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碎裂,与此同时,叶昭昭的誓言响彻花园:“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只愿从此永不相见!”话落,她决然转身,再无半分留恋。众目睽睽之下,她就这么一撅一拐地走出了院子。看着叶昭昭纤瘦的背影,穆长清心底莫名伤过一丝异样,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女人,竟然还有这么果决的一面?但他终究是没有去追她,转身陪着穆老夫人...
以叶昭昭穆长清为主要讲述对象的言情小说《杖责我已受从此恩断义绝》,是作者“佚名”正在全力创作的一篇高人气佳作,故事中主要情节为:发簪碎裂,与此同时,叶昭昭的誓言响彻花园:“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只愿从此永不相见!”话落,她决然转身,再无半分留恋。众目睽睽之下,她就这么一撅一拐地走出了院子。看着叶昭昭纤瘦的背影,穆长清心底莫名伤过一丝异样,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女人,竟然还有这么果决的一面?但他终究是没有去追她,转身陪着穆老夫人...
“也不必解释这么多,我既是师父的弟子,此番前来便是驰援源城的……”
叶昭昭嫌恶地劈开他伸过来的手,却在下一秒看到屋子的富丽堂皇微顿,她道:“不知陈大人这县令府可否收留我与护卫几晚?”
闻言,陈训彦黝黑的脸上喜色渐浓。
他再次上前,却被无名的剑挡下。
无名看着陈训彦,鹰隼般的眸子仿佛要将他盯死。
陈训彦不悦地缩回手,思量过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别的计谋。
他看向叶昭昭,猥琐一笑道:“以叶小姐的名气入住我县令府,令我府蓬荜生辉,当然是可以的。”
叶昭昭敛眸,心下微定。
源城的驰援物资屡屡被山匪掳去,若是不出意外,与这县令府也脱不了干系。
她必须尽快写信给爹爹,告知他这里的一切情况。
……
入夜,县令府西厢房。
县令府的众人都已经昏昏入睡,叶昭昭挑灯坐在窗台,研究着更好治疗疟疾的配方。
无名推开房门走进,沉声道:“信已经差驿站寄了回去。”
烛灯摇曳,照在男人暗紫色的面具上,增添了一抹神秘之色。
叶昭昭点了点头,停下墨笔,看着眼前的无名微楞。
“无名先生,是盛京城本地人?”
无名握紧了剑柄没有说话,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晦暗。
叶昭昭摇了摇头,每次当她问出一些问题,他都不会过多回答。
但是他给她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像穆长清。
正想着,眼前男人突然一个疾步吹灭了她身旁的烛灯。
锐利的眼睛紧紧盯向她身后的窗臼,剑微微拔出,在黑夜下泛出白光。
叶昭昭心中暗道不好,蹙眉谨慎看去,便见窗臼上的纸被人轻轻捅破了一个洞。
紧接着,一道迷烟被吹进屋子……
第21章
叶昭昭没有想到,这源城县令这般耐不住性子,竟动手如此之快。
“大人,你就放心吧,这迷烟可是奴亲手所致,保管那女人睡死过去。”
说话声传进耳里。
紧接着,两人闯门而进,却在下一秒停住了脚步。
无名将剑架在了一人的脖颈,透着月光看去,那人正是白日里的陈县令。
此刻陈县令被吓得脸色煞白,他明明给两人安排的是东西两间厢房。
这护卫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西厢房!
另一人见状,拔腿想溜。
无名冷眼将一旁的凳子踢过去,直中那人的背心,闷哼一声,便没了声音,大抵是昏死了过去。
叶昭昭看着利落的身手,眼眸之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陈县令双手上举,凛声道:“我可是源城县令,你、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陈县令,我倒是想问问大半夜的你来我房中干什么?”
叶昭昭将蜡烛点燃,托着烛光走近,冷嗤:“为官县令,心思竟如此龌龊,简直令人恶心!”
烛光照在陈县令的脸上,膘肉因为愤怒而上下抖动。
他为官几载,何时受过这等屈辱,看着叶昭昭怒道:“本官尊称你一句医圣弟子倒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个伪劣货色,我可是见过医圣亲传弟子,那是曹尚书的千金,哪是你这等**能比的!”
“我告诉你,赶紧让你这护卫把本官放了,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面具下,无名冷峻的脸色微沉,手上的剑紧了几分。
源城地处偏僻,消息闭塞,所以陈县令不知道曹婉儿冒充她的身份也是正常。
叶昭昭压根不想搭理此人,但有些事情她必须弄清楚。
“我问你,朝廷拨出的赈灾物资当真是被山匪劫走了?为何盛京城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这污官到底做了什么?”
陈县令脸上满是不屑,压根不回答叶昭昭的问题,只嚷嚷道赶紧将他放了,他乃源城县令,地位高不可攀!
无名再看不下去,剑在他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印。
陈县令终于知道恐惧,颤声道:“别!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叶昭昭冷眼看去,陈县令再没有半分傲气,乖乖交代——
“都是那山匪害得我,源城水涝,他们也吃不饱饭,就威胁我……让我将朝廷送往源城救灾的物资扣下,向上呈报就说、说物资送到。”
“我也是被威胁的啊,这都是那群山匪的错!”
看着陈县令的推卸,叶昭昭只觉得烦闷。
她抬头看向一旁的无名,试探问道:“无名先生觉得呢?”
无名微楞,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沉声道:“我们来前,竹林山匪来过一次,身材瘦弱,身上穿的也都破衣破洞,若是真抢了朝廷的赈灾物资,不该是这副模样。”
“反观这县令府,处处华贵,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
一切明了,叶昭昭看向陈县令,嗤道:“陈大人可别说什么婆娘家扶持,这么大的县令府也不知是家世代传承的商贾有如此雄厚的财力。”
说罢,她走到窗台前,冷眼睨过去:“无名先生,这陈县令实在可恨至极,不如就此斩杀了吧?”
闻言,无名默契地将手中的剑往陈县令的脖颈处又送进了几毫。
陈县令被吓得尿了裤子,正要将一切托盘而出之时,一道箭光闪过。
抵在陈县令脖颈上的箭瞬间被弹落,厢房外有官役高喊——
“曹尚书到!”
第22章
听着赶往自己这里罗列有序的脚步声,陈县令大喜。
指着一脸淡定从容的叶昭昭,道:“曹尚书来了,**你的死期到了!”
“我就是贪了那些赈灾物资又如何?你一低贱之人还敢冒充曹小姐,有什么资格与我朝廷命官叫板,仗着身边的护卫便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本官今日就教教你如何做人!”
话罢,就见一众官役拎着灯笼开路,曹尚书身着官服,风尘仆仆而来。
何县令晃着身上的膘肉,满心欢喜迎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曹尚书见到叶昭昭时的那一抹僵硬。
“尚书大人,您来得正好,这个**冒充曹小姐,您一定要将——”
只听‘啪’的一声,曹尚书拂袖甩下一巴掌,脸色十分难看。
“蠢货!那可是宰相府的叶四小姐、当朝皇后的亲妹妹、陛下最疼爱的小师妹!”
当初,他降下官阶,还挨了板子,便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
更有甚的是,他的宝贝女儿也因为她而不得已遣出了盛京城,逼得他不得不与女儿断绝关系!
何县令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曹尚书走到了叶昭昭的面前。
他托袖,敛声道:“叶四小姐,这何县令是本官的下属,都是本官管教不严,请四小姐千万莫怪罪。”
何县令大惊,他一直以为的胆大包天冒充曹小姐的**居然是宰相府那位宠爱滔天的女儿!
厢房中,叶昭昭从容将蜡烛吹灭,大步走出,懒得看阿谀奉承的曹尚书。
她嗤道:“我道这何县令的背后是谁,原来竟是曹大人,曹大人与这贪官果真是一丘之貉,一个在源城拦截赈灾的物资,中饱私囊,一个在京城打点包庇,官官相护,真是令人作呕!”
一时之间,曹尚书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他猛地看向何县令,大呵:“你都与她说了什么!”
何县令被吓得直跪在地上,胆颤心惊。
“尚书大人饶命啊,都是这贱妇逼我说的,她让那护卫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不敢不说啊!”
说罢,他指着无名厉声道:“就是这个护卫!大人,把他们都杀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闻言,叶昭昭攥紧了衣袖,唇瓣紧抿。
在源城,她孤立无援,身边只有无名一个护卫,若是曹官真想要杀人灭口,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着,她杏眸扫过身前无名宽阔的背影,心下微定。
“曹大人,我与护卫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叨扰了,今日之事我便当没看过。”
说罢,也顾不上曹尚书和何县令的颜色如何,她覆上他的耳畔,小声道:“快走!”
呼吸打在无名的脖颈,在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转身护着她一步步退出官役的包围圈。
就在即将逃离包围之际,身后传来曹尚书的冷戾——
“叶昭昭,你不该来这源城,更不该来这县令府,但是你既来了,本官又怎能放你离开?”
“你害得本官官降一阶,受棒杖之刑,更是亲手断绝了与婉儿的父女关系!”
“今夜,本官新仇旧恨便与你一同清算!来人,杀了他们!”
第23章
曹尚书的落话,挥袖而下,官役纷纷便将叶昭昭和她身侧的男人围住。
无命拔剑将叶昭昭护在身后,面具下的黑眸泛着冷光。
周围的官役围得更紧了些,他们个个动作训练有素,一声喊下,无数把刀便向两人劈下。
无名纵身一跃,孤身一剑挡下了压来的数把尖刀。
紧接着,一阵刀尖搏肉,鲜血飞溅。
叶昭昭看得心头一紧,而无名护着她,即使身上被砍下数刀也未曾让她受下一丝伤害,染上半分血色。
她怒极,大喊:“狗官,若我有命回盛京,绝不放过你!”
一阵后,满地尸体,还有零落几个官役持刀踌躇不敢。
无名满身伤痕落在她的身侧,气息起伏,未喊一声疼。
叶昭昭心中一惊,连忙扶住他,敛眸道:“无名先生,是我连累了你。”
说话之际,官役的刀已然无情地朝两人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数箭将官役的刀打落。
紧接着,一个身披金装铠甲的男人飞身而来,身后还跟着众多铁甲兵卫。
两人得救。
无名捂住胸口处的伤口,看着簌簌而来的人,面具下的剑眉微蹙
“翊王?”
听着无名突然的声音,叶昭昭微楞。
翊王段云霆,那个同三姐一样远在边疆驻守杀敌的战神,师兄的亲弟弟段云霆?
他怎么在这源城?还来了这县令府?
只见段云霆以迅雷之势,带领众兵卫将曹尚书和何县令一等人尽数拿下。
他走到叶昭昭的面前,笑道:“叶四小姐,在边疆的时候你三姐经常与我提及你,如今倒是见着真人了,她所言着实不虚。”
的确容貌出众,气质脱俗。
叶昭昭微楞,杏眸诧异不已。
得人相救,她压下心中的疑虑,行下礼仪:“翊王殿下。”
“多谢翊王殿下相救,只是……翊王殿下与我三姐相识?”
段云霆点了点头,扶住叶昭昭:“不必如此拘泥,我与你三姐是至交好友,不日前回朝,此次是奉皇兄之命前来救灾,听闻你先我一步到达,我便快马加鞭赶来,不过好在你没有什么大碍。”
说罢,段云霆看向叶昭昭旁侧的无名,疑声问道:“这位是?”
“是我从隆回镖局中雇的一个护卫,唤作无名。”
叶昭昭也看向无名,经此事后眼眸之中多了几分信任,但更多的是对他伤势的担忧。
无名漆黑的眼眸冷冷盯着段云霆,强忍伤口的疼痛,拱手道:“翊王。”
段云霆锋利的眼眸看向满地的官役尸体,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半晌,他看向叶昭昭,冷哼道:“四小姐这位护卫不一般,孤身抗下二十余官役的围攻,可不是一般镖局打手能够做到的,甚至与本王……有的一比。”
一时之间,空气中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叶昭昭此刻只关心无名身上的伤,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目光的交涉。
她看向段云霆,再忍不住开口道:“翊王殿下,我这护卫为了救我受了伤,我先带着他进屋,待回盛京城后,必定登门拜谢。”
说罢,她不再犹豫,搀扶着无名便回到了厢房之中。
第24章
子时时分,厢房中。
趁着月色,叶昭昭摸索着将蜡烛重新点燃。
剪子、银针、药罐……
所需的用品一一备齐,还有毛巾温水……
正想着,厢房的门便被敲响。
叶昭昭前去开门,却见到段云霆一身铠甲未卸,端着铜盆站在门口。
“倒是不用登门拜谢,本王在边疆时也经常受伤,想着这个你该用得上。”
段云霆看着她,眼眸真挚。
叶昭昭微楞,有些尴尬地接过铜盆,道谢后便又转身进了屋子。
“需要帮忙吗?”
段云霆顿了顿,铠甲在月色中泛出金光,他有些无措地抓了抓门臼,又道:“比如,解衣之类的,你一个女子,总归不大方便。”
叶昭昭回头看去,月光打在她乌黑柔顺的长发上,宛如月下素净的白衣仙子。
她点了点头,垂眸看向床榻上满身血色、几近昏迷的无名。
解衣……她的确不大方便。
段云霆进了屋,就在要解开无名身上的衣裳之时。
无名抖然睁开了眼睛,黑眸犀利地看向段云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翊王殿下,草民何德何能让您给我治伤。”
疏离、不喜之意尽显。
段云霆扯住他的脖颈,冷声道:“那你是想让叶四小姐给你治伤?”
两人的眼神再次交集,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叶昭昭背着身子,听着里屋中不明的动静,蹙眉道:“翊王殿下,解好了吗?”
无名的脊背猛然一僵,他看着段云霆沉声道:“我不能让她给我治伤。”
否则,她便会知道他是谁。
他身上曾经的旧伤几乎都是她所医治,她太清楚了。
段云霆锋利的眼眸打量着他,嗤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那负心汉穆长清?”
“前段时间盛京城中的那出狗咬狗的好戏便是你主审的吧?大理寺卿。”
无名是穆长清,穆长清便是无名。
他好不容易有理由能够陪在她的身边,此事绝不能暴露。
穆长清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晦暗,第一次低头求人,道:“是,求翊王殿下为臣保密。”
段云霆冷哼一声:“为何?我对叶四小姐的兴趣可不比你少,按理说,揭穿你,让你远离她的身边,这于我而言不是很好?”
穆长清攥紧双拳,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他又有何能耐去要求一个身份地位比他高的男人替他隐瞒。
更何况,这个翊王对她还有那层意思。
可下一秒,段云霆高傲出声。
“本王成全你,毕竟……本王也很想看看这叶四小姐到底会选谁。”
说白,段云霆松开他的衣襟,转身对背身回避的叶昭昭道:“叶四小姐,你这护卫本王觉得甚是有眼缘,他所受刀伤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不深,本王一人便能治,委屈你去外头等着吧。”
话落,便拿起一旁的剪子将穆长清身上的衣物剪开。
听着衣物剪裂的声音,叶昭昭蹙眉,不知道两人适才谈了些什么,竟让自己出去。
不过这翊王既是师兄信任的亲弟弟,这般说了,倒应也不会有大碍。
她松下一口气,不再犹豫出了厢房。
第25章
数日后。
源城的水涝眼见着慢慢退去,乌云也渐渐从天空中散去。
翊王将县令府里剩下的所贪污的赈灾物资尽数发放给了难民。
曹尚书和何县令也被押送到了盛京城,受到了应有的惩治。
穆长清的伤势也逐渐好转,然而,源城中身患疟疾的人却越来越多。
为此,叶昭昭辞别了在县令府赈灾的翊王段云霆。
不想麻烦段云霆,她带着无名两人独自上山去寻她写下治疗疟疾的草药。
两人进山后,便开始寻找各种草药,青蒿、毛茸、何首乌、柴胡等,都是驱邪截疟的药,对治疗疟疾有很好的效果。
叶昭昭打算让无名一起采药,于是找到了各种草药,教无名一一辨认他们,这样就可以更快找齐了。
她拿着草药,好看的眸子看看他,再看看药,还向他确认着:“学会了吗?能认出来了吗?”无名点点头。
叶昭昭教他的时候突然想起,以前师傅也是这样教她认药材。
陷入回忆里,愣了神。
她突然就笑了,想起以前在圣医谷的日子。
她天真无邪地笑着,对师父说:“我要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神医,悬壶济世,拯救苍生!”
师父笑笑,点点头,很认可她这个想法。
出谷时,师父便交代,若今后没有履行誓言,那么便不能透露自己嫡传弟子的身份。
如今也算来兑现这个誓言了。
总算,离开穆长清了,再也不用为他放弃什么了。
想到穆长清,叶昭昭眼里没了刚才的光彩。
无名看她发呆,问她:“你怎么了?”
她回了神,淡淡道:“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罢了。”
往事么……
网友最初的梦想点评:佚名写的《杖责我已受从此恩断义绝》太好了,剧情严谨且生动刻画了每一个人物的性格特点,故事的发展也紧扣相连,让人恨不得看完还想再看几遍的冲动
网友夜闯女儿国点评:让我回忆起了零几年那时租书看的片段了,这种类型的书好多,看着还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