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的宴会上,沈佳失足从楼梯摔了下去,当时现场只有我们俩人,等付沈岸赶到时,沈佳说是我推了她。遍寻名医后,沈佳重新恢复走路,可再也不能跳舞了,她的舞蹈家梦想破碎,而付沈岸终于想起我这个“罪魁祸首”,前来兴师问罪。我住在郊区的一处老式楼房里,这里拆到一半变成了危楼,没什么人住,我也是多方打听,才租到...
《害我失去双腿后,他精神失常了》是一部打动人心的作品,讲述了付沈岸沈佳沈霜在面对生活考验时的成长与坚韧。付沈岸沈佳沈霜经历了许多艰难的抉择和困境,但通过坚持和勇气,最终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和人生意义。这部小说充满温情与智慧,上个月的宴会上,沈佳失足从楼梯摔了下去,当时现场只有我们俩人,等付沈岸赶到时,沈佳说是我推了她。遍寻名医后,沈佳重新恢复走路,可再也不能跳舞了,她的舞蹈家梦想破碎,而付沈岸终于想起我这个“罪魁祸首”,前来兴师问罪。我住在郊区的一处老式楼房里,这里拆到一半变成了危楼,没什么人住,我也是多方打听,才租到...将引发读者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
付沈岸不想再跟我废话,掏出手机打给助理,见此,我冲了上去,被眼疾手快的保镖拦住。
“别打、别打!”我卖力地重复这两个字,肌肉挤压着声带,产生剧烈疼痛。
“我、我跪......”在付沈岸满意的目光中,我走到台阶下,望着一路不平的石台,犹豫许久。
爸爸,妈妈,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我没有能力报答面包店的老板,便更不能让他经营半生的心血因为我受到牵连。
一间小小的面包店,是一个人营生,以前我是沈家小姐,不懂人间疾苦,不懂生活奔波,如今我是沈霜,却懂了。
“想要反悔?”“别磨磨蹭蹭。
”见我半天没有动作,付沈岸催促,他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他还要赶回去陪着沈佳。
我回望他,那种急切的心情,我何尝不理解?大学三年,我放弃老师推荐给我的研究所实习名额,只为了每天能早早下课,去陪伴失明的付沈岸。
我那时觉得,天大的事,都大不过付沈岸拉着我的手,笑着说:“学习辛苦了,小霜。
”往事越甜蜜,如今便越残酷,没有人信,堂堂沈家大小姐,当时会看上付家不受宠的小儿子,更不会几乎放弃学业去照顾一个失明的瞎子。
付沈岸也信了,信当初,是沈佳冒着我的名头陪伴了他三年,因为只有“沈霜”才能自由出入付家。
我缓缓跪了下去,两滴眼泪阴湿进面前的土里,我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沈霜的爱是不堪的,尊严也是。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膝盖像要着火一般,两段袖子被灰尘染得看不清颜色。
脑袋昏昏沉沉,回头一看,不出所料,才只爬了三十多层台阶。
这段路我很熟,我虔诚地走过,仔细数过每一层台阶,可是却没有人告诉我,磕着头上去,是这样的累,这样的疼,累上疼上百倍千倍。
付沈岸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我,我不知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忽然开口说话。
“可、可不可以...歇....”“不行。
”他斩钉截铁打断我。
“你不虔诚,如何赎罪?”赎罪?原来他所说的道歉就是赎罪,他把沈佳看得那样重要,为她求告神佛。
我苦笑,竟是跟我一模一样呢。
我强打精神,一步一步继续往上挪,或许付沈岸觉得这样还不解气,让我每磕一次,便说一句,我错了。
我不说,因为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错。
他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从凌乱的头发后,抬起眼。
“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他有一百种手段,可以威胁我不断放低我的尊严,直至没有。
到了第六十阶的时候,我的膝盖跟手掌已经血肉模糊,我感受到一股温热浸湿牛仔裤的布料,除此以外,再无知觉。
我喘着粗气,嘴唇发白,喉腔腥甜。
“我错了......”我直起上半身,紧紧抱住自己,冷汗打湿我的额发。
我错了,早知道我会经历这些痛苦,我便不应该苟活,可是不活着,沈家的负债该谁来还,爸爸妈妈在地下,也不会安宁。
付沈岸依旧矜贵清冷地跟在我身后,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惜。
“早知如此,你便不应该害她,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我解释累了,也挣扎累了,付沈岸的声音传到我发热的头脑里面,恍若隔世,他也算走过了我曾经走过的路。
只是他不再是小岸哥哥,他是付沈岸。
“继续。
”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
我刚要抬腿,结果实在疼痛难忍,令我身形不稳摔了下去。
过程当中,我紧紧抓住能够攀住的台阶,连手指杵折了也没发现。
不能掉下去,掉下去,就要重新爬。
付沈岸始终无动于衷,他冷眼看我,好像在说,又耍什么把戏。
泪炙得脸颊滚烫,我认命地重新开始。
“我错了...”“我错了...”钟声寂冷,庭院幽深,楼阁里的神佛,只用半身见我,并不露面。
最后一阶爬上去后,我再站不起来,躺在了地上。
疼,钻心刺骨的疼。
可我只是休息了一会儿,便继续用手肘拖着身体,在付沈岸疑惑的目光下,朝院内的一颗绑着红绳的百年大树靠近。
秋日肃杀,可这树却依旧神圣,光秃的枝丫上,垂挂着香客用来许愿的红布条。
工作人员看见这一幕,朝我跟付沈岸走来。
“施主,你没事吧?”我不回答,目光怔怔地看着那颗大树。
付沈岸并不觉得我这样的狼狈有何不妥,无视我对工作人员自顾自地说:“您好,我想给我未婚妻求个红带。
”工作人员奇怪地看了我俩一眼,带付沈岸去敬香。
我留在树下,回忆起我曾在这树上,挂过许多红带。
小岸哥哥,身体健康...小岸哥哥,一生顺遂...小岸哥哥,梦想成真...小岸哥哥......我曾为他跋涉过这么多次。
我撑着上半身,去看膝盖,牛仔裤已经磨破了,留下两个血黑血黑的窟窿,在那窟窿里,我竟然发现一抹森白。
怪不得这么痛,原来是骨头露出来了啊....我不顾折断的手指神经跳跃,颤颤巍巍将双手合十。
这时,付沈岸拿着红带,与工作人员一同折返回来。
“愿付沈岸与沈佳,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这句话很耳熟,一下扯痛我的心脏,令我喘不过气。
付沈岸写好这一句话后,工作人员将红带挂到树上。
他低头看我,觉得我姿态可笑。
“沈霜,你最好是在为沈佳祈福。
”我虚弱地望了他一眼,发现我们之间,如隔山海,我终于意识到我错了……付沈岸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沈佳,所以他从小批评我娇纵,他总是对沈佳格外照顾,即便他相信当初陪伴他三年的是我,我也永远取代不了沈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我有错,错在不该遇见付沈岸,不该爱上付沈岸,太多的不该,跟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一样多。
神佛啊,我没有红带,但求你们看在我虔诚敬奉香火许多次,便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