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离!”我是安国公嫡女,自幼便与沈老侯爷的独子沈霁订立了婚约。为着婚约在身,两家长辈从不拘着我们的来往,反而时时推进,美其名曰“增进感情”。在我及笄那日,当今圣上亲笔下旨为我二人赐婚,一时青梅竹马喜结良缘的佳话传遍京城巷尾。
佚名的《沈霁孟语》这部小说肯定可以让你喜欢,时而凝重时而搞笑,能看出佚名是用心在写的。小说内容节选:“我要和离!”我是安国公嫡女,自幼便与沈老侯爷的独子沈霁订立了婚约。为着婚约在身,两家长辈从不拘着我们的来往,反而时时推进,美其名曰“增进感情”。在我及笄那日,当今圣上亲笔下旨为我二人赐婚,一时青梅竹马喜结良缘的佳话传遍京城巷尾。
那是今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屋内映真已将被褥铺好,地龙也烧得火热。
我用完交代小厨房熬煮的阿胶红枣粥后正欲唤侍女来服侍更衣,却听得门外有下人来报:“夫人,孟姨娘小产了。”
“什么?!”我一惊,忙让映真将报信的小丫头放了进来,“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来报信的小丫头弓着身,目光闪躲,面色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不停重复着“孟姨娘小产了”。
她这般样子急得我抓耳挠腮,忍不住疾言厉色起来:“到底怎么了?!”
小丫头眼一闭,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说到:“是世子爷与孟姨娘行房时没有的。”
屋内伺候的都是些未婚配的丫头,闻得此言全都面红耳赤,纷纷偏过脸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而我,则是被沈霁彻彻底底的恶心到了。
他深爱的女子忍受着诸多不适为他孕育子嗣,他却只为了自己的快活,真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我匆忙赶到兰芬阁时,郎中已经在一旁诊治了。
孟语只穿了一件水葱色肚兜躺在榻上,面色惨白,而她身下浅碧色的被单早已被鲜血染红。
“你来了。”沈霁身着薄薄的亵衣,坐在床榻旁的小凳子上,看向我的眼神尴尬躲闪,语气中满是不自然。
我掩饰好心中的鄙夷与厌恶,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沈霁身上关怀道:“冬日寒冷,快披件披风,免得受凉。”
周围伺候的丫鬟们端着一盆又一盆血水匆匆离开,我忙问郎中:“敢问郎中情况如何?”
胡子都已发白的郎中摇头叹息:“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好在大人无事,以后好好调理也就是了。”
闻言,我看到沈霁明显松了一口气,一直无神的眼睛也有了光泽:“沈某多谢郎中了。”
“世子爷客气。”郎中急忙回礼,“此处我已无需就留,这就下去为姨娘配药。”
送走郎中后,我才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沈霁身上。
沈霁耷拉着脑袋,整个人蔫蔫的,嘴里不住地重复着“不是我不是我”。
“听下人来报时我都惊呆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在一旁坐下,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缓。
“雾儿......”沈霁双眸含泪,委屈地牵住了我的手,“我明明已经很小心了......雾儿我是无辜的,你相信我的对不对?”
“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呢。”我回握住他的手,像哄孩子般循循诱导,“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沈霁的表情突然有些愤怒:“她怀着孕不方便,我便去了花楼,这原也没什么,哪个男人没去过花楼。谁知她竟然与我大吵一架,还说我是烂黄瓜!真是形同泼妇!”
“然后呢?”我问道。
沈霁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语气略显尴尬:“她不让我去花楼,我总需要排解啊......这已经五个月了......想来应该是没有事的......”
说到这里他的忽然激动了起来:“对,都是她的错!是她不让我去花楼,也是她自己不中用,不怪我!不怪我......”
看着沈霁癫狂的模样,我的心渐渐冷了下去,直到陷入冰窖之中。
这就是人前风光霁月的侯府世子,他口口声声心爱的女人此刻生死未卜,他非但不怜惜担忧,反而将自己的错全都归咎于她的身上。
对此,我无话可说。是福是祸,都是他们二人自己的选择。
我只是一个自私的凡夫俗子,我只是庆幸自己一直足够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