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时,闺蜜陈可欣亲昵地挽着我的胳膊说:“宝宝,你一点都不胖啊,这是正常身材。”可转头,趁我不在,她又会在那一群男生的簇拥下,阴阳怪气地说:“真不知道那些女生那么胖,怎么还好意思穿那种牛仔裤。我都不好意思穿,她怎么好意思穿出门的。”她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满脸讥笑的看向周围的男生,一个个指着他们说:...
《反向厌女》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孟尧陈可欣的故事,看点十足,《反向厌女》故事梗概:课间时,闺蜜陈可欣亲昵地挽着我的胳膊说:“宝宝,你一点都不胖啊,这是正常身材。”可转头,趁我不在,她又会在那一群男生的簇拥下,阴阳怪气地说:“真不知道那些女生那么胖,怎么还好意思穿那种牛仔裤。我都不好意思穿,她怎么好意思穿出门的。”她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满脸讥笑的看向周围的男生,一个个指着他们说:...。
第1章
课间时,闺蜜陈可欣亲昵地挽着我的胳膊说:“宝宝,你一点都不胖啊,这是正常身材。”
可转头,趁我不在,她又会在那一群男生的簇拥下,阴阳怪气地说:“真不知道那些女生那么胖,怎么还好意思穿那种牛仔裤。我都不好意思穿,她怎么好意思穿出门的。”
她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满脸讥笑的看向周围的男生,一个个指着他们说:“搞不好是穿给你们看的喔,你们这群臭男人不就最喜欢这种了?不会吧不会吧,你们真的喜欢那种啊。”
很快,那群男生就急头白脸的解释自己并没有那种想法:“怎么可能!你别恶心了,她连你都比不上,我们连你都不会喜欢,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啊?”
她很快因为这句话笑了,因为这句话落进她的耳朵里,就自动翻译成了‘她要比我好’。
而我啥也没干,就成了班里最受男生讨厌的女同学。
1
陈可欣是我曾经的闺蜜,她说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我信以为真。
可那天课间时,她亲昵地挽着我的胳膊,先戳了戳我腿肚子上的肉。
然后笑嘻嘻地说:“宝宝,你一点都不胖啊,这是正常身材,女孩子不要有身材焦虑,一定要自信一点啊!”
“我就最喜欢和宝宝贴贴了,摸一把宝宝的大腿,爽歪歪。”
她眯着眼睛,露出两颗虎牙,故意扮出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
可她转头,趁我去帮她打水的功夫,她又会在那一群男生的簇拥下,阴阳怪气地说:“真不知道那些女生那么胖,怎么还好意思穿那种牛仔裤。”
她不屑地扯着嘴角,翻了个白眼,又继续说:“我都不好意思穿,她怎么好意思穿出门的。”
她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满脸讥笑的看向周围的男生,一个个指着他们说:“搞不好是穿给你们看的喔,你们这群臭男人不就最喜欢这种了?”
她丝毫不给那群男生反应的功夫,佯装嫌恶的后退了两步,捂着嘴夸张的大叫道:“不会吧不会吧,你们真的喜欢那种啊。”
“亏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的审美居然这么恶趣味?”
她把话说回了一个死胡同里。
这是一个自证陷阱。
为什么需要别人来证明自己的审美不是恶趣味呢?
为什么不需要她来证明自己的想法是有理有据的呢?
在高二十六七岁的年纪里,青春期的敏感和懵懂会习惯性的躲避有关于异性的话题。
所以当那群男生急头白脸地解释自己并没有那种想法时,也无意识地带上了一些攻击我的字眼。
以此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怎么可能!”
“你别恶心了,她连你都比不上,我们连你都不会喜欢,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啊?”
陈可欣因为这句话笑了。
这句话落进她的耳朵里,就自动翻译成了‘陈可欣要比孟尧好’。
她嘟着嘴,一副气不过的样子,挥舞着拳头轻轻捶上那个男生的胸口。
然后娇俏地笑着,与他们打成一片。
我就站在离他们只有几步远的转角。
那些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全落进了我的耳朵。
胸口里的心脏急速又剧烈的跳动着,那种名为‘背叛’的情绪,将我从头到脚淋了个彻头彻尾。
要不是水房没有热水,我半路折回来找陈可欣,我估计我这辈子都听不到她嘴里居然能说出来这些荒谬离奇的言论。
她,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2
学生时代的友谊不掺杂任何利益,是最单纯无比的感情。
所以当这种最纯粹的感情遭遇背叛时,打击也是最沉重的。
我一直都把陈可欣当作我最好的朋友。
我以为,她也是。
高二那年,因为我妈工作变动,我才转学到了这里。
比起已经熟络成一片的班集体来说,我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校生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用好奇又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我,可大家都十分默契地都没来和我主动说话。
和我坐在一起的新同桌,也只是和我简单的客套了几句,话里带着明显的疏远,然后和那些更为熟悉的人一起吃饭、打水以及下楼跑操。
孤单的滋味并不好受,我的性格很内向,即使提前做了很多遍心理工作,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还是让我手足无措。
周围人嬉笑的声音,还有那些成群结队的身影,那一幕幕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我,我是一个局外人。
浑身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淹没,让我无所适从。
陈可欣是第一个和我主动说话的人,在我转来的第二周,她在大课间里突然一**坐在了我身旁的空位子上。
她出现的时机非常合适,没有在一开始主动接近我,而是在我最尴尬、最难受的时候再尝试着靠近。
她把胳膊放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眨着眼睛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呀?”
此时此刻,我对她已经生出了好感和信任。
我紧张地揉着衣角,磕磕绊绊地说:“我叫孟尧。”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介绍自己,笑嘻嘻的样子柔和又温暖,她说:“我叫陈可欣,可爱的可,欣喜的欣。”
她的声音很软,似乎还有一点大舌头,咬字有些不清的语调听起来毫无攻击力。
自那之后,她就在课间时常常关顾我身旁的位子,只捡我周围没人的地方做,有时候是前面,有时候是后面。
如果没有空位子,她就会蹲在我身边,把玩着我书包上的钥匙扣。
她似乎很受欢迎,那是我认识她不久就得出的结论。
上课时,老师喊她回答问题,她就会一脸惊慌的站起身,茫然的看着老师,用那种含糊不清的语调结结巴巴地说:“啊...啊,什么?”
等到老师一脸不耐烦的时候,她就拼命的扯着她那个男同桌的袖子,小声催促着让他说答案。
男同桌故意死活都不说,只是低着头偷笑。
等到下课后,她就会气愤的鼓着脸颊,用书敲打着男同桌的背,嘴上说着:“说好了是兄弟,你见死不救,故意看我难堪是吧?”
她又指着围在她身边的那些男生说:“笑笑笑!有什么可笑的!”
被打的男同桌闪躲着,抬手挡,她不许,故意拽他的手腕。
她大喊着,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你们怎么这样啊?”
说完她就把脑袋埋进胳膊里,趴在桌上开始啜泣,那群男生见情况不妙,马上开始安慰她。
一众男生围在她座位前,有的瘦瘦高高,有的矮矮胖胖,那些身影将她淹没,围在她身边圈成了一个小小的圆。
其他同学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对陈可欣的哭,对其他男生围在她身边的场景,似乎都已经是默认的稀松平常。
我那会还会安慰她,她紧紧地抱着我,嘴里哭喊着,和我抱怨:“那些臭男人真是讨厌!”
“还是宝宝最好,我最喜欢宝宝了,宝宝贴贴。”
2
渐渐的,我发现陈可欣的人缘好更多的只局限在男生中。
班上的女生或多或少都不是和她特别亲近,在走廊里见面,也只是轻飘飘地打个招呼。
似乎和整日朝夕相处的同班女生比起来,她和其他班的女生关系要更好一些。
偶尔还能见陈可欣和她们在走廊上聊天,一起和男生打闹。
如果非要说出来一个和她玩得最好的女生,那或许就是我了。
我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垂下睫毛,有些悲伤地说:“我也想和女孩子们一起玩啊,可是她们都不带我。”
“我觉得她们对我有些误会,觉得我说话很装,故意和男生玩什么的。”
“但是我天生就有点大舌头,我怎么改都改不过来的,我又不是只对男生那样,我对女生也是啊,我就是这种性格。”
我愣了一下,开始因为自己刚刚的话充满愧疚。
这是她生理上的缺陷啊。
她突然猛地抬起头拉上我的手,满脸期待的问:“宝宝,你能明白我的吧?我一定不会和她们一样,那样子想我的吧?”
在她一点点逐渐暗淡下去的目光中,我立刻郑重无比地点了点头。
她脸上又扬起笑,拉着我的手晃啊晃:“宝宝我就知道你和她们不一样,只有你对我是真心哒!”
经过这件事后,我心里最后的那点防御也被瓦解。
她对我好,我就对她更好。
我和她的关系也变得亲密无间,一起打水,一起下楼跑操,一起去小卖铺买零食。
她挽着我的胳膊和那群男生们介绍我,她仰着脸说:“看到没,这可是我宝宝,你们以后再欺负我,你们就死定了。”
“我家宝宝可是会护着我的。”
我有些反感这种很多人的社交场合,却不愿意扫了陈可欣的兴致,硬着头皮介绍自己。
那天中午,叔叔接我去吃饭,路过星巴克时,我脑袋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是,要给陈可欣带一杯。
叔叔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扭头笑着问:“尧尧想喝咖啡?”
我点点头,补充道:“还想给同学带一杯。”
叔叔应了一声,转头就带着我去星巴克买了好几杯,有星冰乐还有拿铁和冰美式。
他又带着我去了肯德基,随意点着单子上的套餐,他说:“这个来两份...那个来三份,各种酱也都装点。”
他从夹克的里兜翻出钱包,随手一套就是几张红红的钞票。
叔叔只能送我到校门口,我拎着大包小包和他说再见。
他发动车子,临走时又降下车玻璃,探头对着我笑道:“尧尧在学校要多交朋友啊,家里不缺钱,有什么要的就开口和叔叔说。”
他顿了顿又说:“你妈妈那边...”
我抿着嘴,心里对这套流程已经再熟悉不过,于是我开口说:“你和妈妈吵架的事情,我会好好和她说的。”
他得到这句承诺,终于松了一口气,摆着手招呼我过去,又往我手里塞了一把钱。
他的钱,好像一直都是大风刮来的一般。
他用这种方式,就像是在贿赂我妈身边的亲信,而我就是那个被贿赂、背叛我妈的小叛徒。
他叮嘱了几句关怀的话,开着车匆匆离开。
我拎着大包小包准备进校门的时候,低头抬头的功夫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陈可欣。
她和几个男生刚从食堂出来,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在看到刚刚我从豪车上下来的时候,就一点点变得凝固、僵硬。
像是有一层厚厚的水泥糊在了她的脸上。
3
她和我对上视线,脸上立刻重新挤出惊喜的笑意。
苹果肌用力的向上推着,把眼睛推挤成弯弯的弧度,嘴巴咧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她的笑容明明和往常没有半分不同,可我却觉得怪异。
那笑意像是一层塑料布裹在脸上,只浮现在表面,并没有到达深底。
可当时我并没有察觉。
她冲我小跑着过来,我立刻献宝似地把星巴克和肯德基递给她。
她一脸惊喜,捂着嘴瞪大了眼睛说:“这都是给我的吗,宝宝?”
我点点头,捏了捏她的手说:“我想着你会喜欢,路过时就给你买了,你挑你喜欢的吃,剩下的你去分给那些男生吧。”
那群男生在不远处站着,陈可欣扭头冲着他们高声喊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和孟尧一起上去。”
那会高中生的生活费大概一个礼拜是一两百块。
我念的这所高中并不在市区,附近也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星巴克一杯就要二三十块,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了。
就连学校里可以勤工俭学的食堂,一天工作三个小时,包吃,也只给十块。
陈可欣把东西拿回班里时,一路上都收获了不小的注目礼。
她把星巴克一杯一杯摆在桌子上,那些和她玩得好的男生一溜烟就都围了上去。
那些惊叹声一声高过一声,宛若新年的烟花噼里啪啦。
我听到陈可欣说:“算你们有福气咯,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