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八年正月,北京紫禁城。景泰帝朱祁钰身患重病,已卧床数日,忽闻钟鼓声大作,惊坐而起。“何人鸣鼓?”卧榻前,一名小宦官跪在地上,却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请堡宗赴死,盛世由我来造》是一部富有想象力的古代小说,由南山有龙精心构思。故事中的主角朱祁镇朱祁钰面临着超越现实的任务和冒险,展现了人类勇气和智慧的极限。这本小说以其引人入胜的情节和丰富的幻想元素而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大明景泰八年正月,北京紫禁城。景泰帝朱祁钰身患重病,已卧床数日,忽闻钟鼓声大作,惊坐而起。“何人鸣鼓?”卧榻前,一名小宦官跪在地上,却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大明景泰八年正月,北京紫禁城。
景泰帝朱祁钰身患重病,已卧床数日,忽闻钟鼓声大作,惊坐而起。
“何人鸣鼓?”
卧榻前,一名小宦官跪在地上,却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朱祁钰强打起精神,再次问道:“快说,何人鸣鼓?”
“回皇爷,是,是……太上皇!”
小宦官哆哆嗦嗦说出太上皇三个字,然后继续磕头。
朱祁钰缓缓躺回到床上,脸上的表情变得释然,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皇位,你终于还是……拿回去了……”
三日后,太上皇朱祁镇宣布复辟,改元天顺,废除朱祁钰帝号,将其贬为郕王,软禁在永安宫。
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朱祁钰感觉到自己已经时日无多。
从郕王到皇帝,从皇帝回到郕王,这些都能忍,可是,郕戾王何从谈起?
纵观自己这一生,哪里有半个戾字?
还有就是诏书上斥责自己“不孝、不悌、不仁、不义,秽德彰闻,神人共愤”的字句,我的好大哥,你这么黑我,良心不会痛的吗?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凭什么给我葬在西山,而不是皇陵?
……等一下!
朱祁钰突然意识到,我死了?
可是,为何死后之事也能看到?
难道……是在做梦?
眼前的景象还在继续,百余年后,东北建奴崛起,中原流寇遍地,闯王攻陷京师,满清入关……又过了三百年,西方世界的坚船利炮扣响华夏大门,皇帝下台,军阀混战,中华大地千疮百孔……
一桩一桩的历史事件如走马观花般在眼前闪过,直至最后的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城市里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呼——
朱祁钰猛地睁开眼,长出一口气。
“殿下,您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正是郕王府伴读太监成敬。
“成伴伴,你怎么在这里?”
朱祁钰十分诧异,成敬不是已经病逝了吗?
成敬躬身道:“殿下今日登监国位,奴婢特来伺候。”
“监国……”
朱祁钰一翻身,从床榻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神清气爽,根本没有重病的样子。
“时辰快到了,还请殿下梳洗用膳。”
“成伴伴,现在是哪一年?”
“啊?”
成敬神色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快说,是哪一年?”
“是……正统十四年……”
朱祁钰脑子里嗡地一声,现在是正统十四年,自己那个废物哥哥带着五十万兵马出去送了一波人头,现在正被人绑着四处叫门,简直屈辱至极!
国不可一日无君,孙太后和于谦等朝臣商议之后,这才把自己推到台前,暂行监国之职。
不久之后,瓦剌大军兵临城下,自己将成为下一任皇帝。
可是,八年皇帝生涯,与傀儡无异。
没有实权,没有威信,唯一的子嗣离奇夭折,后继无人,偌大朝堂之上,没有任何可信赖之人。
更有甚者,在自己身死之后,连帝号都被抹去,给了个郕戾王的恶谥。
成敬看着满头大汗的朱祁钰,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不该如此!”
朱祁钰突然大喝一声,成敬吓得一哆嗦,跪倒在地。
“奴婢万死!”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究竟哪里惹得郕王殿下生气,只好跪下磕头。
朱祁钰面若寒霜,冷冷道:“成伴伴!”
“奴……奴婢在!”
“你且退下等候,本王还有些事要交代!”
“是!”
成敬擦了一把汗,不知为何,殿下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
虽然同为皇子,有些人生下来就是皇位继承人,有些人则注定只能庸庸碌碌,了此一生。
孙太后和群臣推郕王上台,并非此人是什么治世之才,只是因为没得选,仅此而已。
郕王殿下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表现的也是唯唯诺诺,惶恐多于惊喜。
临危受命,朝中没有自己的班底,在错综复杂的斗争之中,随时可能沦为弃子。
可是,到了监国之日,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果决,眼中那一缕浓浓的杀意,让人胆寒。
莫非……以前那副不堪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成敬心中骇然,仓惶退下。
如果郕王真的是在藏拙,这些年来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这也藏的太深了吧?
朱祁钰神色冷毅,一旦染指皇权,再无退路可言。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那还犹豫什么?
要么血流成河,要么身死名裂!
郕王府突然忙碌起来,太妃吴氏,王妃汪氏,侧妃杭氏和唐氏匆匆**而来。
朱祁钰先给太妃吴氏行礼,然后说道:“儿臣今日入朝监国,王府诸多事宜全凭母妃做主。”
吴太妃是个苦命人,早年间带着朱祁钰长期隐居宫外,至宣宗皇帝临终之际,其身份才得到承认。
今日看到儿子要入朝监国,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儿啊,你……你要保重!”
朱祁钰点头,道:“儿臣托付母妃一件事,自此之后,见济孩儿跟随母妃生活,无论饮食起居都要慎之又慎。”
吴太妃似乎听出这番话的弦外之音,转头看了看侧妃杭氏。
杭氏有些疑惑,但还是恭敬道:“既然殿下不放心,不如妾身携见济孩儿搬去与母妃同住。”
朱祁钰想了想,说道:“如此甚好,切记不可让生人接触见济,若是染了疾病,也要寻知根知底的郎中,至少要三人以上方可。”
正妃汪氏问道:“殿下莫不是担心有人要加害见济孩儿?”
“那倒没有,只是小心无大错!”
朱祁钰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请母妃与诸位爱妃分别给家里人送个口信,来王府一趟。”
吴太妃问道:“全都来吗?”
“能做事的,特别是有职位在身的,全都叫过来!”
“你舅舅吴恒在锦衣卫北镇抚司挂着千户头衔,却不点卯,有职无权,需不需要叫过来?”
明朝王室外戚都是恩荫武职,食禄不视事。
“要,还有舅舅家里那几位表兄,全都叫过来!”
吴太妃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看得出来,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我这便派人去送信。”
“母妃保重!”
朱祁钰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出门而去。
虽然挂着监国头衔,可是,在朝中没有自己的势力,就没有实权,说话就相当于放屁。
想要打造一套新的班底,只能从这些外戚入手。
从这一刻起,朱祁钰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请皇兄赴死,这盛世我来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