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无语的莫过于新家对门住的是前任。装修的时候偶然撞见,他说:[不是你说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三百六十米加长阳光道吗?整这死出闹呢?]我:……后来他喝醉了酒,坐在我家门口双眼泛着红,卑微又可怜道:[我们复合吧,以后我工资全是你的,我也是你的。][被子太轻,压不住我想你的心。]
《在心头撒野》作为卡布奇诺的猫的一部言情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世间最无语的莫过于新家对门住的是前任。装修的时候偶然撞见,他说:[不是你说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三百六十米加长阳光道吗?整这死出闹呢?]我:……后来他喝醉了酒,坐在我家门口双眼泛着红,卑微又可怜道:[我们复合吧,以后我工资全是你的,我也是你的。][被子太轻,压不住我想你的心。]
又见前任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我开开心心收新房的时候发现邻居是我前男友。
都说合格的前任就跟死了一样。
我也确实当他死了,出门在外都在惋惜,可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那前任,竟然活了。
宋祁年身着高定,西装革履的模样俨然一副成功的精英人士模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个金丝框眼镜,眸光清冷又淡漠,隐隐的还能瞧见其中几分嘲弄。
[不是你说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三百六十米加长阳光道吗?整这死出闹呢?]
听到他的话,我低垂着头看向脚尖,刚才在新房里忙里忙完,出来的时候就穿了双拖鞋,身上的衣服也被粉尘弄脏了,在他面前毫无气势可言。
这跟我幻想的再见面场景大为不同。
再怎么样,也不该以这么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逃似的冲回了还在装修的家。
[去扔个垃圾这么急干啥?被鬼追了?]
帮着装修的好友秦月停下手里的活,不禁打趣道。
我摇了摇头,郁闷的走过去帮忙,还没等我开口,一大块墙皮唰地一下掉了下来。
[啊啊啊,我的眼睛!]
灰尘入了眼,眼里一阵刺痛,疼得我睁不开眼睛。
[小姑娘,你快去隔壁问问能不能接点水洗个眼,可别瞎了。]
听到那句别瞎了,我脑中警铃大作,顾不得其它,像箭般冲了出去。
对门就宋祁年一家,我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惊悚的敲着他们家的门,[救命啊,我眼要瞎了。]
[求求你开个门,让我洗个眼。]
猝不及防间,门被打开,我一时不备扑了进去,慌忙间伸手想要拉住什么。
随后就听到一道咬牙切齿声:[你特么摸哪儿呢?]
我脸上全是白色的灰,他也瞧出了不对劲,焦急的抱着我去了卫生间。
[真是笨死了,毛手毛脚的,让人怎么放心?]
他沉闷说着,手上还在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我眼睛里的灰。
我眼睛被刺得生疼,眨眼时眼泪哗哗的掉,再足的气势在这会儿都显得处于了下风,所以我紧闭着嘴不说话。
随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我耳尖悄然爬上了抹红,不自在的移开眼避开他的视线。
他半眯着眼,不紧不慢道:[你脸上有虫子。]
我震惊的瞪大了眼,一下叫了出来,[哪儿呢?哪儿呢?]
背后就是镜子,听到这话我立马回过身对着镜子照了个仔细。
[没有啊,哪里有…]余光一瞥,才注意到身后的男人那逐渐深邃的黑眸和冷哼出声的嗤笑。
[你不说话,我还真以为你哑巴了。]
他在外人面前贯来清冷疏离,不苟言笑,是她们眼中不可触及的高岭之花。
可在我面前时,像变了个人,黏得不行,还喜欢管着我。
我这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被管一会儿还好,久了就烦了。
这会儿熟悉的腔调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敛了敛神,镜子里的我双眸泛着红,隐约的还能瞧见流转的晶莹。
我扯了张纸拭去眼底的水花,故作镇定,[谢谢了,作为邻居,你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帮忙。]
说完,我离开了他家。
其实再次见到他我的心情格外的复杂,毕竟当初分手的时候我自认为闹得并不好看,在彻底分手的前夕我们还大吵了一架。
准确的说是我单方面的吵。
他们都说宋祁年脾气好,情绪稳定,这样的人容易相处。
可在我看来,在情绪不会外露的情况下,那就是冷暴力。
吵架的时候全是我在发泄情绪,他就在那一声不吭安静的看着。
我认为他并不爱我,情急上头,第二天直接给他发去了分手消息。
这么离开,一走就是两年。
现在好不容易在父母的投资下全款买了套房,却没想到会倒霉到这种地步,前男友就住隔壁。
回去后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秦月,后者瞪大了眼,[这不是代表你们的缘分还没完嘛,说不定可以来个破镜重圆。]
[谁稀罕啊?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这世上男人那么多,我疯了在他身上吊死。]
我稍有些烦躁的薅了把头发,为了防止在以这种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我咬牙把房子装修问题全权交给了装修公司来处理。
这段时间就没在新房里出现过。
过了好几天,等一切完工,我趁着下班时间赶了过来收房。
却没想到正好碰见站在我家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身影。
[宋祁年,你干什么呢?]
在我疑问下,他转过了身,神色稍有些复杂的看向了我,默了会儿,他说:[妙妙跑你家去了。]
听到这,我脑子里的弦瞬间紧绷,这还是刚装修好的污渍,甲醛该有多么的重,那小家伙怎么受得住。
我急忙打开了门。
那是我跟谈恋爱的时候一块养的小猫,养猫是我提议的,而照顾猫的工作落下了他身上。
当初我走的时候孑然一身,怕照顾不好它,才狠心把它留了下来。
两年不见了,也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我,我忐忑又紧张的喊着它的名字。
就在这时,一道奶白色的身影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向我冲了过来,嘴角还在软萌萌的喵喵叫。
在看到它的那一刻,我瞬间松了口气,抚着它柔软的白毛,轻声道:[别贪玩,这里现在还不是能让你随意玩的地方。]
宋祁年不疾不徐的跟在我身后。
[我工作最近有些忙,难免会忽视了它,它现在还记得你,要不你有空了来看看它?]
我不太想接受这个提议,但我家因为甲醛问题要开窗通风,万一它又在宋祁年不在的时候从阳台跳过来怎么办?
我不自在道:[行吧,我这都是为了妙妙,可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宋祁年唇角微扬,深邃的黑眸里闪过几不可察的精光,轻嗯了一声。
他带着我去了他家,说明了猫粮猫砂等放置的位置。
[记不住也没关系,我等会儿写下来,不记得了看看就成,冰箱里也有很多吃的,要是饿了可以做。]
这话说完,他顿了顿,眼里的光褪去了几分,[忘了你不会下厨了。]
听到这话,我心虚的别过了头。
其实不是我不会,是我懒。
[不过没关系,客厅的茶几下有很多零食,你也可以随意吃。]
我脸色微滞,惊讶的看着他,之前他可是说零食都是垃圾食品,都不准我吃。
事出反常必有妖。
指不定在里边下了毒,等我往里跳。
我敷衍的点了点头,[我可不能保证天天能来,你最好把妙妙看严实了,这可是九楼,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嗯,我会好好教育它。]
怀里的小猫似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不满的冲着他喵喵叫。
说完这话,四周气氛突然就凝滞了下来,我略显尴尬的到处张望,才发现他家的局设是那么的熟悉。
不是,这特么的跟我要装修的局设一模一样。
都分手了还剽窃我的想法,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我向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却正好与他那炯炯的目光对上,心里下意识咯噔跳了一下。
不自在的偏过了头,[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我把妙妙放在了地上,它像是察觉到我要离开,扑在我腿上咬我裤脚。
[哎,松口。]
[它肯定是想你了,你在这再待会儿,我去做晚饭。]
落下这话他就直接去了厨房,丝毫不给我半分拒绝的机会。
我刚带着妙妙坐在了沙发上,秦月发来了消息。
我才想起来,她今天要去相亲,但因为是第一次有点不好意思,就让我去陪着。
我看了眼在厨房里忙活的男人,心里泛起了些复杂情绪,深吸一口气后掐断了电话,放下妙妙拎上了包,[我有事得先走了,要是有关妙妙的事,可以直接联系我。]
落下这话,我直接走人。
秦月的电话算救了我,跟宋祁年两年没见了,这会儿坐在一块吃饭怎么想怎么别扭,幸好她打来了电话,让我从纠结中走了出来。
我顺着她发来的地址找了过去。
在看到她的相亲对象时,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对方竟然是宋祁念的好兄弟!
[哟,这位怎么那么眼熟?]
[不是那对我兄弟抛夫弃子的渣女吗?]
我真是无了个大语。
秦月不知道什么运气,相到个宋祁年朋友里最碎嘴的。
她诧异的目光在我们俩之间来回转悠,[你们俩认识?]
我很不想承认认识,但看清了他眼底的讥讽,我也来了气,[认识,宋祁年走狗来着。]
他气得咬紧了牙关,[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渣女,骂谁走狗呢?]
陆霄贤边说边拿出了手机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很快我就收到了一条微信好友申请消息,上面紧跟着的添加信息:[妙妙想你了,一直在吵。]
我想了下,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
刚同意,一条视频就紧接着发了过来。
视频里的小白猫暴躁的在干净的客厅里打滚,全然没了刚才的乖巧劲,那撒泼的模样就像被谁惹恼了在生气的小媳妇。
随着视频发来,一条几秒的语音也发了过来。
秦月听到小猫的声直接凑了过来,[这小奶猫不是你之前养的那个嘛。]
在她看清微信头像时,她嘴角扬起的揶揄笑意越扬越明显,毫不留情道:[朋友的朋友也是我朋友,我现在认识陆霄贤了,你可以走了。]
我可真是服气,椅子还没坐热就开始赶人。
[下次再帮你,我特么就是狗!]
我气呼呼的拎着包走人,起身的时候还没错过陆霄贤脸上透着的鄙夷和嘲讽,气得我差点拎包甩了过去。
我走出餐厅的那一瞬就瞧见了抹熟悉的身影,宋祁年这会儿正抱着猫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一人一猫,映射在地面的身影是那么的岁月静好。
我心中冷不丁的划过一道异样的情绪。
强忍着,压下来。
我抿了抿唇走过去,妙妙乖乖的依偎在他怀里,见着我奶呼呼的叫了几声。
[你怎么来了?]
[妙妙在家里太闹腾,带它出来散散步。]
这里离他家还有点距离,我半信半疑的睨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接过了小猫。
[既然它这么想我,我把它带回去照顾段时间你没意见吧?]
他微蹙的眉梢舒展开来,[可以,不过我会担心它,你得每天给我发它的视频。]
我应下了他的话,在照顾小猫方面我算个新手,说不定还得询问他什么。
他说妙妙很挑剔,只会用自己的东西,所以得去他家收拾行李。
我就又跟着他回来了。
进屋就闻到了股飘香四溢的饭菜香味。
[来都来了,要不吃了饭再走?]
我正想拒绝,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只能腆着脸留下来吃顿饭再走,他做的饭菜都是我喜欢的菜系,很合我胃口,不知不觉间就多吃了些。
拿上东西回去,他又说:[刚才吃得太饱了,晚上不容易睡觉,要不走走消个食?]
他表现的格外的随意,像是不经意想到而提起,我也没多想,同意了他的提议。
以至于忘了今天穿的是高跟鞋,硬生生跟他多走了一段路。
等回到家,我双腿都在发颤。
[哟,出去跟谁大战一场,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