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那年,算命的说我刑克双亲,父母把我送到庄子上,十年不曾见一面,亦不管我死活。十四岁接回家,让我嫁人。嫡姐笑:「呆子嫁病秧子,天生一对。」父母说:「要不是这婚退不得,你嫡姐即将高嫁,就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有事没事都别回来。」只有他,握着我的手,教我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本小说孤烟算命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小说主角是王榆晚顾承言,内容丰富,故事简介:四岁那年,算命的说我刑克双亲,父母把我送到庄子上,十年不曾见一面,亦不管我死活。十四岁接回家,让我嫁人。嫡姐笑:「呆子嫁病秧子,天生一对。」父母说:「要不是这婚退不得,你嫡姐即将高嫁,就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有事没事都别回来。」只有他,握着我的手,教我写下自己的名字。...
回京城的路,如来时一般,经历好几个白天黑夜,总算到了。
没有父母热情迎接,也没有下人恭敬相迎。
被带到母亲面前时,她珠钗玉饰、锦衣华服,端庄温婉又大气,身边一个娇俏女子正拉着她的衣袖撒娇卖痴。
一口一个母亲您依了我吧,求求您了。
母亲笑着捏捏她的脸,温柔又慈爱:「好了好了,依你便是,明日便让掌柜来家里,给你量尺寸做新衣。」
「谢谢母亲,母亲真好。」
她们旁若无人地亲昵。
我站在一边静默不语。
我以为自己会难过,会悲伤,结果我平静地看着,内心毫无波动。
也是,我虽没有父母疼爱,但我有奶娘、阿兄。
「母亲,她,是妹妹吗?」
锦衣华服的女孩儿走到我面前,眸光轻蔑地上下打量我一番。
我穿着细棉布衣裳,虽是簇新,但与她身上穿的、戴的,可谓是天壤之别。
母亲亦朝我看来。
只一眼,她便蹙眉,眸中厌弃过于明显。
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是**妹。」
我轻轻喊道:「母亲,姐姐。」
「行了,丹画,领她去……」
她想了想问,「榆欣隔壁可还有院子空着?」
「回夫人,大**隔壁的院子,表**住着。」
「……」
「桐苑那边倒是还有个小院空着。」丹画道。
「那就住桐苑,丹画你领她过去。」
我不知道桐苑是什么地方。
我也没有选择挑剔的权利。
母亲不喜,嫡姐高高在上,丹画作为丫鬟,对我也并无恭敬之心。
等到了之后才知晓,这里住着的,都是父亲的庶女。
我住的小院不大,也就三间屋子,屋子里一股霉味,丹画让人收拾清理,指挥人往屋子里搬东西,我就拿着包袱站在院子里,静静等待着。
有人偷偷摸摸、缩头缩尾打量着我,又快速隐去。
没有人招呼我去她们院子坐一会儿,喝口茶。
「二**,收拾好了。」
「嗯。」
我走进屋子。
屋子里说好听是清雅,说难听点就是穷酸。
我也无所谓了。
既来之、则安之。
我人微言轻,胳膊肘拧不过大腿,听话些安安稳稳,总比被打一顿,罚站、罚跪来得强。
丹画很快领了两个丫鬟、一个婆子过来,说是伺候我的,往后听我吩咐差遣。
我看得出来,她们都不想伺候我,但又没得选择。
我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进来为我添茶倒水。
「我可是听说了,里头这位是扫把星,克她身边所有人。」
「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万一被克死了怎么办?」
「我也不要留下。」
两个丫鬟跑走了,婆子倒是慢慢进屋,躬身问:「**要喝水吗?」
我摇摇头,不打算为难她:「你去帮我拿一下行李,我有一盆茶花,先帮我搬来。」
「是。」
婆子应声离开。
很快又来了一个圆脸丫鬟,规矩很好的样子。
「奴婢四月见过**。」
「免礼。」
我让她去打点水来,一路舟车劳顿,没有好好清洗。
我想洗洗睡一会儿。
这一刻的我又渴又饿,在母亲那里我也没有喝到一口水,更没吃上一口饭,就被嫌弃地撵到这小院来。
只要睡着了,就不会饿不会渴。
「是。」
四月手脚很快,弄来一壶茶水让我先喝着润润喉,又出去一趟后端来糕点、果子,让我先吃。
在婆子带着人把茶花、行李搬过来,热水已准备好,我清洗一番后,四月帮我擦头发。
「**的头发养得真好。」
想到奶娘为给我养这头乌发,用了不少法子,更是费了心,我幸福地笑起来。
我的归来,没有接风宴,家里人也没有亲自过来看我,母亲更没有送银子给我花用、打赏,吃食与桐苑其他姐妹一样,并无出挑之处。
府里所有人都知晓,我这个嫡出二**,不得父母疼爱,更不得两个哥哥、姐姐喜欢。
我亦没有想过去争取。
来时阿兄给我二十两银子,够我用很长一段时间。
只安静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