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三月,阴雨绵绵,钟家庭院梨花被打落一地。厅内,气氛罕见沉重。今天是钟家的真千金被认祖归宗回来后,全家吃的第一顿早饭。钟庭月坐在位置上,总觉得有无形的目光在嘲笑自己,想发脾气,又惦记起自己身份,怕惹得旁人不快,只能咬牙忍下。她故意对旁边的大哥钟闻璟压低声音询问:“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用饭?”
热血文章爆火上架了!以贩卖日出为主角的作品《真千金归来,小叔不停扒我小马甲》,是作者打脑壳精心出品的,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时至三月,阴雨绵绵,钟家庭院梨花被打落一地。厅内,气氛罕见沉重。今天是钟家的真千金被认祖归宗回来后,全家吃的第一顿早饭。钟庭月坐在位置上,总觉得有无形的目光在嘲笑自己,想发脾气,又惦记起自己身份,怕惹得旁人不快,只能咬牙忍下。她故意对旁边的大哥钟闻璟压低声音询问:“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用饭?”
钟庭月被那笑膈应到了,但话已经说出口,她再告状显得她小心眼,只能憋屈地顺着点头:“对。”
钟闻璟虽然心疼她,但沈知意终究也是他亲生的妹妹,更盼着两人真的关系好。再看沈知意言笑晏晏,不知怎么,有些不自在。
他清咳一声:“那就好,上车吧。”
傅家的宅子坐落在山顶,风景很好,空气怡人,将近开了两个点才到,是真正的清幽之处。
钟庭月一路想着刚才的事怄气,又不得不装没事人。
本以为沈知意和自己共处一室肯定也不开心,结果扭头一看,对方观察着外面的风景,时不时掏出手机拍两张照片,哪有半点不开心的样子。
不知怎么,她更气了。
沈知意不知道她的心思,把新拍的照片发给弟弟沈聿看。
说起来,沈聿马上也要上大学了。
不知道他准备考哪的大学。
南城的大学……好像不怎么样,京城的有几所倒是不错,他要是想去国外,也不是不行,就是那样的话,沈爸爸没人监督,可能又要彻夜不眠地投入他那些研究中了。
还是京城吧,离得近,方便。沈知意摩挲着手机考虑,等晚点联系一下那几所大学的教授。
下车之后,钟庭月憋了一肚子气,想显摆一下自己在傅家很熟,主动跟钟闻璟说:“哥哥,你先去和傅伯父打招呼吧,傅奶奶那边,我带着姐姐去就好。”
钟闻璟迟疑片刻,看钟庭月并无异色,便答应下来:“好,你们先去,我马上就到。”
钟庭月看着傅今安离开,才转身冲沈知意一笑,带着得意:“姐姐,走吧。”
她要让沈知意这个乡下来的知难而退,明白她和傅家之间,究竟隔了怎样的天堑鸿沟!
傅家的庭院种了很多树,其中还夹杂了许多名贵绿植,这些品种在外面都是很难见的,更别说它们错落有致,赏心悦目,足以看出栽种人的审美。
“你不知道吧姐姐,”钟庭月尾音上飘,“这个庭院里的构造,是前年今安托人从国外有名的建筑大师Iven那花几百万设计出来的图纸,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哎呀,”说到这,钟庭月脸上带了几分歉意,语气却幸灾乐祸,“忘了姐姐一直住在乡下,哪知道Iven的名号,怪我多嘴,姐姐不会生气吧?”
沈知意这个土包子,恐怕连英语字母都不会拼写。
听说她待的那个乡下又穷又破,连英语都不教……
“你说错了,”沈知意看了一眼庭院里的构造,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这种东西,根本不是Iven设计的。”
“Iven几年前已经收山,很久没有给人设计图纸了,你说的那个傅今安,”沈知意语气轻飘飘,“如果他真是从Iven手里拿到的设计,那只有一个可能。”
“他被骗了。”
钟庭月愣了愣,许是她语气太笃定,有一瞬间竟然连她都唬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气急败坏:“你懂什么,你连Iven都不知道是谁,就信口胡说,这就是Iven设计出来的东西!”
沈知意可怜地看她一眼,懒得再说。
对于这种油盐不进,一心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还是选择祝福就好。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清楚?
沈知意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庭院构造,也不知道傅今安上哪找的设计,简直是败坏她的名声。
说出去,丢脸。
本来想显摆一番,结果对方根本不为所动,钟庭月觉得很挫败。
不过很快她就重拾信心:“待会去见老太太,你可要安分点。老太太不喜欢眼界低的,要是你说错什么话,惹恼了她,别怪我没提醒你。”
钟庭月又哼笑两声:“不过没关系,老太太挺喜欢我的,就算姐姐你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看在我的面子上,老太太也不会计较。”
说着,正好走进大厅。
佣人迎上来,钟庭月微抬高下巴,故作熟稔:“老太太在二楼是吗?不用通报了,我……”
佣人打断她的话:“钟小姐,老太太吩咐了,您在客厅等。沈小姐,请随我来。”
钟庭月当众打脸,简直无地自容。
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今安呢,他在哪,我去找他。”
“二少今天不在。”佣人说。
听见傅今安不在,钟庭月才觉得找回面子。
她假惺惺安慰沈知意:“姐姐,没关系,就算今安今天不来,也不代表他不喜欢你。”
沈知意看她挽尊都觉得可笑,冲佣人一点头:“麻烦你带我上去。”
二楼,书房。
茶香淡淡。
老太太坐在一旁,脸色很不好看:“今安那小子,联系上了吗?”
张妈表情为难:“还没联系上。”
“那混小子!”老太太气得咳嗽一声,张妈连忙上前为她顺气,“他这是明摆着跟我示威,他以为这样,就能赖掉这场婚约吗?”
“钟家那丫头,心眼多着。他年纪小,看不清我不怪他,可他要一直拿着鱼目当宝贝,我可不惯他!”
“砚辞你也是,就由着你侄子这么胡闹!”老太太看一眼坐在对面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忍不住低斥。
被点名的男人低笑一声,神情中有几分漫不经心。
“奶奶不必这么急着动怒,”傅砚辞不紧不慢抬眼,动作极赏心悦目地为老太太斟茶,“万一钟家新找回来的女儿也不衬你的心意,到时我再亲自押他回来给您赔罪。”
听他这么一说,老太太脸色缓和许多。
他说的对,总要见过人,才能知道两家婚约有不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去把人带进来,”老太太吩咐,看向傅砚辞语气里也带了几分催促,“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今安也要定下来,你什么时候也能让奶奶放心?”
“不急,”傅砚辞神态怡然,“先把小辈的事办妥。”
他要是不愿意,谁能劝动他。
老太太还想再说什么,门已经开了,沈知意走进来,乖巧叫了一声:“傅奶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