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霜,我出去一趟。”她起身往外走,“晚点我会回来,届时再回侯府。”繁霜有些不放心:“小姐,我跟你一起去吧?”“不必了,你带冷香先去后院收拾收拾,让她熟悉一下馆内的活。”姜云笙推门走出去,径直往城北走去。
《宠妾灭妻?嫁你死对头后凤仪天下》文章写得好,情节逼真,内容感人,姜云笙萧翊风等人物描写的维描维绡,这样的言情小说被佚名写的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繁霜,我出去一趟。”她起身往外走,“晚点我会回来,届时再回侯府。”繁霜有些不放心:“小姐,我跟你一起去吧?”“不必了,你带冷香先去后院收拾收拾,让她熟悉一下馆内的活。”姜云笙推门走出去,径直往城北走去。
姜云笙坐在案边,正模仿今日收到的那封信上的字迹写字,就听到门被推开又关上,还有落锁的声音。
她朝门边看过去,看到萧翊风沉着脸走进,不发一言往床上一坐,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姜云笙疑惑,上前试着把门打开。
柳氏站在门外,大声说:“你俩今天必须给我把这房圆了!”
姜云笙的眼里满是寒意,她没想到柳氏竟然想到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按照萧翊风的脾性,他断不可能来碰她,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柳氏给他的儿子下药,想办法让他来了这里。
姜云笙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并把带子系成了死结。
萧翊风睁开眼睛,就见姜云笙背对着他在系带子。
他眯了眯眼睛,心里却涌出莫名的火气。
脑海中满是姜云笙卸下所有防备,窝在沈念怀里的模样。
他是她的夫君,自从成亲到今日,她一直防他就跟防贼一样,甚至为了避免和他共处一室,在侯府宁愿去睡厢房也不回主母的屋子。
萧翊风坐起身,目光不住地往姜云笙看去。
姜云笙半张清冷的脸隐在昏暗的烛光里,平时里眉目间锋利的棱角竟然柔和了许多。
与他曾经相处过的女子相比,姜云笙脾气倔强,面容虽然也美,但说不上的寡淡,让他提不起一点兴趣。
可今日不知怎的,她的眉目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仿佛整间屋子因为她的存在,都变得祥和宁静了许多。
萧翊风看着看着,就觉得呼吸不畅,将前襟拉开了些许,又重新倚回榻上。
他一直在想,方才姜云笙去尝试着开了门,也听到了柳氏的话,怎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按照她平日的脾气,不是应该早就又哭又闹,又委屈了吗?
怎的看上去平静得根本不在乎屋子里多了个男人。
难道自己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这么一想,萧翊风心里一阵火大,起身朝着姜云笙走去。
听到脚步声,姜云笙浑身戒备起来,视线下意识地看向手边的砚台。
她敢保证,如果萧翊风敢对她做什么,她就直接一砚台砸过去。
萧翊风却突然顿住了脚步,身体里仿佛燃起了一颗小火苗,须臾之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的眼前一片混沌,抬手捂住了额头。
姜云笙看过去,看他走到一边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萧翊风此时双腿仿佛踩在棉花上,走到了哪里都不知道,差点被凳子绊倒在地。
他紧紧拧着眉头,眼底的寒意肆意。
以他的身份,谁敢给他下药?
萧翊风瞬间想到了回府后,柳氏给他端来的那碗绿豆汤。
他扶着桌边坐下,一手揉着眉心,一手紧紧握成拳头,忍耐着身体里发作的药效。
可是不管他再如何忍耐,身体仿佛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浪潮里,浮浮沉沉间,让他有些分不清身在何处。
姜云笙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萧翊风一个没忍住直接扑过来。
她把练字的纸折起来,可就是这轻微的响动,让萧翊风睁开了眼睛。
他往姜云笙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谁在屋里?
谁敢在他的屋里?
他扶着桌子站起来,摇晃着身子走过去。
姜云笙见状,猛地站起来:“你要干什么?”
听出她声音里的紧张,萧翊风的神智清醒了一些,却由此想到她又对自己设防,一时心中不快,上前伸出双臂撑在她的身侧。
尽管他被下了药,力度竟然不减,姜云笙被他禁锢在双臂间,怎么推动,对方都没有后退半分。
萧翊风晃晃脑袋,看清了眼前的女子。
她肤白细腻,因为紧张而微微拧着好看的眉,比平日看上去竟然还要好看几分。
萧翊风喉间轻滚,嗓音带着撩人的沙哑:“我还没碰到你,你便紧张成这样?换成是沈念,你是不是自己就能凑上去?”
姜云笙怒不可遏,扬起巴掌就往他的脸上扇去。
萧翊风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拧在身后,另一只手将案上的东西全部拂在地上,纸墨笔砚散了一地。
他欺身上前,将姜云笙压在案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还不能碰你了?”
姜云笙狠狠地瞪着他:“我不像世子这般风流随意,随便一个人都能爬到你的床上。”
萧翊风俯下身子,视线攫住她的眼睛:“你也知道谁都想爬上我的床,怎的到你这,倒像是我倒贴似的。”
“我没有这么想过。”姜云笙侧过头去,“毫无爱意的肌肤之亲,和那畜生有什么区别?”
萧翊风一愣,随即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意:“你要我爱你?”
姜云笙冷笑:“我不需要,我也不会爱你。”
这句话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了萧翊风的心里,对方语气冰冷,甚至冷静得让人抓狂。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和自己对视:“你再说一遍?”
姜云笙盯着他因为隐忍而爬上红血丝的双目,一字一句道:“我不会爱你。”
萧翊风从小就被捧在天上,想要什么得不到?
他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去爱谁,可是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做出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尤其这个人,是他娶进门的妻子,靖安侯府的主母!
一瞬间,萧翊风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姜云笙踩在了脚下。
他脑中的那根弦紧紧绷着,随时都有可能断掉,在此之前,他甚至想过若是真的和姜云笙发生了什么,日后便对她好一些。
没想到对方根本不需要。
姜云笙就像一个木头,即便现在以一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被萧翊风压在身下,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萧翊风凝视着她的脸,试图找到一些微微松动的神情,然而徒劳无获。
他松开手直起身子,走到门边,抬脚就踹。
他习过武,这门根本禁不起他几脚。
那檀木门竟被他踹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失去支撑,歪在了一边。
萧翊风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姜云笙将散开的衣服拢好,保持冷静坐下。
脚边的墨水被萧翊风踩到,漆黑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门边。
她顺着脚印看去,看到那扇被摧残的门,愈发觉得自己和萧翊风之间就像那扇门,破破烂烂,摇摇欲坠。
姜云笙没有半点惋惜。
但凡上辈子萧翊风待她好一些,她都不会如此决绝。
重生对于她来说是新的开始,然而对于她和萧翊风的感情来说,早就有了结局,即便重生无数次,他们也不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柳氏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翌日清晨,萧翊风回来了。
只是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姜云笙看过去,是成亲那晚,被赶出侯府的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