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一天,弟弟看到我和未婚妻的婚服后抑郁症发作。更是拿起刀划伤自己的胳膊,让血滴在洁白的婚服上。为了安抚他,未婚妻亲手烧了婚服。那是我母亲去世前亲手给我做的,是她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亦淮本来就受不了刺激,不就是烧件婚服吗?你怎么这么恶毒,非要把他逼死你才高兴?”“大不了就推迟结婚,什么都没有亦淮能...
《再也不见,我的二十年》是祁煜我老公创作的一部引人入胜的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唐楹宁亦淮宁羽辰面临着挑战与困境,通过勇气和智慧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本小说以其生动的描写和真实的情感让读者深受感动。婚礼前一天,弟弟看到我和未婚妻的婚服后抑郁症发作。更是拿起刀划伤自己的胳膊,让血滴在洁白的婚服上。为了安抚他,未婚妻亲手烧了婚服。那是我母亲去世前亲手给我做的,是她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亦淮本来就受不了刺激,不就是烧件婚服吗?你怎么这么恶毒,非要把他逼死你才高兴?”“大不了就推迟结婚,什么都没有亦淮能...。
第一章
婚礼前一天,弟弟看到我和未婚妻的婚服后抑郁症发作。
更是拿起刀划伤自己的胳膊,让血滴在洁白的婚服上。
为了安抚他,未婚妻亲手烧了婚服。
那是我母亲去世前亲手给我做的,是她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亦淮本来就受不了**,不就是烧件婚服吗?你怎么这么恶毒,非要把他逼死你才高兴?”“大不了就推迟结婚,什么都没有亦淮能好好的重要!”
原来,我们的婚礼在她眼里就是这么随便。
原来,二十年的青梅竹马之谊,还抵不过一个从天而降的私生子。
这个婚,我不结了。
——————
我扑灭熊熊燃烧的火,跪在地上,捧起面目全非的婚服,转身离开了家。
原本想直接一走了之的,可这些年我们在一起后我所有重要的东西,全在我和唐楹的房子里。
我只好返回去。
可是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这才多久,唐楹竟然就换了密码。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忽然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脸笑意的宁亦淮。
他穿着浴袍,头发潮湿凌乱,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我才刚走,唐楹就堂而皇之的让别的男人进了家,连洗澡这种私密的事也......
“哥,你可算回来了!赶紧进来吧!”宁亦淮边说边亲昵地搭上了我的肩膀。
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做派。
“抱歉啊,哥,我忘记告诉你了,密码已经换了。”他有些歉意地挠挠头,“是阿楹姐姐担心我一个人住会害怕,所以就让我暂时搬过来陪她。但我记性不太好,记不住原来的密码,她就帮我改成了我的生日。”
“哥,你不会介意吧,这个密码你应该记得住。”
客厅里堆满了宁亦淮的行李,桌上还放着他最喜欢的葡萄。
我心里苦涩的发麻。
回想起两年前,我被父亲赶出家门后,是唐楹买下了这栋别墅,她说过,这里就是我的新家。
她说过,这里只是我和她的家。
可现在,这里迎进了新的男人,这个人,是破坏了我家庭,伤害过我的人。
唐楹手里拿着一条柔软的毛巾,走到宁亦淮身边,温柔地为他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头发还湿着,出来干嘛?”
“阿楹姐姐,哥还在这里呢。”
说是这么说,宁亦淮脸上害羞,眼底里确是幸灾乐祸的得意。
唐楹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但只是短暂的一瞥,便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你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去厨房准备晚餐。”
我没有说话,径直准备上楼。
唐楹却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挡住了我的去路:“你什么态度?还不都是因为你,让宁亦淮情绪失控,我才把他接过来照顾的。你给他做点饭,难道不应该吗?”
“因为我?”我微微一愣,气的颤抖,“偷偷摸摸进我卧室看婚服的人是他。就算他看了发病又怎样?明天你就要跟我结婚了,你为了他把我妈死前亲手做的婚服全烧了!”
“现在你们哪来的脸让我伺候他?唐楹,你还是人吗?”
“你是他哥,必须照顾他!两件婚服而已,我赔你不就得了!”
“你说什么?”
我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她明明知道那两件被烧毁的婚服是母亲去世前用最后的精力为我做的,她明明知道,那是妈妈留给我最后的遗物!
唐楹意识到了,眼神开始闪烁不定。
宁亦淮突然冲到了我们之间,搂住了唐楹的肩膀。
“哥,你别和阿楹姐姐吵架了好不好?”他恳求道,“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气,怎么对我都可以!”
说着,他竟然拉着我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去。
我一惊之下,下意识地抽回了手,但手中的伤口因为这一拉扯再次裂开,鲜血染红了纱布。
唐楹猛地把我推开。
我失去了平衡,后背撞上了旁边的桌角,钻心的疼。
“阿楹,我好疼。”
宁亦淮还在那委屈的说。
唐楹立刻紧张地捧起宁亦淮的脸查看伤势,终于在他的嘴角边发现了一个细小的伤口。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拉着宁亦淮去处理伤口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和失望。
曾经那个对我关怀备至的唐楹,如今却已经彻底变了心。
自从宁亦淮出现后,我的存在就不重要了。
我点开导师的微信头像,“老师,你之前说的那个国外的项目,还可以报名吗?”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学校提交了申请材料,办理手续。
导师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错,你终于想通了。”
“羽辰,你真的很适合这个项目。”他说,“而且,你参与的那个比赛也快结束了,结束后你就可以出发了。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想了想,回答说:“五天后吧。”
就是我和唐楹婚礼的前一天。
导师听了有些惊讶,但看到我受伤的手后,他叹了口气,表示尊重我的决定。
回到家,没想到唐楹竟然在家。
她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旁边放着一套全新的礼服。
“昨天我有些冲动了,把你的礼服给剪了,但我保证不会耽误我们的婚礼。”她说,“这是我特意买的新的,看看喜欢吗?”
我知道,唐楹这是在给我台阶下。
但看着那套奢华的礼服,我心里却有些难受。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以为我在乎的是礼服没了,婚礼办不成。
见我不说话,唐楹可能以为我接受了她的好意,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你也知道亦淮身体一直不好,学业落下了很多。我听说你有个比赛快结束了,不如把名字换成亦淮吧,他更需要这个机会。”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震惊地看着唐楹。
原来,又是为了宁亦淮。
我攥紧了拳头,浑身都在发抖:“不可能,这些都是我的心血,我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唐楹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宁羽辰,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她说,“你别忘了,这个项目的投资人是我。如果你不答应,我马上撤资。”
所以,她当初为什么无缘无故投资我的项目,原来是为了给宁亦淮铺路。
我真是蠢呐。
我还一直因为这件事对她心怀感激。
可就算心里再不甘,我也没办法反抗。
因为这个项目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努力,还有导师和同学们的付出。
我强忍着溢出眼眶的眼泪:
“可以,我答应你。”
唐楹听我这么说,哼了一声就要走。
“你早点这么听话不就好了,非得搞得这么难看。”她说。
我看着唐楹的背影,站在原地良久,呆呆地看着紧闭的门。
我开始收拾东西。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除了宁亦淮回来的这两年,她送了我很多东西,全都被我归置好好地保存在另一个房间。
里面有她送给我的所有生日礼物、节日礼物,还有她亲手折的星星,每一颗星星的背面都写着一句情话。
还有一本相册,里面是我们一起环游世界的照片。
那时候妈妈刚去世,唐楹怕我伤心,就带着我到处走。
每到一个地方,我们都会拍照留念。
翻看着这些回忆,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泪流满面。
这时,手机响了,是宁亦淮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唐楹牵着宁亦淮的手,在对着天空许愿。
然后,他发来一条信息:“哥能来就好了,看不到这么美的天空真可惜。”
我点开他的朋友圈,看到他一分钟前更新的动态:“她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个赞,然后走到花园,把和唐楹有关的东西都扔进了火堆里。
看着我们曾经二十年有关的所有记忆,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正如我的婚服。
我本以为,这五天,我至少能跟唐楹道个别。
没想到一直没回过家。
不过,从宁亦淮的朋友圈里,我清楚知道了他们的动向。
他们一起去看烟花,去海洋馆,去海边放烟花。
我明白,这些都是宁亦淮故意发给我看的。
但我没什么情绪反应,只是默默打包好行李。
直到家里再也找不到我的东西,我才停下来。
离出发还有三天,我决定和朋友们聚一聚,道个别。
餐桌上,当我宣布要去国外时,朋友们都很惊讶。
孙一鸣愣了半天,说:“你和唐楹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突然......”
“就是突然觉得,我们可能不太合适。”
我掩下眼睛里的情绪,没什么语气。
孙一鸣上前搭着我的肩,心疼地说:“是不是唐楹对你不好?我早觉得她对宁亦淮的态度有问题,我也没敢多说。早知道会让你受委屈,我肯定不会让你们结婚的。不过现在也不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安慰我。
自从唐楹变了之后,我好久没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了。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聚,我们喝了不少,聊得很开心。
酒过三巡,我去卫生间,回来时遇到了走廊上的的宁亦淮。
“哥,真巧啊,雨桐姐给我办的庆功宴你也来啦。”宁亦淮很惊讶。
“既然来了,就一起吧。”他说着就把我拉进了包厢,喝多了得我根本反应不过来。
一看到我,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安静了。
我也看到了唐楹和其他熟人。
唐楹不高兴地看着我:“宁羽辰,几天没回家而已,你就开始跟踪我了?”
周围人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你误会了,我只是和朋友们聚餐,碰巧遇到你们,而且我也不想进来,是他硬拉我进来的。”我指了指宁亦淮。
唐楹皱了皱眉:“阿远只是想和你分享喜悦,你这不情愿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分享他抢我功劳的喜悦?他可真敢说。
气氛有点尴尬,这时有人打圆场:“唐总,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有些人就是不懂规矩。今天是宁先生的庆功宴,我们别因为这种人坏了兴致。”
听他这么说,唐楹的脸色好看了些,其他人也围到宁亦淮和唐楹身边。
“是啊,要感谢唐总的支持,没有唐总,我们的项目也不会成功。”
“也要感谢宁学长,要不是你日夜赶工,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多成果。”
听到这些,我愣住了。
那些成果明明是我做的,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可现在,他们却视而不见,一味地吹捧宁亦淮。
看我愣着,宁亦淮得意又轻蔑地看向我。
我深吸一口气,想要说什么。
唐楹似乎察觉到了,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她走到我面前,命令道:“既然来了,不去和阿远说几句祝贺的话?”
我盯着唐楹的眼睛,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又刺痛。
我不明白,唐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一声:
“好啊。”
我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碰向宁亦淮的方向,“真是恭喜恭喜,只来了三天,甚至实验室的门还没进过,就能引领团队斩获奖项,真是太厉害了。”
“还得感谢你拉来了唐总的慷慨投资,资金雄厚,奖项自然水到渠成。”
所有人都沉了脸色,包厢内的气氛略显微妙。
我仰头饮尽杯中酒,随后目光转向唐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唐总,对此成果,您是否满意?”
不等她回答,我便将酒杯重重置于桌上,转身离去。
刚踏出包厢,我再也控制不了快要喷涌而出的愤怒和委屈。
我扶着墙,努力平复心情,随后给孙一鸣他们发了条信息,表示有急事得先走。
走在雨中,我任由雨水打湿衣襟,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
宁亦淮不仅夺走了我的家,还夺走了唐楹。
正当我陷入绝望之际,唐楹撑着伞出现在我面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宁羽辰,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对别人的好,别人只会视为理所当然。”她轻声说道。
我抬头看向她,忽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唐楹,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唐楹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这都是你欠宁亦淮的,如果不是你大学对他校园暴力还孤立他,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听到这个回答,我愣住了,随即明白了一切。
原来,这就是她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
原来,我们青梅竹马二十年,我们是最熟悉的人,她不信我的为人,却相信一个刚认识人的一面之词。
失望透了,我早就懒得解释,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后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餐桌上放着一杯咖啡和唐楹留下的字条,说她要出差几天,但会在婚礼前赶回来。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还温热的咖啡,心里一片麻木。
我**过敏,二十年了,她说忘就忘。
我联系了国外的朋友,将行李寄出,并找人查清了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我设置了一个定时邮件,所有的证据都会在婚礼当天准时发送到唐楹的邮箱。
完成这一切后,已经是婚礼的前一天。
我带上鲜花,打算去墓园看望妈妈。
没想到,唐楹竟然提前回来了。
她看到我要出门,询问我的去向。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告诉她我要去看妈妈,她提出陪我一起去。
然而,当车停在墓园门口时,宁亦淮的电话打了过来。
不知道宁亦淮说了什么,唐楹改变了主意,她重新系上安全带,对我说:“你早点回家准备婚礼吧,我今晚就不回来了。”
说完,她驾车离去。我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地说:
“唐楹,再见,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