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乱葬上里的一缕幽魂我看着坟上的青草一年一年的枯荣不知怎地想起了一句歌谣离离头上草,一岁一枯荣有一天,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扒了我的坟,踩烂了我的骨她又哭又笑,像个疯子一样。
这是一部言情小说,讲述了江年年仲春在叶不晚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江年年仲春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我是乱葬上里的一缕幽魂我看着坟上的青草一年一年的枯荣不知怎地想起了一句歌谣离离头上草,一岁一枯荣有一天,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扒了我的坟,踩烂了我的骨她又哭又笑,像个疯子一样。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第一章乱葬岗
我做了一个很可怕却也无聊的梦。
我梦到我变成了一只游荡在乱葬岗的老鬼。
还好醒来只是个梦而已。
我选了良人成婚,接受了我最好的朋友的祝福。
我的一生平安顺遂,夫妻恩爱,麟儿将诞。
世有异画,名为桃源,可解厉鬼执念,助其往生。
需有人献十年阳寿方成。
我终得救赎踏入轮回,忘记了自己支离破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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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乱葬岗总是格外热闹。
被丢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横死的,所以这里被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
你是怎么死的,死了多久了。
我听着他们聒噪的争辩到底是被毒死痛苦还是被砍头痛苦,鸡都快打鸣了,还没争出个结果。
我无聊的哼唱起歌谣。
离离头上草,一岁一枯荣。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跳出来纠正我,“小姑娘,你这不对,应该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旁边一个独眼老头笑着说,“哪来的小姑娘,我来之前她就在这里了,我都死了十一年了。”
书生惊讶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过去,不记得为什么要留在这,不记得要去哪里,终日游荡在这片乱葬岗,只记得那句错了词不成调的歌谣。
离离头上草,一岁一枯荣。
这个书生叫仲春,刚满三十,京城人士,一聊起他的死因,总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做朋友,谁让他肚子里装着那么多好听的故事呢,长夜漫漫,听故事打发时间也不错。
仲春这个人能说会道,很快就成了这片乱葬岗上的红人,不知他从哪个老鬼哪里打听到,像我这种情况约莫是喝过孟婆汤心有不甘执念又逃回来的。
末了他啧啧道,“听说地府守备森严,去了很难回来,你一个弱女子竟有那般魄力往回逃,你的执念到底有多深啊。”
我说我不记得了。
那是阴雨绵绵的初秋,我和仲春躲在树下下棋,忽见乱葬岗里来了乌泱泱的一帮人。
仲春托腮看了一会,认真的连我偷了他的白子都没发现。
“丫头,他们好像在刨你的坟啊。”
我惊的跳了起来,打翻的棋盘和黑白棋子混着散了一地。
仲春也顾不上心疼他唯一陪葬的物件了,很是仗义的陪着我飘过去。
身着华服的夫人撑着油纸伞,脸上带着透白的面纱,若不是眼中的恨意扭曲了她的五官,想来也是个美人。
我第一次看到我的尸骨,白惨惨的蜷缩着,还好是个全尸。
夫人屏退下人,眼中的恨意已经演变成为滔天的恶毒,只见她提起裙子,恶狠狠的踩了下去。
一脚又一脚,不知疲惫。
“贱人,贱人,你死了都是个祸害。”
她像是陷入了癫狂之境,疯了一般将我的尸骨尽数踩成碎渣才停下。
仲春愣怔在了那里,直到那夫人走了,才回神一般打了个哆嗦。
“丫头,你到底把人怎么了呀,这么狠。”
“我不知道啊。”
我一脸茫然的回道。
我的尸骨就那么暴露在外头,风吹日晒,看的我难受。
一场大雨之后,我看着零星仅剩的几块骨片,更难受了。
仲春安慰我说,人都死了,那都是身外之物,不要太难过了。
我抹着眼泪呜呜咽咽的靠在仲春怀里,“被挫骨扬灰的不是你,你当然不难过。”
仲春指了指那几片脏兮兮的骨片,“谁说的,这不是还剩了么。”
我瞧了一眼,哭的更大声了。
一辆马车吱吱呀呀的停在路边,下来了几个和尚。
大和尚绕着我的坟地转了几圈,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很是纠结的捡起了仅剩的骨片。
“大师,还有办法吗?”
马车里传出的男音声线仿佛有些发抖,听起来颤颤的。
“老衲会尽力的,请施主把东西交给我吧。”
大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将骨片放进小和尚手中的木盒里。
帘子被人挑开,一只骨节分明但却苍白的手伸了出来,大和尚从那人手里接过一只金灿灿的事物,细看是一个金镯子,只是圈口很小,像是小孩子带的。
那人的手倏忽缩了回去,我眼尖的瞧见他的无名指上,似乎带着一个镶了红色宝石的戒指。
大和尚将金镯与我的骨片收在一起,几个人围坐在地上开始念经。
仲春歪着头,半晌看着我说,“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人说话的声音。”
不知为何,我竟有些害怕。
我紧紧握着仲春的手,“那人也忒抠门了,给我陪葬那么小的一个金镯子,可见和我关系不怎么样。”
仲春神色一凛,艰难说道。
“丫头,难道前几天你没看清楚,你的尸骨腹中,还有一个刚刚成形的小婴儿啊,那镯子明显是给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