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寒有一个秘密,他重生了。前世萧家为了报恩强迫他娶秦妩为妻。他因此厌烦她,对她不冷不热,甚至一纸休书遣她回永州。他以为秦妩没过几天就会自己回来一一可等来的却是她的死讯.
这种古代类型的小说萧夫人,本官不喜情爱唯喜你,故事情节生动,细节描写到位,萧夫人,本官不喜情爱唯喜你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作品萧锦寒有一个秘密,他重生了。前世萧家为了报恩强迫他娶秦妩为妻。他因此厌烦她,对她不冷不热,甚至一纸休书遣她回永州。他以为秦妩没过几天就会自己回来一一可等来的却是她的死讯.
秦妩看着,眼眶一点点涩红。
三年前l̶l̶l̶,秦家满门抄斩,秦家上下一百口人,全都葬在这个偏僻的山坡上。
本来罪臣当弃乱葬岗,但在萧锦寒的帮助下,终是有了这些墓碑。
想到此处,秦妩不得不承认。
萧锦寒虽不爱她,但对她们秦家算是倾尽全力了。
秦妩敛了心思,在墓碑前点燃三根白烛,给爹娘烧了纸钱,又给弟弟准备了他最爱吃的糕点。
“爹娘,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她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眼尾微微泛红。
“我在萧府过得很好,老夫人视我如亲女,小姑子对我友善有加,萧锦寒……对我也很好……”
冷风灌入喉间,又引起一阵咳嗽。
秦妩弓着身子,用帕子捂住嘴,尽量憋着不出声。
她不想让父母担心。
寒风簌簌,冰冷的雪花还在寂寥飘落。
玉儿在一旁替秦妩撑伞挡风,默默流着泪。
秦妩烧着钱纸,任由烟雾熏眼。
“只是这些年来,女儿未能给萧锦寒留下一儿半女,实在不想耽误他,所以已自请下堂……”
话音刚落,秦妩又开始剧烈的咳嗽,红色帕子,颜色更加深邃暗沉。
“小姐,没事吧?”玉儿连忙上前搀扶,
离开萧府后,她便改口叫回了从前的称呼。
玉儿轻轻拍着秦妩的后背,给她喂了药丸。
秦妩服了药,胸口的悸痛还是持续传来。
她压着左胸口的位置,望着父母的墓碑,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这些年本就是我偷来的,心悸也越来越严重……”
“只希望他们在下面能走得慢一点……再等等我……”
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寒风中轻若鸿毛般被掩盖。
玉儿看着秦妩,心疼又无助,只能无声哭泣。
拜祭完以后,两人回了秦家老宅。
曾经端庄恢弘的宅子,如今已经落败不堪。
推开大门,蜘蛛网和灰尘堆满角落,地上的血痂还能见到昔日惨案。
秦妩看着,心底又是一阵悲凉。
她和玉儿整理了一下,便在此住了下来。
许是触景生情,秦妩噩梦连连,整夜睡不好。
她心底难受,接连几日都去山上祭拜父母,一待就是一整天。
……
萧锦寒带着锦衣卫一行人,走在官道上。
昨日他接了差,要去荆州办事。
“大人,听闻您夫人也是荆州人?”夏莹问道。
萧锦寒闻言,勒紧了缰绳,望着荆州的方向,一言不发。
没想到她做戏做到这种地步,竟真独自回了荆州。
见萧锦寒没有出声,旁边的下属小声议论:“别乱喊,我们可不承认这个嫂夫人。”
“就是,成亲三年,还没见大人笑过呢。”
夏莹闻言,勒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目光闪了闪。
“闭嘴!”萧锦寒蹙着眉头呵斥。
众人瞬间闭嘴,不敢再多言。
萧锦寒夹紧马腹,率先跑了出去。
“大人,那边是小路,不是官道!”夏莹见萧锦寒偏离路线,在后喊道。
一旁的同僚推了推她:“秦家好像葬在那边,大人每年都要去祭拜。”
夏莹目光一闪,勒紧缰绳追了上去。
……
萧锦寒停在葬着秦家老小的山坡下,看到天空有炊烟升起,神色莫名。
此时,夏莹追了上来:“大人!”
萧锦寒停下脚步,回头皱眉看她:“何事?”
夏莹上前一步,仰头与他四目相对:“大人,我心悦于你,想人前为你杀敌效劳,人后为你洗手作羹汤。”
身为不爱红妆爱武状的锦衣卫,她一旦动了情便不愿拘泥于心。
“咔嚓”一声,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两人听到动静警觉望去。
只见秦妩拎着篮子孤身站在不远处,她近乎和大地融为一体,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第六章示威
万籁俱寂,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秦妩站在山坡边望着萧锦寒,耳畔还回旋着刚才听到的话。
她再也呆不住,狼狈得只想逃离。
萧锦寒见她转身要走,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温怒道:“秦妩,你做戏还要做多久?”
秦妩脚步一顿,抓着篓子的手更紧,勒得手掌生疼。
时至此刻,他竟还认为自己在做戏。
萧锦寒见她依旧沉默,彻底怒了:“我此次前来不是寻你回去,你要再闹下去,无人替你收场!”
闻言,秦妩只觉心底凄凉无比。
“民女告辞。”
她没有回头,朝着下山的路一步步走去。
许是背后的视线太过灼人,她加快了步伐,一刻也不愿多留。
萧锦寒见状,眼中跳动着怒火,冷哼着朝秦妩截然相反的方向驾马离去。
独留夏莹在原地,看着两人一左一右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好像知道,为何这么多的差事,萧大人独独选了荆州。
……
秦妩回到了秦宅,独自依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一脸伤神。
她想起自己曾经嫁给萧锦寒的时候,因秦家出事,只能仓促准备婚事,但自己依旧很用心。
只因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她曾幻想过,总有一日能焐热他的心。
可那一切,都在新婚之夜破碎了。
她还记得,那时的她满心欢喜的坐在婚床上期待着夫君的到来,期待着洞房花烛。
可盖头掀开,她只等到了萧锦寒的冷言冷语:“我娶你,只是为了报恩,再无其他。”
“小姐,外头冷,我们进去吧。”玉儿把披风给秦妩披上,一脸心疼。
“叩叩——”
这时,敲门声响起。
玉儿转身去开门,没想到是夏莹。
她一愣,转身向亭子里的秦妩望去。
“小姐……”
秦妩抬头望去,和夏莹四目相对。
“玉儿,去泡茶。”
她轻咳一声,抬手用帕子捂住嘴唇。
夏莹看见她从披风里伸出来的那只手,病态白,青色脉络清晰可见。
她愣了一瞬,却也没有在意。
“听闻你已被萧大人休掉,我想我该称呼你一声秦小姐才是。”
“可。”秦妩点头,声音却透着一股空灵。
她看着眼前洒脱的女子,双眼灵动充满生机,是自己所没有的美好。
或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萧锦寒。
夏莹和秦妩保持着距离,对眼前这个病弱的女子略带不屑。
“方才我向萧大人表明心意却被你打断,着实扫兴……但我不妨直白告诉你,大人已经答应这次办完差回去便娶我。”
“很快,我便是萧锦寒的妻子。”
“我不喜欢我的夫君和别的女人牵扯,希望你以后别再出现在萧大人面前。”
夏莹一句句说着,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话会给眼前的女人带来多大的打击。
秦妩听着,垂在袖中的手下意识蜷紧,但脸上一片寂静。
“那我祝你们鸾凤和鸣,百年好合。”
每一个字,都耗费了她莫大的力气。
夏莹看着她,这才满意离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秦妩虚脱无力地撑住墙壁。
萧锦寒要娶妻了。
真好……
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体朝后栽去。
“嘭——”的一声,惊动了正在泡茶的玉儿,她赶紧跑出,便见秦妩昏倒在地。
“小姐!”
……
天空下起了雨,砸得屋檐“滴答”作响。
屋内。
大夫替秦妩诊完脉,将她的手放回帐内,眉头越蹙越深:“只怕这位小姐撑不过几日了……”
玉儿闻言,仓惶的后退两步。
她当场跪在大夫面前,无助乞求:“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她真的太苦了!!”
大夫连忙将玉儿扶起,不住地叹气摇头。
“她这病便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我劝你还是早些准备后事,要是有什么亲人,也可见最后一面。”
话音落下,屋外一声惊雷,透过窗户照亮了玉儿的脸,衬得她面容苍凉。
第七章身亡
雨夹杂着雪落下,天空不时闪着雷电。
夜晚的路黑茫茫的,不见行人。
玉儿冲出秦府,冒着大雨穿街走巷。
她不知道萧锦寒在哪家客栈,只能挨家挨户的敲门。
“小二,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锦衣卫投宿?”
“没有。”
……
“请问掌柜的,你们这里有没有一男一女,男子气度不凡……”
话还没说完,小二就直接把大门阖上。
“没有没有!”
玉儿抿唇,任由雨水砸在身上,想着榻上气若游丝的秦妩,她不敢停脚步。
她又敲响了一家客栈的大门,才刚开口:“掌柜的,请问有没有……”
此时的她身上被雨水淋得湿透,发丝凌乱,襦裙上也溅满了泥腥。
店家一脸嫌弃:“哪来的臭要饭,大半夜扰民,不住店就滚蛋!”
“嘭——”
玉儿被推搡至台阶下,巨大的雨幕挡住了前行的视线,可她却丝毫没有停下步伐。
荆州不大,却也让她磨破了脚。
时间流逝,玉儿的心也急如焚。
“更更更——”
打更的声音响起,玉儿心头一慌,忙转身看向秦府的方向。
此时,狂风大作,雨势更猛了。
“小姐!!”
玉儿不知为何心越来越慌,想着一人在家的秦妩,连忙狼狈朝秦府奔去。
一声惊雷,玉儿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朝前扑去,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血从青石板地面上流出来,夹杂着地面上的雨水,四处扩散。
可玉儿顾不得这些,忍痛爬起继续逆雨奔走。
回到秦府,玉儿伴随着惊雷快速推开房门。
只见秦妩脸色苍白的趴在床沿,呼气多吸气少。
而床脚,全是她咳出来的血迹。
玉儿神情一惊,忙奔过去将秦妩抱在怀里。
“小姐!”
玉儿慌张的掏出药丸,掰开她的嘴,再将药丸塞进她嘴里。
苦涩的药味弥漫至整间屋子,却怎么也盖不住血水的铁锈味。
“小姐,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玉儿哽声道。
秦妩强撑开眼,虚弱的将手搭在她身上。
“玉儿……”
玉儿紧紧的抱着她,红着眼浑身止不住的发颤:“玉儿在,小姐别怕,睡吧,睡着就不……不疼了。”
秦妩靠在玉儿怀里,眼前越来越黑,她知道自己恐是活不过今晚了。
她强撑着最后口气,含着血交代着:“卖身契……撕掉了,钱财……柜子里!”
话还没有说完,喉间又涌上一股腥意,但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走后,找个好人家……”别再受苦。
可惜这最后一句,全都被喉头涌出的鲜血淹没。
玉儿不断的擦着她嘴角血渍,摇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
“别说了,小姐求你别说了,你会好的,玉儿还要跟着小姐一辈子——!”
秦妩用尽力气,抬手抚摸上玉儿的脸颊,血迹沾过玉儿稚嫩的脸庞。
她张开嘴想骂她傻,但却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
秦妩含着泪,眼底有着太多的不舍,不舍玉儿今后独生该如何,不舍萧锦寒是否还会记得自己。
玉儿却似懂她一般,紧紧抱着她:“会好的,玉儿还要陪着小姐长命百岁的……”
……
荆州城郊别苑。
刚办完事回来的萧锦寒望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雪,只觉心烦意乱。
他披上披风,便拿伞再次出了别院。
不知不觉,他竟来到了秦府门外。
眼前,黑色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