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公,您疼疼我。”一颗人头滚在洛思裳的脚边,喷涌出的鲜血浸湿了她华丽的喜服。狰狞扭曲的脸正对着她,双眼怒睁,死不瞑目。她忍住胃底的翻涌,抓起许知衾冰凉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面前的人坐在床上,一张脸惊尘绝艳,长眉入鬓,眉心朱砂痣鲜红似血,如同妖孽,只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猩红,眼底带着暴虐。
佚名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言情小说《洛思裳许知衾》,主角洛思裳许知衾的故事令人难以忘怀。在这个充满悬疑和冒险的世界中,他们经历了重重考验,展现了坚韧和智慧。“好公公,您疼疼我。”一颗人头滚在洛思裳的脚边,喷涌出的鲜血浸湿了她华丽的喜服。狰狞扭曲的脸正对着她,双眼怒睁,死不瞑目。她忍住胃底的翻涌,抓起许知衾冰凉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面前的人坐在床上,一张脸惊尘绝艳,长眉入鬓,眉心朱砂痣鲜红似血,如同妖孽,只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猩红,眼底带着暴虐。。
这样的蠢坏丫头,洛思裳断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前世扶摇常常以千岁府女主人的模样自居,狂妄过了头,也不知道为何明明十分聪明的许知衾,会看不出这丫头的真面目,还留在身边。
“千岁!”
扶摇依旧没理会洛思裳,只看着许知衾,轻咬下唇,倔强的端着木盆。
“长公主说的话没听见吗?先去伺候长公主洗漱,再出去领罚。”许知衾态度依旧冷淡。
扶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甘道:“可奴婢是伺候千岁的!”
“长公主也是千岁府的主子。”
闻言,扶摇的眼眶倏地红了,她咬着牙,眼神带着怨气,看向洛思裳。
洛思裳不甚在意:“看来公公平时对下人太好了,一个奴才都被您给惯出了这么大的气性,这丫头本宫可不敢用。”
说着,她眼神一转,带着狡黠,用脚尖轻轻勾了勾许知衾的袍子下摆:“我要公公帮我擦脸!”
彼时许知衾正戴好冠帽,系好下颌处的绳子。
那冠帽镶了玉边,愈发衬得他面如冠玉。
“好。”
许知衾微微一顿,从扶摇手中端过木盆,放在床边柜子上,拧干帕子,仔仔细细的替洛思裳擦着脸。
洛思裳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好了,长公主快些起床吧,不能耽误进宫的时辰。”
“公公真好。”
洛思裳笑嘻嘻的从床上起来,在他的薄唇边飞快亲了一下,随后看向地上还在跪着没走的扶摇。
扶摇眼底的怨毒丝毫不收,但在许知衾看过来的一瞬间,她迅速低下了头。
“你还在这做什么?滚出去领罚。”
洛思裳摆了摆手,她方才就是做给扶摇看的。
对付这种蠢坏的人,多****,她自然坐不住,马脚也能露的更明显些。
前世洛思裳就有所感觉,扶摇对许知衾来说,比普通的婢女似乎重要一些,其中具体的关系,她不得而知。
扶摇几乎把嘴唇咬出了血,但最终还是在许知衾冷漠的眼神里离开。
待她走后,洛思裳起床换了身宫装,又和许知衾一起用过早膳,坐上马车进宫。
千岁府与皇宫离得并不远,也是方便许知衾进出宫。
马车摇摇晃晃,许知衾正在闭目养神,洛思裳瞧着他的脸,忽然开口道:“公公,您那大丫头,怕是对您心思不浅呐。”
许知衾眼都没睁:“长公主莫要胡说。”
见状,洛思裳气嘟嘟的扑过去:“我可没胡说,那大丫头看你的眼神就不简单,今早不是还想给我下马威呢!我不管,你取了祁洛最尊贵的长公主,就不许再有小的!”
“那长公主不是教训了她?”
许知衾睁开眼睛,稳稳接住她,声音染上都几分无奈:“咱家一个太监,娶什么小的。”
马车稳稳停在宫门口,接应的小太监在外头叫两人下车。
洛思裳窝在许知衾的怀里,故作刁蛮:“这话可是你说的,日后要是有了小,我可不饶你!”
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寒冰。
她声音不小,外头的侍卫与小太监都听的一清二楚。
那小太监是许知衾的徒弟小竹子,听见这话便笑着打趣儿:“师父与长公主关系真好!”
洛思裳笑着摸出一根金叶子丢给他:“这话说的不错,本宫喜欢听,赏!”
就是要这样,最好所有人都觉得她与许知衾感情和睦,她就是依附许知衾的菟丝花才好!
许知衾摇摇头,率先下了马车,伸手将洛思裳也扶下来。
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皇宫,洛思裳吐出一口浊气。
她回来了。
“走吧!”
洛思裳朝着前面走去,许知衾在后头不紧不慢的跟着,黑如点漆的眸底带着些许兴奋。
陪她演这些无聊的恩爱戏码,感觉倒还还不错,因此他也十分期待,洛思裳在装不下去的那一天,又会是什么模样。
穿过熟悉的长廊,两人来到太后的凤坤宫。
门口早有嬷嬷在等,见二人过来,行礼后道:“长公主,许千岁,太后娘娘已经在里头等你们了。”
本来进宫应当先觐见皇帝,但当初为了诓骗自己嫁给许知衾,担心洛明哲不同意,于是太后就设计将他支去五行山,为国家祈福,如今他并不在宫内。
洛思裳藏在宽大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就连指甲深陷进掌心,也浑然不觉疼痛。
她踏进熟悉的凤坤宫,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将恨意隐藏。
偌大的宫殿内,她的亲姨母,当今太后端坐在上首,旁边洛明柔正靠在她怀里撒娇,只是她面上戴着薄纱,一看便知是昨夜洛思裳下手过重。
见洛思裳与许知衾进来,太后原本和蔼的神色瞬间冷冽下来。
“儿臣拜见母后。”
洛思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常一样,朝太后行礼。
自从她亲生母亲过世,她一直叫姨母母后。
她不明白,当年父皇娶了她母亲与姨母一对姊妹花,皇后之位也是二人商议后定下,为什么姨母要多此一举害死母亲!
太后冷眼看着洛思裳,并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
“见过太后。”
见状,许知衾微微眯眼,也跟着躬身行礼。
他在朝内只手遮天不是什么秘密,因此态度虽算不上多恭谨,但太后也不敢多为难,闹得太难看。
如今朝堂内浅分为三派。
一派以太后为首的保皇派,全靠太后母家徐家的旧势力,早就被许知衾蚕食不少。
一派以许知衾为首,大多唯许知衾马首是瞻。
一派少数中立,谁也不站。
若是许知衾现在造反,怕是谁也不敢拦,就算敢拦,双方也需得鱼死网破。
所以朝堂上,三方相互牵制,竟然也达成了诡异的和谐,这也归功于许知衾看起来对皇家还算忠心,没有造反的意图。
现如今他跟着躬身行礼,太后便不得不叫洛思裳起来:“免礼吧。”
一时之间,太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是许知衾无声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这场婚事和他们之间水火不许的关系,是她一手促成,但太后怎么也没想到,这才新婚一夜,他们之间,竟然这般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