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我从枕下摸出了小刀。慢慢地、一点点地用着力,往新郎的心尖轻轻扎了进去。正当我预备狠狠捅下去时,手却突然被人握紧。新郎醒了。沉默了一会儿,他笑了笑,那笑声让人听了有些难过。他说:“为什么,阿梨?我们拜过堂行过礼,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唇颤栗着,吐出冰冷无情的话:“顾景明,你等着婚礼变丧礼吧!”
在漫山散人的笔下,《阿梨》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言情作品。主人公阿梨顾景明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以及与其他角色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既能让读者沉浸其中,又能引发对人性、道德等问题的思考。新婚之夜,我从枕下摸出了小刀。慢慢地、一点点地用着力,往新郎的心尖轻轻扎了进去。正当我预备狠狠捅下去时,手却突然被人握紧。新郎醒了。沉默了一会儿,他笑了笑,那笑声让人听了有些难过。他说:“为什么,阿梨?我们拜过堂行过礼,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唇颤栗着,吐出冰冷无情的话:“顾景明,你等着婚礼变丧礼吧!”。
第3章送礼
第3章送礼
刚来府里那几年,他摸不清顾采薇喜好,每每为她寻觅个什么东西,便来问我,若是要去外头吃酒席,也会带着我去尝尝咸淡,有什么女儿家流行的东西,捎给我过目,若是我觉得可以,他方才拿去博佳人一笑。
平日那些没胆去的酒楼,只要有顾景明在,我都可以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他嘴挑,往往都是将菜品试个一两口,便克制地放下筷子,只斟一壶清茶,悠哉悠哉地倚在一旁,任由我狼吞虎咽,风残云卷。
那店家是个没眼力见的,结账时对着顾景明笑得跟朵月季花一样:“公子啊,我从未见过像尊夫人那般能吃的女子,您往日养家糊口实在是辛苦了。”
顾景明憋笑憋得差点晕过去,连反驳都忘了,我却有些难为情,一路疾行把他远远甩在身后。
不过到底还是出了问题,入我眼的东西入不了大**的法眼,我遇见什么,都道不错不错,顾采薇看见什么,都道欠佳欠佳。
顾景明总是黑着脸来扔破烂,有几次,他也被弄得烦闷了,气冲冲地跑来算账:“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选她什么都不喜欢。”
我也被气着了,大手一挥:“是她不喜欢,又不是我不喜欢,哼,要是嫌我眼光不好,你大可以去寻旁人。”
吵架归吵架,帮忙却还是来找我。
今年大雪赶上了年关,树枝光秃秃的,白雪盖顶,长街小贩不出摊,唯一一座开门迎客的酒楼,匾额上写着踏苍穹三个字,名字取得颇为壮阔,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我熟门熟路地跨进去,果真,一个店小二都没有,再往后厨一钻,果真,我那整日犯懒的师傅正一动不动地睡倒在灶台边上,身上还盖着厚被,一脸酣甜。
也是奇了怪了,这样一人究竟如何成为的大齐第一食神。
我把谢今朝摇醒,他耷拉着眼皮道了声好,还欲继续睡下,被我一菜刀剁醒,这才打起精神来教厨艺。
顾府办家宴,阿婆与我忙得脚不沾地,她管着调兵遣将,我管着茶米油盐。
寒冬腊月不好买菜,我便来谢今朝这偷,怕菜品惹得他们不高兴,我便来谢今朝这学。
他睡眼惺忪地蹲在我身边,也不知道是不是乱指,净在挑我使刀工的毛病,见我有些不乐意了,才识趣地转移话题。他打了打哈欠:“我说你啊,顾家对你也不怎么好吧,有必要这么费心费力准备吗?”
我凑到他耳畔,压低了声音:“师傅,徒儿原不打算在顾家长留,只等凑够了钱就去开一座小酒馆。”我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厨艺乃立身之本嘛,所以便过来偷师了。”
谢今朝倒是毫不介意,因为他知道,就算把屋子里的菜谱都给我,我也学不会,倒不是因为我笨,主要是他这人做菜太过玄学,旁人听了也不懂。要不是我死缠烂打,恐怕他宁愿一睡不醒,也不愿收人为徒。
他听完话倒是来了些兴趣,洗了把脸,从我手里取过刀把,一双手长得骨节分明又筋道有力,不像是厨子的手,倒像是什么武将的手。
我突然想起来,顾景明的手好像也是这般,白皙修长,有次他从我怀里抢走画本,我扑上去抢,摸到了他手里长了许多茧,大约都是舞刀弄枪时留下的。
“想离开顾家,这不简单,嫁个人多方便。”砧板上传来“蹬蹬蹬——”的切菜声,话出口后谢今朝又思索了半刻,摇了摇头,耿直地评价道:“哦对,你这样的怕是没有男子愿娶。”
我“尊师重道”许久后,才提着菜篮子离开,昏暗的白雪让无人长街显得格外冷清,隐约中一两道长影闪过,向着城东那家醉金枝春楼飘去,身型莫约七八尺,瞧着有点眼熟,我一时想不起是谁,心道再冷的天也挡不住男人躁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