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深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我刚刚看你打人也凶,搬个柴而已,一次不行就两次。”“哪有。”岑鸢鸢无辜的眨眨眼,“薛怀信欺负你,我才打他帮你出气的,不然我可怕他了。”陆淮深抿抿嘴,一句话都没说。长这么大,除了爷爷,第一次有人说要帮他出气的,还是个这么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城里小女娃。这就是朋友间的义气吗?
《岑鸢鸢陆淮深》是一部令人沉浸的言情小说,由作家佚名创作。故事主角岑鸢鸢陆淮深的命运纠缠着爱情、友情和冒险,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不可思议的世界。陆淮深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我刚刚看你打人也凶,搬个柴而已,一次不行就两次。”“哪有。”岑鸢鸢无辜的眨眨眼,“薛怀信欺负你,我才打他帮你出气的,不然我可怕他了。”陆淮深抿抿嘴,一句话都没说。长这么大,除了爷爷,第一次有人说要帮他出气的,还是个这么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城里小女娃。这就是朋友间的义气吗?。
她声音带着威胁,“岑鸢鸢,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不是别人逼ʝʂɠ你的。”
嘴里说着这话,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周云兰。
似乎再说,今天这钱要是挣给出去了,你就死定了。
周云兰身体震了震,暗地里叫苦不迭,她根本管不住岑鸢鸢啊。
可是看着婆婆吃人般的眼神,在蒙上一层黑雾的傍晚,就像是会吃人的恶狗。
只能硬着头皮去拉岑鸢鸢的手,“娇娇,你告诉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夏天的,你买柴本来就不合理。是不是有人逼你?”
她的语气十分不自然,因为她几乎没撒过谎。
现在一天都说了好几回假话了。
要不是天太黑,大家都能看到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岑鸢鸢压根不配合,气呼呼的甩开她的手,“妈,我刚已经说了啊。你们是想让我做个撒谎的坏孩子吗?再说了大奶奶家的柴我也买了,她总不能逼着我吧?”
周云兰心中不悦,都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她一点面子都不给。
索性不再说话,冷脸站在一边。
决定冷落她一段时间再说。
不过也没人注意她了,都在看向陈氏。
不管是不是强买强卖,高价卖给小女娃不值钱的东西,都是不光彩的。
刘婆子就算了,她从来做的事就不太体面,和阮家有仇,肯定是能坑就坑。
可陈氏不一样,她是阮家现在年纪最大的了,岑鸢鸢怎么也是孙辈,怎么好意思的呢。
见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自己头上,陈氏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一时间有些后悔,不该被几十块钱迷了眼。
可是现在岑鸢鸢都承认了是买的,按这位堂弟好面子的性子,多半会付钱,真把这三十多块钱让出去,她不甘心。
阮鹏程上了大学,大家都凑学费了。
本来也是想让他出息了,拉拔拉拔自家人。
可是这么多年了,除了把钱还了,也就是个面子情,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他们家大鱼大肉,其他的几户阮姓人家,还是吃着苞米饭。
想到这些,她就不犹豫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她叹了口气,看向阮老爷子,“四弟,这事是我不对。我问娇娇了,她说薛家的陆淮深对她有恩,想买点柴送给他,还说得了大人的同意的。我这才没过来问,你信我这个老嫂嫂说话吗?”
她都开口了,阮老爷子不信也得信,当初要不是阮姓人家凑钱让老四上学,不然穷得不行,哪里供得起,也不会有今天。
要是在岑鸢鸢都说是买的情况下,强行冤枉她,村里人不得说他过河拆桥?
只能停下抽烟的动作,勉强笑道,“我怎么不信大嫂。这事是家里老婆子做得不对。”
他看向阮婆子,呵斥道,“你总是不问清楚就去骂街,还不给刘嫂子和大嫂道歉?”
阮婆子气得要命,也不敢反驳,剜了一眼岑鸢鸢,不情不愿的说道,“是我误会你了。不过你真是不挑食,小孩子的钱你也挣。”
她点名刘婆子,可陈氏也参与了,相当于把她也骂了进去,脸拉了下来,不过并没有说话。
刘婆子可不管那么多,哼笑一声,“真有意思,我堂堂正正的赚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可不像你,软饭硬吃!”
“你什么意思?”阮婆子鼓着眼睛瞪她。
刘婆子老神在在,“你吃儿媳妇的,用儿媳妇的,还天天说她什么都不会干。要是老娘有这种金疙瘩,别说让她干活,就是让她起床自己吃饭,都是老娘没本事。”
岑鸢鸢真想给她鼓掌,这几十块钱,真的是没白花啊。
看着爷爷那虚伪的老脸青白交加,比这闷热的天气吃了冰棍还爽快!
“那你儿子也得配找到这样的儿媳妇。”阮婆子可不在乎这个,能得儿媳妇的钱花,那也是她儿子有本事。
周云兰被人这么讨论来讨论去,只觉得难堪,难得没有装死,和岑鸢鸢说道,“不管你是为什么买了那么多钱的柴,既然买了,你去拿钱付了。”
这么多人看笑话,又不是猴子。
赶紧把事情解决了,把门关起来再说。
岑鸢鸢也没和她犟,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不然可对不起她花的六十多块钱。
“好,一共六十块钱,我去拿就是了。”她应了一声,就进了屋子。
大家都忍不住吸气,这是真的要给钱啊。
三十块钱一百斤柴,怎么这种好事就没让自己碰上呢。
岑鸢鸢在屋里呆了一会儿,把枕头到揉得乱七八糟,脸色挂着一抹惊慌就跑出去了。
“爷爷,不好了!”
这一嗓子,吓得阮老爷子拿烟斗的手抖了下,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不好了?我好得很。”
六十块钱撒手就没了,这是得多脑残才干得出来这种事?
还一惊一乍的,烦人得很。
岑鸢鸢语不惊人死不休,“爷爷,家里进贼了!村里的治安这么差吗?我枕头里的钱,统统不见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院外本来打算走的人,直接回来了,忍不住议论纷纷。
“啥?钱不见了?”
“不是,小姑娘说话什么意思,说我们村里有小偷?”
“不可能!我们是穷点,也不会跑去偷啊。”
岑鸢鸢都快急哭了,“真的没有了,我昨晚上还看到了呢。怎么就一天的功夫就不见了。”
看她这样,大家都忍不住相信这是真的。
“谁这么缺德啊,这不是败坏我们小石村的名声吗?”
“连小姑娘的钱都偷,去找公安。”
“倒是看看,是那些偷鸡摸狗的人。”
刘婆子皱眉,“女娃娃,你不是不想付钱了吧?我被你奶奶打一顿都没要医药费,你们家还想赖账?”
搞这套,她没钱就阮老鬼付。
今天要不到钱,她就不回去了。
要是三块钱,她忍一忍就能过去了。
这是三十块钱,眼看就到手了,突然又说没了,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刘奶奶,不是的。”岑鸢鸢摇摇头,“我们阮家最守信了,这钱一定会给的。爷爷,你说对吧?”
阮老爷子真想抽死她,钱丢了,和他说这种话,不就是想让他付钱?
这丫头在城里活得不明白,是该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