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妹是名动京城的才女,无数青年才俊抛洒千金只为求见她一面。而我出生时就克死了自己的弟弟,连亲娘都对我弃如敝履。他们都说我是天生的灾星,最低贱的野草。可他们不知道,嫡妹的那些文章都是我写的。
这种言情类型的小说将星,故事情节生动,细节描写到位,将星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作品嫡妹是名动京城的才女,无数青年才俊抛洒千金只为求见她一面。而我出生时就克死了自己的弟弟,连亲娘都对我弃如敝履。他们都说我是天生的灾星,最低贱的野草。可他们不知道,嫡妹的那些文章都是我写的。
就这样,白天时我作为叶宝珠的书童,可以进入私塾正大光明地听课。有时她也会允许我进入书房,去替她写完课业。
夜晚无人时我就一人苦练着武艺,即使双腿酸痛也不敢放弃。
我不肯放弃任何一点儿时间,在书房时尽可能的博览群书。四书五经、兵书谋略......只要是我能接触到的书籍我都会将它熟记于心。
沈昭时常会来找我,一开始是为我指点武艺,考验我一些简单的经义。到后来他发现我的水平甚至超过了国子监的学生,就开始考问我治水、耕种甚至是兵事谋略。
他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充满兴趣到逐渐正视起我的才能。
“小蘑菇,你若为男子,必是经天纬地之才。”沈昭这一次对我说话的语气无比认真。
“为什么非要是男子,难道女子不可以吗?沈昭,你也认为女子最好的结局就是结婚生子吗?”
我也认真地盯着他,第一次没有唤他太子殿下,沈昭对于我来说亦师亦友,我迫切想知道他的想法。
“没良心的,你猜我这么费心指点你是为了什么?”脑门上被他重重敲了一下,我瞬间怒目而视。
“我要真是这么想,直接把你娶回家不就好了……”沈昭嘟囔了两句,耳尖却慢慢红了。
我没有听清他自言自语的话,却发现他的脸越来越红。
“殿下你是不是骂我呢?”
沈昭这家伙绝对没安好心,我有些狐疑地凑过去,没想到他却像被吓了一大跳似的,连连后退。
“我,我府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沈昭几近落荒而逃,搞得我怀疑了自己一晚上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后面一连半个多月,沈昭都没再来过,我也就继续扮演着书童的角色。
成为叶宝珠的书童任她差遣必定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
叶宝珠完全把我当作下人对待,指挥我给她端茶倒水,一旦有任何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她就会对我又打又骂。
我知道叶宝珠并没有完全信任我,所以仍旧装成一副懦弱胆怯的样子,任由她怎样责罚也不反抗。
时间一长,在我的“帮助”下,叶宝珠的文采越来越好,满京城的人都夸赞叶家嫡女是难得的才女,不少权贵子弟都争着想与她结交。
果然叶宝珠在享受到“才女”带给她的好处后,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开始渴望更多,逼迫我写出更多出彩的文章。
我也没让她失望,每一篇诗词歌赋都下足了功夫,其中有一篇临江赋甚至连当朝太傅都开口称赞。
我冷眼看着叶宝珠沉浸在名声带给她的红利中不可自拔,心里不禁冷笑。
人的贪心是永远无法满足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贪婪到达了极点只会让自己反噬。叶宝珠,当谎言被揭开的那一刻,不知你是否还能承受得住。
随着吹捧叶宝珠的人越来越多,她也变得越来越蛮横娇纵,府里的其他姐妹苦不堪言,她们认为我巴结上了叶宝珠,因此对我也多是讥讽嘲弄。
这一日,叶宝珠又差人将我唤来,趾高气扬地冲我发难。
“后日就是新一轮的小考了,你明日必须将诗词歌赋还有策论给我完完整整地写出来,不然有你的好看。”
我一脸为难,可又不敢发泄,只低声说着:“大小姐,只明日一天的时间也未免太过紧促……”
叶宝珠见我还敢反驳,脸上瞬间翻涌起愤怒的气焰,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砸向我。
“叶无你只不过是我高兴时随手赏赐的一条狗罢了,我允许你做我的书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谁准你能反驳我。”
就在她对我各种斥责怒骂之际,院前看守大门的人突然通传我爹来了。
“宝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爹进来看着这副场景,也是一愣。
叶宝珠立马收起嚣张的嘴脸,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扑向我爹,双眼含泪地哭诉着:“爹,女儿好心将自己最喜爱的一套茶具赠送给姐姐,可姐姐不但不领情,反而说我虚伪,还砸碎了它……”
她扑在我爹怀里可怜巴巴地诉苦,我爹果然被她打动,转脸朝我怒斥:“畜牲,宝珠不嫌弃你身份低微,赐你宝物,你却如此不识好歹。”
训斥我以后,他开始耐心地哄着叶宝珠,并且交代了她一些事情。
“宝珠,为父利用了一些关系,打听得知近日宫里会举办宴会,适龄的少爷小姐都会受邀。”
我爹看着叶宝珠疑惑的脸,卖了个关子:“而且据我所知,这次太子殿下也会参加。”
叶宝珠呆怔了一下后很快就激动起来,太子殿下沈昭英俊非凡且才华横溢,是京中无数闺阁小姐的倾慕对象,只可惜太子殿下很少参加各类宴会。
如今太子殿下到了仪亲的年龄,又突然一改常态要参加宴会,是不是代表着他欲选太子妃。
叶宝珠越想越激动,一颗心怦怦直跳。
我爹也看出来了叶宝珠的心思,他哈哈一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并且嘱咐到:“宝珠就好好准备,爹会给你多些月钱置办衣物,若是太子殿下相中了我儿,哪怕是太子良娣也是为我叶家争光了。”
父慈女孝的场面持续了好一会儿我爹才想起我的存在,他冷着脸责罚我去祠堂罚跪。
祠堂里依旧又黑又冷,罚跪结束后,我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刚好碰上了叶宁安和几个庶妹结伴而行,她们见到我这狼狈的样子,纷纷幸灾乐祸起来。
“你瞧她那样,本来以为自己能抱上嫡女的大腿,可现在不还是灰溜溜地被罚跪。”一个庶妹讥讽的声音立马引起了其他人的嘲笑。
“叶无,我知道叶宝珠次次交上去的课业都是你写的,她可没有这个水平。”另一个庶妹揭穿了我。
“你这样上赶着巴结叶宝珠,真以为自己能得到什么好结果吗?”庶妹鄙夷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叶宝珠是嫡女,日后嫁的人自然也非富即贵。而我们虽然是庶女,可毕竟是官府人家出身的小姐,日后夫君的身份也不会太低。”
“可是叶无你这么巴结她,让她得了这么多虚名。狡兔死,走狗烹。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庶妹一字一句地向我分析着我日后可能的结局。我又怎会不知卸磨杀驴的道理?
叶宝珠虚伪狠辣,现如今她文采斐然的名声甚至已经传到了外人耳中,她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必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你我同样身为庶女,我劝你悬崖勒马,日后还能嫁一户平凡人家,这也是你的最好归宿了。”几个庶妹白了我一眼后离去。
最好的归宿?我不禁冷笑,无论是叶宝珠还是其他的妹妹,她们都把能嫁给一个如意郎君当作人生胜利的目标。
就算嫁给王公贵族又如何?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迁往另一个牢笼罢了。
我要当天上翱翔的鹰,而非笼里供人玩乐的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