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得罪了长公主,我下了牢狱。本以为来救我的是被我精心指导的太子。没想到却是那个因我而赶出圣今的大皇子。他身上血味浓厚,不经意地踢了我一脚,“太傅遭此大罪,你的好弟子呢?”
李无暮萧轶是哪部小说中的主角?该作名为《欲折枝》,是一本现代风格的言情作品,是大神“竹子mio”的燃情之作,主角是李无暮萧轶,概述为:因为得罪了长公主,我下了牢狱。本以为来救我的是被我精心指导的太子。没想到却是那个因我而赶出圣今的大皇子。他身上血味浓厚,不经意地踢了我一脚,“太傅遭此大罪,你的好弟子呢?”
被发现女儿身
萧青尘呜呜的,像是嘴被什么东西堵了。
看来萧轶当真毫不顾及兄弟情。
萧青尘被赶了出去,我没亲眼见识到,有些可惜。
太子鲜少吃亏,就连在长公主的手底下,都能活的肆意。
面对软硬不吃的萧轶,他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于是,太子回去就当着皇帝和长公主的面,戳穿了萧轶已到扬州一事。
日子刚过舒畅,又要离开。
事发突然,我心里充满了不舍。
绝对不是因为大娘们的绝密八卦和零嘴。
大概是我的不舍表现的有些明显,引来了萧轶的不满。
吃饭时,来在我的碗里抢菜。
“才几天,你就待出了感情。当初的我呢?”
我也不打算抢了,嘴上打着哈哈,没有接话。
但萧轶不准备放过我,我盘子里的东西,一个都没剩下。
筷子一放,“我吃饱了。”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效。
我坐在床上,脑子里不断回响着萧轶的质问。
忽然的,对自己从前的决定,生出了悔意。
萧轶爹不疼娘不爱,全凭自己活着。
那时还未选太子,阿祖年纪太大,不再适合当太傅,便举荐了我。
我见到了阿祖嘴中的“朽木”,他是阿祖在家中提到过最多的皇子。
阿祖常常一边唏嘘,一边咒骂。
骂他明明聪明却不用功,骂他总是寡言,问话一个屁都放不出。
最后又叹气,可怜他被忽视,被遗弃。
我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总是多一些,大概因为是同类吧。
我们亦师亦友,相识多年,逐渐亲密。
就像阿祖说的那样,萧轶很聪明,聪明的太过显眼。
长公主想要的是一个傀儡,而不是一个有思维能力的人。
没有背景的皇子,却有一个聪明的脑子。
那只能成为催命的符咒。
门吱呀地开了,熟悉的脚步声,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躺在床上,佯装睡着。
一具温热的躯体,隔着被子,将我拥入怀中。
萧轶靠在我的颈间,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后,有些痒。
“骗子。”
他在控诉。
我紧闭着眼,不敢动弹。
“凭什么他永远比我先知道,姐姐,姐姐。”
耳尖被人咬了一下,不疼。
“李无暮,是你欠我的。”
5、
萧轶在我房内待天光乍明,才不舍的离开。
一侧的手臂已经被压得毫无知觉,我还是不敢动,就这样侧躺着。
忽然做起了一些光怪陆离的梦,一会是面目狰狞的长公主,一会是人头掉落的阿祖。
生生将我吓醒。
一摸被襟,脖处湿了一大块。
也不知是何时辰,仔细听了听,外面无丝毫动静。
掏出密件,全凭手感写。
听着鹊儿翅膀的扑通声,我只能寄托希望于萧青尘。
圣旨已下,萧轶不日就要启程。
而我会随着他一并同行。
他越来越大胆,从最开始等着我睡着,到后来,我前脚进门,后脚他也进来了。
我只能假装不知情,大概是我的无声放纵,导致了他越发的毫无顾及。
启程前夜,我将自己重要的东西收好后,什么也没带。
结果上车又多出很多,我很费解。
萧轶府上的仆人终于不是哑巴了,开口耐心地同我解释,这是萧轶吩咐添置的。
算了不争论,最后还不是一样都不会带走。
一路上,连个水匪都没遇见。
我开始怀疑,萧青尘是不是没看懂。
第一次开始怨恨自己瞎了。
快到上京,总算是有了动静。
我的耳朵比一般人要灵敏,船舱里有异响,我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不过一刻钟,打斗声在船弦那块响起。
现在,我只要坐着等人来找就行了。
想等的人没等到,萧轶倒是来了,抓着我,护在怀里。
他一出现,分散的火力,就集中了起来。
人数太多,他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有些吃力。
我听着这刀剑相交之声,看来萧青尘完全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萧轶一分心,我就顺势走到一侧,主动陷入敌手。
毫无反抗,主打一个配合。
“放开她。”
萧轶怒吼着,将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将往对方的怀里靠了靠。
在我的配合下,很快我就“被抓走”了。
萧青尘派来的人,手上没有半点分寸,抓的我很疼。
我严重怀疑,肯定是青黑了一块。
可惜,我看不到。
嘴被强制塞进了什么东西,下一刻,我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鼻间弥漫着霉味,像是多年未见光的地窖,连风都是奢侈。
我大概是又回到了,那个困了我半个多月的地牢。
水滴落的节奏,都是如此相像。
看来萧青尘的蠢,不是演的。
和上次不同,这次看守的人明显的多了许多。
从一日一食到两日一食,我的身体在慢慢被消耗。
时间于我而言,就是虚无。
我努力思考,长公主抓了我那么多次,到底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还是单纯的恶。
大概是今日想的比平时,多了几分,饥饿感从腹部涌上。
熟练地从地上摸起一把干草,放在嘴里嚼,嚼出津水再吞下。
堪堪压住,腹部的饥饿。
我摸不准时间,只记得进来那日,离阿祖八十生辰还有半月。
不知离家那么久,阿祖会不会担心。
好困,好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臭丫头,天天睡,还说要继承我的衣钵。”
耳边突然出现阿祖的声音。
“阿祖,不行,我好困。”
6、
睡梦间,总觉得面前坐着一个人,不知是男是女,只觉着熟悉。
房间内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我看不到,却是能清楚的感知到。
像是做了一场大梦,醒来后,身体还有些瘫软。
床边的人被惊醒,着急地跑了出去。
“小太傅醒了,小太傅醒了。”
原来,我回家了啊。
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能闻到这熟悉的檀香。
阿祖拄拐的声音还是如此洪亮,老远就能听见。
人像是扑进来的,却生生在我的床前停住。
拐杖敲地声,一下一下,很有节奏。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大概能猜到阿祖的神态,摸着他仅剩的长须,不时的点头。
“阿祖,孙儿不孝。”
“说这些外话作甚,人在就行。”
阿祖干瘪温热的手拂过我的额头,就像儿时那样。
福贵端来了白粥,被阿祖一手接过。
“太傅......”
“作甚,怕我老头做不好?”
阿祖有些生气,福贵不敢再出声,只能低头候在一侧。
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是阿祖从雪地里将我救了回来。
“你长得与我孙儿有几分像,可愿叫我一声阿祖?”
“阿祖!”
小小的我,用尽力气,喊的响亮。
“好,今天起,你就叫李无暮了。”
刚醒来的几日,我就是阿祖的掌中宝,吃饭要喂,出门得要跟。
好在我年轻,身体养了段时日,好的差不多了。
身体一好,掌中宝,就成了鞋底泥。
受重视的程度,完全不能媲美。
阿祖日日到我院里,催我上朝。
我一点都不着急,还想再待上几日。
宫里的信,不间断地往我屋里送。我看不见,全靠福贵转诉。
福贵近来来同我抱怨,一到晚上,他就莫名的背脊发凉。
好几次起夜,差点掉进茅坑,他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他讲的真切,搞得我心里都有些毛毛的。
福贵去求平安符的时候,我也要了一份。
结果,求平安符的那天晚上,他就摔了一跤。
我觉得这玩意不吉利,连忙丢了,生怕影响自己的运势。
萧青尘的信,一日一日的多了起来。
现在朝中形势已变,萧轶回了京,好像和长公主勾搭在了一起。
才短短半月,将我们手下的人拔去了半数。
皇帝就是个傀儡,长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起我上次见的皇帝,人胖了不少,但眼周发黑,面目发黄。
太医府的医案说皇帝身体无恙,我少时学过些岐黄之术,并不太认同。
萧轶素有威名,手握大军,加上有长公主支持。
若想要同萧青尘争上一争,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萧轶对太子之位的执念,我突然觉着头疼。
眼下,我和萧青尘,已成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同体。
上了这条船,就没有轻易下来的道理。
况且,阿祖的恩,我还未报。
连同柔妃最后的请求,也未完成。
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就算我不走,我身后的众人也会推着我走。
摸着福贵特意为我找来的刻板,我的思绪慢慢地飘向了远方。
7、太傅本不用上早朝,可自从长公主掌权后,七品以上皆要早朝。
休息太久,竟有些懈怠,还好被福贵喊醒。
否则被众人盯着进殿,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折磨。
福贵只能送我到宫门口,我带着一根拐棍,摸索着行走。
平日里热闹的宫道,今日一个人也没遇上。
我有些急了,怕是迟了时辰。
步子越跨越大,人越走越快。
一时不察,被绊了一跤,预想中滚出几里地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有人扶住了我,他的手很大,抓的很稳。
下意识地向人道谢,久久未得到回应,空气中残留着我尴尬的笑声。
那人一直走在我的身侧,若是走的快了,还会在前面等着。
有人作伴,我倒也不着急了,走的比之前稳了不少。
我失明这事,没有透露出去。
进了殿,同我叙旧的同僚多了不少。
个个欲言又止,我知晓他们想知道什么,一说到重点,就闭嘴不谈。
有一同僚,忽然道。
“太傅虽眼疾,但这身风采,常人难媲。”
同僚的话,说在了我的心头上,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无聊。”
萧轶冷不丁的开了声,挤开了我身前的同僚。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人一哄而散。
我也默默地转身,不愿引起他的注意。
早朝很快就开始了,难得的,上朝的是皇帝。
我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认真听着皇帝的讲话。
他的语气虚浮,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我正在想事,身旁的人咳了一声,我才回神。
原来皇帝真在唤我,毕恭毕敬地出了队,行了一礼。
皇帝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赐下一些补品,随后就宣布了退朝。
萧青尘在外面等着,我心中再多的气,也咽了下去。
回到东宫,我坐在位置上,细细地听着他们说着近来的事。
自萧轶与长公主合作,我们辛苦布下的眼线逐一被毁。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心里倒也没有多少惊讶。
重新安排了一些事,待众人退去后,整个房间内只剩下我和萧青尘。
忽然听到扑通声,萧青尘跪在了地上,嗓音中带着悔恨。
“太傅姐姐,是我没用。”
我并没有着急应声,也不将他扶起。
萧青尘是一个会反思的人,只有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问题,才能有改变。
东宫的日子并不好过,日日被人盯着,还有装聋作瞎。
从前,很多事情是我在前面顶着,为他做决定。
萧青尘好像习惯了这样。
“太子该学会,如何做一个君主。”
我不清楚萧青尘是什么样的脸色,心里又是怎样想的,拿起我的拐棍就出了东宫。
有太监想来相送,被我拒绝。
如同一开始那般,又是我一人,走在这无人的宫道。
福贵在宫门前等了很久,他接过我的棍子,引着我上了马车。
车内还有人,我顿了一下,淡然地坐在一旁。
“太傅不惊讶吗?”
一双玉手攀上我的肩胛,长长的护甲,划过我的脸。
长公主来了。
8、
长公主会出现在我的马车里,我并不惊讶。
福贵平常那么多话的一个人,今天一个屁都没有,本就反常。
一向对上早朝的长公主,今日居然未到,本就有些怪异。
“果然,瞎子有瞎子的风味。”
甜腻的胭水气,靠的我越发近了。
我纹丝不动,还是那样坐着,连呼吸都未发生变化。
“李某不过凡胎俗体。”
长公主一边听着,一边向我靠得更近了。
车帘被人暴力的掀开,“皇姑,你也在此。”
是萧轶。
“侄儿在此,会不会打扰到姑姑?”
萧轶的嘴上很是担心,人已经快上来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硬生生挤在了我与长公主中间。
萧轶一来,长公主倒是正常很多,不咸不淡地和萧轶聊着。
还未到府前,长公主先行下了车。
萧轶见长公主走了,也打算离开。
“离她远点。”顿了顿,他又接上了一句,“你的眼睛很快就会好。”
来不及问上几句,萧轶就走了。
他是什么意思。
上次与长公主一别,不过数日。
很快,长公主送了帖子,说是要给萧轶办场接风宴。
萧轶回京都快数月了,显然,这所谓的接风宴,不过是一个借口。
福贵念完帖子,见我没反应,想要收起。
“准备准备,去长公主府邸拜访拜访。”
福贵愣了片刻,接了句,“好。”
长公主这次请了很多人,一路上,不少人同我打招呼。
不熟的,熟的,多的很,全靠福贵在一旁偷偷提醒,这是那位,那是那位同僚。
原想和往日一样,坐在一个不着人的角落,没曾想,长公主唤我到了跟前。
我坐在萧轶的下位,是在场官员最靠前的,我能感觉到丞相冒火的眼神。
长公主府上的女婢**的挺好的,对于客人的喜好都摸得透透的。
给我碗里准备的东西,全是我爱吃的,很懂客人的心思。
“小轶,真是尊师重道。”
长公主一位不明地说了一句,有些奇怪。
还未想明白,席上的一位同僚很快附和。
“是啊,是啊,大皇子素有孝心。”
身旁传来萧轶的冷笑声,离我很近。
这是我才意识到,那个很懂客人心思的女婢,可能就是萧轶。
很快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一块嫩肉硬塞进我的嘴里。
“怎么,不吃了?”
这个声音,果然是他。
嘴里还在嚼着的肉,忽然有些难吃了。
萧青尘从他的位置下来,也来凑热闹。
“太傅,孤来助你。”
真想开口,将这两人赶出去。
我的嘴里被塞的满满的,这两人像是在比赛一般,一个劲地往我嘴里塞。
特别是萧青尘,动作格外生猛。
大概是我好几日没过问过他的事,刚好萧轶又在这献殷勤,让他有了危机感。
实在受不住,我连忙告退,从宴上脱了身。
吃的太多,肚子难受的紧。
我也不敢走太远,只能在人多的地方晃悠。
身侧坐下了一个人,他不用开口,我就知道,这人是萧轶。
“回去把它吃了。”
萧轶往我的手里塞了一个瓶子,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9、
手心里的瓶子,被我捂得的发热。
福贵今日赶的车,无平日的稳当,总是晃悠悠的。
坐在车里的我,随着马车摇晃。
到了屋里,福贵给我准备好了洗漱的用品,招呼着我洗漱。
“太傅,水好了。”
“好。”
手下的玉瓶有些咯人。
“去倒杯水来。”
就着温水,吃下这颗异常苦涩的药。
等了很久,久到半夜起夜的福贵,疑问地敲门问,“太傅睡了吗?”
“就快了。”
我在期待什么呢,心底难免自嘲了起来。
昨夜被子里热的很,我迷迷糊糊地醒了很多次,偶尔觉得身上凉凉的。
床榻前出现出一个身影,天色太黑,看不太真切。
凭着直觉,我喊了声,“小轶,你怎么来了?”
那人顿了顿,手摸上了我的额,轻叹了一句。
还是和往常一样醒来,被子很干爽,潮意全无。
我自顾自地穿好衣裳,看了眼外面的天,估摸着时辰不早了。
忽然间,我才反应过来。
我的眼睛,能看见了。
心脏在胸腔快速地跳动着,丢下手里的拐棍,大步地向前走着。
阿祖见着我眼睛好了,多喝了几碗粥,这会撑着在庭院中消食。
他抓着我的手,没有放开,嘴上絮絮叨叨地说着。
先前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萧青尘得知这个消息,也跟着来了。
他比我还欣喜上几分。
长公主派人来赐礼,也不知她是那来的消息。
她府下的女婢走时,留下了一句。
“长公主特意给太傅准备的,希望太傅身体康健。”
看着眼前的玉如意,我有些摸不透她的意思。
忽然,宫内传来噩耗,皇帝去了。
萧青尘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
他强过报信人的马,在繁闹的街道上奔驰。
待我赶到以后,皇宫内已坐满了人。
远在边疆的宗室都已经在了,我很困惑。
如果不是早有预知,从边疆到圣今,不提前三个月,是不可能能赶过来了的。
这件事,明显有问题。
长公主完全无往日的风采,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眼睛红了一圈,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她像是伤心极了,可这份伤心,能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萧轶站在长公主的身侧,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眉。
按照律法,已立太子,这里话语权最大的该是太子。
可萧青尘却被挤在最角落,我看不清他的脸。
除去宗亲,所有的人被赶了出去,我也是。
外面的大臣,三五成群,聚在一起。
这会,就能很明显地看出,每个朝臣的党派。
太子党都聚在了我的身侧,与长公主一行,泾渭分明。
还有一些官员,随意地站着,看不出党派。
外面的云,不知何时聚在一起,低了下来。
“这天,怕是要变了。”
丞相抬头看了眼天,又意有所指地看向我。
我毫不示弱,看了回去。
殿内忽然出现出争吵声,我好像听见了萧青尘的怒吼声,很大。
我开始心绪不宁起来,这是个不好的征兆。
萧青尘一人在内,我在外面,有种群狼围绕之势。
“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
10、我跟着群臣,又在外面等了许久。
静谧的空间内,涌动着肃杀之意。
铁马金蹄声从远处响起,不好,我意识到了些事情。
还未做出反应,殿内就响起了剑刃相交声。
羽林卫最先察觉到不对,将外面的门抵了起来。
殿门从里面打开,一股血腥味涌了出来,浓厚地让人作呕。
长公主的身侧站着几个暗卫,手中的长剑还滴着血,不知是谁的。
我的心被人揪了起来,萧轶和萧青尘都未出来。
臣子门那里见过这种仗势,一个个躲在羽林卫的身后,现场乱做了一团。
萧轶在长公主的身后,提着一个圆圆的东西,缓缓走来。
明黄的布料被浸满了血,散发着恶臭味。
他的脸上还留着血痕,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长公主的笑,快要溢了出来,和一刻前的她,判若两人。
那种,胜利在望的笑,完全不想遮挡。
“皇帝已死,吾为新帝。”
她的眼睛扫过众人,“诸位,可有异议?”
“臣有异议!”
平常不着调的轻衣侯站了出来。
他同老皇帝是旧友,已经许久未掺合过朝中之事了,没曾想,他倒是成了第一个站出来的人。
“当年之事,是他对不住你,可......”
轻衣侯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只箭直戳心口,当场毙命。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没命说。”
长公主走上前,嘴角微微勾起,合上了轻衣侯的眼。
“还有异议吗?”
被她扫过的人,个个低下了头,不敢与之直视。
“太子在何处?”
我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毫无畏惧。
“原来是太傅啊,太子还能在哪?不就在萧轶的手中吗?”
她跨过轻衣侯的尸体,走向我,几个暗卫落于她的几步之外。
萧轶动了,他的速度很快。
一个闪身到了我的面前,我都未曾看清,一抹温热的血,撒在了我的脸上。
“吓到了吗?”
他转身,小心地为我擦去脸上的污血,手中的布袋掉落在地。
滚了几圈,散开了,里面是一张从未见过的脸。
萧青尘没有死,只是受到了一些皮外伤。
长公主要萧轶杀了他,萧轶假意与他打斗,直至长公主离开,拿了个其他人的头冒充。
因为长公主的身边一直有着暗卫,萧轶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连续被两个人**,暗卫一时没有跟上长公主的动作,被萧轶找到了机会。
萧青尘做了皇帝,他从皇家地牢里找到了点东西,特意召我去。
那是一份记事,上面讲诉了一个公主和皇子的故事。
前朝皇帝不喜这名公主的母妃,连带着皇子和公主也受到了影响。在后宫的争斗中,公主和皇子被流放。
皇子得了重病,是公主以身换药,才活了下来,
公主自知失贞只会给皇子带来不好的影响,于是在遇到山匪时,自愿换皇子的一线生机。
记事的最后写着,“阿姐,是我对不住你。”
“烧了吧。”
合上记事,我对着萧青尘说道。
替萧青尘清理了前朝后,我总是是假死脱身。
福贵在前面赶着马,嘴上讲着我死后,朝中个派的反应。
“摄政王,差点把灵堂掀了,吓死我了。”
福贵心有余悸地说,顿了顿,不是很确定地询问。
“小姐,你快出来瞧瞧!”
听到他一惊一吓地,我探出头,敲了敲他地脑袋。
“作甚!”
眼角的余光里撞进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快快快,掉头。”
萧轶见着我的马车掉头,骑着马很快就追上。
车窗被人敲了几下,我默不作声,假装自己是个鹌鹑。
“李无暮,给爷出来。”
我还是不作声,一个不明物被萧轶从外面丢了进来,定睛一瞧。
是圣旨,阿祖的动作比我快多了,一把捞起。
“......李家嫡女,聪慧过人,......与逍遥王萧轶情投意合......”
萧轶的冷笑声从外面传来,“李无暮,你居然想始乱终弃。”
我实在是哑口无言,难以辩解。
这圣旨,也是我第一次见啊。
不知萧轶什么时候进来的,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一次,别想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