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黎小姐拖行黎离家出走了!”管家急急忙忙跑来汇报。“没事,她过两天就会回来了”没几天她真的回来了…多次之后,“黎小姐,又拖行黎走了!”管家略显淡定地说。“走便走,她就喜欢玩这样的游戏。”最后:“黎小姐她,又……管家欲言而止。这次好像真的不回来了…
《黎小姐,又拖着行李出走了!》这篇小说是佚名的饕餮盛宴,很喜欢,很好看。主角为黎笑笑贺沥舟,讲述了:“不好了,黎小姐拖行黎离家出走了!”管家急急忙忙跑来汇报。“没事,她过两天就会回来了”没几天她真的回来了…多次之后,“黎小姐,又拖行黎走了!”管家略显淡定地说。“走便走,她就喜欢玩这样的游戏。”最后:“黎小姐她,又……管家欲言而止。这次好像真的不回来了…
贺沥舟从楼上下来,贺母见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上前细声询问:“这么晚,你去哪儿?”
贺沥舟路过楼下时,眼神轻抬,扫了一眼大厅。
他居高临下地与众人点了下头。边下楼,便扣着西装袖口,淡淡的声音:“我出去一趟。”
不再理会贺母的追问,他掠过众人后,脚步匆匆,留下背影。
贺母大概是想不到,贺沥舟会在晚上一个人开车出去接黎笑笑。
——
贺沥舟的人很快找到黎笑笑,当得知黎笑笑此刻在警察局时,男人那张冷峻的面孔终于有些异样,听着许明朗添油加醋将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后,眼下的不满更是又添几分。
再接着,贺沥舟便带着不悦,亲自去接人。
车上特助打了几个电话,便搞清楚事情原委。知道黎笑笑是因为没带身份证被带走,另一方面却又证实,她是在夜场内被带走。
这两件事,不论哪一件不能让人敞开,尤其对贺沥舟来说。
自己的未婚妻跑去了夜场,还闹到被警察抓走的地步。
车内,男人的面容冷峻,冷意逼人。
——
“黎笑笑。”
外面的警官叫她的名字,“出来。”
“监护人来了。”
黎笑笑听到这几个字,脚下差点一打盹,她爸远在千里之外,哪来的监护人。
贺沥舟带来了黎笑笑的护照,证实了她的身份后便放她出去。
休息室外面便是警官办公室,贺沥舟背对着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立在门口的位置。
黎笑笑一出来时,便对上他浓郁的视线。
在那一刹那,黎笑笑恍然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贺沥舟出差半年,这是他们这半年第一次见面。
地点却是在这种地方,私下都是人声,她被带到这里,贺沥舟将她救出去。
有种闹剧感。
上周,她提分手的那通电话,被贺沥舟身边的特助给摁了。从她决定分手到现在,两人一直两地分隔,没有好好谈明白这件事。
贺沥舟阔步走过来,分别这么久,两人再相见。他一如既往地想要碰碰她,却被黎笑笑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
气氛有些许微妙和尴尬,黎笑笑不自在地绕过贺沥舟,没有跟他对视。
男人走在她身后,灼灼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略有些思索,信步跟上。
她出来时只穿了一件衬衣,套了一件牛仔外套,这会儿夜风阵阵,冷的人鸡皮疙瘩都出来。
没走几步,一件宽厚的外套落在她的肩上,她抱着手臂抬头,被贺沥舟揽着肩膀搂在怀里。
“去车里。”
半带着塞进车里,黎笑笑始终一言未发。
“开车。”
车内一阵寂静,两人未说一句话。
车行至一半,男人再迟钝,也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倏然开口:“夜场好玩?”
黎笑笑也没想到贺沥舟时隔半年再回国,跟她说的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她兀自低笑了一声,这个男人始终是这样。
他不问黎笑笑为什么会进警察局,不会问她为什么去夜场,张口便是她一副经常出入的样子。
黎笑笑:“不好玩。”
显然贺沥舟要的并不是这个答案,他并不在在乎这些。
“下次不许去。”
黎笑笑一向温顺娴适,她不应该出现在那里:“我不喜欢。”
以前,贺沥舟的喜欢或不喜欢,直接成为黎笑笑做事情的原则。
贺沥舟不喜欢的她一概不碰,而贺沥舟喜欢的,黎笑笑必定也喜欢。
只不过,现在的黎笑笑听到这句话,有种深深的叛逆感。
“可我喜欢。”
贺沥舟轻轻拧着眉头,似乎对黎笑笑突如其来的叛逆感到不悦:“只此一次。”
说完闭上眼,大概是想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
黎笑笑顿时觉得没意思,也不想再多费无谓口舌讨论去夜场是她自由这件事。
他们两人像是水墨画最浓重的两笔,一头一尾,中间隔着淡淡的墨印,黎笑笑眼睁睁地看着中间的回忆一点一点地变淡。
却不想去挽回什么。
回到贺家,别墅灯火通明,白色的大理石砌成凉亭里站满了人。
贺母等人站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见车驶进院子时,纷纷向前。
黎笑笑本想回自己的公寓,可惜贺沥舟不发话,司机根本不听她的,意见被无视之后,她有些无奈。
也多了几分坚定。如果留在这里,她的想法便继续的永远没有人在乎。
车门打开,她将身上的衣服轻挑掉落在车上,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进去。
贺母见黎笑笑回来,面色难掩惊讶。
当然同样一脸诧异的,还有站在一旁的许明月。
两人面面相觑,许明月年纪小,性子没沉住。小声问了句:“沥舟哥哥,黎笑笑姐姐怎么回来了?”
贺沥舟西装拎在手里,搭在腕上,闻言抬头,冷冰冰地问:“不回来去哪里?”
他打量一眼许明月,倒是丝毫不留情面的问:“这么晚,你怎么还在?”
许明月听闻,脸立刻涨的通红:“我……我”
她自然不好说已经在贺家住了一个多月。
“是我叫明月住下的,她身体不好,咱们家后院有池温泉,多泡泡对她身体好。”
贺沥舟并不理会许明月为什么来,以及住到什么时候,很直接地结束这段寄居,“明天让你哥接你回去。”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留下许明月在原地红了眼:“沥舟哥哥,是不是在赶我走?”
贺母轻拍了拍她的手:“不会,有我在。”
——
二楼卧室,贺沥舟边打电话边推门进来。
黎笑笑正在换睡衣,冷不丁地见他进来,下意识地遮住自己。男人视线在她根本遮不住任何的身体上扫了一眼。
眼神不明意味地晦涩一暗,然后移开,继续打电话。
黎笑笑在心里松了口气,打算等他打完电话就把分手的事情说清楚。
事到如今,她心里并没有什么留念的。
她在里面刷牙时,贺沥舟推门进来,宽敞的浴室被男人高大的身体挤得狭窄。
从镜子里看到他,刚刚脱下的西装又穿了起来。
这是要出去?
她漱完口:“我有话要跟你说。”
分手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所以她还是想好好地谈一谈。
显然,贺沥舟连这点时间都没有。
他一只手正了正脖子下的领带,另一只手揽过黎笑笑,在她耳畔轻吻了一下。
随后又靠着她的柔软的头发蹭了一下,缱绻的语气:“我出去一趟,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
黎笑笑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没有说话。
最近两年,他们一直这种相处状态。
贺沥舟很忙,偌大的公司集团离不开他,整个贺家离不开他,唯独黎笑笑可以。
她可以在家,日复一日地的等待着她,就像候鸟等候春天,在等一个希望渺茫的季节。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几秒后铁质的轴轮滑动着轨道,大门被被打开,车开了出去。
黎笑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苍暮的没有一点生气。
她的心很静,如同贺沥舟临走时那敷衍而又不走心的吻别一样,黎笑笑突然就看开了。
其实这个分手与否已经不重要,她在贺沥舟心目中的地位早已一目了然。
她洗完脸,非常平静地回到卧室。
回到贺家空气都是淤重的,像是身处一个牢笼里,连呼吸都带着被尘封已久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味道。
黎笑笑做了一夜噩梦。
——
第二天一早,头痛欲裂。
她起的很早,将院子外面的几盆花浇上水,精心伺候完,便准备去公司。
许明月一早被许家人接回去,贺沥舟昨晚发话,贺家人是不敢再留她。
走时,黎笑笑靠在院子里的走廊上,抱着手臂看她。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巧合,一个星期前她哥许明朗也是站在这个位置,看黎笑笑如何灰溜溜的离开贺家。
一个星期后,黎笑笑站在同样的位置,看许明月是怎么离开的。
不过心境不同往日,黎笑笑并不觉有什么得意。
她自己主动分手,总归还有脸面一些。而许明月,倒是更死乞白赖。
吃早饭时,贺沥舟的车开进院子里。
他的车是大型量的迈巴赫,停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时,会发出类似于重型机器压在草坪上的沉闷声。
黎笑笑朝外面看了一眼,随后淡淡地收回视线。
贺沥舟进来时,身后跟着一众智囊团,熬了一晚上,个个却精神抖擞。这是贺家多年的规矩,贺沥舟这个人傲慢归傲慢,却礼贤下士,待手下人很好。
像今天这样平易近人,带着智囊团回来吃早饭,经常见。
他们这些精英,素来不将黎笑笑放在眼里。朝她点点头后,径直绕过她,聚到餐桌上。
黎笑笑见他们进来,潦草地吃了几口饭,便准备上楼。
“站住。”
贺沥舟刚进来,便见黎笑笑往楼上跑,方才的饭还没动多少,不禁拧着眉头:“吃这么点?”
黎笑笑:“嗯,没胃口?”
贺沥舟:“再吃些别的。”
贺沥舟说的别的,其实是西餐。
他跟他的智囊团们大多从小在国外长大,十分系喜欢国外冷冰冰,干巴巴的西式早餐。
黎笑笑端着一碗小米粥在他们这群人里,像是异***。
浑身都写着“不精英”三个字。
她小口地喝着粥,耳边都是贺沥舟他们谈论她听不懂的东西。
他们这群人,似乎天然就有一种能够把不属于他们一类人的人排除在外面,虽然表面上礼貌客气,风度翩翩,但黎笑笑就是容不进去,他们并不需要去排斥她,与生俱来,骨子里的高傲,便容易让人自惭形秽。
不过黎笑笑现在不会过分自卑,她渐渐明白,人并不是只能活在一个圈子里。
这个世界上既然有贺沥舟这种人存在,那必然有适应他的圈子。
同样,这个世界上有黎笑笑这样人存在,也必要有适合她的圈子。
至于不同圈子不相容,也不必强融。
黎笑笑吃完饭,打了声招呼便上楼。
八点半时,去公司。
回归到黎笑笑舒适的圈子时,她松了松紧张而又疲惫的肩膀,抬眼见公室的门口鬼鬼祟祟地探进来一个人。
“进来。”
于晓晓迈着小步子颠进来:“笑笑,昨天的事情对不起呀。”
昨天黎笑笑在警察局等于晓晓给送身份证,结果没等到她,反而等到了贺沥舟。
“你听我解释,昨天车钥匙真没找到,然后我就打电话给我哥求助。”
“你知道他们那个系统里,若是办件事,层层找人,挺费时间的,所以等到他找到……你已经被贺沥舟带走了。”
黎笑笑:“行了。”
“我又没怪你。”
于晓晓立刻狗腿过来:“这真的是我的错,没能及时把你救出来。”
“还害得你被当成未成年。”
“你还敢说!”
于晓晓:“要不是你长得太嫩,警察叔叔能把你带走嘛。”
黎笑笑被气笑了:“还成我的不是了?”
于晓晓连忙道:“”我的,我的。
白天在工作室等待了一天,倒也充实忙碌。
眨眼就到了晚上,她没有再回贺家,而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回到家,她又将从贺家带出来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尤其是画具。
洗涮一通后,夜渐渐深了。
捂着空荡荡的胃,她打开手机,点了份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