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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就摆有草莓,樱桃,大西瓜,她伸手就可以拿到,老佛爷都没有她来的金贵,吃水果还要喂。
贺寒臣拿起一颗草莓往她嘴里塞。
简夏棠目视前方的液晶屏幕,张嘴咬住他喂过来的草莓。
“你是吃草莓还是啃我手指。”
指腹传来湿软,他的中指指端被红唇含住。
简夏棠松开贝齿:“谁让你整颗往我嘴里塞,难怪草莓味道不对,我差点以为你给我喂了什么脏东西。”
把他的手指形容成脏东西?喂她草莓,还倒打一耙。
贺寒臣眸色深了几分:“别的更脏,改天带你体验。”
简夏棠秒懂,被草莓卡在喉咙,眼里闪烁惊慌:“贺寒臣,你变态啊。”
两人用的是普通话交流,贺家人多半是说英文跟粤语,虽说有在学习普通话,但说不标准就算了,有些话也听不明白意思。
但大堂嫂骂大堂哥变态,他们是听懂了。
大堂嫂真敢骂,大堂哥也不生气。
贺寒臣在贺家威望高,不假辞色,性子冷淡,让他们时常望而生畏。
以前敢这么骂大堂哥的只有三堂哥,可惜……
Jenny很不爽简夏棠打断自己,大堂哥会对她容忍纵容不过是看在爷爷和她简大小姐的身份罢了,给你点好脸色,真把自己当回事。
她忍了下来,自己现在在外面开公司创业,虽然顶着贺家小姐的身份,可影响力实在是小,还是得仰仗贺寒臣这位大堂哥,他在香港,南城商界地位是大佬级别的。
Jenny又缓缓启唇:“大堂哥,我那个项目……”
“贺寒臣,客厅的空调有点冷,我要外套,你去给我拿。”
再次打断,Jenny的双手紧握,微微颤抖着,鼻翼一动一动,好似一头发怒的大公牛。
如果说第一次,简夏棠故意打断Jenny是意外,那么第二次,可以看出来她就是故意的。
贺寒臣蹙了蹙眉。
“你快去。”简夏棠催促,她摸了摸冰凉的手臂,应景的打了一个喷嚏。
贺寒臣起身,Jenny目光落向了桌子上沸腾的开水。
他像是察觉她的心思,目光平缓的看向Jenny:“工作的事午饭后再找我谈。”
???
简夏棠脸色开始不愉快了。
贺寒臣混迹商界,最会把控人心,看人脸色,他不会看不出来,她在给Jenny使绊子。
Jenny脸色有所好转:“好,大堂哥。”
贺寒臣离开后,她洋洋得意的看向简夏棠。
-一整天,简夏棠没给贺寒臣好脸色。
Jenny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大堂哥,大堂嫂真小气,我以前是得罪过她,但我不是道歉了吗?她今天怎么回事啊?看见我就给我甩脸色。”
“你大堂嫂气性大,别去惹她。”
“太小公主脾气了吧,大堂哥你怎么受得了?换做二哥那种暴脾气的估计早离了,他们简家再有钱有威望,我们贺家不比她家差,至于看她脸色吗,也不知道爷爷干嘛那么满意她,无语。”
她长篇大论,贺寒臣只是言简意赅:“记住我的话,别去惹她。”
加重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警告。
错觉吧。
大堂哥怎么可能护着她?
“知道了,大堂哥。”
自己项目上的麻烦需要贺寒臣帮忙解决,嘴上应着,心里没当回事。
贺寒臣离开后,她看了看时间,只要大堂哥回来香港,Jenny有个任务:每天跟四婶汇报大堂哥日常行踪。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国际电话。
午后的香港艳阳高照,空气闷热,花园里的花晒得无精打采。
卧室的门被反锁,贺寒臣站门外进不去。
他从隔壁房间翻过阳台回的房间。
简夏棠听到动静,见他从阳台推门进来,眼皮不动一下。
只是,她中午吃的撑,肚子开始有点不舒服,眼皮低垂,像只生病的小奶兔,需要主人安慰。
贺寒臣问:“哪不舒服?”
“你别在我面前晃,我就舒坦了。”
“你在生气?”
“明知故问。”
贺寒臣解释:“Jenny心思多,不是什么好人,别去跟她闹不愉快,你会吃亏。”
简夏棠压根听不进去,扬声:“贺寒臣,是她先惹得我,再说,我吃亏,你不会帮着我吗?”
她们之间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没帮你,刚才你的手已经被烫成猪蹄了。”
Jenny刚才居然想用开水烫她?
简夏棠后怕不已。
“那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嗯。”
贺寒臣见她手搭在肚子上,出去给她找药。
回来后:“把药吃了。”
简夏棠嗅到整肠丸那股呛人味道,捏住鼻子,猛地摇头。
贺寒臣一把捏住她的嘴巴,把药塞了进去:“吞下去。”
“……”
就不能温柔一点,这是什么品种的直男老公?
温水从简夏棠嘴角溢出,弄湿胸前的衣服,她擦了擦唇角:“我要一个人睡,你去书房。”
贺寒臣躺在她一侧,他一躺下来,柔软的床凹陷下去。
简夏棠使劲推他:“你去不去?不去我去……”
简夏棠脚没落地,贺寒臣一把把人拽进怀里,裙摆往上卷,女人细长的腿压在灰色床单上,而后,被男人强劲有力的长腿压住。
两人身体像是乱在一团的麻花,不留缝隙。
贺寒臣习惯她的闹腾,“乖点。”
简夏棠动弹不得,拉起他的手放在肚肚上:“揉。”
“快点。”她催促。
他撩起她的衣摆,温热掌心贴在她的小肚肚上轻轻揉着。
贺寒臣黑眸和她对视,奇怪,莫名有股吸力似乎要把她吸进去,她的灵魂要融化在里面那般。
简夏棠眼睫毛颤了颤。
她强迫自己不去躲闪他的目光。
不就是瞪眼珠子,谁不会。
她绝不眨眼!
绝不认输!
殊不知,她此时此刻的模样,在贺寒臣眼里,就像是一只成精的小兔子,眼波勾人,摄人心魂。
不会儿,眼睛好酸,她败下阵来。
房间里安静起来。
渐渐地,在贺寒臣掌心按揉下,肚子那股不舒服的感觉神奇的有所缓解,她眯了眯眼睛。
许是舒服了,简夏棠软软娇哼一声。
贺寒臣动作停下来,他眼神更沉,懒懒道:“简夏棠,乱哼什么,你是不是想我收拾你?”
简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