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那年，我嫁给了九岁的裴清让，替他撑起门户。我用嫁妆为他延请名师，供他考上状元。裴清让却羞于承认我是他的妻，在外只肯唤我一声阿姐。直到我随他入宫面圣，皇上许我一个恩典。我叩头请旨：“民女请求皇上给我赐婚。”他失心疯了般，抓狂质问。我淡淡回应：“莫要自作多情，我也只把你当阿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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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个带着清冽酒气的男人闯进的房间，从背后抱住我的身体。
裴清让在我耳边呼着热气：
“阿姐，我现在长大了，我们可以圆房了。”
背后的身体修长结实，他已经不是那个孤苦无依的小孩了。
我挣开他的手臂，将房里的油灯点燃。
“阿让，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你既叫我一声阿姐，就给我该有的敬重。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二回。”
裴清让被拒绝，脸上有些挂不住：
“阿姐在生我的气？就因为我没有承认我们的关系？”
“不是。”
我说得是实话，既然决定要走，我当过裴清让童养媳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也没说错，我嫁给你时，你才九岁，未到婚配年纪，所以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去衙门登记过。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你的阿姐。”
裴清让却认为我在说气话，借着酒气犯浑道：
“阿姐，春闱的新科进士们，要么娶了年轻貌美的高门嫡女，要么被王公贵族看中，捉来当快婿。”
“我是进士里的榜首啊，让人知道我九岁就娶了一个童养媳，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若是他们知道你的存在，谁还愿意提携我，我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我没有反驳，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如果公主想要嫁你，你打算怎么安排我？”
裴清让难得语塞，嘴巴张合着，许久都没说出什么话。
“我明白了。”
有时候，没有答案就是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