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言随手送了我一串手链,我戴了三年。直到在他书房看到无数串跟我手上一模一样的手链,还有无数封给白月光的求和信。我才知道,他亲手为白月光编制了上百条手链,从中挑出了最好的那一串送给她。而我这串,不过是他从失败品中施舍给我的,我却如珍似宝戴了三年。更让我如坠冰窖的是,他的白月光,是学生时代欺负我整整三...
“言朝朝”大大独家创作发行的小说《声声宁静》是很多网友的心头好,陈婧宁林景言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友看过来:林景言随手送了我一串手链,我戴了三年。直到在他书房看到无数串跟我手上一模一样的手链,还有无数封给白月光的求和信。我才知道,他亲手为白月光编制了上百条手链,从中挑出了最好的那一串送给她。而我这串,不过是他从失败品中施舍给我的,我却如珍似宝戴了三年。更让我如坠冰窖的是,他的白月光,是学生时代欺负我整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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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安家住了几天,林景言用陌生号码给我发了许多短信。
「清雅还在家,你就这么撂摊子走人?家里都没人收拾,你叫清雅怎么看我?陈婧宁,我自认为对你够好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能如此理所当然。
见我情绪低落,陈安拉着我出去逛街。
她家境优越,性格开朗,只有她愿意为我站出来说话。
是这么多年来,我唯一信任的朋友。
可没想到,一到店门口,就看见吴清雅和她的小姐妹。
她穿着精致的小短裙,脸上满是傲慢。
「你们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让那个土包子喝厕所水的,没想到啊,她长大了,还是要被我压着,连她的男人也只围着我转,当年她妈啊,就差跪在地上求我了。」
⌈你们不知道吧,那天我把她妈的骨灰盒摔了,景言还帮着我呢,她一粒一粒把骨灰捡起来,像条狗一样。⌋
周围的小姐妹纷纷迎合,各类难以入耳的词汇落入我的耳里。
我脚步倏然顿住。
吴清雅说,她讨厌比她漂亮的人。
于是我每天扮丑,故意让自己看起来脏兮兮的。
可她却变本加厉,一次一次用烟头烫我,在我身上留下不少痕迹。
她说我是天生的贱种,活该被她踩在脚底下。
她威胁我,若是敢把事情闹大,她有的是办法去伤害我妈妈。
所以我忍气吞声,挡着伤口不被妈妈看见。
可在夜半无人时,我总能听到妈妈的抽泣声,更会听到她的无奈与自责。
「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保护不了你。」
尽管如此,她还是为我去学校大闹了一场,结局仍是不了了之。
我获得了更为残忍的对待。
身上的痕迹遍布全身。
甚至脸上都有一道被刀划的痕迹。
林景言看见时,总会轻轻摩挲我的伤口。
可那眼神,却并不是心疼,更像是迷恋。
现在想来,那或许是对吴清雅的杰作的迷恋。
吴清雅仍在喋喋不休,见到她时,我仍会生理性恶心。
可这次,我不想再退缩了。
因为我的妈妈,在天上保护我。
7
这是这么多年来,我最勇敢的一次。
我冲过去,狠狠甩了吴清雅三个巴掌。
⌈第一个巴掌,给高中欺负我的你。⌋
⌈第二个巴掌,给摔了我妈妈骨灰盒的你。⌋
⌈第三个巴掌,送给当小三勾引男人的你。⌋
周围静得针落可闻。
吴清雅愣在原地,几秒后与才反应过来。
她满脸狰狞,叫嚷着要过来打我。
却在眼神落到我身后后陡然换了表情。
原本要落到我脸上的手快速捂在了自己脸上。
不过刹那,她便眼眶通红,落下几滴眼泪。
⌈婧宁,要是打我能解气的话,你尽管打好了,从前是我不懂事,对你做了不好的事,可我只是因为太喜欢景言了……⌋
我还未反应过来,林景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重重扬起手朝我挥来。
我闭上眼睛,等待凌迟。
可想象中的痛感没有来临,我缓缓睁眼。
闻墨声狠狠甩开林景言的手,满脸戾气。
⌈谁给你的脸动手打女人?⌋
8
林景言脸涨得通红,愤愤道:
⌈是她先动手打的人!⌋
他转头看向我。
⌈清雅都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我从未想过你是这种恶毒的女人。⌋
吴清雅在见到闻墨声的时候,倏然变了脸色。
她试图拉着林景言走,林景言却仍沉迷于扮演正义骑士。
未待我开口,闻墨声嗤笑道:
⌈我在你头上拉屎,然后再给你道歉你会原谅我吗?⌋
周围有人偷笑出声。
有不少人听见了吴清雅大放厥词,此时都在后头对她指指点点。
而林景言满身正气,把娇滴滴的吴清雅搂入怀里。
一脸深情地说道:⌈清雅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吴清雅看着闻墨声,冷汗不断往下流。
闻墨声轻飘飘瞥了她一眼,她浑身一颤。
而后揪住我的衣领,带我往外走。
还不忘轻飘飘留下一句:⌈还不走?再看一秒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我无视身后的兵荒马乱,跟着他走了出去,再未回头。
9
闻墨声是我异父异母的哥哥。
我妈带着我嫁给了他爸。
虽是重组家庭,却比寻常人家更温馨。
闻墨声对我,很好很好,绝非只言片语可以说尽。
于我而言,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吴清雅刚开始欺负我时,闻墨声会帮我教训她。
只要我被欺负,吴清雅在学校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若是吴清雅往我桌子里放死老鼠。
第二天她的桌子里可能会有死蛤蟆,死蝙蝠,甚至可能会有蛇。
从那以后,她很长一段时间没欺负我。
直到继父去世,而他也获得了交换生的名额。
那时他比现在青涩稚嫩,装作大人一样对我说:
⌈我要留在国内照顾你和妈,我要是走了,那个**吴清雅又欺负你怎么办。⌋
那时我妈妈已经重病,我和她都是负担。
妈妈说,我们不能拖累他。
于是我第一次朝他撒谎了。
⌈你又不是我妈的亲儿子,谁稀罕你照顾,赶紧滚去国外吧,以后别来找我们了。⌋
⌈我讨厌死你了,要是没有你,妈妈就会只爱我一个人。⌋
我把他的东西往外扔,用尽了我这辈子所有不好的词汇。
骄傲的少年哪能受得了这种气,转身就走,再也没回来过。
我们的故事在那时戛然而止,却在今天又有了续集。
不对,严格来说从未结束,因为每个月卡里都有一笔陌生转账。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我听说,他走之前,警告了吴清雅一番。
可吴清雅不知道从哪儿听别人说,我跟闻墨声闹掰了。
从此,我的噩梦开始。
10
他带我上了他的车,看起来价值不菲。
见我出神,他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
⌈陈婧宁,你就这点出息?当初赶我走的气势呢。⌋
话落,他一边嫌弃地替我擦眼泪,一边重重将我抱入怀里。
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我把鼻涕眼泪全擦在他衣服上,他轻啧一声,把我头发揉的乱糟糟。
⌈陈婧宁,你真没良心,走之前你哥在雨中淋了一整晚,硬是没见你出来看一眼。⌋
我抬头,有些疑惑。
他皱眉:⌈你不知道?老子以为你故意的。⌋
⌈那时我想,你真没良心啊,怎么就那么绝情呢。这三年里,只要想到那天晚上,我就打消了回来的念头。⌋
他说的轻描淡写。
记忆慢慢浮现,我突然回想起妈妈重病的那个夜晚。
⌈妈妈那晚进医院了。⌋
那夜下着倾盆大雨,我独自一人带着妈妈奔波在医院。
那夜我崩溃,妈妈难受,哥哥在雨中淋了一整夜。
真让人唏嘘啊。
他倏然沉默,悄然红了眼眶。
他声音哽咽:
⌈哥哥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受呢。⌋
我轻抱住他。
⌈都过去了。⌋
我在心里重复,轻舟已过万重山。
我不知道他在国外的日子如何度过。
但每月寄回来的钱从未断过。
他大概不知道妈妈的病来得那么急。
妈妈到死都在盼着我和他一生顺遂。
不知过了多久,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无比郑重:
⌈陈婧宁,你哥我出息了,以后跟着哥,哥带你过好日子。⌋
他垂眸,低到不能再低地吐出一句:
⌈我们宁宁,受委屈了,都是哥哥不好。⌋
刚刚关闭的泪闸在这一刻彻底坍塌。
哥哥,其实我受的委屈何止你看到的这些呢。
我多想告诉你,整整三年我都处于水深火热中啊。
可他说,我只有你了。
他说,哥哥为你十倍百倍讨回来。
可那些痛苦的记忆想起来都会刺痛,又怎么说得出口呢。
11
我现在才知道,闻墨声说的有出息是什么意思。
何止是有出息啊,祖坟青烟都要冒不停。
他在国外时就白手起家,花三年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
现在公司总部正式移回国内,分公司遍布各国。
小时候他说,要让我和爸妈住上最好的房子。
可现在,他真的带我住上了最好的房子,爸妈却不在了。
我继父,也就是闻墨声的爸爸,一直都把我当亲女儿看待。
他教闻墨声成为一个好哥哥,教他保护我。
他告诉闻墨声,妹妹是公主,妹妹不能受欺负。
可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英年早逝。
我提出要自己出去找工作,闻墨声笑我宁愿给别人打工都不愿给他打工。
他深知我的倔强,便也随我去了。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搬出去住。
我只是太没安全感。
三年里,我像是魔怔了一般,把自己全身心交付给了林景言。
却没有得到好的结局。
反而让自己成为了一个没有任何生存能力的人。
我本是服装设计师,所有人都夸我极有天赋。
却为林景言一句不想我抛头露面,放弃了光明的未来。
于是我四处碰壁,几乎没有公司愿意录用我。
直到那天,我跑了好几个公司,汗水打湿了衣衫。
正是狼狈之际,林景言却西装革履,跟公司高层侃侃而谈。
他离我越来越近,见到我时,脸上露出错愕。
而后又像是觉得我这般境地是理所当然。
他避开众人,居高临下对我道:
⌈婧宁,离开我你就这么狼狈?别跟我闹了,像以前一样多好?你只用每天在家做做家务洗洗衣服就行了……⌋
他喋喋不休,姿态像极了救世主。
我倏然打断他:
⌈林景言,能不能闭上你这张贱嘴,嘴巴一开一合就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了?⌋
话出口时,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换做从前,这种话绝不会在我口里说出来。
许是跟闻墨声待了一段时间,说话跟他越来越像。
要是被闻墨声听见,说不定还得夸我一通.
林景言满脸错愕,他不可思议地指着我。
⌈陈婧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简直就是泼妇!⌋
我朝他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带着我的简历离开。
他却不死心道:⌈陈婧宁,你找不到工作的,你知道的,这里到处都是我的人脉,总有一天你会哭着跟我求饶。⌋
话音刚落,吴清雅甜腻腻的声音传来:
⌈景言,谢谢你来接我下班,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每天都来接我啦。⌋
⌈清雅,你值得,不像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对了,我给你新找的工作怎么样?⌋
我看着吴清雅身后的服装设计公司,一个大胆地念头出现。
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搏。
12
我拿起从前放下的书本,疯狂地查起了资料。
滚烫的灵感充斥着我,我熬了好几个大夜做出了一张满意的图。
回家后,我就上网查了那家公司。
业界排名前几。
最重要的是,里面只看重能力。
原本那天我是要去碰一碰的,却被林景言搅和了。
如今更好,我能做足够的准备。
躺在沙发上,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闻墨声正好下班回来。
他手里提着外卖,瞥了我一眼,嗤笑道:
⌈又忘了吃饭吧?⌋
我实在兴奋,冲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他被我这一出搞得一愣一愣的,使劲巴拉我,我死活不肯下来。
我伏在他肩头,跟他说,很久没这么开心过。
许是情绪上了头,我突然跟他说起了高中。
我俩开了几瓶酒,越喝到后面,越控制不住心里话。
我极力忍耐着,却发现说出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我细细跟他说起了不敢提起的那些痛苦。
在我说到被烟头烫伤,被刀划伤脸,被逼着喝厕所水时。
他陡然变了脸色,而后浑身充满了戾气。
是的,这些他都无从得知。
他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安抚我。
却见他毫无笑意呢喃道:
⌈看来我走那天给的警告还不够啊。她怎么敢这么对我心尖上的姑娘呢。⌋
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眼眶通红。
而后倏然站起来,一把拉着我出了门。
汽车疾驰在车道时,我才反应过来。
他似乎要带我去寻仇?
13
他带着我直冲林景言家。
这一刻,我们仿佛都失去了理智。
可我却无比兴奋和激动。
吴清雅来开的门,看见闻墨声的那一刹那,她脸色大变。
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闻墨声。
他像是来索命一般,猛地掐住吴清雅的脖子,砰的一声把她撞到墙上。
一声巨响引来了林景言。
闻墨声像是恶魔一般开口道:
⌈我闻墨声从来不打女人,但你不算人,你就是个实打实的畜生,我当初怎么跟你说来着?⌋
林景言冲过来,却被闻墨声一脚踹开。
我赶紧替他关上了门。
吴清雅被桎梏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幽幽道:
⌈我说我回来要是看到陈婧宁受到一点欺负,你会死在我手里。⌋
我浑身一震,喉咙哽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吴清雅仍被狠狠掐着脖子,而林景言痛得躺在地上起不来。
⌈小畜生,你知道我绝对做得出来,为了陈婧宁去坐牢,我绝不后悔。⌋
吴清雅脸色逐渐变得青紫,我猛地回过神来。
而后用尽全力去扯他的手。
他像是真的动了杀心,怎么也扯不开。
我哭着大喊道:
⌈闻墨声,我不想让你坐牢!是你说要我跟着你过好日子的,你说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他慢慢松了手。
被林景言背叛时,我尚且未曾这么心痛过。
却在看到他真的为我动了杀心,愿意为我去坐牢时。
我内心的防线轰然倒塌。
我冲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一声不吭掉着眼泪。
他牵起我的手,带着我离开这里。
我们像是一对不死鸳鸯,再一次疾驰在街道上。
他猛地刹车,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抬头直视他。
他的眼里似有星辰大海。
⌈陈婧宁,要是我回来就好了,三年里我买了上百张机票,我却懦弱的一次都不敢回来。哥哥以为你只是看错了人,没想到你被欺负了整整三年。⌋
他慢慢垂下了头,一滴泪掉到我手上。
⌈我就是个骗子,答应你们的都没做到。⌋
⌈可是哥哥,错的人从来都不是你,而是那些施暴的人啊,我永远都不会怪你,当初是我赶你走的。⌋
⌈现在,我们命运相连,生死相依了。你愿意一辈子都带着我这个累赘吗?⌋
⌈不是累赘,是公主,公主要被爱。⌋
14
拿着简历去面试时,我碰到了正在办公室摸鱼的吴清雅。
不知道为什么,上次他们没有报警。
闻墨声说,他们不敢。
我想,大概是利益上的东西吧。
吴清雅见到我时,明显收敛了不少。
不过在看到我拿着简历时,还是露出了不屑。
⌈真是不自量力,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都是顶级的设计师,我都是靠景言打点才能进来。⌋
她说到自己是靠关系进来时,竟然一脸沾沾自喜。
她仍喋喋不休道:
⌈你不知道景言为了让我进这个公司花了多少功夫呢,闻墨声回来了又怎么样,你照样还是输给我。⌋
⌈说不准你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不待我开口,迎面走来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
吴清雅立马面露谄媚,低声下气讨好她。
她却未曾看她一眼,笑意盈盈地拉着我进了办公室。
而后留下一句话给吴清雅:
⌈我竟然不知道我们公司还进了关系户,不好意思,你被开除了,并且将会在业界全面封杀。⌋
吴清雅还未来得及错愕,她就带着我进了办公室,将她隔绝在后。
一进门,她便与我握手。
⌈我看了你的作品,你很有天赋,只是为什么有三年的空窗期,实在可惜。⌋
我笑道:⌈未遇良人,万幸现在看清了,我确信我有能力弥补三年空窗,为公司再创辉煌。⌋
她并未多言,只是再次伸出手,淡笑道:
⌈欢迎加入我们公司,期待你在这里一展宏图。⌋
出去时,吴清雅在工位哭哭啼啼收拾东西。
林景言赶来接她。
看到我出现在这里时,他脸色相当复杂。
仍记得那天,他说我绝对不可能找到工作。
现在,我用事实告诉他,没有他,我能过得更好。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今天的他格外狼狈。
胡渣刺眼,衣衫凌乱,头发像是很久没剪。
他正想上来搭话时,闻墨声来电。
⌈带你去吃饭,楼下等你。⌋
我眉开眼笑,应了一声好。
余光却瞥见林景言盯着我一动不动,全然没注意吴清雅在朝他撒娇。
15
一下楼,就看见闻墨声倚在车门等我。
他似笑非笑道:⌈见着那两个畜生了?⌋
是的,他现在把畜生当作他们的代号。
因为他说他们不配拥有名字。
我点点头。
却听见身后传来争吵声。
吴清雅和林景言也下了楼。
吴清雅哭哭啼啼抱怨道:
⌈都怪你不给我打点好一切,现在好了,我被封杀了,再也找不到工作了。⌋
她喋喋不休,而林景言似乎十分疲惫。
他突然暴怒出声:
⌈够了!你要是自己有能力还用得着我来找关系?我跟婧宁生活的好好的,都被你打乱了,你就是没婧宁有能力,承认现实吧。⌋
吴清雅多年的信念在此刻彻底坍塌。
她引以为傲的东西被喜欢自己,追随自己的男人亲手拆穿。
她崩溃地大喊大叫,林景言也不再端着。
两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和闻墨声懒得看这场闹剧,驾车离开。
不久,却同时受到他们两个的短信。
林景言:⌈婧宁,你回来好不好,我跟吴清雅已经分开了,我现在才看清自己,我爱的人只有你,你能不能让闻墨声别再抢我的业务了?算我求你了婧宁。⌋
难怪他看起来如此疲惫,邋里邋遢。
我把短信给闻墨声看,他贱兮兮道:
⌈他要是能抢到一单生意,算我输。⌋
还未来得及收回,吴清雅也发来消息。
她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不断谩骂我。
⌈陈婧宁,都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要让你不得好死,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你就是个土包子,你就是条狗,你活该被我欺负,还有你妈,也活该死那么早!你给我等着吧,我迟早弄死你!⌋
闻墨声立即沉了脸色。
我内心却淡定无比,因为早已不再害怕。
他轻声告诉我:⌈别怕,有我在。⌋
我轻声道:⌈哥,就算你不在,我也不怕,我长大了。⌋
他愕然,而后低笑,笑得莫名其妙。
⌈是,你长大了。⌋
16
没想到意外来的这么快。
可受伤的人不是我。
那天刚下班,就看到林景言在公司楼下等我。
他手捧着鲜花,单膝跪地。
大喊:⌈宁宁,原谅我好吗?我爱你。⌋
周围人不断起哄,大喊原谅他。
他像利用这种手段来道德绑架我。
我被恶心坏了,想绕道离开,却被众人围住。
我一字一句告诉他:⌈从我扔掉那串手链开始,我们就不可能了。⌋
他在我身后大喊:⌈再给我一次机会证明自己好吗,我把那些手链都扔掉,重新给你编最好的好吗?⌋
我实在有些想笑。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正当我想再一次拒绝他时,一辆车直直冲我撞来。
我愣神之际,却见两个人影同时冲到我面前把我推开。
一个闻墨声,一个林景言。
两人倒在血泊里,我看见车上吴清雅恶魔般的脸。
大脑来不及思考,我疯了一般冲向闻墨声。
他脸色惨白,颤抖着伸出手,抚上我的脸。
⌈不怕,哥哥没事。⌋
我忍不住崩溃大哭。
我才是那个骗子,我怎么会不害怕呢。
救护车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林景言也受了重伤。
可我已经没有心力去顾及他。
此时的我,脑子里没有吴清雅,没有林景言。
只有闻墨声。
只有我的哥哥。
17
两人都进了重症监护室。
林景言的伤势比闻墨声更重。
闻墨声有几处轻微骨折,大脑轻微脑震荡,尚在昏迷。
而林景言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甚至下了病危通知书。
他家人求我去陪陪他,跟他说说话看能不能激发求生欲。
正当我要去的时候,闻墨声却突然醒来,死死抓住我的手。
我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
许是受了伤,他声音罕见地有些软,像是撒娇一样。
他别扭道:⌈不许去。⌋
我故意不理他,转身就走。
他却突然坐了起来,猛地拉住我。
不是,这玩意真骨折了?
我看着怎么活蹦乱跳的。
他不由分说把我拉过去,让我躺到他旁边。
然后死死按着我。
⌈陪我睡会儿。⌋
他闭上眼睛,呼吸声近在咫尺。
我忽然心脏狂跳。
偷偷抬头看,却见他嘴角微勾。
我气极,狠狠打了他一下,他却夸张地叫痛。
⌈你睡我旁边我就不痛了。⌋
⌈男女有别。⌋
⌈有个屁的别。⌋
我:……
18
我还是去看了林景言。
见到他时,我突然想起高中来。
很多次我被欺负时他都恰好出现。
那时他就像一阵光照进我的人生,现在想来,都是假象。
他只是在仰慕吴清雅时恰好看到了我。
他给我带来的伤害不比吴清雅少。
我在他耳边如恶魔道:
⌈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吴清雅被判故意杀人入狱了,你后悔吗,林景言。⌋
⌈辜负真心的人就应该下地狱啊。⌋
现在想来,我对林景言更多是感激吧。
可现在,这份感激都破灭了。
我不会再来看他。
我会彻底扔掉过去,过上属于自己的人生。
至于闻墨声。
他永远是哥哥。
可很久以前,有些种子就已经生根发芽。
我转头,闻墨声一瘸一拐地来到这里。
⌈怎么看这么久?我腿疼,不准看他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