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公主,但我爹非说我是个皇子。不但如此,还非要立我为太子。于是我为他打天下,平战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他派人来杀我时,我才知道,我这个太子,居然只是为了给弟弟当挡箭牌。我爹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他忘了,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软弱无知,任人宰割的小丫头片子了。他的江山,有一半是我打下来的,让我让...
小说《覃墨与珏》,由作者衍糖独家倾力所创作完成的,文里的代表人物有覃墨宇文珏覃月,小说内容梗概:我是个公主,但我爹非说我是个皇子。不但如此,还非要立我为太子。于是我为他打天下,平战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他派人来杀我时,我才知道,我这个太子,居然只是为了给弟弟当挡箭牌。我爹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他忘了,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软弱无知,任人宰割的小丫头片子了。他的江山,有一半是我打下来的,让我让...
第1章
我是个公主,但我爹非说我是个皇子。
不但如此,还非要立我为太子。
于是我为他打天下,平战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他派人来杀我时,我才知道,我这个太子,居然只是为了给弟弟当挡箭牌。
我爹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他忘了,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软弱无知,任人宰割的小丫头片子了。
他的江山,有一半是我打下来的,让我让位,不可能。
1
我虽是女儿身,可一出生父皇便对所有人说,我是个皇子。
在我五岁时,便将我立为太子。
但父皇却对我并不好,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不够优秀。
可我是太子诶,冬天没有碳,夏天没有水,就过分了吧!
小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不够优秀,父皇才不喜欢我,那些宫女太监才敢欺负我。
可长大后,我东征西战,为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父皇居然还是派人来杀我。
直到那一刻我才想明白,原来父皇封我为太子的目的,只是让我做弟弟的挡箭牌。
待他羽翼丰满,便可将我除之而后快。
站在我身边的异族小王子——宇文珏对此表示:“你们中原人可真是复杂。”
我身披战甲,十分豪迈的坐在地上,眼里尽是讥讽。
我六岁便跟着大将军习武,七岁上战场,身上伤痕遍布,连块好肉都找不到。
夜里总是担心自己将来嫁不出去,虽然我这个身份似乎也不用嫁人。
可到底也是亲生的,父皇居然对我下此狠手,让我不禁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
但我娘是皇后啊,虽然五岁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只是依稀记得,她是一个端庄优雅,温柔似水的女子。
而面对父皇时却又同别的娘娘不一样,她总是骄傲的仰着头,从不惧怕于父皇的威严。
现在想来,我娘之所以还是皇后,说不定也是因为我这个太子要当的名正言顺,才能真正的保护到我那个蠢弟弟。
不然这皇后之位,早就应该是我爹心尖尖上的,那位刘贵妃的了。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今日算是让我彻底地认清了我这个父皇的真面目了。
不日我便班师回朝,不知道父皇见到我时会是什么反应呢?
真的很期待呢。
想到这我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向上勾了勾。
一旁的宇文珏看着我上扬的嘴角,不禁摇了摇头,感叹道:“唉,太复杂了。”
2
“听说,皇帝知道你要回京了,脸瞬间就黑了。”宇文珏骑着马,和我并排走着。
我笑了笑,不太在意地说道:“好戏要开场了。”
“你先留在城外,过几日再进京。”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宇文珏扇动着长长的睫毛,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凉拌!”
“那你也记得想我呀,覃墨。”
我并没有再理会宇文珏,而是就此与他分别,继续向京城行进。
我征战沙场多年,有两次险些丧命。
一次被大将军所救,他也因此与世长辞。
另一次便是被宇文珏救下,他也因此知道了我是女子的事情。
可没想到,从那之后,我走到哪,他都要跟着我,活脱脱一块甩不掉的粘牙糖。
我问他:“难道你不用回家继承王位吗?”
他居然给我来了一句:“王位怎会比你重要?”
“你尽管放手去做,我的就是你的。”
“打不过你就赶紧跑回来,家里的粮应该够咱俩吃的。”
我:???
北边一眼望不尽的草原,有最健硕的马,最肥美的羊,和当今世上最强悍的骑兵,在宇文珏的嘴里,说的居然如此轻巧?
宇文珏的家族自古以来便是幼子守产,他的兄长们个个威名在外,令人闻风丧胆。
可偏偏都认为这个王位就该是宇文珏的,连抢都不想抢。
唉,生的晚就是好啊。
像我那个啥也不是的弟弟,父皇不照样为他铺好了路,只等着将皇位传给他了。
可传便传了,为何要我当牺牲品?
不过我爹倒也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他这么狗的人,必然仇家无数。
幸亏我从小便跟在大将军身边,得他庇护,才活到这么大。
不然我这个皇太子,早就不知道被我爹的仇家杀多少回了。
只是我爹心里不论如何想我去死,表面的功夫还是得做到位。
这不,不光封赏了我,还摆好了宴席,就等着我进宫谢恩呢。
我进京那天,万人空巷,城中百姓皆站在路旁,迎我归来。
刚踏上京城的土地,一道圣旨便传了下来。
若换做以往,我定会无比欣慰,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父皇的认可。
可现在,这些封赏,已在我心里激不起任何波澜了。
“狗皇帝,真虚伪。”我的副将徐松看了这些,也不禁唏嘘。
“前两天还要置您于死地,百十个人,趁夜便杀入营地,要不是我们正好夜间操练,不然真就被这狗皇帝得逞了。”
徐松也是个直性子,此时一脸愤恨,好像我那个爹差点杀了的人是他一样。
想来也不光是幸运,谁能想到,打了胜仗,我居然还夜以继日的带兵操练
就我爹这尿性,我想着反正我回京不久,便还要再带兵出征。
所以我的兵一日都不能松懈,不管在何时,只要父皇需要,我便可随时出征。
想到这,我叹了口气,徐松见我不语,便也自觉的闭上了嘴。
3
父皇身边的王公公亲自迎我入座,我看了眼我那个心狠手辣的爹。
他此时果然黑着脸,如宇文珏描述的一模一样。
我这个主宾到场了,宴会自然也开始了。
底下的舞姬个个美艳绝伦,桌上的饭菜精美绝伦,我在心里嗤笑。
怪不得我爹想将皇位留给我弟弟。
想到这,我冷冷地看向了龙椅上的父皇。
而他也看向了我,转而又换了一副嘴脸,眼里尽是欣慰。
他举起杯,开口道:“墨儿凯旋归来,朕甚是欣慰,不愧是朕的太子,天家之表率。”
虽然早就知道我爹的这副嘴脸,但今天亲眼见到,还是暗暗佩服。
我爹当年之所以能在众多兄弟中争得皇位,原来真的有过人之处!
为人狠厉不说,脸皮竟也这么厚。
果然我还要多向我爹学习呀。
于是我也站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脸打了胜仗,又听了老子夸,春风得意的样子“父皇过奖了,儿臣此次出征,险些丧命,多亏父皇庇佑,才得以活着归来。”
我爹听了我的话怔了怔。
想是觉得自己本来已经够不要脸了,这个榆木脑袋的女儿,竟也开了窍,和他一样不要脸了起来。
“儿臣战死沙场本不足为惜,但一想到还未能为父皇尽孝,便寝食难安。”我一脸痛心疾首。
一番话说的把我自己也感动的不行。
宴上群臣见我战功赫赫,却又如此孝顺,皆掩面啜泣,夸我是国之栋梁,将来必将堪当大任。
而我爹此时脸又黑了,嘴角抽搐着,挤出了一丝笑来“难得墨儿有这份孝心。”
不是他想黑着脸,是他实在控制不住了。
看着我爹的表情,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许多。
于是我又缓缓开口道:“儿臣此番归京,还为父皇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北部王族,愿向我朝和解,开通互市。北部王子不日也将进京,为父皇献上北部最耀眼的珠宝。”
我爹一听珠宝,顿时来了兴致,溢美之词也不绝于口。
宴上众臣听后,也喜出望外,更是不知道怎么夸我好了。
其实我爹根本就不关心北部是否求和,互市又是否造福百姓。
从前北部来犯,我会替他挡着,百姓虽民不聊生,却也不影响他日日歌舞升平。
4
宴会结束后,我爹把我叫到了御书房。
“交出兵权,让位给你弟弟。”我爹也不卖关子。
反正我俩已经撕破脸了,他也猜到,我是知道了他的那些龌龊心思了。
“儿臣若是不交呢?”我一脸冷笑的看着我爹。
他愣了愣,想来是还不习惯我这样对他说话。
毕竟曾经的我,为了讨好父皇,什么都愿意去做。
“那你便再也见不到你母后。”
我没想到我爹会说出这种话来,听到母后这个词,我愣在了原地。
“她是你的妻子,是我的母亲,你怎么能?”我顿时红了眼。
传闻我母后是因为做错了事情,被父皇幽禁在宫中,从此再也没出过宫门。
而这一待,便是十多年。
我曾以为母后也是犯了什么错,惹了父皇不开心,才会被幽禁在宫中。
而父皇也总是说,待我登基之日,便是我再次见到母后之时。
曾经,我虽不明白,父皇为何要立我为太子,可我始终觉得,父皇是为了我好的。
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了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竟要把我们母女俩赶尽杀绝。
而我母亲的性命,竟也只是他用来牵制我的一颗棋子。
一股悲凉之意,占据了我整个身体。
“你若是乖乖交出兵权,安分守己,朕也不会再动你。”我爹冷漠地开口。
我在心中冷笑,也渐渐恢复了理智。
我爹做事从来干净利落,我若不死,我那傻弟弟又怎能顺理成章继位?
他一生算计,也不过只育有两儿两女。
我母后为他生了我,而刘贵妃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
随后也不知是报应还是如何,我爹后宫虽新人不断,但再未有皇嗣诞生。
只好在群臣的逼迫下,又过继了一宗世子,以保天家香火永续。
毕竟谁也不确定,我爹明面上的这两个儿子能否活到顺利即位的那一天。
“儿臣敬重父皇,疼爱弟弟,只是儿臣现下还有一事,恕儿臣不能交出兵权?”
我爹皱了皱眉“什么事?”
“儿臣得知禹王近日忽将兵马拒绝,恐怕是要谋反。”
我爹一听到谋反二字,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的前半生活的战战兢兢,最后用尽手段,杀死了所有有可能阻挡他继位的兄弟,才当上了这个皇帝。
这个禹王,当年我爹继位之时,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到了年龄,也乖乖的去往封地。
这些年来,一直存在感极低,没想到竟是养精蓄锐,要密谋造反!
“儿臣的兵马已借护送北部王子之名,埋伏在城外,只等禹王带兵入京,为父皇斩草除根。”
“彼时,儿臣定当交出兵权,扶持幼弟,还望父皇让儿臣最后再为父皇尽一点微薄之力。”
说完这些,我暗暗感叹,不知从何时起,自己也戴上了这幅虚伪的面具
5
那日我爹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答应了,而没过几日,宇文珏也进京了。
我回京那天,是我爹宴请朝臣,而今天,则是与后宫嫔妃一同宴请宇文珏。
既是在后宫,今日便难免遇见刘贵妃,和我那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这三个人除了二皇子覃风,也就是刘贵妃的儿子之外,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这个弟弟虽然母亲疼爱,父亲铺路,可奈何他无心皇位,每日赏花逗鸟,甚是快活。
心思也比另外两位纯良了许多。
而三皇子覃遇,就是那个群臣逼迫,进而无奈过继给我爹的宗世子。
我只见过他几面,为人处世很是圆滑。
想来是在夹缝中生存,祈求着有一天两个哥哥不幸夭折,自己或许也能继承皇位。
而我那唯一的妹妹——覃月,就是此时缠着宇文珏的那位。
我从小是宠着她的,当然宠着她的人也不止我一个,所以她长到现在,已是无比的嚣张跋扈。
“你就是北部的王子?”覃月拦住了宇文珏,此时正仔细地端详着宇文珏的脸。
“长得真好看。”覃月甚是开心。
“要是眉毛再长一点就好了。”覃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懊恼的开口。
而宇文珏此时完全是被覃月惹火了的样子,紧皱着眉头,也难怪覃月会说他眉毛短。
不过,覃月真的是很不会看人脸色了。
倒也是因为从小便没看过别人脸色。
而宇文珏也差不多,除了我,也没对谁客气过。
“起开。”宇文珏不耐烦地说道。
覃月:???
覃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本公主看你,是抬举你!再说了,你长这么好看,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吗?”
覃月生气地指着宇文珏。
“我好看关你什么事?凭什么给你看?”
我:???
我以为宇文珏能憋出什么屁来呢,没想到竟也像个小孩子一样。
唉,家门不幸呀。
“本公主偏要看,不光今天要看,以后每日都要看,我要让你当我的驸马。”
“只是你的身份低微了些,以后就贴身服侍在本公主身边,本公主可以考虑让你在门口的地上睡觉。”
宇文珏:???
宇文珏的脸都黑了,他从来没被人如此羞辱过。
“本王有心上人了,比你这个丑八怪好一万倍,赶紧走,别挡道。”
宇文珏此时觉得自己很帅。
说罢,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一脸傲娇的宇文珏,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应该没人知道我认识他吧......
好像大家都知道......
唉,人生啊。
“本公主是父皇唯一的公主,想要求娶我的人,从京城排到北部,看样子父皇说的没错,你们北部的人真是不识好歹。”
“而且这天底下也不可能存在比我还好,还尊贵的女子了。”
覃月的骄傲也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虽然按理来说我才应该是长公主,且是皇后所生的嫡长公主。
但我一直穿着皇太子的马甲,所以覃月这样说倒也没毛病。
她也确实是当今世上最尊贵的单身贵族了。
“哦?那是你没见识,你们中原的公主,倒也不过如此。”宇文珏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覃月。
“那你倒是说说,她是谁?”覃月大怒,非要争个高下。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下一秒宇文珏的手也指向了我,开口道:“她!”
说罢便绕过覃月走了,只留下覃月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皇兄......他喜欢......男人?”
我心中的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也没想到。”我此时也表现出了一副震惊的样子。
6
之后覃月一脸惊恐的被刘贵妃带走了。
再见到她时,宴会已经开始了。
只见覃月正和刘贵妃说着些什么,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看样子刘贵妃又要搞事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臣妾听说,北部王子带来了北部王族最耀眼的珠宝,陛下可否让臣妾等开开眼。”
听着刘贵妃的话,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一句话说的百转千回。
刘贵妃呢也确有几分风姿,且甚是能讨我爹开心,难怪多年独得我爹宠爱。
“那便呈上来看看。”我爹开口了。
宇文珏的随从端着礼单,和几个精致的木盒子走了进来。
我爹对礼单甚是满意,但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却皱了皱眉头。
“早就听说北部王族,有数不尽的财宝,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刘贵妃一脸嫌弃的开口道。
“就算如此,拿几个珊瑚串子,几颗珍珠,几块宝石,未免也太不把我中原王朝当回事了。”刘贵妃继续说道。
“贵妃此言差矣,这些可都是一等一的绝世珍宝。”我笑着开口。
刘贵妃此人,本就看着不太聪明。
可我爹偏是爱她爱到了骨子里,恨不得把所有宝贝都献给他。
所以刘贵妃也同覃月一样,说起话来尖酸刻薄,口无遮拦。
再加上估计是刚刚覃月对她说了些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唉,难道男人都喜欢笨蛋美人?
我不是很理解,但一想到我是怎么也成不了这样的人。
就又为自己发愁了起来,将来可怎么嫁得出去啊,唉。
“这些珊瑚,全部来自深海,全是百年难遇的珍品,而这些也不是珍珠,是夜明珠。”
宇文珏先是行礼,而后沉稳地开口道。
“这些宝石,也是我北部王族的珍品,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宝贝,只怕是贵妃不识货,才会说出这话来吧。”宇文珏一脸讥讽地看向了刘贵妃。
刘贵妃一听,这些宝石竟如此价值连城,咽了咽口水,也不管宇文珏说了啥,直接站了起来。
“臣妾早就听说,北部王子,文武双全,风姿绰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臣妾有一事,还请陛下成全。”刘贵妃对我爹开口道。
“爱妃请讲。”
“臣妾是替月儿求的,求陛下为月儿赐婚。”
“是哪家的公子?”我爹顿时来了兴致。
“臣妾拙见,这位北部的王子就很是不错。”刘贵妃看向我爹,缓缓开口。
结果她这一开口,好悬没把我爹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