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重生他的心上人推我落水。他折断我的手指去救江云晓:「她若出事,我杀了你。」我被害死一尸两命,他出家成了佛子。日日取心头血,用禁咒将我复活。我与他重生到将死那晚,我看向他:「你是谁?」他疯了,猩红着眼,日日将我困在身边:「你怎么敢忘了我?」
林山月极具东方思想的优美文字写《念念无回响》这本书,让人心潮澎湃的传奇,绝不比其他言情类型小说的逊色,主角是常欢萧垣,小说精选:被迫重生他的心上人推我落水。他折断我的手指去救江云晓:「她若出事,我杀了你。」我被害死一尸两命,他出家成了佛子。日日取心头血,用禁咒将我复活。我与他重生到将死那晚,我看向他:「你是谁?」他疯了,猩红着眼,日日将我困在身边:「你怎么敢忘了我?」
1
「你说,若我同你一起落水,他会救谁?」
少女提着粉色罗裙,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我畏水,自然不愿:「无聊。」
话音未落,她便伸手拽着我往水里扑去,一面高声叫道:「常欢姐姐你别推我!」
「我再也不敢同你抢萧垣哥哥了!求你别杀我!萧垣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我想让她不要污蔑我,但一张嘴便被呛了水。
我不会凫水,顷刻间头便已经埋在了水里。
对死的恐惧瞬间将我淹没,我拼命的挣扎扑腾:「救命……」
腹中的孩儿似乎也感到了不安,踢踹着我的小腹。
我扶着肚子不知所措。
而江云晓却一个劲的用脚狠狠踢向我的腹部。
「不要......」
我只能祈求,能有人发现落水的我,将我和孩子救出去。
水中实在是太冷了......
「王爷!王妃推县主落了水,县主身子刚好,这要是又染上风寒可怎么办啊!」
岸边传来嘈杂的人声,却是对我的无端指责。
我这才猛然发觉,这又是江云晓演戏给萧垣看的。
这些年她乐此不疲,总喜欢做这些无聊的事。
不过效果显著,现在萧垣恨不得我死。
若非我有孕在身,他怕是早就将我休了。
我看到岸边那一抹身影毫不犹豫的跳进湖里。
路过我的时候,我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救救孩子……」
说罢我便自嘲的笑了,不敢开口让他救我。
只能用腹中的孩儿当作借口讨命。
本以为他会看在孩子得面上救我。
谁知,萧垣硬生生将我的手扯了下来:「放开!」
我不依,强烈的求生欲让我死死的攀附着他:「孩子......」
「别跟我提孩子!你根本不配做母亲!」
「许常欢,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明知道晓晓对我来说代表什么!」
「一次两次的还不够吗?你都是王妃了还想怎么样?」
「你是想要逼死谁?」
在我又一次抓上了他的胳膊时。
这次,他没有手下留情。
生生掰断了我三根手指:「我不能没有晓晓。」
我不再挣扎,很快便沉入了湖底。
两年了,我好累。
2
我被侍卫救了上来。
虽说常年在外征战,身子骨比普通女子强些。
但上京十二月的湖水还是让我生了一场大病。
江太医来请脉的时候,总是叫我宽些心。
他说我有心病,所以这次才久病不愈。
「为了小世子,王妃总得看开些。」
「这样下去,对您的生产也是极其不利的。」
我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知道了。」
「唉。」
江骞叹了口气,不再劝我。
他不说我也知道,这一胎八成是保不住了。
这日,江太医刚走,萧垣便来兴师问罪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更加嫌恶:「常欢,你为什么如此歹毒?」
「你明知道晓晓病重,还总是占着江太医。」
「你怕不是真如传言所说,和江骞有私情!」
我将碗里的茶一饮而尽,而后将茶盏砸向他的心口。
他没预料到我会出手,痛的五官都皱了起来。
我别过脸去:「我如何霸占江太医了?」
「她没长嘴不会去请,轮得到你来我这里闹?你算什么东西!」
「传言我和江太医有私情?谁告诉你的你让她过来同我对峙,若是诬告不得好死!」
「滚出我的房间,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萧垣被我的话刺到,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许常欢你就是泼妇!」
我丢了软枕出去:「赶紧滚!」
待他走远,我的眼泪终究是没忍住。
大哭一场后,我裹紧披风,唤来了婢女:「备马,我要请旨退婚。」
刚走两步,我便腿脚一软跌倒在地。
这时,我才猛然发觉,屋子里的异香。
原来刚刚萧垣身上的,是麝香和艾草啊!
他何时变得这么有心机了?
他若是不愿要这个孩子,有很多种办法让他消失。
却偏偏选了最龌龊的一种。
血从下身疯狂涌出,我的心越来越冰冷。
流云哭着踉跄跑出去:「王妃坚持住,奴婢这就去找江太医!」
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鲜血肆意流出。
一柱香后,院外依旧静悄悄。
我知道,我和萧垣完了。
3
当我意识到自己死了时。
已经是六个时辰后。
流云走进来,见我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吃惊。
我看着她翻看我的尸体,而后双手合十碎碎念道:
「不是我害得你,想报仇就去找江云晓。」
确认我凉透了,流云这才去复命。
我跟着她走了出去。
冬日的朝阳洋洋洒洒的照在我的身上。
今天天气真好。
萧垣早朝未归。
江云晓正捧着一本佛经,抿了口茶:「都办妥了?」
「是。」
「等会儿王爷回来,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流云攥着手心:「我知道。」
「可是......王妃她......」
江云晓嗤笑一声:「怎么?做了才后悔?」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现在和我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敢多嘴,我第一个杀了你。」
流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杀王妃奴婢从来没有后悔过......」
「奴婢只是想着,依王爷的性子,王妃的尸首怕是久久发现不了。」
「若是奴婢不去告知,也显得奇怪。」
我看着流云,心痛的厉害。
她是我的陪嫁丫鬟,三年前我在边关救下为了卖身葬父差点委身恶人的她。
当年我救下她时,她跪在我脚下千恩万谢。
发誓要当牛做马伺候我一辈子。
我一直都拿她当作亲人对待,什么都给她最好的。
帮她安葬父亲,与她同吃同住,教她习武防身。
求着爹娘收她做义女……
没想到一番悉心照顾,却换来了她对我的怨恨。
万万想不到她会帮着江云晓害死我。
在这王府里,我好像什么都失去了。
4
萧垣刚回府,流云便哭哭啼啼扑过去求他:「王爷,王妃她......」
「她的事与我无关。」
「求您过去看一眼吧!王妃......」
萧垣怒声呵斥:「本王说了!与我无关!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可是......」
萧垣已经很不耐烦了:「她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我自嘲的笑了笑,不愿意再听到伤人的话语。
于是我便离开,飘回我的房间。
我的院子一向清净,只有流云近身伺候。
这两日,流云也不在。
京中人口众多,却无人替我收尸。
我忽然好想念塞外。
那是我许家世代镇守的边关。
许家军为国戍边百年,为本朝立下赫赫战功。
许家女也要世代嫁与皇室联姻。
这不成文的规定害惨了我们许家女儿。
还记得幼时,三姑姑出嫁时十里红妆。
宫里来接亲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却无人在意她是否愿意嫁。
她说她喜欢塞北的草原,塞北的烈酒。
不愿进入那朱门宫阙,了却残生。
后来,她郁郁而终。
再后来,她最疼爱的小侄女,坐上了那顶轿子。
也被人从塞外当成货品一样运回上京。
成为了联姻的物件。
......
我就那样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尸体,想哭,却一点眼泪都流不出来。
直到一天夜里。
喝醉了的萧垣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你脾性还是一如既往的倔,究竟还要和本王闹到什么时候?」
「本王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同晓晓计较,她就是个孩子,你是她嫂嫂......」
醉醺醺的他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下,他压在我的身上:
「我是不是压痛你了?你没事吧?」
「来,本王扶你起来,地上凉。」
见我不动,他的眉宇之间已然有了些怒气:「你还怀着本王的孩子!你同本王置气也就罢了,你还要同孩子置气?」
「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一定拿你是问!」
说完,他仿佛有些后悔,甩着袖子去门口喊人:「流云?」
「王妃不愿意让本王扶,你去把她扶起来!」
白斌赶紧跑了过来:「回王爷,流云前几日告假回边关去了,还是您亲自准的假呢!」
「您有什么吩咐,我再去差人过来!」
「找人来把王妃扶起来,地上凉。」
小婢女进来扶我时,吓得顿时跌坐一旁......
她颤着身子哭喊着:「王妃......王妃她殁了......」
萧垣狠狠一脚踹到了她的心口:「胡言乱语!白斌,给我狠狠掌她的嘴!」
白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王爷,王妃确实已经走了。」
「你也想死是不是?」
「她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这么骗我!」
萧垣又是一脚踢到白斌肩膀上。
他俯下身子看地上的我,一遍又一遍的摸着我的脸:
「这不好好的吗?许常欢怎么可能死?」
「她不可能死!你说句话,本王命令你说句话!」
见「我」始终没有反应,萧垣终究是慌了神,拼命的晃动着我的身体:
「你给本王醒过来!本王不准你死!」
「许常欢,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抛下本王自己死?」
我站在旁边,看着这场闹剧,忍不住冷笑。
萧垣你可真会装啊!
现在装什么夫妻深情?
不是你让我去死的吗?
是你亲手害死了我和孩子,现在还要装深情?
看着他虚伪的脸,我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抓花他的脸。
5
「垣哥哥,姐姐已经去了,你就让她入土为安吧!」
江云晓拎着食盒,站在萧垣身后用帕子沾着泪:「姐姐看到你这样,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萧垣冷着面色:「出去!」
「萧垣!她已经死了,你究竟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人死不能复生......」
「不,她能复生......我不允许她死!她不能死!」
萧垣面色狰狞:「就算她死了,我也要去阴曹地府把她抓出来!」
我笑了,看着他这样,我心里特别舒爽。
只是希望他能长命百岁,毕竟我不愿与他再次相见,脏了我的轮回路。
这几日,他抱着我躲在皇陵里的寒冰床上。
为了保持我腐败的身体,他把我用寒冰包围。
而他也因为冷,手脚生了冻疮。
江云晓心疼坏了,整日来送药膏。
在萧垣看不到的地方咒骂我。
萧垣找来国师和护国寺的几位和尚。
他将那些人全部幽禁,并不给吃喝:
「救活王妃,否则我要让你们全部陪葬!」
此等秘法,就算是有,高僧和道士们也不会随意拿出来给他。
僵持几日后,萧垣派兵围了整个护国寺。
「你们若是不说法子,本王便一日杀一个和尚。」
「国师,你的徒弟今年才十三岁吧?我听说她能掐会算得到的全是你的真传,要不然我就先让她下去帮本王伺候王妃?」
我看着他胡闹,只觉得无比讽刺。
就在萧垣当真要砍了小和尚那日。
国师突然看向角落里的我:「你想回去吗?」
「你能看到我?」
我讶异极了,赶紧躲在寒冰床后。
其他几位高僧也笑了:「我们都看得到你。」
「王妃,我们不愿插手因果,但不能眼睁睁看着同门手足被无端残害。」
「我们是有法子让您复活,但只能是回到过去,而非起死回生。」
我摇了摇头:「惠济师父,我是真的倦了,若是为情……情太苦了,我不愿再次体会。」
「我们可以帮您抹去情根,您放心,只求王妃能够救我们护国寺一众师兄弟。」
他们死缠烂打了好久,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念叨。
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再睁眼。
我看到萧垣猩红着眸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欢欢,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