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我嫁入景王府的第三年。我是为整个上京所不齿的景王侧妃,只因我是靠着与前上官大人之女上官昭昭相似的脸。才嫁给了战神景王。可无人知道,我就是上官昭昭,就连他,也不信。我们相互折磨了三年。终于在娶我进门后的第三年。我想通了。与其互相折磨蹉跎半生,倒是不如放手......可,他却不愿意了。
《不堪折枝》是毛毛所创作的一部令人陶醉的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主角上官昭昭慕离文娇儿展开,融合了浪漫的爱情、刺激的冒险和深刻的人生哲理。这本小说以其细腻的描述和令人心动的情感描写而赢得了读者们的喜爱。今年,是我嫁入景王府的第三年。我是为整个上京所不齿的景王侧妃,只因我是靠着与前上官大人之女上官昭昭相似的脸。才嫁给了战神景王。可无人知道,我就是上官昭昭,就连他,也不信。我们相互折磨了三年。终于在娶我进门后的第三年。我想通了。与其互相折磨蹉跎半生,倒是不如放手......可,他却不愿意了。。
01
今年,是我嫁入景王府的第三年。
我是为整个上京所不齿的景王侧妃,只因我是靠着与前上官大人之女上官昭昭相似的脸。
才嫁给了战神景王。
可无人知道,我就是上官昭昭,就连他,也不信。
我们相互折磨了三年。
终于在娶我进门后的第三年。
我想通了。
与其互相折磨蹉跎半生,倒是不如放手......
可,他却不愿意了。
1.
是夜——
我被慕离按在床上,任由他肆意发泄着。
“昭昭~我好想你昭昭~”
他口中喃喃着我的名字,满是思念,可这话,在这三年里,我听得太多了。
我熟练地环住他的脖子,故意压低声线谄媚道:“王爷,昭昭在~”
他听见了,手上的动作果然停下了。
“啪!”
我被他狼狈地抓起,随后又一掌将我扇倒在地。
“滚!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不配......
我颤抖着手覆上早已红肿的脸。
踉跄地捡起落在地上的薄纱,抽泣着跑了出去......
不过我没有跑远,而是躲在了庭院内的一棵歪脖子树下,静静等待着。
我才离开没一会儿,文娇儿就带着膳食忧心忡忡地踏进了屋子。
“一,二......”
“你在做什么?”
“看着便是。”
“三!”
只听屋内传来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叫。
堂堂景王妃文娇儿,就被她的好夫君连人带着食盒都给扔了出来。
我双手捂着嘴,看着文娇儿气得跺脚的样子险些笑出了声。
这样无趣的戏码,却是我在王府这几年唯一的乐趣。
心底那股子苦涩不由得蔓延开来,令我瞬间便没了看下去的兴趣。
我拍了拍手,正准备回房间,却见一个黑影悄然落下。
一个束着高马尾的十七八岁少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月色好巧不巧地打在他的脸上,生得是一派俊秀。
不过,我并未在王府见过此人。
“你是何人?!”
我被吓得就要往回跑,下一秒,他拉住了我。
“侧王妃,夜深了,戏也看完了,该往前走了。”
“你怎知,我是谁?”
这王府死气沉沉的,何时来了一个这么有趣的人?
他向我行礼,又指了指我的嘴,就告辞了。
“声音吗?确实。”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夜里的景王府格外的冷,我裹着薄纱踏进院子。
本来指望趁着天还未大亮再寐会儿。
可我还没来得及躺下,一阵烛光就在门前亮起。
“姑娘,你这手!又是王妃?!”
青桔焦急地攥住我被烫伤的手,哭得花容失色。
我见怪不怪地将手缩了回去,轻道:“今日,我丢了景王府的颜面,王妃罚我,我忍了。”
可惜小姑娘还是将我左右翻来覆去地看看,生怕我出事。
我出声安慰着她,可我们都心知肚明,这样的日子,怕也只有苦苦地熬下去。
2.
我本是尚书上官大人的幺女上官昭昭,是整个上京人人艳羡的贵女。
自幼,同景王慕离一同长大。
若是没有那次陷害,我才该是他的正妻。
可惜,命运弄人,我爹卷入朝中储位之争,一夕之间,上官家被判了个株连九族。
我也在家中被人掳走,再醒来时,就出现在了太子的软榻上。
我几番挣扎逃跑,却被他辗转送入了依兰阁。
那是上京中最大的花楼。
来客往往,他们也只是惊叹我的舞姿和那张与上官昭昭的一般无二的脸。
我也曾去寻过慕离,可等来的答案永远都是,他还在战场,尚未归来。
我给那些侍卫塞了钱,恳求他们把这封信带给他。
我心灰意冷,从前的教养让我不堪折辱,几欲自尽,可都被太子派来的人给救了下来。
最后,我终于是妥协了,开始学着用魅舞去取悦那些给赏银的恩客。
可笑的是,在三个月后台下,我看见了他。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我,而后吩咐完小厮就往后门走了。
我满心期待着,他是来救我的。
可当我被一个小轿子从侧门抬进去时,我还奢望着他只是没办法。
只是,文娇儿的出现才让我彻底认清了现实。
无人不知,文娇儿眉眼与我有五六分相似,而她,却成了景王妃。
他任由文娇儿欺我辱我,甚至在有一次我被文娇儿逼着灌下一大碗避子汤时。
他匆匆赶来,警告文娇儿不要弄坏我的脸。
我的声音也是在那一次,彻底毁了。
我试图解释,可他只会咒骂我,说我在侮辱这个名字,说真正的上官昭昭早就死了......
是啊~
比起我从一个天之骄女,一夜间变成被太子侮辱,又送进花楼的花魁。
他更愿意相信我已经死了吧。
可他不该......他不该这么羞辱我!
上京所有人都有资格瞧不上我,但唯独他慕离,他不配!
他们只看到了他风光无限的那一面,却无人知道。
慕离在没有成为战神景王之前,只是一个宫女所出的皇子。
若没有我爹的帮衬,他怎么可能,能拥有这一切。
我爹是因他才被太子盯上,就连我的境遇,也是拜他所赐。
可笑我年少时喜欢,竟为我上官家埋下如此大的祸根!
我满腔的爱意,也在他一次次醉酒后喊我昭昭,又一次次听到我的声音欺辱我时,化为乌有。
我给了自己三年来看清这个虚情假意的爱人。
现在三年已到,我也要为我自己谋一番出路了。
3.
第二日
我早早地起身,收拾好一切。
今天,就是我要彻底离开景王府的日子。
今日是上京的琼花节日,所有皇子都必须带着自己的正妻前往宫中赴宴,慕离也不意外。
“侧夫人,王爷寻你过去。”
文娇儿身边的红芍出现在了我的园门前。
我看了看青桔,这丫头也是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
毕竟,这么重要的日子,往年文娇儿早就架着慕离走了,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
我将暗暗手上的水泡戳破,默默应下。
我跟着她一路,却见这路越走越不对!
“这路,不是去往王爷房间的吧?”
“侧夫人,这是王爷的令。”
她挑衅地望着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知晓慕离的性子,他是断然不会在白日唤我去伺候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文娇儿。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推开了眼前的房门,突然感觉后背一股推力,就连青桔的手都没来得及拉住我。
“夫人?!”
“将她嘴巴堵住,绑了扔进柴房!”
“是。”
我反应过来,随即拼命地拍着房门,大吼道:“红芍!你这般对我,你就笃定我不会见到王爷?!”
“侧夫人,奴婢的确是奉了王爷之名,奴婢......这就去请王爷。”
她朝我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我心下愈发不安。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离那家伙到底是......
“嘭!”
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身后传来沉重的喘息声,还伴随着男人的低吼。
红芍的临走时的话顿时浮现在我的脑海。
慕离文娇儿......你们这对奸夫**!
自己羞辱我还不够,还要......
我的不受控地滑落着,拼命地敲打着房门。
身后沉重脚步声愈来愈重,恐惧之感渐渐将我包围。
“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是你,侧王妃。”
侧王妃?她寻的还是王府中人?
可尽管如此,我依旧不敢回头看。
身后之人上前了几步,将我扶着肩面对着他。
我这才看清,眼前这个面色俊朗的少年,不正是昨日夜里的家伙吗?!
他笑得一脸的春香荡漾,又道:“不认识我了吗?”
这张脸......确实令人难忘。
“我记得你的脸,但,你确实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我伸手想要打掉他握着我肩膀的手,可他竟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俊俏的脸上也多了些潮红。
这状态......他!
“你!你被人下药了?!还是那种药!”
他痛苦地点点头,不过却是放开了我。
“是上鸯春,冷浴解不了。”
我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不知他的眼尾已经染上了绯红。
上鸯春,是只有贵族和皇族才能拥有的一种秘药,专用于......夫妻生活中不解风情的男子。
且它与寻常的**不同,它也算是半位药,可令使用者重展雄风!
“侧王妃......”
怪不得......怪不得红芍露出那般的笑容!
我立刻跑到窗子旁边,可这窗子在我几番晃动下竟纹丝不动!
我感受着身后的人越靠越近,恨不能现在就长翅膀飞出去!
“侧王妃,闫生求......求你,求你帮我!”
他闭着眼,开口。
“不可能!”
我拔出发髻间插着的那只桃木簪,双手紧紧握在胸前。
“你今日若敢碰我,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他忽地笑了,而后开口:
“侧王妃,您身份尊贵,闫生不敢冒犯,所以只能斗胆借您......一用,我......会很快。”
我沉溺在他的美色里,鬼使神差道:“好。”
院外,桃花开得正盛。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将手藏在袖中,正欲上前。
却在未来得及上前,就被一只手拽住。
“做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不满他这几番越矩的行为。
“别靠近,他会踹门。”
“你......”
我还在与他争辩,身后就出现了一阵冷意,与之而来的还有木门门板断裂的声音。
红芍站在慕离的左侧,在门开的瞬间当即跪下,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王爷,您瞧,侧王妃果真耐不住寂寞,来这侍卫地界,寻......寻欢作乐。”
我本欲辩解,却见门口出现一抹颜色。
文娇儿一手拿出帕子抚在眼前,见那模样是哭,可由硬生生地忍着,让人见着又坚强又可怜。
我冷笑着,见慕离眼中出现了那似曾相识的怜爱模样。
心还是不由得抽痛。
“王爷......王爷将妹妹交于我,我却未尽到姐姐的责任,还望王爷惩罚妾身吧!”
“这不怪你......”
慕离伸手揽过她,眼刀狠狠地扫过我的脸。
“莫要仗着你与昭昭相似的脸,本王就不敢杀你!”
我与他一同长大,他这样,明显是动了怒。
可他不记得了。
曾几何时,那个失势的皇子哭着揽住我,在他母妃的坟前许下诺言。
“昭昭~我慕离,此生定不会负你!若违此誓,便叫我死于野兽之口。”
年少时的誓言,终究还是听的人记得最清。
我仰着头,突然道:“若我说,我同此人什么都没有,王爷当如何?”
他不言,但眼中一闪而过的嫌弃之色却被我看得分明......
眼前突然一黑,先前一直未说话的闫生竟挡在了我身前。
他淡定道:“王爷不信您的侧夫人,可这屋子,是王爷身边的文少爷来传话将我邀来。”
“既然今日一定要我与侧王妃给王爷出气,那可否也带上文少爷?
文藏?那不是文娇儿安在慕离这家伙身边的心腹吗?慕离会听他的?
我怀疑地望向闫生,他只是递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来人,把文藏给我带上来!”
我眼睁睁看着文藏被捆成一个肉粽子似的架上来。
文娇儿见到文藏时明显慌了一瞬,连手中的丝绸帕子掉落都未曾察觉。
短短半日,我才发现慕离和这个叫闫生的少年之间,有一种很深的信任。
他要鞭刑,他准了,他要杖刑,他准了,就连他说要将文藏下大狱,慕离也马上要开口。
不过还是被文娇儿给拦住了。
最后,文藏丢了快半条命,而闫生更是没了与我苟且的嫌疑,还被慕离安给我做了“贴身”侍卫。
我也被他轻飘飘几句话给打发了回来。
我了解慕离,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听信旁人话的人。
想要慕离改变主意,可是很难的。
不过倒是可怜了文娇儿,精心设计了这么一场局,到头来还要强撑着精神陪着慕离去参加琼花节。
我叫上闫生帮我一起把青桔救出来,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我用手指细细描画着青桔的眉毛,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我见过上官昭昭的画像,侧王妃与她,真的很像。”
他环抱着弯刀在我身旁开口。
被人无数次说像从前的自己,当真不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
“那你说,我和上官昭昭,我们谁更好。”
我淡漠地说着,一遍遍回忆着爹爹死前留下的话。
他对我不像其他的闺阁**,他对我说得最多的一个字不是名节,而是,要惜命。
他同我说过,虽然他是为了我,甘愿卷入这夺嫡风波之中,但他也是自己愿意的。
他总教我要贪心,人生在世,比的就是一个赌徒心态,若什么都不图,难免无趣了些。
在他这番教导下长大的我,在人前乃至曾经最爱的慕离面前,我都不曾露出过任何锋芒。
上京贵女会的,我都会,甚至我会逼着自己做得更好,可我自始至终都清清楚楚地明白。
那终究不会是真正的我。
我知道他们不知道的很多事,比如,太子想要得到我,只是为了得到我爹旧部的支持。
可朝堂之人,又有哪一个不是混迹官场的老狐狸,我一个罪女身份,没有一个旧部会甘愿冒着这种险。
比如,我知道慕离的出现绝非偶然,可我还是心甘情愿跟着他回了王府。
我知道太子撮合我们的原因,无非是利用我的身份和慕离知道真相的愧疚,来拿走他的兵权。可,那又怎么样。
我爱慕离,是很久以前了。
他和我不同,我与爹爹一样都是看破不说破的人,慕离倒是个坦诚性子,他并非一开始就喜欢我。
而是在我一次次地接近后,他才真的喜欢上了我。
他同我说,他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可惜,那些过往都在他一次次纵容文娇儿伤害我后,愈发模糊了。
我也曾祈祷过,他只是不知道我是上官昭昭。
但,无非是掩耳盗铃,我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会娶文娇儿那个只是侧脸与我相似的脸。
我也自嘲过,如果他真如他自己所言。
那我,又算什么?