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夜,夫君应召赶去边境对敌,独留沈舒柔一人在将军府照看一家老小。三年后,赵成安得胜归来,带着已经有孕的平妻,逼迫沈舒柔下堂。沈舒柔干脆利落写下和离书,带着千万嫁妆转而投入残王怀抱。“爷,你缺钱吗?”“不,爷缺个夫人。”
笔筒猫猫的大智慧写的《娶平妻吞嫁妆?主母休夫风光二嫁残王》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新婚当夜,夫君应召赶去边境对敌,独留沈舒柔一人在将军府照看一家老小。三年后,赵成安得胜归来,带着已经有孕的平妻,逼迫沈舒柔下堂。沈舒柔干脆利落写下和离书,带着千万嫁妆转而投入残王怀抱。“爷,你缺钱吗?”“不,爷缺个夫人。”
第5章
赵成安是武将,暴怒之下没有收住力气。
秀兰额角包了一圈白布,隐隐透出血色,怕是要破相了。
秀云呕了口血,肋骨错位,至少要休养月余才能正常走动。
“小姐,将军没有为难你吧?”
秀兰唇色苍白,却仍惦记着她。
沈舒柔走过去,握住两人的手,心疼不已。
这将军府不能再待了,否则她怕是连从小陪着她长大的丫鬟都保不住。
纪明婉看起来楚楚可怜,实则满腹阴狠。
又有赵成安纵着,往后还不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我没事,你们先好好养着。”
“你们都是我的心腹,我和你们交底,我想跟将军和离,咱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真的?!”
秀兰双眼顿时发亮。
她只是一个下人,受些委屈没什么。
但她不想小姐被人欺负。
小姐若是真和离了,那她们就都有好日子过了。
这时,一旁的秀云面露忧色:“小姐,和离之事你和老爷夫人商量过了吗?他们怕是不会同意。”
沈舒柔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如今在书院读书,准备明年的科举。
科举后便要议亲,家里若在这个时候出了和离之女,怕是稍好些的人家都不会将女儿嫁入沈家。
沈舒柔显然也想到这点。
“爹娘若不应允,我便再等个一两年,等哥哥成婚后再和离。”
“到时候咱们自己买间院子,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秀兰跟秀云一起点头,都心生向往。
只有陈嬷嬷愁眉不展。
沈舒柔又宽慰了两个婢女几句,吩咐陈嬷嬷找京中最好的大夫给她们诊治。
等回到自己屋子,一颗心已经筋疲力尽。
阔别三年,她从未想过自己同赵成安会如此收场。
嫁娶当日,赵成安一直温柔地握着她的手。
洞房花烛,赵成安挑起她的盖头,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她也曾少女怀春。
如今,这一切都随着纪明婉进府而破灭。
你既无情我便休。
她沈舒柔从来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打定了主意,心里便有了底。
沈舒柔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翌日一早便梳妆好,领着陈嬷嬷一起回了沈府。
赵成安得胜归来,从城门楼到将军府与纪明婉同乘一骑,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下马。
怀孕大闹之事经由药童小厮宣扬,沈府一早知道。
“我苦命的女儿,你受苦了!”
沈母从正堂迎出来,一见到沈舒柔就红了眼眶。
沈父连连叹气,当年将军府诚心求娶,承诺回善待他家女儿,永不纳妾,他这才放心把掌上明珠嫁过去。
谁知赵成安竟说变就变,带个来路不明的医女回来,打他女儿的脸面。
同样的,也是打他们沈府的脸面。
“行了,别在外头杵着,进屋说。”
刚落座,沈母就吩咐丫鬟端上沈舒柔还未出阁时最喜欢的八珍茶。
“今个儿秀兰、秀云怎么没跟在你身边伺候。”
沈舒柔不想他们担心,只哄了句,“我让她们留在府里做事。”
沈母明显不信,抬眸看向陈嬷嬷。
“你说,我要听实话!”
“夫人,姑爷昨晚为了那个医女大闹小姐的院子,秀兰秀云两姐妹为了护主,被打伤了。”
“什么!这竖子竟然对你动手!”
沈父闻言只觉欺人太甚,怒拍案几,震得茶水四溢。
“我这就去找他将军府要个说法!”
沈父攥着拳头,抬步就走。
沈舒柔忙将人拦住:“爹爹!此事要从长计议!”
她家虽是皇商,京城首富,但商贾乃是末流。
赵成安刚立了军功回来,是朝中新贵。
若是对上,沈家怕是讨不到好处。
从长计议?
沈父转头看着女儿,眉头微皱。
他意思是去将军府,震慑一下赵成安,让他善待自己的女儿。
可听沈舒柔的意思,似乎是不想继续跟他过下去。
沈舒柔静静看着爹娘,认真地点了点头,提着裙摆跪到地上。
“爹,娘,女儿想同赵成安和离。”
“他要抬那医女为平妻,又为了那女子的三言两句肆意欺辱女儿。女儿不想继续在将军府委曲求全。”
沈母心疼地将女儿从地上扶起来。
“儿啊,你若和离,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啊?”
女子和离,京中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将人淹死。
沈舒柔扶着沈母的手臂站起来。
“娘,我不想将后半辈子蹉跎在后宅。女子也可自立门户。”
沈母连连叹气。
“我的儿,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你可知和离后旁人会如何非议你?”
沈舒柔握住母亲的手,柔声宽慰。
“娘,我买套小院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何必管旁人说什么。”
沈母还要再劝,却被沈父拦住。
“夫人,既然舒柔已经决定了,我们支持她就好。”
他沈家是京中首富,他的女儿自然不必憋在后宅任人宰割。
等风头过去,他就给女儿换个身份,在江南重新生活。
沈母拿这父女俩没法子,只能点头同意。
沈舒柔松了口气,歉然道:“只是这样一来,哥哥的婚事怕是要难了。”
话音落,外头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一个穿着青色书生衫子的青年走进门来。
“小妹无需介怀,只管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沈舒柔与大哥半年未见,惊喜起身。
“大哥!今天不是休沐日,你怎么家来了?”
沈立君放下书箱,心疼地看着妹妹。
“我在书院听说将军府的事,担心你,便跟先生请假下山。”
沈舒柔看着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家人,红了眼眶。
用过午饭后,沈舒柔坐马车回去。
原本走得好好的,车夫突然勒马退让。
由身着铠甲的军士开路,一顶黑铁轿子跟在后头。
“是残王回京了!”
沈舒柔好奇地掀起轿帘。
恰逢一阵柔风,吹起铁轿的帘子,露出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男人约摸二十五六,五官棱角分明,一双眸子漆黑如墨,带着尸山血海里厮杀出的凌厉。
四目相对,沈舒柔吓得放下帘子。
那便是让北蛮人闻风丧胆,可止小儿夜哭的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