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姜昀估算了下来人,三十来号人,开不够开胃。谢期南抱着包裹靠着树,“没有碗,只有两个光棍汉。”汉子这才把眼神分给他,眯着眼仔细看,嫌弃地撇嘴,“病秧子,又是书呆子……”汉子突然大叫,“啊!好啊!就是你们!”
《谢期南姜昀》是姜昀所创作的一部令人陶醉的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主角姜昀谢期南展开,融合了浪漫的爱情、刺激的冒险和深刻的人生哲理。这本小说以其细腻的描述和令人心动的情感描写而赢得了读者们的喜爱。“没有。”姜昀估算了下来人,三十来号人,开不够开胃。谢期南抱着包裹靠着树,“没有碗,只有两个光棍汉。”汉子这才把眼神分给他,眯着眼仔细看,嫌弃地撇嘴,“病秧子,又是书呆子……”汉子突然大叫,“啊!好啊!就是你们!”。
这件事当年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也是为什么京中贵妇总要背后嚼舌头的原因之一,当年祁相宜做得太过分,当街跟自己的姐姐示爱,逼得祁竹清把他逐出家门。
“你没做。我知道。”姜昀把软剑收回腰间,“现在我们做一个交易,让我们在山寨里安身,我们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祁相宜死死盯着谢期南,“好啊,你杀了他,我就答应。”
姜昀捏着他的下巴,“轮不到你讨价还价,我杀了你也可以立足,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你想要你的姐姐一辈子都背着这个污名过一辈子?”
谢期南添油加醋地说,“这种人怎么可能在意别人。”
祁相宜双眼通红,“我说了,我没有!你不准这么说她!”
“好啊,那你就想办法给她正名!她在京城里总被人戳脊梁骨,出门回去总是不开心,这不是你的原因吗?”谢期南说着也来了气,他们想尽办法都没能给嫂嫂洗清这个名声,此时激将的话把自己也说生气了。
姜昀淡定地把话绕回来,“要死还是要活着?”
“你们也不敢杀我,你们根本不是来抢这个山寨的。”祁相宜双眼明亮,带着点癫狂,“对吧!我说得对吧,你们需要我!你们从哪里打听到的我?啊?谁说的?这里居然还有人出卖我!”
两人对视一眼,谢期南开始对他熟练地胡说八道,“你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看不好,你还有什么本事给你姐姐洗刷污名。”
祁相宜冷哼一声,“我早就准备好了,不需要你们。”
谢期南大致清楚他想做的事情,靠着淮阳王造反成功,那时候他是新贵,祁竹清身上的污名就没有人敢说了。
姜昀没有那么好的耐性,直接卸了他的胳膊,“废话真多,我只有一个问题,死还是活命?”
“你们想做什么?”祁相宜不相信他们是来借住的,他不是山野土匪,一看这两人就是非富即贵的,尤其是旁边那个男人,半点武功都不会,却还气势凌人,面前的这个人就多了深不可测,说的话听上去比金子还真,但他总觉得心惊肉跳,不像是个打打杀杀的人。
姜昀收紧腰带,祁相宜脖颈上当即飙出鲜血,谢期南看得头皮发麻,思索再三还是说,“祁竹清不需要你用土匪的名声给她洗刷污名。”
祁相宜一下子就被抽走了全部力气,他盯着地面,喉咙梗塞,“我……我只是一时说错了话,我没有那些意思,我只是年少说错了话,我没有**的想法……”
当年的事情太混乱,姜昀不好评判,但她知道,这件事情成了。
她和谢期南抱着同样的目的直奔瓦口而来,看中的就是祁相宜这个突破口,但她却说不出口,她想到那个温婉的女子,她便是做戏也说不出诋毁的话,尤其是在谢期南面前。
祁相宜冷静下来之后还是问,“你们究竟来做什么?”
“报仇。”姜昀慢条斯理地整理那条铜钱腰带。
祁相宜差点跳起来,“这里的人有什么好报仇的?以你的身手,那不是砍瓜切菜吗?”
谢期南得到的淮阳王消息更多,当即接话,“我俩说的话也不假,我俩确实是在京城里混不下去了,但是我们又不甘心,所以想要借你们山寨歇脚,以便后面我们回到京城里复仇。”
祁相宜显然没有相信他说的话,但是他现在杀不了这两人,他们又掌握这他姐姐最在意的名声,他蛰伏多年,甚至不惜为虎作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告诉他姐姐,他们可以在一起。
谢期南盯着姜昀手上的鲜血,摸出自己怀里的丝绢,“哥哥,你的手流血了,擦一擦,包扎一下,看着好疼的。”
姜昀:“……”这气人的方式虽然不怎么样,但胜在有用。
“她根本没有受伤!”祁相宜忍无可忍,“那些全是我的血!”
谢期南抬眼看了下,轻蔑地笑了,“那你真没用。”
姜昀拿过丝绢擦了下,直接塞进自己怀里,看向祁相宜,问道,“你在这里用的什么名字。”
祁相宜看着他们,“我就是祁相宜,不需要改祖宗的姓名。不像你们俩,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报上。”
“莫非你觉得祁家祖宗还很欣慰?”谢期南常年审问犯人,一张嘴毒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我要是祁家祖宗,我恨不得直接把你塞回娘胎再打掉。”
姜昀眉眼一弯,笑了起来,“有道理。祁大师,回去之后还是多读读圣贤书,怎么连我家二郎都比不过,祁家先祖不会气得夜半托梦啐你吗?”
祁相宜被两人一唱一和说得脸面发红,但他现在还杀不了姜昀,他隐隐觉得不太对,他在姜昀手下走不过十招,他在淮阳地界上还算得上有名,怎么就被一个无名小卒打败了。
姜昀跟在他身后,谢期南偷偷跟她说,“我可是状元郎,跟他这种不学无术的不一样。”
姜昀挑眉,侧目看他,谢期南眉眼里尽是等着夸赞的骄傲,姜昀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这个上辈子年不过而立就做到了摄政丞相的人,居然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你在等我夸你吗?”姜昀声音更的,两人挨得近,祁相宜只能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他光洁的后脑勺上阵阵阴风,时不时就要回头看看,生怕姜昀伸手掐死他。
谢期南漂亮的丹凤眼里带着期待,“不应该吗?这么厉害的知己。”
姜昀眸光一闪,却不再搭话。多年的沉浮和家庭的温和造就了谢期南,他身上那种奇异却又诱人的气质,运筹帷幄又天真烂漫,心思深沉又一腔赤诚。
姜昀无法抗拒谢期南的靠近,而谢期南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哥哥。”谢期南伸手想拽她,姜昀以为他累了,直接拿走了包裹,谢期南眉眼带笑,眉梢的冷意都融化了。
回头看到这一幕的祁相宜直接转头,嘀咕道,“难怪了解我,说到底还不是一种人,我还比你们高尚多了。”
第24ʝʂɠ章谢期南在利用你!
姜昀直接踢了块小石子到他膝弯处,“把你的嘴闭好,别议论我的铜钱和我的人。”
祁相宜敢怒不敢言。
祁相宜没怎么费劲就安排好了他们这对“被强权压迫,无处可去的兄弟”,那些有相同境遇的人一听就窝火,两人顺势就留了下来。
“又去上面练武啊?”打柴的年轻人佝偻着腰下山,熟稔地跟姜昀打招呼。
姜昀上前搭手帮他把柴火拢住,“嗯,你卖柴够你家里老母吃吗?”
两角浆洗得失色的麻布在姜昀身形的遮掩下交换。
“勉强糊口,我还种了点菜。”年轻人颠了颠柴火,慢慢扶着树干下山去,“多谢壮士搭手,麻烦了。”
姜昀抬头就看见谢期南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道,“哥哥真是好心。”
姜昀上前,一言不发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往下拉,“闭嘴。”
“哥哥,你这线人可以啊,从京城到瓦口,还在这里有一个无人警觉的身份。”谢期南跟她咬耳朵。
“嗯。”姜昀头疼得厉害,谢期南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把他们俩归为知己,觉得他们俩天下第一好,姜昀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可她实在不明白,谢期南那么动听的琴声怎么就没有人理解呢?那些人都听些什么?
这话要是让谢京华听到了,准会嫌弃地说,赶紧去看看你的耳朵,都聋了!
刀锋破开夜色,祁相宜突然收了刀,蹑手蹑脚地靠近墙角,戒刀缓缓挑开垂下的藤条,一张苍白的人脸吓得他手一抖,险些没有拿稳戒刀,直接跪下去。
“谢二?”
谢期南摆摆手,手腕上的佛珠随着他的动作在夜色下晃动,他偏头咳嗽了下才说话,“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祁相宜抬起头傻笑,“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淮阳王一定会派人来试探的,但是谢二,这样会不会有点麻烦啊?”
谢期南摇头,靠在墙上缓着气,“她找过你吗?”
祁相宜嘿笑着点头,“她当然要来找我啊,她手上那把软剑是真的厉害,缠上了就跑不掉,加上那排铜钱,简直就是近战无敌手。”
“她找你说什么?”谢期南嘴角勾起笑,他知道姜昀很厉害。
祁相宜正要开口,谢期南看着他,发现他半张着嘴,却说不出来
谢期南疑惑地问,“你忘了?”
祁相宜一脸空白的表情,“我……我说……”
谢期南叹气,果然,那十二年里发生了他想象不到的事情,祁相宜是专门看住姜昀的,结果根本不记得她说过的话。
“算了。”谢期南转身就要走,祁相宜拉住他,“谢二,我感觉我记得一点,你走什么?”
谢期南无奈地笑,如果仔细观察,里面还有点骄傲和心疼。
“你想到了再说吧,记住一点,给她消息一定要做成被她套话,她这人疑心很重。”谢期南临走前反复叮嘱。
祁相宜抓着脑袋,嘴里嘟囔,“哪里疑心重了?不就是气势强了点,就是个武功高强没有脑子的?说什么信什么。”
在墙头偷听的飞鸿险些一个白眼把自己翻瞎,他们家侯爷空有武功,没有脑子?那现在的侯府就该是被人提起来说一句没落之家,而不是京中贵妇都想把女儿嫁过去。
谢期南走到半途上忽而觉得有点乏力,扶着墙歇了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这两天吃药没有按照时辰,心下叹气,这身体真是磨人。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白皙修长的手掌上有薄薄的茧子,谢期南知道搭上去很温暖,他却迟迟没有动。
“白日转了一座山,夜间还要出来,二郎的身体还真的好啊。”姜昀抓着他的手臂往自己面前带,发现自己矮他半个头,姜昀又把人推开一点,“走不走。”
谢期南松了手上的力道,靠着她,“哥哥对我真好,都不审问我夜间与谁私会了。”
姜昀:“……”
“我问了你会说吗?”姜昀反问。
谢期南直接把问题抛回去,“那你相信我说的是真话吗?”
姜昀:“……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谢期南不知道她现在掌握了多少信息,又不想让她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他布一个恶毒的局,要给姜昀一条坦途,救这日暮西山的王朝。
“我想知道哥哥心里怎么想的。”谢期南故作轻松地说。
姜昀拽着他往前走,无边的寂静里只剩下他一人的脚步声,谢期南听得心里发毛,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城破之后的破败孤山上。
“哥哥……”谢期南忍不住喊她。
姜昀摸着他的脉象,心下陡然一惊,“谢期南,你今晚吃药了吗?”
谢期南抬手捂着额头,浑身开始发虚,姜昀直接一记手刀把人砍晕,打横抱起来往回走,飞鸿落在她身边,“侯爷,给我吧。”
姜昀踹开院门,“他见了谁?”
“祁相宜。”飞鸿急忙把门关上,“侯爷,这人心思不正,我怀疑他在利用你。”
姜昀把人放在床榻上,伸手翻出他床下的药,“我知道,拿水来。”
飞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侯爷!”
姜昀回头横了他一眼,飞鸿老老实实地把水端过来,不情不愿地给谢期南灌下去。
姜昀把人放平之后又切脉,“约莫一刻钟后能醒过来。你先说吧。”
飞鸿憋足了一口气,“他见了祁相宜,要传递一些消息给您,而且是伪装成被您套话,以便于您深信不疑。而且他日日跟在您的身边,一定是……”
“知道了。”姜昀揉了揉额头,“相互利用罢了,说得咱们好像是傻子。”
飞鸿:“……侯爷!”
姜昀浑不在意地转着手里的菱形飞镖,“他有所求,我们就干净无辜吗?”
飞鸿无言以对,姜昀唇边勾起冷笑,“把祁相宜的画像传回去给老夫人看看。”
“您怀疑那不是……”
姜昀侧眸看谢期南,“醒了就起来,你先出去。”
飞鸿愤愤不平地关上门,谢期南坐起来,“侯爷疑心真重。”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布局太精妙了,我不得不怀疑一下你了。”姜昀捏着飞镖柄,贴在谢期南的脸颊上,“二郎,这个也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