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巷子里洗大肠的卑贱丫头,只有嫡姐愿意带着我出嫁。她为我计深远择郎婿,待她落拓时,我挺身而出,挣银子顾大家。没乘想,还撩来了一个铠甲傲然的冷厉的将军!
言情类型的小说大同小异,《嫡姐抄家后,我挣钱撩将军》这本书让人眼前一亮,安笙谢奕的故事脉络清晰,蒸蒸的文笔潇洒,结构严谨,写的很好,值得推荐。主要讲的是:我是巷子里洗大肠的卑贱丫头,只有嫡姐愿意带着我出嫁。她为我计深远择郎婿,待她落拓时,我挺身而出,挣银子顾大家。没乘想,还撩来了一个铠甲傲然的冷厉的将军!
第二章妙春堂的男子
只是我的父亲大概不知,我娘那晚是可以阻止事情发生的。可她到底是爱慕父亲,那样一个风姿特秀白面儒冠的人,
她将错就错容自己放纵了一回,事后她深知对不起大夫人,等待着大夫人处置她,卖了她或者打死她,她都认了!
可我娘等来的却是大夫人要将她抬成妾,后来知道她有了身孕更是百般照扶。
大夫人越是善待她,我娘心中的愧疚便越深,她越来越无法接受自己。
索性就开始撒泼耍横,在院子里圈鸡养鸭,待她将一盆子鸡屎扣在我祖母的头上时,她知道可以离开了。
就这样,我娘把我带去了鲜柳巷。
如今,她把能卖的都卖了,托人给我捎来了二十两银子,便去寻父亲与大夫人去了。
母亲跟去也好,父亲的原籍是莫州,大旱几年早已是贫困交迫之地。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以父亲和大夫人的儒性,怕是手里有吃的也会被抢光的。
嫡姐闻讯突然腹疼不止,似乎要早产了!
我来不及多想,嘱咐春秀照顾好她,忙跑去请崔先生,以往都是崔先生来府上为嫡姐诊脉。
顾不得夜寒路滑脚底打趔趄,很快便到了崔先生的医馆,却被告知他回乡祭祖了。
不敢耽搁半刻,我又寻到妙春堂,坐堂先生正在落地障后方与人包扎,我直接绕过地障求先生赶紧去瞧瞧嫡姐。
“你这丫头,怎如此没有规矩!”
我见诊塌上一男子趴伏着,除了背部交错着许多略带灰亮色的疤痕,还有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边缘破损不堪,露出鲜红色的肉,周围皮肤紫红浮肿,显然已经感染了,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别愣着了,来帮忙!”先生头也不抬的招呼我。
许是天色已晚,医馆的小厮也不在,我忙去帮他扯麻布叠裹帘。
烧热的柳叶刀剜去伤口上的腐肉,那男子强忍疼痛,扶着地榻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见他额前和臂膀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我忙抽出帕子帮他拭去,腐肉去除,血液渗出一片淋漓的红。
麻布敷上药贴在伤口上,他徐徐从榻上坐起,我将裹帘由他身后绕了两圈再系好。
抬眸却见他勃然英姿,凤目生威,在眉骨处,一道横断的疤痕,又添了几分冷峻。
他扯过一旁黑色内里长衫,见我立在面前,便背过健硕的身子穿上。
我亦赶紧退出地障,刚才只当他是病人,竟一时忘记男女有别。
身后听他对先生道:“我已无大碍,先生可随这位姑娘前去,想来她家中之人情况危急!”
我隔着地障连连道谢。
出了医馆,先生交于我一个黑色云纹氅衣:“先生,这可使不得!”
“披上吧,是里面那位公子让我给你的,他见你衣着单薄,如此来回折腾,怕是风寒要找上人了!”
我这才想起,收拾老宅出了一身汗,褪去外袄后又一路跑至医馆,现在身上汗液退去,浑身倍感寒气袭人,说话竟也有些打哆嗦。
本是不该受人如此贵重之物,可眼下我若倒下了,嫡姐可怎么办!
我披上氅衣,连忙带着先生回到老宅。
嫡姐身子虚,生产颇费了些功夫。孩子下来后她又失了许多血,幸亏先生在,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先生说早产的孩子底子弱,要精心养护才行。
我又劳烦先生给伯娘诊了脉,旧疾加重咳的厉害,先生开了药方,嘱咐伯娘要安心静养,切不可思虑过重。
我随先生去抓了药,本想把氅衣还给那位公子,可他已经走了。
将氅衣收纳叠好,却在袖缘处看到一个“谢”字,我心一震,谢氏在京谋事的不多,倘若是那个谢奕,他父亲因林家受辱,心底反倒生出了种负疚感。
老宅里,伯娘有了孙子,也宽慰了许多。她还给孩子取了名字,泰平,希望一切都能回归太平。
大家围着一个新生命,仿佛在大厦已倾的残垣断壁中寻得了一个无价之宝。
伯娘红着眼眶,摸着小泰平糯糯的脸蛋,似是犯了天大的错误:“都怪我无用,眼瞅着林家就这么......就这么倒下了,我竟一点法子都没有!”
也许是顾忌月子里的嫡姐,又转言道:“好在咱们有了泰平,日子也有了盼头。”
都睡下时,已是后半夜,我守着嫡姐,许久不住人的房子格外寒人。
就算生了火盆,呼啸的北风还是透过年久的窗子将凉气送了进来。
孩子不比大人,眼下天是越来越冷了,窗子还得赶紧重新修整才行。
第二日,我本想将剩下的十几两银子交给伯娘打理,她却推辞不要:“我这身子越发使不上劲,又不想二姨娘也不顾一切的走了!这两日我见你行事稳妥,有主见。伯娘厚着脸皮说句不负责任的话,眼下,芷若她们母子俩还得靠你了。”
芷若是我嫡姐的名字。
我细心安抚她:“伯娘且放宽心,莫说姐姐母子我得顾好了,就是咱们这个家我也要顾好它。人生在世,谁能不遇到个三灾六病的,但保不准事情就有转机了呢?只要咱们都好好地活着,总有能相聚的那一天,伯娘,您说是不?”
伯娘听我这么一说,泪沁的眸中闪过一丝光亮,握住我的手捂在胸口:“安笙,好孩子,好孩子,伯娘当真没有看错你!”
这个时候,定心丸便是良药,若是个个忧虑成疾,劲可不就使错了地方。
嫡姐不用我过多劝解,我能悟得的道理,都是她教的。
人心稳了,我也能安心做事了。
趁着来福修缮窗户的空隙,我拉了些土坯和石块来,将所有的床挪开,打算砌成炕。
取暖的木炭用价高,手里的银子怕是撑不了几日。
来福向来在这方便颇有天赋,两三日便砌出了几个讲究的火炕来,再晾上个三五日便能用了。
春秀从嫡姐房中出来,有些面露难色:“少夫人奶水少,孩子吃得勤又吃不饱,这样熬下去她们母子的身子怕是受不住,得吃些营养的汤水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