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枝看着桌上的验孕棒,心里莫名紧张。她犯了大忌。和男人在车里太激情,套破了。他这方面谨慎,出意外也会监督她吃药,不留麻烦,唯独上次爽得过头,大意了。岑枝索性赌了一把。有是命,没有也是命。
以岑枝陆应淮作为主角的言情小说《岑枝陆应淮》,讲述一段非常有趣的故事,是作者佚名的一部人气佳作,主要讲述的是:岑枝看着桌上的验孕棒,心里莫名紧张。她犯了大忌。和男人在车里太激情,套破了。他这方面谨慎,出意外也会监督她吃药,不留麻烦,唯独上次爽得过头,大意了。岑枝索性赌了一把。有是命,没有也是命。
转天早晨,岑枝准备到话剧院彩排,辛欣堵着门盛气凌人,“陆先生吩咐我带您去医院。”
岑枝后退一步,看着她,“为什么。”
“娶哪种女人当妻子,生孩子,陆先生心里有数。”她笑得不屑,“万一岑小姐认不清自己的分量,瞒天过海妄想母凭子贵,他当然不允许。”
辛欣对她敌意非常大,明里暗里斗了一年,终于逮到机会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岑枝感到耻辱,“他让你监视我?”
“不是监视,是陪您检查。”辛欣纠正,“如果怀了,陆先生不会留下这个麻烦。”
仿佛一只钳子狠狠扼住喉咙,挤得窒息,“是他亲口说的吗。”
辛欣没回答,让出路,“我还要向陆先生交差,岑小姐别耽误我时间。”
岑枝心知肚明,辛欣忍了这么久,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不去是绝不罢休的。
她走出别墅,拨通陆应淮的号码,响了两声,他摁掉了。
平日里男人再忙,从未冷落过她。
岑枝用力捏着手机,捏得指节泛白,“他在哪。”
“陆先生在省里开会。”辛欣反锁车门,防止她跳车,“您去医院又不是要紧事,他没空出面。”
岑枝神情木然看窗外,即使他有空,也不会出面。
男人地位特殊,又未婚,去妇科被熟人撞见,会闹出桃色风波,对他的前途是毁灭性的影响。
不过陆应淮还是提前安排好了医院,诊室清场,验血,出报告,一共二十分钟。
辛欣翻着化验单,有些遗憾,“其实我希望你怀孕,你算计了陆先生,他和你也完了。”
岑枝揭开堵针孔的棉签,“我和他完了,你也休想上位。”
“我上不了位,你照样得意不了几天。”辛欣原形毕露,“月初陆先生亲自飞到巴黎定制了一条项链,你清楚,有钱人的钱最没价值了,关键要用心。”
她打量岑枝佩戴的项链,不是那条,是今年的火爆款,专柜经常售罄,以陆应淮的权势,和品牌方打个招呼,要几条拿下几条,并不费什么精力。
“看来你比宋小姐的待遇差远了。”辛欣幸灾乐祸,“麻雀就是麻雀,永远变不成凤凰。”
“宋小姐”三个字当头泼了岑枝一盆冷水,浇得她骨头发凉。
那是陆应淮很宠的一个女人。
当年,他从政法大学毕业,刚到区检上任,正是基层打口碑、造声势的时期,公诉出差,外市会议,总是那个女人跟着,陆应淮反感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出风头,她也聪明,跟着归跟着,安安分分在幕后料理他的起居,从不和那圈子的人接触。
陆应淮和她关系算得上稳定,可陆家不同意,宋小姐也够狠,在他眼皮底下割腕殉情,外界眼中的高门权贵和美貌女人,本该一个为青春买单一个找长期饭票,没什么真心的,宋小姐的贞烈着实震撼了陆应淮。
尽管没得善终,之后长达四五年,男人好似和陆家较劲,活得清心寡欲,再不碰感情。
他一个月没回家,岑枝就该警觉了。
“养私生子倒无所谓,可宋小姐不接受您的孩子,陆先生也要顾及她。一个是一时兴起的玩物,而宋小姐——”
话音未落,一巴掌抡在辛欣的左脸,她脑袋一歪,难以置信捂住,“你打我?”
岑枝挺直背,“你也只是他的下属,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辛欣咬牙,红着眼追上,“你不甘心给宋小姐腾位置吧?你不敢抱怨,不敢质问,只能装傻,否则陆先生会厌弃你。”
岑枝一顿,尖锐的指甲嵌进皮肉,一阵钻心的疼,她直奔电梯。
去停车坪的途中,余光扫过巷口行驶的红旗L5,西服革履的陆应淮在后座,旁边是一张女人的面孔,白皙素颜,长发乌黑,似乎才从附近的商场逛完。
车窗半压,男人含笑听女人讲话,臂弯圈在她座椅背的边缘,自然而然的姿势亲密又舒服。
他一贯没什么耐心,连岑枝也很少见到他这样温柔迁就的一面。
心脏被锤子重重敲了一记。
——我不喜欢你化妆,不适合你。
——淮哥,你喜欢我什么样?
男人笑,“我喜欢你清纯。”
她攥紧方向盘,剧烈喘息着,形容不出的苦涩。
原来陆应淮把无法光明正大给予那个女人的情意复制在她身上,他难忘和爱惜的从来不是她。
*
入夜,陆应淮回来,岑枝听到脚步声,没有像往常出去迎他。
男人推开门,语气不太痛快,“你打了辛欣?”
岑枝一动不动,从梳妆台的镜子里注视他,“她告诉你的。”
“她没提。”陆应淮摘腕表,随手一放,大衣裹着潮湿的寒气,“我看她脸肿了,其他人没胆子打她。”
岑枝想到她会告状,也想过陆应淮买个礼物安抚她,她来耀武扬威,唯独没想到她手挺毒,岑枝打得不算重,根本没痕迹,估计她自己又补一巴掌。
“辛欣跟了我多年,你不该动手,她威胁不到你。”
岑枝站起,“辛欣说我打她,那她说自己干什么了吗?”
男人扯着领带,皱眉。
“你昨晚去南海湾了,是宋小姐的电话。”岑枝浑身控制不住发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怀孕了,你会让我打掉孩子对吗?”
她眼睛悲凉无力,陆应淮胸腔没由来地发胀,眉头皱得更紧,“不是没怀吗。”
“假如我今天手术,你会来医院吗?”
男人褪掉大衣,打火机的滑轮“咔嚓”一声,他单手点上烟,“辛欣是女人,她可以照顾好你。”
“那你呢?流产手术也会发生意外...”
“岑枝。”他声音低沉,耐性所剩无几,“既然没有怀孕,不存在假设。”
“你信任辛信,却不信我。”岑枝冲进洗手间,捞出垃圾桶里的验孕棒,举到他面前,“我验过两次,你疑心我骗你,宁可相信一个外人。”
她哽咽得厉害,“是不是除了南海湾那个女人,你不允许任何女人怀上你的孩子?”
五脏六腑厮磨出一个血洞,一点点慢性溃烂,岑枝瘫软下去,“也包括我在内。”
陆应淮眼神阴郁,没回应。
这些日子以来,作为男朋友,他没得挑,送房,送车,捧她当剧院的台柱子,能给她的全给了。
岑枝一度以为这是爱情,虽然男人也给足了辛欣体面,可辛欣始终没能撼动她。
她错了,大错特错。
这几年风花雪月走马观花,有真的,有假的,或许陆应淮对自己动过情,但再没女人像宋小姐那样,拴得住他的心。
岑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陆应淮走进卧室,打开床头灯,她下意识往被子里滑,**白腻的肩膀与黑色的蚕丝被勾连,几丝头发欲遮不遮。
男人深呼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指腹掠过她肩颈,手臂摆动的阴影笼罩在她头顶。
以前,岑枝不爱耍小脾气,偶尔辛欣太狂了,她吃醋了,会晾着男人。
然后陆应淮哄一哄,她也适可而止,下台阶。
毕竟任性过头了,没有好结局。
可这次不一样。
岑枝明白,自己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陆应淮解开衬衫,衣扣弹在她脊背,岑枝一颤。
她翻了个身,视线正好对上男人半裸的身体,臀侧贲张出两道匀称深陷的壁垒,隐入腹沟,光线太黯淡,皮肤也是野性的蜜腊色。
陆应淮腿搭在她腰间,“睡了?”
岑枝没吭声。
“宝马开半年了,腻了吧。”他叼着烟,“给你换台车,自己去挑。”
男人眼窝很深,逆着光,眼周一圈浅青色,显得更深沉。
他花钱大方,百十来万的东西,买起来丝毫不手软,给女人的情绪体验极好。
“保时捷?”
他手从被子里抬起岑枝的脸,素白纯净,没有花花肠子,陆应淮最中意她这点。
名利场尔虞我诈,处处要提防,家里的女人温顺,他才能放松。
“换辆宾利?”
“不用换。”岑枝意兴阑珊望向天花板,“我明天去外地,剧院巡演。”
陆应淮盯了她半晌,倚着床榻,“多久。”
“大概要一星期。”
烧长的灰烬折断,男人手腕掸落,焦味熏了岑枝一下。
“你看过化验单应该放心了。”她刚哭过,嗓音也沙哑,“不会有利用孩子逼婚的那天。”
直到抽完这支烟,陆应淮也没说话,眼底灰蒙蒙的,没有温度。
“是因为你的身份不可以有污点吗?”岑枝不死心。
她宁愿男人是不能要,而不是不想要。
“小枝,知道你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陆应淮掐了烟,透过烟雾凝视她,“懂事知进退。”
岑枝整个人紧绷。
男人在提醒,她过火了。
他不喜欢这副步步紧逼的样子。
陆应淮平躺的时候,岑枝穿上睡袍,轻手轻脚下床。
他醒着,忽然出声,“你去哪。”
岑枝停下,“我去客房。”
男人无端生出一股燥意,眼底仅剩的那点温度也消失殆尽。
她有点畏惧,又躺回去。
陆应淮抬手关了灯,黑暗里酒味很浓,是他西裤沾上的味道,岑枝不觉得刺鼻,反而觉得好闻。
烟味,酒气,连他情欲高涨时的汗流浃背,散发出的汗味,厚重得上瘾。
她和陆应淮各自占据床的一边,谁都没开口。
网友难免失落点评:这本书岑枝陆应淮是我那么多年看书以来第一本想完完整整追下去看完的书。很不错,“神偷不求数量粗糙但求质量”的态度,让读者们很欣慰。
网友姐姐魅力值爆表点评:不吹不黑,只想祈求作者文思泉涌,下笔神助,打字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