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念离开之后,云修也恍惚着回到云府。府上干净整洁,下人见到他都是停下手头的工作行礼,等到他走之后才继续工作。云修从正厅到了后院,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只跟着贴身服侍的小厮福子。
佚名的大智慧写的《舒云念孟祁然》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舒云念离开之后,云修也恍惚着回到云府。府上干净整洁,下人见到他都是停下手头的工作行礼,等到他走之后才继续工作。云修从正厅到了后院,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只跟着贴身服侍的小厮福子。
三日后。
温成瑾跪在御书房内,额头冷汗直流。
皇上好几本账本打在他脸上,气的不行:“礼部司如今官员十六名,有十一名在私下里与你有银钱交易,后被你提拔上来的,朕就说礼部这两年为何做事越来越马虎,越来越敷衍,太子可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账本厚厚一沓,打在脸上很痛。
温成瑾白了脸,低下头:“父皇息怒,儿臣,儿臣一时糊涂……”
证据确凿,他否认不得,只能先认罪。
皇上气急败坏,一连骂了他好几句,温成瑾只能低头应着。
温成瑾心里也很不舒服,账簿在他书房暗室里藏的好好的,他也不知怎么就到了皇帝手里。
足足骂了小半个时辰。
皇上疲倦揉了揉眉心:“既然太子无法协理礼部,那礼部的协理权,从即日起交给离王。”
温成瑾惊慌抬头:“父皇,儿臣知错了……”
月国皇帝是个明君,继位立贤不立长,当初让温成瑾和孟祁然共同协理六部,也是考验二人谁更适合做一个明君。
孟祁然协理户部兵部,温成瑾协理剩下四部,朝堂之上还是温成瑾的呼声地位更高一些。
但若礼部的协理权交出去,他和孟祁然都是协理三部,便是真的势均力敌了。
“受贿事大,朕不废了你这个太子已经是留了情面了,礼部官员从今日起重新选拔任用官员,把那几个你安排的废森*晚*整*理物全部赶出京去,还有,三天之内把你这些年吃到的银子全部送交国库,按账簿上面的来,少一文铜钱都不行。”
皇帝心意已决,温成瑾无法再为自己求饶,他领了罚从御书房内出来,面色很差。
孟祁然就站在门口,黑眸沉沉,与他视线相撞。
片刻后,他从他身旁擦身而过。
温成瑾咬着牙,低声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孟祁然停下脚步,半边银质面具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冷冷寒光,毫不掩饰的也低声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不受贿,我也抓不到你的把柄。”
温成瑾侧目望过去,额头青筋暴起。
孟祁然继续道:“没了礼部,太子殿下还有吏部刑部和工部,你放在暗室里的,可不光只有礼部的受贿账簿。”
他睁大了眼,面色慌乱。
“上次太子殿下送到我府上的两名细作,我处理好给你送回去了,奉劝殿下一句,你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就别想着再管离王府的事。”
说完,孟祁然抬脚进了御书房。
半个时辰后,温成瑾黑着脸回到太子府。
府上看似一切如常,侍卫在书房门口守着。
他带着心腹推门进去,二话不说拧开书架上的花瓶机关。
书架被移开,里面的暗室呈现在温成瑾面前。
近几日政事繁多,他好久没进来了。
暗室里面躺着两具女子尸体,身上满是鞭痕,被绑在一起,嘴巴里塞着破布。
心腹徐川上前检查:“殿下,这二人……是刚刚死的。”
身上还有热乎气,身下的血也没干涸,大概是在他们进门之前咽的气。
温成瑾冷着脸,越过尸体进了暗室。
桌子上的帐簿信件全被偷了,本来放在角落里的金银珠宝也被拿走了,就连墙上用来照明的夜明珠都没留。
他一脚踹在空桌子上:“废物,全是废物,府上那些侍卫是干嘛的?一个小小的书房都看不住?”
能在这么多侍卫眼皮底下带两具尸体进来,再带好多金银珠宝,重要信函帐簿离开,孟祁然简直是嚣张至极,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最可气的是,竟然让他装到了。
温成瑾恨恨咬牙,又摔桌子又骂人,几乎把太子府的侍卫都惩罚了一遍。
徐川将两具尸体处理干净,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我们还要在继续行动吗?”
院落里一群侍卫趴在凳子上受刑,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温成瑾捏碎了茶杯,掌心流血,恨恨道:“继续!”
“只是在舒云念面前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能引得他如此报复,可见这女人在他心底的重要性,他敢与我作对,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
重拾医术后,舒云念将许太医前后几次开的药方做了比对。
她去铁匠铺定制了一套银针,午后拿着药方去医馆抓药。
古生堂位于西街,药类齐全,药的质量很好,价格公正,是京城里名气最好的医馆。
十月中旬天气转凉,大概是近几日发烧感冒的人多,排队的人从医馆排到了路边小巷的巷子口。
舒云念和秋秋一同过去,站在最后面。
暗五跑去旁边的糕点铺子买了她最喜欢的桃花糕。
糕身松软,刚刚出炉热乎乎的。
舒云念一边排队一边把油纸包打开,给秋秋一块,又给暗五一块。
她正要拿起属于自己的一块,有人从身旁过来时,不经意间撞到了她的手臂。
剩下几块桃花糕连着油纸包都掉在地上。
“抱歉……咳……”
少年的声线实在过于熟悉。
舒云念回头望去。
云遇身穿白色织锦的厚棉服,面容苍白的站在她后面。
古生堂的大夫医术高明,就是脾气怪些,从不上门问诊,无论是达官贵族还是皇室子弟,要想请他看病就一定要亲自过来,云遇也不例外,他身子羸弱,每月都会来上几次。
身后跟着的的小厮手里拎着两包药。
云遇咳嗽不停,刚刚应该是身子虚弱,一时没看清路,才不小心撞过来。
他本来已经道歉,可看到是舒云念后,苍白的面容上呈现几分不喜,硬生生将歉意的话语转成训责。
“大街上站着吃东西的,舒云念,你的教养呢?”
云修就站在不远处,看到她时眼眸微亮,刚刚抬脚过去,就听见云遇一边咳一边指责。
“你不重形象就不要出来,咳……咳咳……别丢了云府的脸。”
暗五正欲拔剑,被舒云念按住了。
她摇了摇头。
周边人多,在医馆外面排队的大部分是病人,不好闹事。
云遇还想说些什么。
云修便赶了过来,一把拉住他:“云遇,别胡闹,给念念道歉。”
云遇懵了一瞬,手指指着自己,又轻咳两声,脸色更白:“大哥,你让我……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