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歌重生以后,每天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国师什么时候与我成婚?”连家里人都觉得她不够矜持。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上一辈子,她错爱了人,害她家破人亡,害阖府女眷做了军妓,害她的孩子尸骨无存。如今她重活一次,只想留住那个前世为她杀红眼的国师大人。某天她躺在国师大人怀里时,才发现这厮也是带着记忆重生回来的!还...
大小姐怎么不敢抬头呢宋安歌以其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精彩的人物塑造而闻名,由小楚精心创作。故事中,宋安歌裴豫川经历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冒险,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力量。宋安歌裴豫川通过勇气、智慧和毅力,最终克服了困难并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宋安歌重生以后,每天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国师什么时候与我成婚?”连家里人都觉得她不够矜持。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上一辈子,她错爱了人,害她家破人亡,害阖府女眷做了军妓,害她的孩子尸骨无存。如今她重活一次,只想留住那个前世为她杀红眼的国师大人。某天她躺在国师大人怀里时,才发现这厮也是带着记忆重生回来的!还...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奇幻又真实的世界。
第2章
宋安歌沉溺在一个黑甜的噩梦中。
直至肩膀被轻轻晃动,有什么人在叫醒她:
“大小姐?......秋水给您换药了。”
头上的剧痛让谁没轻没重的触碰着,伴着阵阵刺痛,她喉咙干得直冒火。
秋水?!
宋安歌猛地睁开眼,入目皆是水粉色纱帐床幔。
她正躺在自己的雕花拔步床上。
她这是复活了......还是重来一世?!
宋安歌顺着声音瞪过去,看到一脸幼态的苏秋水。
她正举着沾了药粉的木棍,像没料到自己会突然睁眼似的,便被自己吓得连手中的药粉盒子都没拿住,扣了宋安歌的一锦被。
她那皱眉嫌弃的表情也没来得及收敛,僵在脸上,
她没有露出任何歉意的扭着身子,嗔怪起来:
“大小姐也真是的,做什么吓唬人家!这下药粉都翻了,看你脸上这伤如何好!活该你顶着这道疤去上花......”
只凭这骄矜做作的模样,她就断定是苏秋水没错了。
她竟敢送母亲嫂嫂去当军技!还不守信用要了小宝的命!
宋安歌只觉得胸膛中焚烧着怒火。
那些血海深仇的记忆逐渐涌了上来......
“啪!”
苏秋水瞬间愣住了,白皙的侧脸很快浮现了红肿的巴掌印,嘴角见了血。
宋安歌狠狠甩了苏秋水一巴掌,她泫然欲泣的委屈道,
“大小姐......”
宋安歌没给她继续狗叫的机会,直接揪住苏秋水的头发,将她摁在床榻上狂扇嘴巴,
额上的钝痛,以及手掌被反力震得麻痛感......
她这才相信自己真的重生了!
她扥(den)着苏秋水的脖领子,没好气儿问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说!”
苏秋水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惶恐道:
“晨、晨靖30年腊月十五!大小姐您到底怎么了?”
晨靖30年腊月十五,距离她及笄还有一个月......
这不是她以死相逼,让父亲进宫求天家赐婚的日子么!
她得赶快出去阻止父亲向天家求赐婚。
这样,一定能改变她身边所有人都结局!包括她自己!
宋安歌搜寻着记忆里的名字,喊了一声,
“兰婆子、梅婆子!”
两个婆子手脚麻利的快步进来,对着宋安歌低眉颔首齐声道:
“大小姐!”
宋安歌很满意这两个婆子一眼也不多看的态度,沉声道:
“你们把她给我绑了扔进柴房,严加看管!我出去一趟,回来再收拾她。”
“啊对了,马上把她奴籍办了!我家养她十几载,她早就卖身给我家了!”
说罢,她翻身下床,却不慎扭伤了脚踝,跌坐在地上。
一想到自己耽搁每一刻,都将要无数宋家人用命去填补,她咬牙强撑着爬起来,推开房门向马厩跑去。
宋安歌头上的钝痛一阵紧似一阵。
她使劲摇了摇脑袋,试图令自己清醒一些。
仅着了单薄的寝衣,利落上马,顶着暴雪就要疾驰出去,对着惊恐阻拦的小厮们喝道,
“都给我让开!”
宋安歌心里明白,她家就是从这个赐婚开始落败的。
正是父亲强硬逼天家点头,才让天家对父亲产生了嫌隙。
乃至于后面都不彻查被塞进父亲书房的伪证,就以通敌叛国之罪,处置了父亲。
姜齐光利用帮父亲平反的为筹码,趁机将父兄牢牢抓在掌心,将他们卷入夺储之争。
现在,她必须把这个祸端从源头掐死!
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挡在她的马前,怒吼道,
“阮阮!你给我下来!你这又是在胡闹什么啊?!”
宋安歌闻言立刻勒紧了缰绳,马蹄才没有踢踏在那名妇人身上。
是母亲!
她多想跳下马,扑进母亲温热香馨的怀抱中。
可时间紧迫,她眼底再酸涩,也只用手背揩了揩眼泪,快速道:
“母亲,女儿撞完墙,突然感悟到恒王绝非女儿良配!强求只会为宋府招惹灾祸!女儿这就去追父亲!让他不要求天家赐婚!”
“求您不要拦我!再耽搁便来不及了!女儿真的醒悟了!再也不想嫁给姜齐光那个小人了!”
那名妇人脸上先是震怒不已,而后神情逐渐缓和,乃至怜惜。
直到听到宋安歌辱骂恒王为小人时,眉眼夹杂了一丝认同的笑意,嘴里却嗔道:
“隔墙有耳,休要胡言乱语!”
刘玉芝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肩上的大氅带子,递给宋安歌:
“阮阮既然心中有了定数,便随你去罢!”
“只是一样,你伤病未愈,又顶了风寒任意行事,回来不仅要大病一场,我还要罚你跪祠堂认错!届时,我可不会再心软,阮阮可知?”
宋安歌接过大氅,快速穿戴在身上。
那上面还有母亲的余温和馨香,一如她对自己暖意满满的爱。
这股暖意,决不能因为姜齐光那个畜牲而再次消逝。
她低头认真望着母亲,笑意如雪梅,于寒风中凛然盛开,
“女儿知道了!”
那妇人淡笑着让开了通往府外的大门,由着宋安歌驰马消失在风雪中,她轻声对管家道,
“派人跟着点她,以防万一......”
管家王叔恭敬道,
“是!夫人!”
呼啸的朔风冻透了宋安歌,她喉间隐隐发痒,仍咬牙强撑着策马飞奔。
好在街上没什么行人,宋安歌一路畅通无阻。
处处张灯结彩的,一派准备好过年的气氛。
她好想快点抵达皇宫,将父亲带回来,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晚饭!
宋安歌眼看着父亲乘坐的蓝顶轿辇落在宫门前,他刚下了轿子接受侍卫的盘查。
急得她用尽全身力气,出声大喊:
“别进去!父亲!!这个婚我不结了!求您,别去啊!”
她的声音淹没于呼啸的风雪中,马蹄此刻打滑,连带着宋安歌摔倒在青石板路上。
宋安歌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强忍着脚踝传来钻心裂骨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向宫门跑去。
却因脚伤痛的厉害,怎么也追不上。
漆黑幽长的宫门宛若野兽张开的深渊巨嘴,父亲身影没入进去,急得她眼泪直打转。
一家人惨死眼前的种种血腥画面来回在她眼前闪过。
只差一点点!一点点啊!
只要追上父亲!自己全家就能摆脱这场劫难!
她心神一乱,再次被绊倒,摔得跪在地上,嘶声裂肺的呼喊着,
“父亲!别去!”
“求求您!回来啊!!”
呼啸的朔风,在她张嘴之际,灌进她肺里。
喊完,喉头一阵发痒,她再也压抑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噗——!”
竟吐出一口血,染红了身旁的雪地。
一股熟悉至极的沉香味钻入她的鼻腔,身体也没有传来摔倒在地面上的疼痛感。
腰间传来温热的拉扯感,不待她回头,瞬间天旋地转,她被打横抱了起来。
她仰头看过去,正好看到那人完美的下颌线,她喃喃道,
“裴豫......国师大人?”
裴豫川只淡淡瞥了一宋安歌,轻皱着眉抱她上了马车,朝着宫门内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