宋宜禾迫不及待的回到车前,还好,他们有在等她,没有把她丢下。
车厢里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对宋宜禾来说,是如此的新奇、好闻。
她人激灵,学着少年的样子,系好安全带,端端正正的坐着。
习惯了叔叔一家的大嗓门儿,车内的安静让她觉得有些无聊。
车驶了一段儿后,她看向驾驶座上比较和善的中年男人:“叔叔,真的是我妈妈让你们来接我的吗?”
中年男人从后视镜看了看她:“是。”
她满心欢喜,一股脑抛出了好多问题:“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这些年她过得好吗?她有没有......经常提起我?她......叫什么名字?”
是了,她连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村里人都唤她母亲‘妖精’,她曾经谋生过去寻找生母的想法,可不知道名字,无论去到哪里,都不可能找到。
瞥见少年眉宇间被打扰到的不悦,中年男人笑得勉强:“这些话,等见到你妈,你亲自问她吧。”
“噢......”宋宜禾按捺住内心的雀跃,禁了声。
车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陌生,从荒芜到繁华的城镇。
路途遥远,宋宜禾丝毫不觉得困倦,无意中瞥见一旁的少年,他似乎睡着了。
光影交错下,他冷峻的侧脸完美得有几分不真实。
宋宜禾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他的皮肤是没有经过风霜洗礼的雪白、光滑,薄薄的耳廓几乎能看见皮肤下细微的毛细血管。
那双手指节修长,随意的交叠在身前,一看就没做过什么粗活儿。
跟他比起来,宋宜禾觉得,自己像极了丑小鸭,而他,像是白天鹅。
她不禁开始好奇,这个大哥哥,跟自己母亲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